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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宁谦 ...

  •   大殿那边花流还在跟宁韫城争执身上的这件衣服到底脱不脱,宁韫城近日不知道哪里学的怪癖,做那事的时候总不让他脱掉上衣,花流的衣裳浸上了汗水,十次有八次是贴在身上的,实在是难受的紧,可他每次要脱,宁韫城总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

      这也就罢了,发展到最近,宁韫城开始喜欢啃咬花流胳膊,于是衣服只能被褪到小臂,欲脱不脱,透着一股,花流实在不懂这有什么意思,宁韫城在房事上向来是有些凶狠不讲理,花流十次有八次都会被他压制住。

      花流的语调还有喘,轻轻拍了拍宁韫城的肩膀问道:“宁谦是谁的孩子?”

      话未说完,又被宁韫城堵住了嘴。

      “你够没、够——!”

      花流的话向来是说不完,夜色还长,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甘泉宫。

      这是花流第一次来到这里,宁谦昨日夜里与花关心玩的晚,今日不大爱起,听闻是花流要见他,也没多少兴致,渝嫔各种劝说,宁谦才勉强趴在渝嫔的肩头被抱到正殿上。

      花关心极少见花流这样紧张的模样,他爹紧张地俏皮话都不会说了。

      花关心搡了搡花流道:“爹,你这算不算后娘头次见继子?”然而说到这,他又想起来以前听人讲起的后娘为了巴结丈夫讨好继子苛待亲子的故事,又有些生气,警告道,“花流,我可警告你,外面现在都在传你喜欢皇上喜欢的不得了,无论你怎么喜欢皇上,我才是你最好的儿子!”

      花流拍了他额头一下,道:“少胡说。”

      宁谦少见娘亲这样郑重地样子,连带父皇来的时候也不见她这样郑重其事,听说来客正在大殿和关心哥哥说话,宁谦有些不高兴,到底是什么人,让娘亲和哥哥都这么上心。

      渝嫔向来娇惯孩子,宁谦如今已经四岁还多了,依旧喜欢粘人,渝嫔从不将宁谦交给其他人,都是事事亲力亲为。

      宁谦听闻渝嫔行礼说了一句:“见过家主。”

      又托着将他放了下来,他有些不情不愿,撅着嘴看向坐在正殿位子上的那个人。

      只这一眼,他的好奇心就一下子被勾了起来,主坐上的那人高高瘦瘦的,着了一身红色的华服,上面绣了枫叶与朱顶花的花纹,大红喜庆的颜色,衬的他的肤色格外的白皙,他长得实在是好看,尤其是一双桃花眼,微泛着泪光的时候就真如桃花带着露水,你只望着他,就好像真的置身在春天中。

      宁谦蹭蹭蹭地跑上主位,渝嫔要拦,被花流伸手制止了。

      宁谦跑到花流面前,踮起脚来去摸他的眼睛。

      “哥哥,你的眼睛真漂亮。”

      花流眼中含着热泪,朝花关心张张手,花关心立刻拿出他带来的一副画卷,画卷打开来,里面是个四五岁的幼童在湖边钓鱼,托着腮,侧着脸,很是困顿的样子。

      花关心道:“爹,你何时画的谦儿的画像,可——这衣裳是之前的款式吧,谦儿也从来不爱钓鱼。”

      花流笑了出来,宁谦给花流将眼泪抹掉,说道:“哥哥,你怎么见我就哭啊,关心哥哥,他怎么了?”

      渝嫔适时道:“谦儿,你该叫一声叔父的。”

      然而花流又制止了她,他抬头对渝嫔道:“娘娘,他何时生辰?”

      渝嫔道:“时清元年二月初五。”

      时清元年,也就是盛乐二十五年,花流将宁谦抱了起来,放在他的腿上。

      宁谦道:“你要与谦儿玩吗?那我该叫你什么?娘亲说——”

      花流道:“谦儿,我是你哥哥。”

      宁韫城回到寝殿的时候,殿内花关心、宁谦、花流三个人正在地毯上滚做一团,三个人一时分不清到底谁大谁小。

      宁韫城走过去,拉起花流来,宁谦抱着他的大腿道:“父皇——”

      花关心行礼道:“皇——”

      宁韫城看了他一眼,花关心认命地喊道:“娘。”

      宁韫城满意地点点头,道:“你怎么把人都带来了。”

      花流抻着懒腰道:“我若不叫来,怎知你脸皮厚到不仅非要当别人娘,还要当别人爹。”

      花关心知趣,忙忙带着宁谦走了。

      宁韫城上下打量了一圈花流今天的衣服,道:“今日的衣裳十分不错。”

      花流道:“为何我就非要穿半个月红衣呢?我怎的没见你穿?”

      宁韫城解开外袍的扣子,递给全福道:“我若真着喜服,你愿意同我在宫中行礼吗?”

