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长源

271、黑魔法

　　在早上的第一节草药课，格纳和越芙走进教室，看见了早已坐在座位上的伊桑，他们俩先是对视了一下，然后走到伊桑身边。
　　“你什么时候来的？”格纳问，他把上课要用到的材料和工具放到坩埚旁边的架子上，“我和越芙找了你一个晚上。”
　　“抱歉，”伊桑说，“我没有提前跟你们说，我以为我会很快回来。”
　　“没事，伊桑，”越芙松了口气，“你平安无事就好。”
　　一切正常的上完课，伊桑和格纳还有越芙一起去大礼堂吃午餐。吃完午餐后，他们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准备课本去上巴班斯基教授的课。课程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完美结束，他们收拾东西又去吃晚餐，吃完晚餐后回到宿舍大厅开始写今天一天教授们布置的作业。
　　波澜不惊的一天依然如往常一样，但他们之间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相处的异常别扭。这种自如仿佛就像三个人努力维持正常的一种表演，不会让人觉得放松，而是更加难以喘气。
　　“嗨，伊桑，”贾艾思从旁边的桌子上转过身，“还有格纳和越芙，对了！你们俩早上跟西蒙院长说的是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格纳和越芙对视了一眼，然后格纳对着贾艾思挤眉弄眼：“你在说什么？”
　　贾艾思也不像一年级那会那么单纯，他见状察觉到自己失言，但也不好转移话题：“那什么，早上我和伊桑一起去找你们来着的……你问伊桑吧，我先去吃饭了。”
　　贾艾思遁走后，伊桑这桌的氛围就很怪异了，格纳和越芙在用眼神无声的交流着，大家都默契的不开口。
　　“越芙，”伊桑突然打破了沉寂，说道，“你……”
　　“哦，我实话跟你说吧，”格纳打断了伊桑的话，快速的说道，“就是早上有一只陌生的猫头鹰给你送了封信——里面写着如果不想巫师界包括学院里的人受到伤害，你就必须离开学院——我和越芙吓坏了，以为你提前知道然后真的离开学院了，所以我们就去找了院长，院长说交给他处理，让我们不要告诉你。抱歉伊桑，我当时也不知道你就在附近，不过你应该也有听见我不想瞒着你的那些话吧？”
　　“……”伊桑停顿片刻，说道，“谢谢你的坦诚相告，格纳。不过我想问越芙的是你知道有一种能抑制治愈系药剂和魔咒的毒吗？”
　　“啊？”越芙意外道，“能抑制治愈系药剂和魔咒的毒？这范围也太广了，很多咒语都可以做到，有些还有不同的抑制效果……你能不能再补充一点？”
　　“那如果是会……致死呢？”伊桑问。
　　“什么？谁要死？”格纳问，“不会是你吧？”
　　伊桑摇了摇头。
　　“嗯……如果达到这么严重的地步，那除了黑魔法我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越芙沉思道，“也许你可以去问问教授，我对黑魔法了解不多。”
　　“那怎么解除，你也不清楚吗？”伊桑继续问。
　　越芙摆了摆手：“我们是禁止学习和使用黑魔法的，除了在一些科普类的书上有提过一两句，大多都是在描述黑魔法的邪恶，具体怎么解——我想起来了，好像有本文献上说——”
　　伊桑聚精会神的看着越芙。
　　“——万一被人施了黑魔法，而又无法立即解除魔咒，那么……只会无药可治，最后走向死亡——这就是为什么黑魔法被列为禁术的原因。”越芙兴奋的说道，她为自己能在自己脑海中丰富的知识库里想起这句话而感到满意。
　　格纳拉了拉越芙，对伊桑说：“你怎么了？脸色突然好苍白，你是帮谁问的？”
　　伊桑摇了摇头，他冰凉的手撑着头，脑海中一直浮现卢卡斯的身影，他想起卢卡斯微弱的心跳声，还有目光中的忧愁，还有他和艾莎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什么很快就会恢复，然后来学院授课，每天能跟他见面……这都是在欺骗他。伊桑心下悲戚，他站起身不顾格纳和越芙的追问，往城堡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