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长源

32、向伯尼的请求

　　熟门熟路的来到禁林，伊桑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成功找到了伯尼的小木屋。木屋被笼罩在薄薄的白雾中，伊桑呼着气走到木屋前敲了敲门。
　　“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伯尼打开门，看见伊桑的同时表情很是错愕，“是你？”
　　还不等伊桑做什么表示，伯尼警觉的看了看四周，示意伊桑赶紧进屋，然后把门关紧。
　　小木屋里也比外面好不到哪去，伊桑冷的浑身发抖。
　　伯尼倒了杯热水给伊桑暖手，然后点燃炉火。
　　“你怎么来了？”
　　伊桑打着寒颤，把一个小包裹递给他，里面装着圣诞姜饼小人和一些能长期储放的食物：“圣——诞快——乐，这——是你的——圣诞礼——物。”
　　伯尼像只小动物似的叫了一下，他的双眼泛着泪光：“感谢你伊桑！那么冷的天！你还没忘记我！”
　　伊桑友好的看着伯尼，感觉身体恢复了些知觉：“当然——我们说过要成为朋友的嘛——”
　　伯尼拿起一张餐巾纸，很响亮的擤了擤鼻子，单薄的小木屋在声音响起的时候都会摇晃一下，伊桑有些担心屋顶会不会倒下来。
　　“谢谢你，伊桑，谢谢，”伯尼放下餐巾纸，“不过怎么没看见格纳和越芙？”
　　“他们回家了。”伊桑说，“他们家人写信催他们回去。”
　　“哦，好吧。”伯尼走到炉子旁，“我正在做早餐，你要不要一起来吃点？”
　　伊桑表示很乐意，没一会伯尼就端上来两个盘子，伊桑看着盘子里黑乎乎的酱汁不知道覆盖着什么东西，看上去实在无法推测它的味道。他接过伯尼递来的刀叉，挑开酱汁，感觉下面的应该是某种肉。
　　“尝尝吧，这是我的拿手好菜，从来没有人吃过我做的食物，你是第一个。”伯尼说，他切了一大块肉塞进嘴里。
　　伊桑费力的切开肉，然后在伯尼目光炯炯的注视下，送入口中。那一瞬间他在不改变面部表情的情况下努力去忽视嘴里那甜的发齁并和硬的难以咀嚼的肉一起混合的怪异口感，然后一伸脖子咽了下去。
　　“非常好吃。”伊桑挤出一个微笑。
　　伯尼松了口气，也继续吃起来。伊桑放下刀叉看着眼前的盘子，真心的想知道为什么伯尼做的东西总是要加很多糖和蜂蜜，而且他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动物的肉，以伯尼所处的环境来说，他能猎到的一定不是寻常的动物。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默默的看着伯尼吃饭没有说话。
　　“我以前并不会做菜，”伯尼说，“后来……我来到这里，学会自己做菜了。”
　　“这很厉害，”伊桑说，“一个人在禁林里生活，禁林里发生了什么都躲不过你的眼睛。”
　　“当然，不过确切的说是禁林边缘，里面还有很多不寻常的怪物，我自己也不敢进去。”
　　“比如呢？”
　　“你知道阿道夫?戈麦兹吧？”
　　伊桑点点头：“是我们《怪物是如何诞生的》课的教授。”
　　“没错，他最喜欢研究这些，而且他还自己偷偷的去嫁接这些怪物的基因，并把他们培育出来，但是基本都失败了，戈麦兹就把他们扔到禁林，禁林是怪物们的营养池，只有怪物才会在这里生存，所以它们就在这里存活了下来，谁也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冲出禁林。”伯尼放下刀叉，说，“不过幸运的是它们没什么智力，但是很难对付。”
　　伊桑听的入了神，他记忆中那个矮胖的戈麦兹教授，居然会有如此怪异的爱好。
　　“所以你对这附近，特别是长生藤活动的区域会特别的熟悉吗？”
　　伯尼喝了口热水：“可以这么说。”
　　他说完站起身，从柜子里摸索了一会，转过身时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圆锥形短棍，棍子周身缠绕着翠绿色的玉做成的枝条，圆锥的顶部侧面镶嵌着一个大大的耀眼的红宝石，另一侧镶着一个圆三角形徽章，徽章里刻着一个大字母“S“。
　　伯尼把短棍递给伊桑，说：“你也看到了我这个木屋，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可以送给你做圣诞礼物。这是我的家族传下来的手杖，我留着它也没什么用了，之前我一直想给它找个合适的归宿，所以请你收下它。”
　　“不行，伯尼，”伊桑受宠若惊的说，“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你可以要，这是我身为理查德森家族最后一员而赠予你的。”
　　伊桑还是拒绝：“我觉得这世界上一定还有你的家人，所以请不要放弃这个宝贵的手杖。”
　　“伊桑……”
　　“如果你一定想要送我什么，那么我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就在禁林里。”
　　“你想让我帮你去摘长生藤吗？”
　　伊桑摇摇头：“我之前没跟你说，为什么我和格纳还有越芙会跑到禁林，其实我们是在跟踪一个人……”
　　伊桑将他们跟踪斯科特的事情告诉了伯尼。
　　伯尼默默的听着，半晌不发一言。
　　“当然我们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要在斯科特去长生藤那的时候，去监视他做了什么。事实上我们有很大的把握可以肯定他在研究黑魔法。”
　　“黑魔法？”
　　“是的，越芙说长生藤的作用，一是可以制作药剂，二就是用于黑魔法中。”伊桑坚定的说，“我一定要找出斯科特的秘密，然后去西蒙教授那揭发他的真面目。”
　　“唔……”
　　“这对你而言并不难，不是吗？”
　　“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斯科特不是在制作药剂呢？”
　　“我的直觉告诉我并不是，”伊桑说，“如果是药剂，不用三番两次来禁林。”
　　伯尼看着伊桑，笑了一下：“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收下这根手杖，那我只能以这种方式帮你。”
　　从禁林里出来，伊桑的心情都好了许多，在伯尼答应帮自己监视斯科特在禁林里的举动时，他就已经在幻想斯科特被西蒙赶出索伦维亚的场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