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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朝苳晚跟她说了,别找太贵的地方,商西洲直接把位置定在了港城最豪华的餐厅,还在18楼,朝苳晚下班把自己收拾干净坐公交过去在门口被拦住了。

      就不让她进,资产没过百万。

      朝苳晚差点被气笑了,她又没商西洲的号码,最后给前台说商西洲约她,前台满眼质疑不情不愿打了商西洲电话,然后商西洲“屈尊降贵”来接她。

      商西洲搞这一出实在气人,朝苳晚本想也说点什么让她也尴尬一下,商西洲一回头,朝苳晚看她那张脸,想想就算了。那张脸清清冷冷,眸子漠然,穿得还不是下午那套西装,白色的,修身,腰细腿长,戴了一条圈颈项链,矜贵华丽,可望不可及,宛如嫡仙。
      这是特地打扮过,盛装出席啊。

      而她。
      简单的白衬衫,加洗到褪色的牛仔裤,这已经是她最拿得出手的衣服了。
      土里土气,就是《猫和老鼠》里汤姆的乡下表弟。

      可真是见“前任”狼狈至极。

      朝苳晚瞧着她的背影,心脏像是被猫抓了两下。

      商西洲走了几步,扭头看朝苳晚还站在前台那里,“跟上。”

      包厢金碧辉煌,水晶吊灯,落地窗,不仅能看到星和月,还能看到海湾里亮着灯的轮船。

      入座,商西洲没有开场白直接就问:“你跟付箐珩说你不认识我,跟我不熟?”

      朝苳晚张唇,想说话时,商西洲又回了一句,“不熟,你能找到付箐珩?”

      “找到她很容易吧,上网一百度就知道。”朝苳晚对她要打包蛋糕的事儿印象深刻,又记得她说自己住在港城明珠湾,一搜就出来了,霸总都上百度百科,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有多少产业,没什么难的。

      “嘴硬。”商西洲说。
      “为什么去做学徒。”

      “因为……学手艺挣钱。”朝苳晚捏着高脚杯去碰她的杯子,这只是一点原因,最主要是是找商西洲方便啊,加上她一出现付箐珩就让她留下来,也没费劲。

      “你怎么来的。”

      “坐火车加高铁。”朝苳晚说的很细,“六个小时。”

      商西洲说:“我两个小时。”

      “……嗯,因为我比较穷。”朝苳晚切着牛排,她四处看看,说:“谢谢你请我吃这么贵的餐。”

      “自恋。”商西洲说。

      朝苳晚有点想笑,商西洲嘴真的……朝苳晚往她嘴唇上看,明明很着柔软的样子……

      “你一直笑什么?”

      朝苳晚说:“你有点可爱。”

      商西洲眯着眼睛,“你以前不说这种话。”

      “以前瞎。”朝苳晚认真看她。

      商西洲冷嗤,“你现在住哪儿。”

      “秘密。”

      商西洲抬眸,朝苳晚都是有问必答,现在却抿上了唇,那松弛的掌控力现在陡然收紧,她心尖像是被种了苗疆的蛊,细微一咬就发痒。

      “为什么来港城?”

      “故地重游,看看曾经过往,还有——”她看向商西洲,商西洲面无表情,还有点嘲讽,“别看我,我并不会感动。”

      “好。”很多话朝苳晚压根不用说她自己就能脑补。

      “你后来有没有谈过恋爱?”

      商西洲问时冷淡,纸巾擦着唇,结束了用餐。朝苳晚知道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也很重要,因为商西洲有洁癖,身体、情感上都有。

      正好朝苳晚也干净,除了被强扣上的“初恋”头衔,她没谈过恋爱,从小到大她追求者不少,可是她没钱,所以对感情没什么特别期待。

      “没有。”

      商西洲笑了,很轻很淡,笑意在眼睛里,好像很得意,她有得意的自信,裹着朝露的花似的。
      她说:“的确,像你这样的,以后再不可能遇到我这么好的。”

      朝苳晚没忍住,真笑了。
      也没忍住问了她,“你是不是每天都期待和我重逢?”

