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创世神［基建］》秋水湛兮

29、第 29 章

　　这些天来，戈离多次攀登高山，站在神座下首向下眺望。

　　自上而下的俯视让戈离对山下发生的一切一览无余。

　　在神的眼中世界就是这样的吗？

　　这样想着戈离又摇摇头，不对，纵容自己现在的位置神曾经也站立过，但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和神有着一样的视野。

　　在神的眼中，这个世界又是什么样子。

　　首领幼子期望能在山巅之上，看到神的身影，哪怕仅仅一次。

　　可是，无论戈离哪一次登上山巅，他都未曾看到神立在高山之上。

　　难道神不存在吗？

　　戈离疑惑不解，他因而时常在这片大陆中游荡。

　　几乎每个人都见过他穿梭的身影，有人说他是个疯子，疯疯癫癫，不知所谓：有人说他是神的狂信徒，完全抛弃了凡俗的一切，只为将自己献给神。

　　但是每一个熟悉他的人都说他是个怪物，神应该降下神罚直接将他杀死。

　　戈离渐渐成为了人类中，著名的流浪者，就连时间已经渐渐失去意义的玩家都听闻了他的名声。

　　据说他曾经是戈部落最为骁勇的猎手……对于那赋予理性的神，怀有一种复杂情感。

　　一方面，由于父亲的影响，戈离同样对神怀有信仰。

　　另一方面，神已经很久没在人类面前显现过，戈离只能从旁人的口述里了解祂，因此，他的信仰说不上根深蒂固。

　　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疑虑，但是他们都没有戈离表现的直接，因为这会让他们的生活受到影响。

　　戈离为什么成为一个流浪者，就是因为他的那些言论传出去后，已经没有人类会接纳他了。

　　戈离此时犹疑着。

　　神不可能不存在，炎王朝的前首领、甚至自己那已故的父亲，都曾多次见过神的身影。

　　可是……为什么自己从未在山巅上遇到过神？

　　是自己太渺小了吗，甚至连让神注意到的能力都没有。

　　“安缇，你见过神吗？”

　　戈离询问自己唯一的祭司朋友。

　　安缇是炎王朝内第一位被因功授予祭司身份的人，同时也是一位颇有名声的智者。

　　他自从成为祭司以后，便无比虔诚地祭祀神明，遵照着部落时代就定下的习俗，在加入自己的创新，探讨世间的规律所在，遵循着神的所在。

　　要说提安和戈离的不同，也就只是他将自己的心思披了一个信仰的外衣，除此以外他和戈离没有什么不同。

　　有些时候，安缇对于神的虔诚和敬畏，连王朝中中的其他神明的狂信徒都啧啧称奇。

　　据说，安缇每晚临睡前，都会将神与先知亚尔赞美一遍，并且感谢雅列斯托王给予自己祭司身份。

　　这也是为什么两人能成为朋友的原因。

　　他们都不自量力的渴望着神的力量。

　　“流浪者，我未曾见过神，可我知道，神就在山巅之上。”

　　安缇给出了一个自认为圆满的回答。

　　戈离显然并不满意这个回答，冷笑道：“那么我要说，我数次攀登高山，却未曾有见过神的面目。”

　　安缇怔了怔，戈离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你是如何进去的，自从王朝的人在那发现了神座之后，就不允许其他人随意登山了。”

　　戈离无所谓道：“当然是潜进去的，我一个人被抓住也无所谓。”

　　安缇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发现神座之后，炎王朝就多了一个规矩，只有王才有登山见神的资格，而已每一次王位继承人更迭都要在神座下进行。。

　　因此，安缇万万没想到，戈离竟然曾数次攀登高山。

　　而且由于其流浪者，一穷二白的身份，让人即使想指责也无从下手，在如今的王朝因为同族稀少，同类相杀是重罪。

　　即便是王也没有杀人的权利。

　　可有冷落，霸凌，欺压，唯独不可以杀人。

　　半响，安缇回过神来后，苦笑道：“流浪者，你究竟想要一个怎样的回答？”

　　戈离低下头，微微摇头道：“我不晓得。我只是想问，究竟该怎么样，我才能像我父亲……以及像我作王的兄弟一样，能够看见神的面目。”

　　“祭祀吧，流浪者戈离，终有一日，神会看到你的忠心，满足你的愿望。”

　　安缇下意识地答道。

　　戈离只是摇头说道：“你自成了祭司以来，不曾怠慢过祭祀，却未见到神的身影。”

　　安缇也沉默了。

　　因为他在这些年来，也一直诚心祭祀，静坐在神像下祭祀祷告，撰写祀文，自认没有一日怠慢，可他也同样未曾见到过神。

　　“你啊，就是顾虑太多。”戈离看不惯自己朋友平时装模作样，逮到机会就会嘲讽。

　　“天下众生何其多，在你我看来数不胜数，但其实神都看在眼里，你让神欢喜神自然会赏赐你的。”安缇说出来自己的观点，也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他怕神知道，知道他们大逆不道的心思。

　　“你在这祭祀祷告神就会欢喜了？将本就属于祂的东西再经过一场简陋的仪式送给祂，神就会欢喜了？”

　　戈离对这种说法不屑一顾：“这种说法是谁告诉你的，神富有一切，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事欢喜。”

　　“神使…”

　　“什么？”

　　“这话是神的使者告知我的。”

　　戈离来了兴致，他追逐神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神有使者在陆地行走。

　　“我知道他的存在是在一次祭祀开始前，当时祭祀的用品出了纰漏，有部分仪式没办法举行，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出现点醒了我，让祭祀得以顺利进行。”安缇开始回忆他第一次见到神使的场景。

　　自从人类出现以后，有不少玩家抛弃原有种族，选择加入人类，这些玩家平时混在其它人中不显山露水。

　　但是一旦被其他人发现不同之处，就会不约而同的选择使用神使的身份做说辞，来解释自己的不同。

　　“之后他就告诉你，他是神使了。”戈离有些不相信，神使怎么会那么容易出现。

　　“当然不是，之后我们成了朋友，经常一起聊天，说得多了总会出现纰漏，他知道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甚至知道人类获得神赐之前的事情。”

　　“可据我调查，他也不过才十几岁。被我发现之后他并没有明说自己与神的关系，但是他非常慷慨的向我展示了自己的一项能力，他说这是神使最基本的能力。”

　　“什么？”戈离来了兴趣。

　　“他死不了。”安缇直视着戈离的眼睛：“我亲自将王朝最锋利的刀捅进他的脖子，可他并没有死。”

　　“不死啊。”戈离呢喃。

　　安缇的话戈离是信的。杀人是重罪，即便只是随口一说，如今这番话也够安缇受罚了，如今他能说出来，就证明这件事是真的。

　　“远离死亡，神还真是慷慨，只是使者而已就能赐予这样的力量。”戈离看向远方的丛林。

　　“既然神如此慷慨。”

　　“那……如果祂知道自己的造物想要拥有属于神的力量，祂还会如此慷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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