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牧场》山药蛋蛋子

328、邀请函 番外

　　周长荣今天早上到校时门卫老李交给他一封信，说是昨天夜里送来的，老李还想多攀谈几句，周老师已经被学生们簇拥着带走了。
　　这是一所省重点高中，云集了全省各个区县的佼佼者以及全国顶尖的师资力量，周长荣老师则是顶尖中的顶尖，多次荣获特级教师称号，评选最受欢迎的老师时周老师也往往名列前茅，他凭借极高的学术素养、平易近人的教学方式、风趣的谈吐以及完全不同于其他教师的儒雅打扮深受学生们欢迎。
　　这也导致正课之外的时间都被问问题的学生霸占，要上厕所必须躲着学生们走。
　　来到办公室已经有位女学生在等他，见老师进来女生从靠着的办公桌边跳开，“周老师！早上好！今天给您带了我家门口的肉夹馍和豆浆，可好吃了！我也吃了一个！”嘴边还残留着刚吃过东西的油光，看来还没到特别注意外在的年纪。
　　“谢谢欣欣，以后不用给老师带了，老师在家吃过早饭了。”
　　“好吧…”每次都答应地好好的但过两天还是会带，“老师你来的好晚啊！”刘欣欣说话时喜欢一跳一跳地，她的马尾辫也一跳一跳的，周长荣把这总结为青春的活力，他是数学老师，做不出特别文艺的形容。

　　“老师要送孩子上学啊，你才是到校这么早不如在家里多休息会，现在学习压力大保证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我见到周老师就不累了！”
　　“呵呵，你这丫头，好了早读快开始了，你快回去吧。”
　　“嘿嘿，老师再见！一定要吃哦！”
　　“知道了，快去吧。”这孩子，“唉…”

　　上午课程结束，趁午休时间批会卷子，拿过卷子时一只信封滑到了地上，捡起才想起是早上老李给他的，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写信。
　　信封的质感较厚，考究地用了火漆印章封口，周长荣不了解，以为只是一个有创意的深蓝色立体贴纸，贴纸上印着个像是羊头的图案，没有邮票和地址，仅在右下角有一行笔锋错落的钢笔字：“给尊敬的周长荣老师”。
　　应该是学生送的吧，他这样想着拆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竖向对折的硬质卡纸，明信片吗？
　　和火漆一样的底色，掀开，“邀请函”三个烫金字体排在上页，下页是同封面一样的金色字迹，“ 诚邀您前往Q先生宅邸，联系方式：xxxxxxxxx”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信息，恶作剧？还是新的广告营销方式？打过去会被骗钱吧…没多想，邀请函连同信封一并进了垃圾桶。
　　不用晚自习值班时会有学生到周长荣家中一对一辅导，今天来的是个初中男生，周长荣很喜欢这个孩子，小男孩发育有些晚，比同龄人矮些，但是皮肤白皙得过分，长得也像个女孩子，非常内向，干什么都会看他的脸色。
　　但是今天周老师非常不愉，男生刚坐下就被罚站了起来，“你跟你妈妈怎么说的？！”
　　男生被吓得发抖，“老师，我什么也没说。”声音小到像在啜泣。
　　“什么也没说？那你妈妈打电话来问我什么意思？”上次上完课第二天男生的妈妈给周长荣打了个电话，询问孩子情况，大意是讲课进度孩子是不是有些跟不上，希望调整一下节奏，周老师认为这是在侧面提醒他注意别的什么。
　　“真的没有…”
　　“哼，知道该怎么做吧！”
　　“嗯…”男生快速抹了下眼角，像以往上课一样，将短裤卷到大腿根部坐到了老师腿上。
　　“好，我们现在开始上课。”用于掩饰的镜片折射出皮囊中另一副兽态。

　　刚送走学生，电话响了，陌生的号码，
　　“你好？”
　　“你好，是周老师吧。”略显粗重的成熟男声。
　　“是的，请问你是？”
　　“是这样的，我的老板想给亲弟弟聘请一位家教老师，通过调查，我发现您不仅资历深厚而且教学方式精良非常符合我老板提出的条件，本来担心有些唐突，先寄了张邀请函给您，不知您是否有收到？”
　　“哦哦，收到了，是Q先生吗？”
　　“那是我们老板的代称。”
　　“啊哦，不好意思，那能否请问你们老板贵姓。”
　　“目前不方便透露。”
　　“这，好吧……”名字都不说是骗子吧…
　　“如果您有意向，这边可以先付20000的订金，剩下的聘请细节需要老板和您面谈。”
　　“你们是骗子吧？”
　　“哈哈，就知道您会这么猜，为了表示诚意我会将定金找人转交给你，期待与您的合作。”说完对方挂了电话。

