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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记号 ...

  •   “这下可以睡觉了。”他道,将头在宁韫城的脖间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心的睡下了。

      宁韫城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这会儿是他做了一个美梦,他一动,梦就醒了,对面的花流依旧笑嘻嘻的让他去联姻。长夜寂寂,有过了些时候,花流动了动,将宁韫城的胳膊放在他自己的腰上,二人维持着一个十分亲密的姿势。

      宁韫城将手抽出来,花流又放回去,宁韫城还要抽,花流生气了,坐了起来,醉眼朦胧地指着宁韫城:“摸。”

      宁韫城低下眼睑,并不看他。

      “……摸哪里?”

      “腰!”

      宁韫城的手果然伸了过去。

      “两只手。”

      这下两只手都贴在花流的窄腰上。

      “怎么样?”

      “……很好摸。”

      “傻子!说错了!”花流一巴掌扇在宁韫城头上,“尺寸记住了吗?”

      宁韫城道:“花流,我一直知道。”

      “不对,你不知道。再摸!”花流指着自己的胸膛。

      宁韫城一把将人压下去,大喘了几口气,这才小声道:“别闹了花流,再摸下去要出事了。”

      花流一把将他推开,直接抬起胳膊抱住他,在他耳边喊道:“抱住。”

      宁韫城果然抱住了。

      “下面是腿。”花流觉得自己衣服碍事,直接将外衣脱了下来,又嫌麻烦蹬掉了裤子。

      ……

      这下事态就有些严重了,宁韫城摁倒他就开始亲,一边亲一边一只手摸上了花流的大腿,来回摸了几遍之后,才狠狠地将他的腿曲起来,贴紧自己的腰,他细细地啃着花流的脖子道:“既要量尺寸,自然哪里也不能放过。”

      花流在床上的时候从来不拘谨,宁韫城亲的他舒服,他还仰起脖子让他亲。只是舒服的时候还是记得提醒宁韫城:“要都记住,才不会再被人骗了。”

      花流这话,起初宁韫城并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花流一向爱闹,然而等花流嘴里还在絮叨什么“尸体”“傻子”之后,黑夜中那年夏天那些令人发寒的记忆又涌上心头,宁韫城突然明白了过来,他的眼神变得可怕起来。

      花流什么都没察觉到,只是觉得自己的脖子忽然被咬了一口,非常疼。

      花流忍不住要去推开宁韫城,却被他拉住了手,宁韫城将他翻过来,在他后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花流疼的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宁韫城见他就要以手化掌超他劈来,连忙拽住他的胳膊:“我从前一直很后悔,若我当年早些在你身上造个记号出来,当时就不会被骗了。”

      宁韫城的牙还死死地咬着花流后肩上的肉,花流却不动了。

      血顺着花流的肩膀流了下来,宁韫城咬够了,将花流的血尽数舔舐了去,花流舒服的哼唧了一声,默认了他的做法。

      此后寝殿里热闹了很久,直到后半夜,宁韫城才沉着脸,满脸自责地下床去拿金创药。

      大殿昨夜一夜好眠。

      第二日皇宫内就传出了圣旨,乔家椒回翁主出门名门,人品贵重,才貌双全,宜赐嫁与皇家,先帝四皇子宁韫琅,谦虚有礼温文尔雅,逸群之才,堪配佳人,今特册封宁韫琅为顺郡王,下月十五,迎娶椒回翁主为郡王妃。另,乔思德一案,压至成亲后审理。

      圣旨一出,众人哗然,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最为震惊自然属这些天上蹿下跳忙的比谁都欢的宁韫琅了,宁韫琅聪明圆滑,此次联姻,是他与书治长公主多番商议出来的结果,他自信宁韫城无论娶与不娶,对乔家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他若娶了椒回为后妃,虽是乔家有把柄落在了宁韫城手里,宁韫城身边也是多了一个乔家的眼线,况且椒回性子要强,并不是轻易能被拿捏之辈,宁韫城的后宫里如今只有一个渝嫔,虽有子嗣,但是几乎是半隐世的,不值一提,早年虽说他养过几个美人儿在宫里,但是毕竟都是些没名没分的女人,怎么比的过椒回,倒时候宁韫城的后宫必定是椒回独大。若宁韫城不娶,当着天下人的面打自己亲姑姑的脸,宁韫城必定理亏,到时候对乔家,也必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含糊就过了。

