《被系统带飞的日常》灰纹理

21、第 21 章

　　药师第一战的对手是明仙高校。

　　轰教练研究着明仙高校的近期比赛阵容，心里想着确实更加长远的地方。

　　分组表下来，其实药师的分组并不算好，在四强赛之前会接连遇到市大三和青道，拼进四强后会迎来三大高校中的最后一个。

　　按平时的分组情况，运气好的像樱泽高校，不出意外的话，四强赛才会遇到难打的对手，又能保持体力，又能隐藏实力。

　　‘明明只要往上冲就好，像药师这样的队伍打赢一个西东京有名的强校都不会亏，有了踏足甲子园的希望反而有些束手束脚。’轰教练调整半个晚上的队伍阵容，直接趴在办公室里睡了过去。

　　夏甲预选赛的第一战，药师队内两个主力投手坐在休息区待命。

　　药师的先发投捕是三野学长和渡边学长，打击以高年级为首排序的打击，如果没有看过药师最近的练习赛，发现不了队伍的变动。

　　队友眼熟的站位，让优回想起这套阵容曾经轰教练用过。“这次的阵容更像关东大赛那时候。”

　　“这是打算将实用阵容隐藏到底，其实也就一场比赛的事，毕竟赢了就要面对市大三高。”真田看了看自己的脚腕，真的好想稳定上场。现在勉强上场，实力全开的情况最多完投一场比赛。

　　第一局上半，比赛由明仙高校先攻。

　　两所学校都不是什么引人注目的学校，喜欢棒球比赛的观众多数紧跟着强校的赛程，今天来的人不算多，观众席有很多空位。

　　牛棚，渡边正在确认投手的状态。“三野学长，好球。比赛时球路在压低一些，第一场比赛没有必要紧张。”

　　“好。”三野嘴上答应的痛快，心里却还在调整自己。比赛也参加过不少，在正式赛上先发还是第一次。

　　这可是输一场整个夏天就结束的比赛，和关东那个练兵场不一样。

　　“上了。”福田站在二垒垒包上和守备的队员互相打气。

　　轰站在休息区门口，看着一个个上场的队员说道：“带我去甲子园就看你们的了。”

　　明仙高校的休息区十分热闹，最佳战绩是夏季预选赛16强的明仙高校对于药师的1号很感兴趣。

　　“药师的1号好像是一年级，这就拿到王牌背号了。”明仙的投手打序靠后，随着高年级毕业，自己同样是三年级接手王牌背号的明仙选手十分的好奇。

　　正常来说越普通的学校越难突破学长制的限制，能有跳跃性接任主力位置的只有青道捕手那样，天才到在队伍里不可或缺，或者是向成宫鸣那样，关东第一左投，凭借超强的实力战胜前辈。

　　明仙的捕手回复：“没太注意，列队那时候我光顾着寻找青道的投手降谷，毕竟那150的球速，可惜现场太挤了，没有看到真人。”

　　“是障眼法也说不定，米门西高校不就是，打练习赛的时候突然上场了一个没有见过的高年级投手，不过投球风格的变化真是难打。不说了，该我准备上场了。”明仙的四棒拿上球棒走到等待区。

　　真田察觉到队友的变化，守备的小林慢了一点，同样没进入状态，发挥还没有练习赛好。这时候真田要在场上，一个出局数或者说上一句僵局不攻自破，现在只有等守备先守住这一局。“让明仙第二棒和第三棒上垒了，二棒打者带着点运气，三棒打者确实是瞄着打的。三野这是没有进入状态。”

　　“没问题？我现在上场体力也撑得住。”虽然一轮游对优没有什么影响，轰教练会很在意的吧。

　　轰教练非常洒脱，得分都能搬回来，现在刚开局而已。“不着急上场，千叶。你和真田要放在最关键的对局中，等到第三局先看看比分再说。”

　　渡边没法明显的告知三野学长现在的投球偏高，比上场前更容易打，现在需要让三野学长调整自己的状态。‘决胜球！’

