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长源

4、初遇越芙

　　“你好，女士。”伊桑礼貌的开口道，毕维斯在身后跟了上来。
　　“哦！多可爱漂亮的男孩啊！”女士友好的惊叹，看到了伊桑身后的毕维斯，“我猜你们是问怎么去‘汤井巷’的对吗？”
　　“对……”伊桑话还没讲完，就被毕维斯打断了。
　　“我想我们也许快要找到了，等我再看看地图。”毕维斯唰的一声抖开地图。
　　女士礼貌的笑笑，向伊桑伸出手：“不知道门道的话是找不到汤井巷的，怎么称呼你？”
　　“伊桑·格林。”伊桑轻轻地握了下女士的手。
　　毕维斯也伸出手：“毕维斯……”
　　“莫娜·史密斯，这是我女儿，今年也要上索伦维亚一年级，来跟你同学打个招呼。”莫娜不等毕维斯便收回手，拉了下身旁的女孩。
　　“我叫越芙·史密斯。”越芙朝伊桑和毕维斯笑了笑，露出两个兔牙。
　　“你好，我和毕维斯叔叔想知道怎么去‘汤井巷’。”
　　“我们正好也要去买课本，我们可以一起去。”莫娜笑的弯起眼，“越芙，你带着伊桑。”
　　“可是我们没有看到桥。”毕维斯左右探头查看。
　　“哈哈，你们难道是巫师家族？”莫娜了然道，指了指头顶，“巫师都不懂这些普通人的世界，所以我们不知道桥不仅可以横跨河流，还可以跨越一条马路。”
　　伊桑和毕维斯顺着莫娜的动作抬头，是一座修在上空的马路，汽车行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原来如此。”毕维斯的耳朵红了。
　　伊桑一行人走到第三个桥洞，然后莫娜拿着一张类似羊皮颜色的布往墙壁上一贴，墙上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圆洞。
　　莫娜转过身：“好了，越芙，你和伊桑先进去。”
　　越芙率先爬进了黑洞，伊桑紧跟在后面。接着是毕维斯，最后莫娜的身影消失在黑洞入口时，墙壁泛起一圈圈波纹，黑洞以及羊皮都消失不见，墙壁恢复如初。
　　“你们是巫师家族吗？”越芙问道，他们正沿着□□往前走。
　　“不是。”伊桑回道。
　　“那你们是'帕布'？”
　　“什么是'帕布'？”
　　“就是巫师对不会魔法的人的简称。”
　　“哦……”
　　“你们刚刚那个样子，我还以为你们是巫师家庭，”越芙悄悄指了指身后的毕维斯：“他是你的叔叔吗？”
　　“嗯，是的。”
　　“你和你叔叔长的不太像，”越芙说道，“我是单亲巫师家庭，只有我和我妈妈两个人。”
　　“嗯……挺好的。”伊桑想起在克鲁姆洛夫小镇自由的日常。
　　“我觉得他挺有趣的，你也是。”
　　“好了，看到前面这扇门了吗？我们到了。”莫娜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伊桑眨着眼，试图从漆黑的环境中找到类似门的东西。
　　莫娜走上前，打开了门，一阵刺眼的强光，越芙和莫娜都闭上眼抬手遮挡。天使不惧强光，伊桑和毕维斯则睁大了眼，看向了外面。
　　门外是一条弯曲的小巷，小巷两边是各种商店，熙熙攘攘的人群正穿梭在其中，有穿着黑袍子的也有穿着普通衣服的，手中都拿着几本书或是抱着奇怪的动物。空中时不时的飞过白色和褐色的猫头鹰，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鸟。
　　伊桑和毕维斯都愣住了，这和克鲁姆洛夫完全不同。
　　“哦……”一位穿黑袍的青年从门边经过，他的手里抱着一只绿油油的蟾蜍，毕维斯略感不适的往后退了两步。
　　“出去吧，我们到了，这就是汤井巷。”莫娜在后面说道，她和越芙适应了光线。