      谁能想到宁韫城一个回马枪杀到了他这里。

      此番联姻之事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了,众人面对这个结果都无话可说,只是仍旧有些臣子隐隐担心,若让椒回嫁给了顺郡王,不是让他和乔家勾结的更明目壮胆了吗?养虎容易,日后若要压制,怕是难办。

      今儿酒醉醒来的花流听了这个消息,一口浓茶都喷了出来。

      全福笑盈盈地道:“还是公子有手段。”

      花流震惊地拉过全福道:“我昨儿到底说什么了?”

      这话问谁都没有答案,全福不知道,宁韫城不肯说,花流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后肩刺刺地疼,拿镜子来照,就发现了那两排清晰地牙印,花流心道:“难道是宁韫城咬了我一口自己解气了?这狗东西,谁给他养成的这种臭毛病?”

      现在就连花关心偶尔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丝不怀好意。然而他无论要说什么,花关心都会佯装替他解围道:“哎呀爹,男子汉大丈夫,偶尔为了喜爱的人放软一些也是应该的。就是外面传的有些夸张了,都说皇上为了花流公子郡主都不娶了,还有人说爹是狐狸精变得,爹,你真是狐狸精变得吗?”

      花关心笑的有些欠揍。

      花流闻言不气反笑道:“那是自然,你爹是谁。”

      关心不知是套,依旧贱嗖嗖地接道:“爹,那你多出出力,咱们以后行事不是方便一些了。”

      花流笑道:“关心啊,你先过来,爹慢慢跟你说。”

      花关心果然中计,笑呵呵地走了过去,就被花流点中了穴道。

      花流冷哼哼道:“你若这么想出卖色相,我帮你一把。”

      说着,就吩咐全福去找了一身女子的罗裙,又拿了梳子首饰胭脂粉黛若干,哐哐动手给花关心化成了个小姑娘。

      又拿出镜子特意照给花关心看,道:“咱们关心果然长得不错,这样一看,足像个小女子。”

      说完,附在全福耳边说了几句话,全福依言出了门,很快带了一个黑布袋,两个身强体壮的近侍进来。

      花流抽走了花关心嘴里的破布,花关心立即哭唧唧道:“爹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胡言乱语了,爹你这是要送我去哪里?”

      花流道:“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说完,将破布重新塞到他嘴里,由着全福把他套进布袋子里,故意在后面喊:“听闻先帝三皇子,如今的德郡王好色无度,这两日李太嫔身子不爽,德郡王正好在宫里侍疾,就将这貌美的小丫头送他宫里去吧。”

      花关心欲哭无泪,心里将花流骂了一千遍一万遍,心道今儿不会真的载到这孙子手里吧,然而思及此,他又反省了一下,若花流是孙子,他不就是重孙子吗?不行不行,自己绝不能降辈,那花流这祖宗要把他送到哪里去啊?

      花关心一路担惊受怕,又感觉到全福真的就笑嘻嘻的把他送到了一张床上,底下的床铺又柔软又舒服,花关心心道,这下完了,这样的床铺□□成真是那个好色无度郡王的床了,难道自己今儿要死在这了,不行,要想法子自救,可他穴道被点着,如何自救啊?

      花关心心里已经想好了七八十几种脱身的法子,只是这一切,都必须要那郡王先点开自己的穴道才行啊,怎么让他知道自己被点了穴呢?不然骗骗他,怎么骗?夹着嗓子装小姑娘说话他能听吗?

      花关心又惊又怕,恨不能把花流一口咬死。便宜爹就是没人性,早知道不得罪他了,爹,我错了爹,你能听到吗?听到救我走吧……

      花关心足足担心了三两个时辰,眼见外面天色暗了下来,自己又饿又累,什么嘴贱的心思也没有了,花关心暗暗发誓,只要花流能来救他,他以后必定端茶倒水铺床叠被,可是这是花流以后娘子要做的事啊,他做了他后娘做什么啊?那这就算了,那就只端茶倒水吧,给后娘也倒上……

      门终于吱的一声打开了,花关心绷紧了神经,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花关心心道,难不成这郡王是个小脚?