　　没法明说，渡边只能不断变换要球的暗号，找出投手球路好的投球。

　　三野看着暗号点头，知道有问题，改正不是一下子能改过来的，有时候投球手感来了顺的可怕，起码能拿下队里多数打者，怪物和天才另当别论。

　　明仙的四棒上场前得到了前面打者的提示，自信满满的登场。‘就让我来拿下第一分。’

　　三野投出决胜球曲球，一般投手除了直球外都会学一种变化球当自己的武器。

　　明仙的四棒带着明显的意图挥棒，不止是拿分，要是打出全垒打就好了，因此明仙四棒挥棒的角度大了些。

　　没有一个投手不想完封比赛，没有一个打者不想打出全垒打。

　　第一球就挥棒明显是瞄着偏高直球的球路歪打正着了药师投手三野的决胜球。

　　“砰！”棒球向着外野的方向的飞去。

　　渡边急忙指挥。“外野手！”

　　药师的外野行动起来。

　　好消息是这一球飞到一半后劲不足，飞出去的可能不大，最多就是高飞球，坏消息守备位置站着的是轰雷市。

　　“哎！来这边！”轰雷市不确定左右的移动追逐棒球的落点。

　　右外野山内远程指挥。“不要在退后了，雷市。”

　　明仙四棒停顿了一下才向着一垒跑去，那么明显的高飞明显会被接杀，想出风头失败啊！

　　药师的选手一下就紧张起来，中外野大田继续往雷市守备范围里跑，一点都不放心雷市的守备。

　　跑者心里都有数，如果高飞被接杀还要回去，可不跑等结果，作为进攻一方明显慢了不止一步。

　　“药师的重大的失误，球先落地地面才被药师的外野手捡起来。”

　　轰教练猛拍一下头，从休息区大喊：“回传！”

　　药师的失误让明仙高校更加大胆，一出局，满垒的情况。

　　眼看高飞球药师的外野都能接球失误，明仙的二棒想趁此机会盗垒得分。

　　然而轰雷市只是守备不行，投球的球速可是不输于王牌真田学长的球速与威力。

　　球从外野飞向本垒，看着比站在投手丘上的投手投出的球更有威力，笔直一条线直传本垒。

　　发现不对，明仙的二棒已经来不及退回了。

　　“out！”

　　一声出局，让明仙的跑垒中的三棒四棒赶紧往回退。

　　药师的守备反应及时，应该是之前的药师做出来的操作让明仙高校的选手大意了，明仙的三棒反应再迅速一点迅速一点，明仙的攻势还能延续。

　　“out！攻守交换。”

　　明仙的五棒在打者等待区来回徘徊，最后一锤大腿返回休息区换装备。

　　药师的第一局打得跌宕起伏，看着不像打了高中三年的棒球部，而是整体从国中升上了不能适应赛场的国中生，磕磕绊绊的撑过了第一局。

　　“雷市，你那个接球叫什么！不是练过很多回了，让你看准球再接，一个眼前的高飞你还能让他落地。”轰教练无奈。

　　轰雷市反驳：“咔哈哈哈，我就是按照你说的来接才没有接住，要是按着我的直觉来就接到了。”

　　“凭你的直觉会跑错边，之前跑反的时候？”轰教练和雷市的对话反而化解整个队伍僵硬的氛围。

　　渡边赶紧上前劝架。“也是雷市的反应让明仙的跑者在垒上措手不及，而且雷市的接球比以前进步了。”

　　“是呀，轰教练。刚上场可能会紧张。”三野想起这可是雷市第一次上正式比赛，之前的关东大赛轰教练可没有放雷市上场，这也算表现不错了。

　　福田队长已经接过队里的指挥。“山内，让明仙知道我们的厉害。也该让他们的守备动起来了。”

　　“ok，福田队长。不过轰教练那边没有问题么？”山内看着几乎吸引了药师休息区全部的选手劝架的父子。

　　福田笑了笑。“轰教练一直对雷市高要求，不是么~”

