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系统福利打Boss（无限）》一只菜鸡333

22、一栋有故事的小楼（7）

　　林珏和王胖子同时叫了起来。
　　前方的女人也跟着叫了起来。
　　王胖子骂，“怎么又来个女鬼？”
　　那女人被温言推着往回走，等到一群人都下了一楼，她看清了来人，才跟着回骂，“死胖子你骂谁女鬼呢？”
　　王胖子刚站稳了脚步，被人这么骂，心情也极度糟糕，但好歹仔细看了下，这回总算不是女鬼了，是真人，只能忍了。
　　王胖子没应她，女人又看向了把她推下来的温言，继续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绅士风度？我刚才要上去，你们应该让位，把我推下来算是什么东西？”
　　温言看了她一眼，懒得搭理。
　　小铃铛站在林珏的背后，露出白裙子的一边，被女人眼尖发现了，不分青红皂白对着林珏一顿骂，“怎么还带了个孩子，年纪轻轻不检点，好好管好你的孩子，不要拖累了我。”
　　林珏也忍了，不打算和女人计较，但是小铃铛不满意，从后面露出黑洞洞的双眼，看着女人。
　　“啊——”女人尖叫起来，“有鬼啊——”
　　她抓挠着本来就已经乱成一团的头发，四处打转，最后朝东边的门冲了出去。
　　林珏问王胖子，“这是NPC还是任务者？”
　　王胖子说，“多半是任务者，这么疯批的NPC我还没见过。”
　　林珏回想了一下上一局的村民，觉得王胖子对“疯批”一词的定义可能跟他不太像。
　　他们安静了下来，这时候才听见“哒哒哒”发条走动的声响。
　　林珏看了过去，西边靠墙的角落里有一座落地钟。时针定格在9和10中间的位置，分针落在接近6的位置，秒针在12的前一格和后一格前后跳动，也就是时间定格在九点半的前一秒走不过去。
　　这是一间类似厅堂的摆设，西边除了那座卡死的落地钟，还有一个简单的双层柜子，柜子的上面铺着早年流行的蕾丝边的桌布，上头放着一台老式按键的电视机。屋子中间摆着一个八人坐的圆桌，圆桌边上的靠背木凳倒得七零八落。东边除了刚才女人逃走的一扇门，还摆着一长排的皮质破损的沙发，和电视柜相对，沙发前面原来的茶几已经断裂瘫倒在地。
　　整间厅堂看起来十分的普通，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怎么没有大门？”
　　看了大半天林珏终于发现问题。
　　王胖子说，“看来本局的活动地点就限制在这栋楼里，这应该是一楼，刚才我们下来的是二楼，往上还有楼梯，不知道还有几层。”
　　“还有一层。”温言回答。
　　林珏问，“你去看过了？”
　　温言看了一眼缩在林珏背后的小铃铛，“它说的。”
　　小铃铛乖乖地答，“有三楼，但是他们说还小孩子不能上去。”
　　看来三楼他们还得去看看。
　　林珏问，“一共就三楼，还在楼里，除了刚才的女人，怎么没见到其他的任务者？难道其他人都在三楼？”
　　温言回，“有两个在角落躲起来了。”
　　林珏和王胖子同时向温言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巨大的落地钟和墙壁中间还隔着一小段的距离，就在这个缝隙里，左右两遍各露出了一双惊恐万分的眼睛。
　　王胖子问，“你们两个躲在那里做什么？吓鬼呢？”
　　林珏也跟着说，“我们都是任务者，你们也是吧？不用害怕。”
　　他们说完，两颗头又惊吓地缩到落地钟的后面。
　　王胖子纳闷：“我们有这么吓人吗？”
　　温言道，“是小鬼吓人。”
　　被点名的小鬼小铃铛生气，“我才不吓人！”
　　王胖子：你两颗黑洞洞的眼睛可不是这么说的。
　　林珏让让小铃铛呆在原地，他自己走到落地钟前面，敲了敲底下的柜子。
　　“你们不用害怕，听我说两句好吗？”
　　等了一会儿，两颗头才重新一左一右地冒出来。
　　“我们都是好人。那小姑娘也不会伤害你们。”
　　真两句。
　　两颗头再次缩了回去。
　　林珏：……
　　王胖子朝他摆手，“算了算了，你怎么说也不会信的，快点回来吧。”
　　被林珏重新安排位置的小铃铛，此时换成在他背后，寒气嗖嗖嗖的刺背，真他吗吓人。