      “别自恋。”

      朝苳晚说:“就是一想到有个人每天想着和我重逢,还是盛装出席,我似乎……很开心。”

      晚餐很丰盛,朝苳晚没矫情,上什么她吃什么,能清盘尽量清盘,她并不狼吞虎咽,慢条斯理,吃吃喝喝看风景,商西洲本已经放下了刀叉,再上时,喝了一口果汁,又继续浅尝。

      朝苳晚吃饱放下筷子,擦干净嘴,说:“让后厨别再上了,浪费。”

      “你也会知道浪费?”

      以前商西洲跟她出来吃饭,她性格怪戾,吃什么都挑刺,摔盘子,发脾气,都是餐厅从头做到尾。
      如今她吃得细,还问:“退钱吗?”

      商西洲:“你要怎么样?”

      “不退就打包啊。”

      商西洲捏着湿纸巾把修长的手指擦干净,随即起身往外走,旁边侍者恭敬地说:“商总,慢走。”

      出了餐厅,商西洲脚步很快,朝苳晚感觉她好像在说自己很丢脸。

      “我穷嘛……我以前还打包剩菜剩饭吃,你完全可以欣赏一下我打包的惨态。”

      到了楼下商西洲就要走,朝苳晚伸手拉她的西装,商西洲回头看她的手,朝苳晚有点挽留的意思,“再走一圈,你没有别的想问的吗。”

      餐厅旁边就是海湾,夜里不少人在那边散步,商西洲确实还有想知道的,便拐弯去了海岸边。
      对面是富人区,楼层、树木闪烁着金色灯光。

      商西洲又说:“你住的地方很惨,比之前住的地方还要破。”

      她用的陈述句,很笃定,朝苳晚摇头,“不是。”

      朝苳晚手搭在护栏上,吹着风,还是只字不提自己住哪里。

      商西洲表情起伏不大,只是会皱眉,眸子会暗,朝苳晚偷偷用余光看她,心说:又生气了。

      商西洲说:“这不是秘密,是你嘴硬。”

      朝苳晚“嗯”了声儿,顺着她的话说:“我穷就算了,自恋又嘴硬。”

      晚风阵阵,船鸣响起。

      朝苳晚视线从远处收回,背靠着栏杆,看旁边商西洲的时候感叹,自己居然也会为了人跋山涉水。

      商西洲冷淡地瞧她一眼,转身就走。

      其实商西洲很好理解,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清冷,但是她眼睛有很多情绪,什么都写在眼里。
      比如说:她讨厌朝苳晚卖惨,却很喜欢听朝苳晚说自己很惨。

      就是典型的前任必须惨兮兮的,然后像狗一样回头求她,而她不屑一顾,她就舒坦了。

      朝苳晚想,要是自己嘴软一下跟她认错,说自己好惨是为了她,她会怎么样。

      朝苳晚心里也坏,她瞥着商西洲清冷的侧脸非要尝试一下,她突然加快走到商西洲身侧,昏黄的路灯光打在她身上,把身体边缘镀上灼眼金光,商西洲察觉到了她,斜眸看她,冷睨着。

      朝苳晚轻轻一声:“汪。”

      商西洲明显一顿,碧色的眸子盯着她,惊恐,猝不及防,还有其他表情,幽幽暗暗的。

      商西洲错开她的视线,“你狗叫什么?”

      朝苳晚实在没憋住,在她耳边笑了声儿,然后退开了几步,“你往我这边走一步,我就抱抱你。”俩人身高差不多,朝苳晚平底鞋,商西洲是高跟,朝苳晚贴紧说话得微微颔首她就好像高她一点。

      商西洲没动,朝苳晚又急步过去,伸手要去抱住她,商西洲冷声说:“我没动。”

      “但是,你抬腿了……”在商西洲否认前,朝苳晚语气有些强硬,“你往地面看了,目测了距离。”

      她继续追着商西洲,“想知道我为什么来吗?”

      商西洲这次没说“死心”,觉得朝苳晚不会说是为了她,朝苳晚说:“别抖,待会找个地方抱你。”

      “没抖。”

      “……那你想在哪里抱。”

      又是一阵船鸣,商西洲转身往回走,她脚步很快,不愿意和朝苳晚逗留,朝苳晚可能是被嘲讽久了,突然发现她不嘲讽自己也挺可爱。
      她跟着加快了步伐。

      商西洲拉开车门直接坐进去,朝苳晚在外面站了几秒,明白了,朝苳晚长腿一抬,她直接跨坐在商西洲腿上,商西洲身体明显很强硬,眼神警惕的看她。

      呼吸变得有点吵,朝苳晚稍微挪动身体,找最合适的位置,商西洲手搭在座椅的手指卷了卷。朝苳晚找好姿势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问她:“为什么喜欢在车里?”