      花流不再说话了,当日朝堂逼婚,无非是为了给宁韫城一个答复,所谓封后大典,大婚之礼,花流一概不肯认。

      宁韫城逼极了,花流总要拿花安当借口,再说花流总觉得史书都有记载了,花流的名字日后跟宁韫城必定是分不开了,其他的礼当真不重要了。

      二人一同坐下开始用膳,宁韫城盛了一碗粥放在花流面前道:“日后不要让谦儿再来大殿了。”

      花流道:“这又是为何。”

      宁韫城将包子塞到他嘴里,不肯说原因。

      宁谦的身份花流以前从未细想过,知道何阮阮身份之前,以为是宁韫城的孩子,知道何阮阮身份之后,猜测过或许是宁韫重的孩子。花流之前有过打算,宁韫城这个性子,若让他纳妃生子几乎是不可能了,可君王不能没有孩子,否则皇位必定不稳,所以有个皇长子总是好的,好歹是从小养着的,渝嫔和宁韫重又有大仇,必定不会跟孩子说他的身世,日后封为太子,花流也能松口气,不用提心吊胆晚年有人逼宫了。

      直到宁韫城的退位诏书上写着传位宁谦之后,花流才察觉到异样。

      倒不是说觉得宁韫城大度,只是觉得就算是宁韫城和他打算相同,宁谦也必定是要养大了之后才敢传皇位下去,不然若年幼传位,万一宁谦少时身份揭露,生了异心,头一个要铲除的就是宁韫城和花流。

      宁韫城放心的将兵权都交给朱无琮让她辅助了,必定是坚信宁谦不会叛变的。

      宁韫城心思深沉,亦很少相信旁人,让他走这一步,宁谦的身份必定有疑。

      花流在这记起曾听花关心说过,宁谦今年四岁了,花流略一算,突然心惊道,他忘了,当年花淳肚子里也有一个孩子。若是这孩子是花淳的孩子,那么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宁韫城为何偏偏要接何阮阮进宫来养这个孩子,无非是当年知道他假死时和何家有过牵扯,留下何阮阮,日后何家人找来,他亦能知道花流的下落,二来,若宁谦身份不被疑,日后照旧称是宁韫城的儿子,若宁谦身份被疑,何阮阮当年是从济南王府上被救下来的,宁韫城大可推到宁韫重身上,毕竟没有人就确信何阮阮当年逃离济南府没有怀孕。

      近来花流和宁韫城又吵架了,只不过全福这次倒不怎么害怕了,这次的架在全福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吵架,闺房之乐罢了。

      倒是有好事的小徒弟过来问缘由,又说起什么今日晨起听花公子骂了一句“你连我弟弟的醋都吃”是什么意思,花公子哪来的弟弟?全福嘴巴最紧,一个字也不肯说,依旧成天乐呵呵的。

      花流为了气宁韫城,日日将宁谦叫到寝殿来,原是要气别人的,没坚持几天就被宁谦折腾的筋疲力尽,快快地找人送回渝嫔处了。

      宁韫城午膳时回来,看着花流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地躺在地上,一副被蹂躏地很惨的模样,自己过去将人拉起来,摁在自己腿上给他梳头发。

      花流一心要絮叨宁谦,起来一次让宁韫城按到一次。

      “宁韫城,我就说还是你厉害,这要是没有渝嫔在,宁谦那祖宗非把宫里房顶掀了不行,渝嫔才是花家的大恩人,这孩子你要是放在我手上两天,我非给他卖了,花关心小时候都没这么皮!”

      宁韫城笑道:“你小时候要比他厉害。”

      花流道:“可我不觉得你嫌弃我啊,可为什么总感觉你在嫌弃宁谦?”

      宁韫城道:“我生来对旁人就没有耐心。”

      见花流还在看他,才有补充道:“你与旁人又不同。”

      花流摸了摸宁韫城的脸,真是越来越好摸了,感叹道:“本家主在外面行走江湖,弟兄们都称我为花大爷,我今儿才知道,宁谦才是大爷。”

      宁韫城俯下身咬了他鼻子一口,不满道:“你叫旁人大爷倒是顺口,答应我的一次也没叫过。”

      花流道:“我何时答应你叫你大爷了?”

      宁韫城将他扶起来,不再理他,拿起矮桌上的书自顾自地看起来。

      花流见他模样,摆明了是不高兴了,可他什么时候答应过他这事,花流百思不得其解,想着想着就趴在宁韫城腿边睡着了。

      待他醒来,已经是下午,二人躺在床上,花流胸前衣襟半敞,嘴巴也有些肿,不用想也知道又是宁韫城干的。宁韫城依旧靠在他的枕头上看书。

      花流凑上去要亲吻他,宁韫城俯身回了他一个吻,二人还要继续,宁韫城道:“下午要议事。”

      说罢上下看了花流一眼,道:“这个时候叫声大爷是极好的。”

      花流福至心灵,立刻就想起来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答应的宁韫城了。

      眼见宁韫城转身要走,花流一把将人按在床上:“占了便宜就要走,今儿大爷我才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宁韫城笑道:“阿良,别闹。”

      花流骑在他身上,俯身亲吻了下去,自己则拉着他的手从肩膀滑到自己的腰带那,掠一使劲就将自己的腰带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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