　　第二日，老李交给周长荣一个大信封，手感一摸就知道是钱，特地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果然两摞崭新的百元大钞，午休时去银行存了，全是真币！
　　当晚，周长荣再次接到对方电话，这次他接受了邀请，表示愿意面谈，于本周日上午，对方会派专人接他。

　　周日，为了面试周长荣专门拿出了几年前定制的西装好好捯饬了番。
　　约定时间，对方到了，还没走出单元门门洞，便能看到门口横着的车头上可望不可及的小金人标志。

　　“您好，周老师。”从那辆浑身透着金钱气息的车上走出一个戴着墨镜的男性。
　　“您好！”这么一对比，周老师自觉自己寒酸了不少，合身的西方也觉得紧了，“您是？”

　　“我是老板的司机，专程接您过去。”
　　“哦，谢谢！”周长荣上车全程不敢乱动，一是怕不懂操作丢人，而是怕碰坏了赔不起。
　　一路上，两人没有任何交流，第一次坐豪车周长荣觉得此时自己做什么说什么都配不上。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等醒来周长荣发现车子驶入了一座高档小区，周围全是别墅，第一次直观感受到有钱人的快乐，看着向自己展开的电动大门，周长荣感觉自己踏入了有钱人的阶层，塌着的腰背不觉挺了几分。

　　司机将他带到了会客厅，厅内一张长桌的主位旁已坐了名年轻男性，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周长荣便眼前一亮，从未有过的视觉体验，这个年轻人的气场不输他见过的任何教育局老油条。
　　见到来人，年轻人即刻展开笑颜起身相迎，刚刚坐着看不出来，这一站起来几近两米的个子把周长荣吓了一跳，双脚愣是定在地上，对方的手伸到跟前了才意识到自己忘了礼节慌忙弥补。
　　“周老师，幸会！”
　　“幸会幸会！请问怎么称呼…您？”
　　“鄙人姓祁。”
　　“啊，祁…”
　　“祁总。”司机道。
　　“祁总！请多关照！哈哈！”
　　“也请周老师多多关照！请，坐下聊！”
　　周长荣同祁景弋面对面坐下，司机端来了茶水点心便离开了。
　　寒暄两句进入正题，周长荣被主顾给出的价格险些惊掉了下巴，一次课五位数，如果考试成绩理想立即给五十万的红包。
　　这价位周老师听了恨不得原地辞职当住家教师，为了不显得见钱眼开，故作矜持两句，“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个当老师的能把孩子教会教好！”信你个鬼不重要。
　　“有周老师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正式上课时我会让助理把合同拟好带来！”
　　“麻烦祁总了！”
　　“哈哈，麻烦的是周老师才是。”
　　一想到有钱赚就忍不住咧嘴，赶紧抿了两口茶掩饰。
　　“对了，周老师。”表情忽严肃起来。
　　“怎么了？”
　　“我弟弟有些怕生，可能一开始不太适应，需要老师多担待。”
　　“哎，什么担待不担待的，现在孩子只是跟大人不好讲话，和同龄人玩得都蛮好的！放心，我在学校里最擅长的就是和学生们打成一片！”
　　“哈哈，也是，那我让我弟弟出来先跟老师见一面。”
　　“好好好！”

　　祁景弋走了出去，不一会身后带了个小的回来。
　　周长荣起身便看呆住了，男人身后，男孩紧张地抓着哥哥的手，害羞地露出一半白净的脸蛋 ，烟眉浅黛，长睫在漆黑的眼瞳上轻颤，薄唇不点而朱，上下唇瓣嗫喏不止，似想要打招呼却不知如何开口。
　　“周老师，这是我弟弟，纪洵。”又把身后的强制拉到身侧，“这是周老师，来跟老师打个招呼。”
　　怎么不一个姓？可能大家族关系复杂，不过这孩子可比他教的另一个孩子水灵多了，简直不能再赚，周长荣凑近了些，轻声道，“纪洵啊，你几岁了？”
　　纪洵抬头望了眼祁景弋，似在征求意见，“…13。”
　　“13岁啊，在哪个学校上学呢？”
　　垂下头不知怎么回答。
　　“我弟弟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去学校。”祁景弋说。
　　“奥，这样啊…”尴尬，问岔劈了，“那纪洵有没有什么爱好啊？”
　　“…看书和动画片…”
　　“看书好，老师也喜欢看书，能告诉老师你都看些什么书吗？”
　　“…《…骑鹅旅行记》”
　　“老师也喜欢这本书，老师小时候家里还养过大鹅呢！”男孩眼睛亮了下，“那大鹅一扑腾能翻过墙去，还会追着人撵！”
　　“鹅很凶吗？”
　　“倒不是凶，怎么说呢，鹅有时候比狗还能看家护院呢！那时候有的人家不养狗，单养个鹅就够了！”
　　聊着聊着渐渐熟络起来，不知不觉上午过去，周长荣受邀用了午饭才被送回，回去的路上又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刚好到家门口。

