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超能力者也招架不住》阿拉咚咚

22、卡拉OK

　　汐里有点疑惑。
　　【齐木君，你居然没有半路消失，真是稀奇。】
　　【难道你喜欢卡拉OK？好意外……】
　　[我并不是去唱歌的，只是他们要去的店里有我一直想去吃的巨型巧克力芭菲。]
　　【噢…还以为能听到齐木君唱歌呢。】
　　[= 。=]

　　———
　　他们全班加上网球部三四十人来KTV聚会，不想过于拥挤，于是选择包了两个包厢。

　　齐木和汐里这一行人自然分到了一个包厢。
　　大家分散开来坐下，照桥挺想和梦原汐里坐在一起，可是被其他同学邀请着坐中间了。也有同学想邀请和汐里坐一桌，不过被汐里婉拒了。
　　不知道是谁碰了控制照明的按键，明亮的初始灯光变成打歌舞台那般有节奏感的闪耀，座位处的灯光昏暗，一束光打在有麦克风架的台子上。
　　灰吕招呼大家先点歌，他一马当先，自己先开唱活跃气氛。
　　他唱了一首日语版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以此祭奠他逝去的都大赛，网球部众人跟着合唱，其他几个男生手里拿着沙锤一边怪叫一边给他们打拍子。

　　[好，趁此机会叫服务员点单。]
　　齐木看着菜单上无比耀眼的巨型巧克力芭菲图片，眼神微动。
　　“唔…这个看起来挺好吃的样子，我也点一杯吧。”汐里看着菜单，提起一些兴致。
　　齐木看了一眼汐里，悄无声息来到门旁边挂着的呼叫机旁，向服务员点了两杯巨型巧克力芭菲。

　　众人插科打诨，跟灰吕说笑了几句，点歌的人继续唱歌。

　　“哦呼，轮到照桥同学了！”
　　“最期待的就是照桥同学了！”
　　“有生之年居然除了能被照桥同学加油，还能听到照桥同学唱歌……呜呜……”
　　“诶…”照桥拿着麦克风站在中间，笑容有些羞赫，“唱的不好听的话，大家不要笑哦……”

　　[呀咧呀咧，这可不是个人演唱会。]

　　*「天使的媚眼
　　完美美少女
　　你彻底喜欢上我了吧
　　用温柔可爱
　　将你捕获
　　……
　　所以快对我哦呼吧」

　　“好听——！”
　　宽敞的包厢内听取哦呼一片。

　　“不愧是照桥桑，唱歌真好听……”汐里轻轻的鼓掌。
　　[你不觉得那个歌词有糟糕吗？]
　　【还好吧，似乎是符合世界设定的事实呢。】
　　[……]
　　她向后靠在沙发上，对梦原说，“知予想唱什么歌？”
　　知予捧着双脸：“当然要唱甜甜的小情歌啦～”

　　一旁的海藤拿过麦克风，自信站起：“哼哼，你们，等着被我的歌声征服吧！”

　　*「亲手弑神揭露真相
　　血色之月从夜空升起
　　Bloody Bloody 用鲜血证明
　　……」

　　“哈哈哈……海藤你唱的歌好阴森啊！”
　　“倒是符合你平时的风格”
　　“哎哎，说道阴森，我想起一个鬼故事，你们要不要听啊～”
　　“什么嘛，哪有人在KTV讲鬼故事啊。”
　　“讲讲讲讲——”

　　“哼，他们什么都不懂！”海藤愤愤，一屁股坐回齐木旁边的位置。

　　说话的男生压低声音，娓娓道来：
　　“在学校几条街外x街x号的小旅馆曾经也是一家KTV。学校里的几个学生，称为abcd吧，是那家KTV的常客，跟老板和服务员都混熟了。某天晚上，他们又去那里唱k，因为已经是常客vip了，老板给他们开了一间自带洗手间的包厢。”
　　“他们就像我们一样唱着歌，兴致上头了还像喝嗨了一样扭着跳舞……然后突然有个服务员端着果盘推门而入，问他们要不要服务。他们说不要，摆摆手让服务员出去。”
　　“没过多久，正唱到高潮处，那个服务员又推门进来问要不要服务，他们特别不耐烦地把人轰走。就这样来回了好几次，同学a恼了要去质问老板从哪招的新人这么没有眼色，b突然一把拉住他，问道——”
　　“ ‘你有没有看到服务员是从哪离开的，又是从哪进来的？’ ”
　　“他们四个面面相觑，c突然清醒，声音颤抖‘好像是从……那个洗手间里。’ ”
　　“四人轻手轻脚来到洗手间门口，推出一个人去开门。d拉开门——洗手间里空空荡荡……只有马桶上放着一个果盘。”