　　伊桑和毕维斯走出门，伊桑看到他们出来的那个门门楣上缠着杂乱的藤条，藤条里面依稀可辨有一个字迹模糊的刻字“汤井巷”。
　　“怎么样？我小的时候跟我妈妈来过一次，”越芙朝伊桑眨眨眼，“现在跟那时候没什么区别。”
　　“好多人。”伊桑一边躲避着迎面走来的人流，一边好奇的看着两边的商店橱窗，有挂着一整排扫帚的，也有放满了鸟笼的，还有的放着许多天秤等银制品。
　　“别撞到他们，”越芙指了指旁边穿黑袍子的巫师，“他们会把你变成臭蛋或蜘蛛。”
　　伊桑吓了一跳，更加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姿势看起来有些滑稽，越芙在旁边哈哈大笑。
　　“我们先去买你们一年级要用到的课本。”莫娜说道，“先去莱汇阁。”
　　“莱汇阁？”
　　“就是巫师们储存财宝的地方。”越芙解释道。
　　“可是我们只有这个钱……”毕维斯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纸币。
　　莫娜笑道：“你们知道的，莱汇阁有兑换金币的窗口。”
　　他们走到了一栋非常富丽堂皇的建筑前，它的棕色大理石瓷砖从门口的五层台阶开始一直铺设到大厅，门口两边各守着两个巫师，大门是用纯金修铸，上面雕刻着一只巨大的踩在一堆金币上的金蟾，从入口到大厅最里面一条长桌的两边路上大约每隔三米放置了一颗夜明珠，夜明珠外面的罩子是由透明的五彩水晶制成，梦幻的光线在空气中浮动。
　　“好了，我们去取金币吧，越芙，你和伊桑一起在这里等我。”莫娜嘱咐道，拿着背包走向最里面的长桌，长桌后面有三位穿着黑袍的巫师拿着印戳不停的盖着。
　　伊桑悄悄的对毕维斯说道：“毕维斯叔叔，我想我们是否可以建造这样一个……”
　　“最好别这么想，我们天……我们从不在意这种，你知道的，即便我们有足够的财富。”毕维斯断然道，“对了，小越芙，你们不担心会遭到抢劫吗？”
　　“当然不会，叔叔，”越芙指了指金色的大门，“这里施了无法解除的警戒咒，任何人要带走不属于他的财宝或是想强行闯入，都会发出警报，不到一秒，警卫巫师就会赶到。”
　　“真奇妙啊，不错不错。”毕维斯赞叹道，“这跟我们小镇的防护系统一样，普通人和巫师就算走到小镇门口，都只会看见一片废墟。”
　　“嘘……”伊桑向毕维斯小声提醒道。
　　毕维斯反应过来，两个人立即心虚的看向越芙，所幸越芙正走在前面，对一个桌子后面的巫师说话。
　　“伊桑，你们过来这里换金币吧！”越芙回过头向伊桑和毕维斯招手。
　　毕维斯拿着几张纸币和零钱，递给桌子后的巫师，巫师接过纸币，放进旁边的盒子里，越芙在一旁解说：“我知道这个帕布的钱币：1张百元纸币可以换3枚金币，7枚银币，12枚铜币，如果不是的话就会被吃掉……”
　　一阵硬币的声响：“370元！”
　　“谁在说话？”毕维斯看向面前嘴角紧闭的巫师。
　　“……盒子……”伊桑看着盒子。
　　又是一阵硬币的声响：“9枚金币、21枚银币、36枚铜币！”
　　桌子后面的巫师把盒子吐出来的钱币装进袋子里，递给毕维斯。
　　“还有70元呢？”毕维斯问巫师。
　　“吞了。”巫师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看向毕维斯身后，“下面一位。”
　　毕维斯还想问，越芙在旁边说道：“不是百元纸币就会被它吃掉。”
　　“这是什么地方！居然吞掉别人的钱！旁边一点说明都没有！”毕维斯愤怒道。
　　伊桑和越芙拉着毕维斯往后退。
　　“我想，我知道这里为什么这么富丽堂皇了。”伊桑默默说道。越芙会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