      还没等他在想什么,就感觉到有人在动他绑着他的黑色布袋,花关心吓的眼睛都闭上了,烛火的光打在他脸上,花关心死死咬着牙装死,就听到头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孩童声音:“娘,哥哥床上有个漂亮姐姐。”

      花关心猛的睁开眼,定了两三个时辰,猛一睁眼竟然有点头晕,门又开了,渝嫔站在门口笑道:“谦儿回来,花公子说了,要定哥哥三个时辰才算数,这还有半个时辰呢。”

      花关心这才发现,他神思痛苦,挣扎了两个多时辰躺着的地方,原来是他自己的房间。

      谦儿又道:“娘,可是这个姐姐流眼泪了。”

      渝嫔笑道:“罢了罢了,花仙,去请个会点穴的侍卫过来,给小公子解穴。谦儿过来,这不是姐姐,是关心哥哥。”

      渝嫔笑着看着花关心蔫蔫地从床上爬起来,见到姑母和弟弟,羞的无地自容,连忙用袖子遮住了脸,嘴上喊着让她们快些出去。

      渝嫔笑道:“关心你不用害羞,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当年在何家的时候,我与你父亲有个小姑姑,年岁就比我们大了十来岁,你姑祖母出阁之前,最是活泼伶俐,鬼点子也多,你父亲小的时候不爱说话,性格最软,你姑祖母就常给他打扮成一个小姑娘,还带着去见你祖父祖母,姑姑少时见你父亲女装太多次了,早就习惯了。”

      何阮阮话到此处,不觉得对幼时时光凭空生了几分怀念之心,只是那时候她不懂,娘亲又总是以名门闺秀的做派要求她,这就让她从小就看不起这个软弱的哥哥和泼辣的小姑姑,觉得他们愚蠢粗野,所以从来不肯和他们一道玩,直到年长之后摔了几次大跟头,险些把命也赔了进去,她才明白原来愚蠢的人一直是她。

      当年何家生变,哥哥自己都自顾不暇,硬是在大厦将倾之前想办法将自己从济南王府救了出来,她亏欠她哥哥的,这一辈子都还不完。

      渝嫔拉着关心坐下,又吩咐花仙去打洗脸水给关心洗脸。

      关心拉着一张脸无精打采地洗了脸换了衣服。

      渝嫔道:“怎么了?可是吓着了?你如何惹你爹爹生气了?家主说非要定上你三个时辰,这是花家管教儿子的法子,叫我千万不要心软。”

      关心道:“是我胡言乱语,听了外面的闲话,跟我爹说他用皮相勾引皇上,我爹吓唬我,说要把我打扮成个女孩儿送给德郡王,我只是被吓唬了一场就害怕伤心成这样,我爹虽总没个正形儿,却是再心软不过的人了,他总听外面的闲话,也不知有多难过呢。”

      渝嫔正色道:“这话就还有几分道理了,家主如今在宫里忍辱负重,举步维艰,就是为了帮花家正名,咱们受他恩惠良多,若不能理解他,反而和外人一样说他闲话,就算是关系再亲密的人也会伤心的。”

      关心道:“姑姑,我只是听到外面那些闲话有些生气,姑姑,皇上一直让我爹爹住在他的寝殿里,他与我爹爹——”

      渝嫔嘘了一声,拿篦子给关心梳头发:“我只知道当年他们的关系是极好的,皇上只肯画他,还曾经为他写了一首诗,只是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我便再也不清楚了。家主和皇上都是心中有成算的人,他们二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咱们不用听旁人说什么,若是两情相悦,只要家主开心就好,若不是,家主自有他的苦衷,我们也不要多言。”

      关心点点头,摸了摸一旁谦儿的脑袋,谦儿正歪着头,看着关心梳头。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能掉马吗?明天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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