　　优默默的和真田学长换了位置，去到更里面。

　　“很吵，轰教练他们就是这样，其实三年级发挥的确实没有雷市好，轰教练在其他学生身上保留的耐心，到雷市身上一点不剩。”真田看着久不散开的轰父子，也上去劝。

　　轰雷市这边已经上升到翻旧账了。“混账老爸，明明就是你安排的问题，没准我守内野就能接住球。”

　　“高飞接不住，拦截就能拦到，不可能。”轰教练已经早已从进道理变为逗雷市，其实换雷市去内野放在这个阵容是合适的，内野除了问题，后面还有外野手能补上，而且守备内野的时候有投手能帮忙。

　　以雷市的基础在，真田和三野在场时守备内野比外野更好，不过会给投手多增加一份压力，只能说放棒球身上，雷市很能理解自己的棒球思维。

　　放在优身上，把雷市放外野是保护，换成其他投手，雷市在内野是更好的选择。

　　“雷市，饿了没？”真田手里自带水果，一根香蕉递到雷市身边。

　　雷市立刻扔下老爸，双眼发亮的跟着真田学长走了，坐在优和真田学长的边上，补充体力的雷市莫名带上了些优雅的气息。“好吃！”

　　吃上就忘了刚刚和父亲争论。

　　“还是真田学长管用，不过，雷市来了那么一下，学长们的状态好多了。”秋叶感慨。

　　三岛看着轰教练在教练专用座位上悠闲一靠。“轰教练可能带着诱因，雷市是真的吵，父子两个因为多吃一碗饭都能争论一下，不过雷市每次都上当也是没谁了。”

　　一局下半，药师的攻击，等休息区的热闹结束，药师已经一出局，二垒有人，第三棒是队长福田。

　　明仙的捕手正在想暗号，药师高校的棒球部打击和守备看起来简直两支队伍。

　　“刚刚那球是碰巧吧，第二球就牺牲触击？”

　　“对呀！这叫什么战术，看看刚刚的守备，再夸张一点，明仙刚刚的打者都是被震惊出局的。”

　　“那样实力的一年级也能上正选位置，小瞧高中棒球了！”

　　刚刚药师的发挥让明仙高校错误的定位了药师的实力。

　　场上的守备以为是药师的运气好，或者投手还没有热身起来，只有直面药师打者的明仙投捕组合知道药师并不是很好对付的队伍。

　　“三棒，福田同学。”

　　福田上场是为了顺延优势，只要将打次延续到一年级的学弟身上，一定会让在座的所有人大吃一惊，用足够的多优势分铭定药师的胜利。

　　“界外！”

　　“坏球！”

　　明仙的投手摇头，不能再投坏球了。‘这个打者再选球打。’

　　‘投个偏低的内角球。’捕手叫球。

　　明仙的投手投出一球。

　　福田挥棒打击。‘虽然位置歪了一些，力度能弥补。’

　　有过真田和优这两位高等级的投手，现在看一些球速不到140的他校投手，药师的打者赶紧不到威胁。

　　“safe！”

　　药师一三垒有人，轮到四棒渡边上场。

　　渡边上场没有犹豫，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坏球不打，好球直接出手。’

　　药师的打者追逐安打，至于加分的可能，药师有自己的打击王牌。

　　“得分，上半场在守备上分外艰难的药师在下半局率先拿下比分。”

　　真田扫了两眼场上，药师的气势已经打出来了，多亏刚刚教练他们，不然慢慢找状态起码一局时间。“千叶，怎么看？”

　　“应该要出变化球了，投手的压力有些大，在连续失分比赛也就提前结束了。”优没有从明仙高校的选手里看到领头人，一边压倒性的优势只会终结比赛，不用想触底反弹，起码明仙高校不具备。

