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牧场》山药蛋蛋子

197、五和六的不妙日常中

　　五和六一大早便发车直奔商场，在车上五时不时把镜子拉下来对着自己的脸左看右看。
　　“你照什么呢？”六不屑地叼着烟看向副驾的老兄。
　　“哎，难得不穿一身黑让我多欣赏欣赏。”五今天整了身潮流打扮，渔夫帽彩色墨镜橙色小耳钉，灰粉拼色时尚棒球服外套，一双炫彩运动鞋。
　　“出来办事还打扮这么花哨。”
　　“你不懂，这样才能吸引到线索。”五瞥了六一眼，“你不也一样，在这装什么文艺青年。”
　　六把头发梳得整齐，格子呢大衣，毛线背心领带小衬衫，低调的腕表隐隐露在手腕处。
　　“呵呵，起码比你个花蝴蝶好。”
　　“懂不懂这叫潮流。”
　　“我看你还差点啥。”
　　“啥？”
　　“脑子。”
　　“你！”五作势要掐六的脖子。
　　六靠紧椅背挺着，猛打把方向盘把五甩了回去。
　　“你！下车再算账！哼！”五一把捞走六嘴里的烟，狠狠压灭在烟盒里，从兜里掏出另一只点上塞到六嘴里，“这个味太冲，不适合你这种清新小白脸！”甜丝的葡萄味溢满车厢。
　　六嘬口烟，有点嫌味不够劲，但没说出来，“啧，我算小白脸吗？我的二头肌比你发达吧。”
　　“藏衣服里谁看得出来？”
　　“你看得出来。”
　　“哎你！”五呛了口，别过脸去佯装看窗外风景。
　　“怎么，在想我脱衣服啥样？”
　　“放屁！”想没想不知道，但是五的脸瞬间红了，气恼地抢回六抽的烟，叼到了自己嘴里，“不给你抽了！好不容易买到的限量款。”后移座椅抱着胳膊把脚甩到挡风玻璃前。

　　离商场开门还有个把小时，人不多只有推着小车趁早来占摊位的小吃摊贩。
　　五刚下车正对过一个卖煎饼的大姨便笑嘻热情地招呼道，“那个小帅哥！来买个煎饼吃吃呗！”
　　正好没吃早饭又被六气得一肚子火，五便走了过去，“两个煎饼辣条鸡蛋火腿肠鱼豆腐鸡排都加。”
　　“好好好！”大姨熟练地摊上面糊，边忙活边聊天，“小帅哥打扮这么俊干啥去啊，现在商场还没开门呢！”
　　这时六锁好车走到旁边。
　　大姨抬眼看了下笑得更开心了，“哦还有个小帅哥，你们一起的？”
　　“对，姐，我们俩一起的。”六故意往五那边靠了靠，手偷偷搭在五的腰后，给五整得好不自在。
　　六倒坦然自若，继续跟大姨唠着，“姐，能不能跟你打听个人。”
　　“什么人啊？”
　　“这个。”从内兜里掏出池泽的照片。
　　大姨拿过看了看，骇了一跳，“这这这…不是这两天跑了……”
　　“姐你别慌。”六压低声音，“我们是来调查的…”
　　“哦哦，我懂我懂！便衣是吧！”
　　自动理解倒省了解释，“嗯嗯，所以烦请您保密，对谁都不能说，包括我们的人。”
　　大姨也一脸神秘应下。
　　“所以您见过他吗？”
　　大姨谨慎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注意这边才开口，“哎呦，见过的。就在前天还是大前天，这个小伙子从我摊位边上路过，这都冬天了，他就穿了个单外套还松松垮垮的，我一下就记住了！但我不敢声张啊，怕他报复，警察先生你们不会说我隐瞒不报吧。”
　　“放心不会，担心报复人之常情。”
　　“那你看到他之后去哪里了吗？”尽让你表现了，该我了！五抢过了话头。
　　“看到了，他去了前面卖衣服的摊位！后来有生意来我就没注意。”离煎饼摊不远确有个卖衣服的。
　　“这样啊，那你看到他买了什么衣服吗？”
　　大姨摇了摇头，把做好的煎饼叠起来切开装袋，递给粉色墨镜，“是不是帮不上什么忙？”笑容堆出的褶子尽显失落。
　　“怎么会！您给我们提供了重要线索！还得感谢呢！”
　　“感谢就不必了，多来买我的煎饼就行！”笑容重新攀上大姨的脸。
　　付了钱告别大姨二人直奔衣服摊。
　　摊主是个打扮比五还潮流的年轻人，各式项链挂了一堆，有些打绺的头发狂放不羁很是随意，铆钉占据了身体的大部分，见有人停留立马放下手机张罗起来，“两位小哥，看看衣服？”目光时不时打量打量二位的穿着，都是名牌啊，怎么还来他的小地摊看衣服？仿的吧？
　　这次五把六拦住先开了口，“我们是来找个人。”直接把照片递到摊主面前。
　　原来不是来买衣服的，真没劲，扫了眼照片上的人，这不是前天那个很有品味的老兄吗，他的衣品简直帅爆了，浑然天成的忧郁气质配上过分宽松的外套！
　　“找他做什么？”
　　“他犯了事。”五给了个眼神让摊主明白。
　　摊主迅速把自己这辈子干过的孬事想了一遍，应该不至于被抓吧…“哦…他啊…见过见过。”
　　前后语气反差真大，一看就是有前科的，碰着警察心虚，五和六都笑了，“那请说说吧。”
　　“这…就前天他在我这买了衣服。”
　　“买的什么衣服？”
　　“一身黑带帽子内里是毛毡的卫衣外套和条黑裤子，还有顶黑色鸭舌帽。”
　　“你确定没记错？那时是几点？”在最后的照片里池泽仍穿着出逃的衣服。
　　“大概九点多吧，那会商场还没开门。”商场十点开门。
　　时间对不上，最后的照片已经十点多，买了衣服不穿居然还特地在摄像头前挑衅，不排除他又用了分身的把戏混淆视听。
　　看摊主不像撒谎，二人没再盘问，离开不久摊主便火急火燎收摊撤退了，这样可不像有前科那么简单啊。
　　接连又问了几个摊主都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二人在商场一楼的洋快餐店坐了会等待开门，说不定这家伙后来还去逛了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