　　“啊——”有人大声叹气，“也没有多吓人嘛。”“还以为是什么呢。”
　　有女生小声反驳：“还是有一点点恐怖的嘛。”
　　“反正咱们这里没有自带洗手间，怕什……”

　　“客人好，这是你们点的两份巧克力芭菲冰淇淋已送到，还需要什么服务吗？”
　　一名服务员突然推门而入，手里端着盘子，询问包厢里的众人。

　　“——！！”
　　伴随夸张的叫声，众人挤向房间里面，震的服务员一动不敢动。
　　[……虽然预料到这一点，但我现在实在不想接过他手里的盘子。]

　　齐木看向汐里。
　　汐里叹了口气，站起身，接过服务员的手里的甜品，说道：“是我点的，不好意思，我们刚刚在讲鬼故事，反应有些大。”
　　“哦，哦……”服务员挠挠头，转身离开。

　　包厢里被吓到的人松了一口气。“突然窜出来一个人……”
　　“哈哈，原来是花房同学点的东西，那、那没事了……”
　　“都怪你，乱讲什么鬼故事嘛！”
　　……

　　汐里将甜品放到自己座位面前，给齐木眼神示意他等会儿自己拿。然后她拿起麦克风，点了点屏幕，问那些还在愣愣看着她的人：“好像该轮到我唱了，可以吗？”
　　大家瞬间活跃，一个个期待起来。
　　“终于轮到花房同学了！”
　　“不知道会唱什么类型……”

　　汐里也不扭捏，以前在冰帝，文化祭学园祭一类的活动也参加了不少。她不像梦原那样感情充沛，音色也适合唱甜甜的小情歌，汐里选了一首英文歌，可能也有想安抚同学的原因，这首歌旋律疏朗，节奏一开始慢慢的，后面稍显轻快，歌词简单，大致是讲述一场公路旅行。

　　在汐里唱歌时，齐木伸手拿过其中一杯巧克力芭菲吃了起来，表情愉悦。
　　坐在另一头的照桥看到了这一幕，她愣神了一下。【花房桑点的甜品……难道是专门给齐木君点的？】
　　齐木嘴上动作不停。[不要搞错了，应该说都是我点的才对。]

　　带点自娱自乐性质的曲调，这边的汐里漫不经心地哼唱着，心里念头一闪而过：【…想去看星星啊……】

　　被汐里唱歌的模样惊艳到了，曲毕，众人啪啪啪鼓掌。
　　在梦原“汐里酱唱得好棒～～”到夸赞中，汐里笑笑，坐回座位。
　　“哇哦，我的冰淇淋居然没有化诶，”汐里挖了一勺品尝，“味道确实不错。”
　　另一人杯中的巧克力芭菲已经吃了近二分之一，齐木沉默地吃着，没有回应汐里的话。
　　[不过是保持住芭菲的温度而已，小事一桩。]

　　又唱了几轮，有人提议说玩国王游戏。
　　“可是我们又不喝酒，惩罚项要惩罚什么啊？”
　　“我们都有饮料嘛，找服务员要点辣椒酱和芥末，谁输了谁就喝辣味饮料！”
　　包厢里共19个人，灰吕负责发牌，齐木坚决不玩，汐里也不太想玩，照桥要去另一个包厢转转，还有一个男生说负责唱歌伴奏，正好14个人玩。
　　刚开始大家还有些放不开，前几轮国王提的要求都是学动物叫，学搞笑艺人什么的。

　　又一轮，是一个女生当国王，她嬉笑着说：“那就4号看着11号的脸喊一声‘我好寂寞啊’！”
　　“哈？！”高桥是4号，他看向四周，“谁是11号？”
　　“哦，是我吧。”
　　“燃堂？！！”
　　前几轮非常奇异地都没有抽到过燃堂，导致大家都忘了他也在。
　　“嘁，可恶，对着燃堂怎么可能长得开嘴。”高桥嘴张张合合，最终心下一狠，闭目朝燃堂大喊：“我好寂寞啊燃堂！”
　　“哈哈哈哈哈！”包厢里一阵爆笑，说高桥看着好娇羞啊。