　　“变化球，曲球和滑球吧，对了，千叶会不会变化球？”真田预计的是西东京投手的风向标，西东京第一投手成宫鸣擅长指叉球和滑球，另外的青道和市大三的王牌是曲球投手。

　　有三个高校的知名投手在，不少人选择的变化球路会优先考虑这几种变化球，很少有特例。真田自己算一个，樱泽投手的出现也是。当然，比起场上的明仙，真田更加好奇优，毕竟优只靠直球就足够在高中立足，可做过冠军校的投手说明受过专业的指导，变化球的选择应该有教练提及，只看优是否练习过。

　　这也就真田会问，轰教练给的特殊待遇，加上优本身的表现已经超出预期太多，没有去探寻优更多的技能。

　　“会一点，不过应该不好接。”优在国中只用过直球，没等继续深入学习，人球跑去玩篮球了。

　　比起药师越发顺利的比赛，真田更关心优的实力，药师场上的队伍有所保留，明仙的战力对于药师对战后面的队伍并没有帮助，“什么球？”

　　“曲线球。”优没有用出来也是条件所限，理论和经验优都有，只差实际结合。

　　问题就出在实际上，光直线球就接的十分困难，要不是药师今年有能担任复数位置的新生，优上场的时间估计和真田学长一样都需要根据赛场变换斟酌。

　　曲线球是通过细微变化迷惑打者的球种，不止考验打者，同样考验捕手。

　　听着优的语气，明显是练过不熟悉的样子，对捕手增加压力的投球是需要时间去适应的，尤其是优的球速那么快。

　　休息区立刻热闹起来，场内数量不多的观众跟着发出欢呼。

　　“是全垒打！”

　　“刚刚高飞球失误的那小子！”

　　“挺厉害！还是一年级，未来可期。”

　　9棒轰雷市在2出局满垒的情况下，打出了全垒打。

　　‘不错雷市，不过打赢这样的投手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像真田，优，成宫鸣那样的强手才是成长必须要面对的强敌。’轰教练的带着雷市追逐的目标从来没有停留在高中棒球，是更遥远的地方—美国大联盟。

　　“哇哦！打的漂亮，雷市。”

　　“好！将攻势进行下去。”

　　休息区的热闹打断了真田思绪，有机会的真想见识一下优的变化球，现在真田和从本垒跑回来的雷市击掌庆祝。

　　药师第一局大比分领先7分，攻守交换。

　　“听好了，第二局咱们要把比分追回来。”

　　明仙高校想要通过进攻追回比分，完全没想过药师是发挥不好，而不是守备真的不行。

　　要说明显的守备漏洞药师只有雷市一个。

　　明仙的五棒上场，抱着先上垒的想法站在打击席。

　　渡边给三野学长暗号，外角球。

　　大比分的优势让三野完全放松下来，就算这球一上来被打了出去，药师受到的影响也不大，再说学长怎么能光让一年级的出风头。

　　轰教练虽然没说，只是点出选手要改进的地方，那其实就是上场的选一紧张就习惯性的关注自己最关心的地方，雷市的轰炸教育不是谁都能体会到的~

　　“好球！”

　　明仙的五棒愣了一下。‘刚刚感觉是不是球不对，明明是个偏高型的投手。’

　　想振奋明仙士气的打者不服输，对于明仙来说这也是高三选手的最后一年，即使多年都是一轮游队伍也不妨碍棒球爱好者的热爱。

　　“砰！”

　　下一球，明仙的五棒打中了，扔下球棒就跑。‘以药师的守备，这一球怎么也能上到二垒。’

　　药师的游击手小林早就盯着打者的方向，球一动小林也跟着动，在明仙打者上垒之前，小林将球轻轻一抛，棒球落在药师一垒手手套里。

　　“out！”

　　状态上来的三野守备配合，即使明仙有选手上垒，也绝不给机会让明仙追比分。

　　开局一塌糊涂的比赛，在一轮打席过去，立刻踏上高中交手的正常水平。

　　一下显得药师的实力大变，好似强上很多。

　　“13比3，比赛结束药师胜利！”

　　不算漫长的攻防战，这一战，药师的轰雷市名气开始向外传播，一年级的身份在高中的首秀拿下了两个全垒打。

　　药师的一年级让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