　　约定的第一节课时间到了，上次的司机按时将周长荣接了过去，又是等醒来时已经到地，明明路程不过一个小时，却每次都会不知不觉地睡着。

　　一周不见男孩又内敛起来，搓着哥哥的衣摆不好意思地望向老师。
　　“纪洵，老师来了，快打招呼。”
　　“老师好。”说完又快速闪回身后。
　　“你好。”看来会是个漫长的过程。
　　祁景弋略带歉意笑笑，“快带老师去你房间上课吧。”把人从自己身上摘下来往前推了两步。
　　“老师，这边…”低着头声音有点小。
　　“好，老师来了。”
　　周长荣跟在后面，男孩穿着七分裤每走一步便能看到不足一握的纤细脚踝从裤管中滑出，和头发遮挡中若隐若现的颀长脖颈连成一条光滑柔美的曲线，不禁遐想在衣料之下是一副如何完美的躯体。

　　男孩上课时倒没那么拘谨，一个小时过去周长荣提议休息一下，自己也去上个厕所。
　　从厕所出来，书桌前的男孩不见了，也许是去找哥哥了？
　　话说回来，这房间真大，光卧室快顶上他家大小了，余光瞥见在吊着帷幔的床上有一截藕色，悄声走去，这孩子居然趴在床上睡着了，对人的靠近全然不知。
　　周长荣站在床边，注视着毫无戒备的身体，不觉喉中发痒，他告诉自己这才是第一节课来日方长，可手已经不自觉地悬在了半空，“纪洵？纪洵？”轻声唤了两下，没有反应，睡这么死应该没问题吧，被发现了就说要叫他起来，手指已经点在了半露的藕节上。
　　见仍没有反应，更大胆了起来，渐渐不可控制，刨去遮挡，摩擦，起伏…
　　纵然至没注意到开门的声音，“老师，你在对我的熊熊做什么？”
　　声音赫然从身后传来，周长荣惊出一身冷汗，慌忙提起半解的裤子，如果身后的是男孩，那在这里的又是谁？
　　低头一看，在床上的居然是一只大号的玩偶熊，玩偶背上的缝线被扯开，露出杂乱的填充物，“！老师什么也没干！！”下意识退了半步，未系好的腰带弹了出了，赶忙收起，冷汗浸了满背，“老师没见过这样可爱的玩偶所以老师想看看…”
　　“真的吗？老师？”男孩的语气突然怪了起来，听起来像在发笑，这时哥哥从门侧转了过来，仿佛从刚才就侯在门边。
　　“老师，撒谎可不对哦，会教坏我弟弟的。”
　　“祁总！您听我解释！”
　　“解释就不必了…我想你不并不能胜任一名合格的教师。”兄弟俩的表情出奇地一致，阴沉着脸似笑非笑，索命的无常般并肩站着。
　　身后传来声响，周长荣僵硬地回过头去，玩偶熊居然站了起来，它背上的缝线处被一张血盆大口取代，不及告饶叫喊，周长荣——一位披着教师外皮的禽兽从此消失，不，他不配同禽兽做比。

　　“宝贝老婆～好吃吗～”在另一处宅邸内祁景弋抱着纪洵脸贴着脸。
　　“有股油乎乎的味道，臭臭的…”纪洵挖了勺蛋糕填进嘴里。
　　“那下次换个口感的，不要这种油腻老男人了。”
　　“嗯，我还想吃蛋糕！”
　　“好～”拿起手机，语音输入，“五！再给我宝贝买个十寸蛋糕回来！”说完立刻又粘了回去，“等下想做什么吗？”
　　“没想好。”
　　“我想好了～”
　　“什么？”
　　“我想…吃东西。”
　　“蛋糕？”
　　“不，当然是我的小宝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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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从拿到邀请函的一刻，受邀者就身处为他量身定制的幻象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