　　做国王的同学提的要求越来越花，逐渐朝着恶搞的方向飞奔。
　　第x把，国王要求抽到的两个人同咬一根pocky。这种带有暧昧氛围的要求头一回撞上一对异性，被点到的是梦原和一个男生。
　　【是不是稍微有点过了……】旁观的汐里观察着梦原的神情，在汐里的印象里，梦原虽然嘴上说着好想快点谈恋爱，但是是一个相当纯情的纯爱战士，不会和好感男生之外的人做这种事。
　　梦原果然不接受这个要求，她想选择喝惩罚的辣味饮料。
　　但是班里其他人在旁边起哄梦原和那个男生，男生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看着梦原的样子，汐里刚准备开口，然后身形一顿。
　　坐在那儿一起玩的海藤插话道：“行了吧，藤田，没看梦原都愿意接受惩罚了吗，不会玩不起吧你？”
　　“啊？海藤，”有人调笑道，“你不会是喜欢梦原吧？”
　　“什、什么啊！”海藤被说得脸红，“我只是不像你们一样光知道欺负女生！提点好玩的要求不行么……”
　　也有几个女生这时开口：“知予酱～别理他们，咱们直接喝完惩罚饮料开始下一轮！”
　　梦原眨眨眼，把加了大量芥末的饮料一口闷了，然后坐下来，皱着脸泛起生理性泪水。
　　【海藤君人不错呀……】汐里放下心，一手拿着勺子在芭菲冰淇淋的杯子里搅来搅去。

　　坐在那里的梦原后几轮一直在发呆，她内心反复播放着刚才海藤的救场，似乎有种被保护到了的心动，但她又反问自己不是喜欢着齐木吗？【所以我到底喜欢上了谁呢？……】两种想法在脑中碰撞，她开始动摇。
　　[呀咧呀咧，如果能就此改变梦原的想法，那可真是不错。]

　　国王游戏一直在玩，想唱歌的人就直接退出游戏去唱。
　　服务员再一次送来两杯巧克力芭菲，还是汐里和齐木点的。

　　不知何时，燃堂拿起了话筒，他走过来对齐木说：“aibo，要不要一起唱歌啊……啊嘞？“
　　然后燃堂莫名其妙地忽视了齐木，汐里眼神控诉齐木作弊。
　　上台的燃堂亮开嗓子：
　　“啊——～～啊啊哦————……”

　　“！！！！！”
　　“地……狱………”
　　所有人被这仿佛是*世界上所有噪音组成的交响乐团演奏出的轰响声击垮，全员卒。

　　除了齐木和汐里。
　　汐里在听到第一声时，大脑轰轰炸响，眼神呆滞，不过不到两秒，她就再也没有听到其他声音。
　　[…不用谢，我隔断了你的听觉。]
　　汐里深呼出一口气：“燃堂君，恐怖如斯。”

　　“啊？所有人这是都怎么。”台上的燃堂摸不着头脑。
　　“哦！aibo和花房还在，那我继续唱吧！”
　　“……”
　　齐木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包厢的房门，没有说话。
　　于是两个隔断了听觉的人，默默地吃着巧克力芭菲，坐在台下担当燃堂歌手的完美听众。

　　【……】
　　去另一个包厢待了一阵子的照桥此时站在门前，透过门上的半透明玻璃看着房间内同学似乎七扭八歪的样子，看着并肩坐着吃巧克力芭菲的齐木和汐里。
　　光线昏暗，她脸上的表情隐去，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抬起手，扭动门把，一边微笑着说一边走进来：“我回来……了……”
　　燃堂的魔音灌耳，照桥脚下一歪，软软地晕倒在地。

　　“！”汐里迅速上前将照桥扶起，移到一旁的沙发上躺好。
　　她看看燃堂，看看照桥，看看齐木，再看看躺倒一片的同学，无话可说。

　　最后是齐木在另一个包厢的人散场前，强行让燃堂闭嘴，用超能力喊醒昏迷的同学。
　　所有人相互搀扶着走出KTV，精疲力尽地各回各家。
　　没有人知道那天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留下“谁再让燃堂唱歌，谁就是杀人凶手”的念头。
　　也没有人知道门外的照桥当时心里的想法。
　　啊，不对，还有齐木楠雄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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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汐里：所以齐木君从头到尾都没有唱歌啊
齐木：。
汐里：你该不会是为了逃避唱歌，才让燃堂君一直唱的吧？
齐木：。
汐里：……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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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桥和海藤唱歌的歌词源自动画里的歌
*原著中对燃堂歌声的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