      问了也白问,她心里明白商西洲不会说,朝苳晚说:“我也喜欢在车里。”

      商西洲喉咙一动。

      “因为车里很窄很紧……”

      商西洲没在动,但是朝苳晚伸手稍微碰一碰她的时候,她全身都在动……皮肤细胞、血液都在聚集在一起生出了心脏去流淌,很兴奋。

      朝苳晚的呼吸微微热,落在她耳朵里,“我也喜欢这样……商西洲。”

      朝苳晚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西装上,笔直的难以见到褶皱,很禁欲系,商西洲后背贴着沙发,颚往上抬。

      不用做什么,就这样坐在商西洲的腿上,商西洲就会有变化,眸子跌进了什么沼泽里,很深。

      “下次约会我穿的正式一点。”

      商西洲本身不是个爱说话的人,清冷,眼睛斜斜一看就是嘲讽。

      约会?没有下一次。
      亦或者:你把这当作约会?少自恋。

      “我穿你西装也很好看,想抱吗?”

      商西洲的“没有下一次”被堵了回去,朝苳晚曲着手指弹了下她的嘴唇,商西洲几乎是惊恐的看她,直直的和她对视,嘴唇在瞬间肿胀起来,血肉顶着薄皮,仿佛说:“咬我,用力点。”

      朝苳晚心里闪过一抹异样,说不清楚是被她的激动吓到了,还是惊讶,几乎把话说出来。
      你这怎么谈的恋爱……亲都没亲过。

      啪地一声,商西洲挥手打开她的手指,朝苳晚手指微痛,轻轻捻着,说:“我再狗叫一下可以吗?”

      商西洲唇微动,朝苳晚说:“商西洲,想不想让我当你的小狗?”
      “下次……就这么定了,商西洲。我穿正装见你。”

      “滚下去。”商西洲冷声说,呼吸在极力压制,还有些起伏,让人想把她的防护层剥落。

      朝苳晚身体下压,抱住了她的肩膀。

      几分钟后,朝苳晚没有纠缠规规矩矩的下车,商西洲手握着方向盘要启动车子,朝苳晚隔着半降的车窗跟她说:“你送我回去,就知道我住哪儿啊,”

      这个钩子串了饵抛下来,商西洲好歹一个霸总,很会揣摩对手,但朝苳晚的做法让人难懂。

      朝苳晚没有强势非要上车,对着她挥挥上车,就猜不透她究竟是想纠缠商西洲,还是想……

      突然,商西洲停了动作,朝苳晚心里也咯噔,车窗彻底降下来,商西洲问:“你要说的事儿呢?”

      朝苳晚想了想,笑着说:“下次再说吧。”

      商西洲表情沉沉,瞧起来不舒服。

      车子直接开走,就剩下朝苳晚吹着风,手往身后放,那一下打得挺痛,手指都在发麻。
      其实她也挺难受,想上商西洲的车。

      朝苳晚在心里默默记住了,洁癖,喜欢抱抱,喜欢在狭窄的空间里抱抱,占有欲强烈,还喜欢听狗叫。
      也许……也喜欢正装。

      嘶,禁欲清冷的她还挺色/情。

      一晚上都是商西洲在说,朝苳晚要找她的说什么是一句没提,商西洲回家立马去泡澡,身体舒展,合眸享受泉水炽热的抚摸,开始猜测她要说什么,发现她想得到的答案永远和朝苳晚说的不一样,朝苳晚故意不泄露秘密。

      她不喜欢这种失控感。

      ……穿她西装。

      当然,商西洲不知道,不反感纠缠和追求,开始有这一次下一次,这玩意也叫愿者上钩。
      只知道——

      烦。
      穿什么西装。

  • 作者有话要说:  脱光,脱光,现在给霸总脱光。
    盛装出席的霸总怪涩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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