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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是她嘴欠 ...

  •   “滚开!”江砚白用足了劲将人甩开,面沉如云。

      众人正疑惑,却见他抬手将自己的外袍给昭虞披上了,不知谁倒吸一口冷气。

      昭虞自不会迁怒于他,侧目蹙眉:“你伤口裂开了?”

      江砚白抿唇不语。

      “那你方才还想跳下去?不要命了?”

      她话中带着不悦,她跳下去是有自信自己不会出事,就江砚白这身伤,下去指定完犊子,真出了事长公主还不是要把帐算在她头上。

      方才还止不住凌厉的人闻言垂首呢喃:“知道错了。”

      好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众人又瞠目,暗道今日这场戏真是看得人满肚子疑问。

      她们心如抓挠,眼里满是好奇,这绝色女子到底是谁?她为何敢打嘉阳?还有就是,她和江四郎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下一瞬,江砚白弯腰抱起昭虞,侧头时面若凛霜,叫人不自觉打颤,“今日之事,江府定会查个明白。”说罢拔腿就走,江淮白扶着江临安跟在后头,江栩安则边抹泪边揪着昭虞的衣角。

      说给谁听,不言而喻。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最后倒是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嘉阳。

      这般当众被斥,嘉阳郡主“哇”地一声哭出来,捂着脸跑走了,可如今船正停在湖心,她又没包厢,只能坐在雅座里,来来往往的人看似面不斜视,实则余光都在偷瞄。

      她登时哭声小了些,泪却像流不尽一般,不要钱的往下掉。

      有与她关系好的贵女试探着上前:“郡主莫慌,定是他们误会您了,待查清了会还您清白的。”

      嘉阳心虚,闻听这话更是害怕,颤着肩膀又失声痛哭起来,众人只当她是为江砚白而哭,一时间嘲讽安慰之人都凑了上来。

      江临安进屋换衣前一脸愧疚的道:“小叔,您别误会虞姑娘。”

      他得了江砚白的嘱咐,自然会时刻注意着昭虞和嘉阳,看似是在赏景,其实余光一直在两人身上。

      嘉阳愚蠢,但他耳清目明,当时发生了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

      江砚白丢下一句我知道,便抱着人闪身进了另一间屋子。

      定湖游船这么多年落水之事寥寥无几,怎会这么巧,正好船头就有人落水将水手全部引了过去?

      进了屋江砚白就立刻将昭虞剥了个干净塞进被子里,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昭虞皱眉,他在生气?

      自己救了他侄子,他还不满意?

      “昭昭。”最后还是江砚白先开口,“以后无论何时,你都要以自己为先。”

      没人晓得,他跑到廊上时看到昭虞一跃而下的场景,胸口几乎窒息。

      昭虞反思片刻,觉得都怪江砚白。

      如果不是他勾着江栩安游湖,自己也不会来,不来自然就不认识江临安,若只是陌生人,那即便对方落水她也不一定会救。

      “栩安说大公子不会水。”人在屋檐下,自然要哄着,昭虞试图与他讲道理,“在场之人好像只有我会水。”

      “无论是谁,都不可以。”

      他黑眸情绪翻腾,抓着昭虞的手腕又重复了一句:“无论是谁。”

      谁都不行?

      “包括大人?”

      “包括我。”江砚白将人搂在怀里,移开目光不让昭虞看到他眼中翻涌的残忍。

      半晌,昭虞没听到他说话,抬头顺着他的目光是看去,是城南的方向。

      她若是时常出门便会知道,江砚白目光所至之处坐落的皆是大周重臣,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看似平静实则暗嘲涌动的泰安王府。

      回宜园后,昭虞头就开始昏沉了,江砚白生怕她夜里起热,便没回江府。

      一个外伤,一个内伤,瞧着还挺般配。

      第二日,俩人窝在榻上面面相觑忍不住笑起来。

      “大人的伤眼瞧着是白养了。”

      江砚白不愿在她面前趴着示弱,便坐倚在榻边翻书。

      他闻言抬头:“那以后便劳烦昭昭照顾了。”

      昭虞:……

      是她嘴欠。

      她突然想起一事,凑近了些问:“昨日我帷帽落水,不少人见着了我,可有碍?”

      如今外头虽有传闻,也终究是传闻,可昨日江砚白对她颇为亲密,旁人又看到了她的容貌,如今就差亲口告诉旁人江砚白真的藏了个外室在宜园了。

      江砚白挑眉:“有何碍?”

      见他这个态度昭虞稍稍放心,不轻不重的拍了个马屁:“大人既觉得无碍,那定是无事的,就算有人来找麻烦,大人也会替我挡着,可对?”

      这话江砚白爱听。

      他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拿书点了点昭虞的头:“别来勾我。”

      昭虞:……

      她又不是个鱼钩子,天天照着他一人勾,自己心思不纯倒还怪起她来了。

      她下榻穿鞋:“我去给大人做些吃食。”

      来到宜园这么久,这是昭虞头一回主动要给他做些什么,江砚白挑眉觉得稀奇,但终究舍不得她劳累。

      “罢了,待你身子好些再去。”

      说完将人摁到榻上:“这几日好好休息,不要乱跑。”

      昭虞哭笑不得。

      不过是说话有些鼻音,连发热都没有,那里需要休息。

      “我且没有这么娇气,当年在扬州,年纪小不听话,妈妈便将我们剥的只剩一件里衣丢到护城河里,我回去都没着凉!”

      她说的云淡风轻,面上还含着一丝得意,倒像是真的以此为傲一般。

      江砚白捏着书的手指紧了紧,面上带着些漫不经心,随后颇不正经地绕开话题:“在榻上,却没见你身子骨这么好。”

      昭虞:……

      江砚白的嘴皮子确实溜了很多,脸皮也日渐厚实,她甘拜下风。

      两人在屋里接连腻歪了几日,江府的人很识趣,就连长公主都没再派人把江砚白带回去,甚至还送来了不少补品,说是给江砚白补身子,实则夹了不少女子之物。

      江砚白眼尖,一眼便瞧出是长公主私库里的东西,正笑着准备伸手拿起来,一旁的方贵便朝他使了个眼色:“四爷,长公主还给您带了封信,叫您阅后焚掉。”

      “信?”

      他失笑接过,不知是什么消息,让他娘连下人都信不过,还专门写了封信来。

      信纸展开,寥寥数语。

      ——泰安王着人去扬州查探昭虞身世。

      这件事江砚白早已知晓,他料定泰安王不会善罢甘休,但查出来又能如何,若事情发展顺利,他许是还要提着礼去谢泰安王,浅笑向下看。

      ——身世陛下不喜,此事莫要再张扬。

  • 作者有话要说:  昭昭:我,游泳健将。
    小江:喂?游泳队吗?对对,有个运动员要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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