　　林珏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想想他们三人不知为何带着局里的鬼，确实没什么说服力，于是想了想也不勉强人家，毕竟他们是来破局的，不是来交朋友的。
　　他转身朝回走，经过电视柜的时候没注意碰到了一角，整个柜子震了震，发出了木头和地板摩擦的声音，刺耳得十分怪异。
　　王胖子叫，“注意点！吓死人都会！”
　　林珏捂着自己被戳伤的大腿，欲哭无泪。
　　他明明是直线行走的，谁知道走到电视柜那边，莫名其妙有种引力拐了他一下，害他不小心撞上了柜角，他也痛的要命好吗？
　　林珏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背后的电视机“滋滋滋”地响起来，在众人的惊叫声中，他僵硬着身体一点一点地转过头去。
　　电视屏幕此时满屏马赛克，不断地发出信号接受障碍的噪音。
　　林珏安慰大家，主要是安慰自己，“可能是按钮松动，不小心被我撞了自动打开了。大家别怕。”
　　他刚说完，屏幕连续跳动了两下，黑白的马赛克变成了黑白的波纹，从模糊不清到逐渐清晰，画面也从黑白变成了彩色。
　　是跳动的彩色纸片人动画片，伴随着欢快的歌曲——
　　葫芦娃葫芦娃
　　一根藤上七朵花
　　风吹雨打都不怕
　　啦啦啦啦
　　叮当当咚咚当当葫芦娃叮当当咚咚当当本领大
　　啦啦啦啦
　　本来是耳熟能详的儿歌，甚至开放前两句就能自动跟着哼唱的歌词，此时在到处都充满诡异气氛的小楼里响起来，反而更让人忐忑不安。
　　大家都僵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只有小铃铛快乐地从王胖子的背后跳出来，开开心心地蹦到电视机面前，跟着唱完了一整首歌曲。
　　小铃铛跟唱的时候，林珏是靠着强大的毅力一点点地从电视机面前挪动身体的。
　　在恐怖片里，电视开起来，通常不会发生什么好事，只有越来越恐怖的事。
　　林珏挪到王胖子身边的时候，主题曲已经唱完，动画片开始播放第一集的故事。
　　小铃铛像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子一样，脸上是激动兴奋的表情，乖巧地站在屏幕面前看动画片。
　　几个人注意力也都放在了电视机上，生怕电视机随时出现什么危险。
　　结果看了几分钟，动画片里的的老翁已经种上了葫芦，绿色的蔓藤架子上挂着七彩的葫芦，快快乐乐地喊着“爷爷”。
　　王胖子在林珏耳边道，“看来是我想多了，这电视应该不至于像鬼片那么老套，里面爬出个什么鬼之类的。”
　　林珏提醒他，“电视机前面已经站着一只鬼了。”
　　王胖子：“……说的也是。那可能是被吓得不敢出来？还是说，这动画片可能就是为了安定小鬼的？”
　　林珏皱眉，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刚才他们两个人才差点被个女鬼的怨气炸死，他可不觉得系统会给他们多大的善意。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很顺畅的动画片卡住了，画面里的爷爷卡着一脸惊恐。明明是一部儿童动画，但此时卡着的表情越看越令人不寒而栗。
　　小铃铛不开心地回过头，嘟着嘴向林珏抱怨，“帅哥哥，动画片卡住了。”
　　林珏努力扯了下嘴角，对着小铃铛笑道，“信号不好卡住了，我们改天再看好吗？”
　　乖巧听话的小铃铛此时却闹了起来，“不嘛不嘛，人家要看动画片。哥哥快来修电视。”
　　林珏僵硬着嘴角，“但是哥哥不会修电视。”
　　小铃铛抿着嘴，表情有点冷。
　　整个厅堂的温度一瞬间也变得有点冷。
　　“我试试。”
　　温言说完，没等其他人反应，几个大步走了过去，越过小铃铛，站在电视机正前方，右手快速果断地伸向电视机的上方。
　　……把电视两根立起来的天线扭断了。
　　屏幕从定格的画面又开始变成不稳定地波动。
　　林珏、王胖子、小铃铛：……
　　小铃铛想造次但是又畏惧温言，只能委屈得哇哇哭起来，黑洞洞的双眼留下了两条血泪。
　　边哭着还边朝林珏跑，求安慰。
　　“停！”林珏可不敢抱它，赶紧想办法转移它的注意力，“我给你讲故事！”
　　小铃铛在他面前刹住了，没有抱他，但小手还不放弃拽着林珏的裤子，抽抽噎噎地提要求，“我要听葫芦娃。”
　　林珏爽快地回答，“没问题！葫芦娃是吧！我小时候经常看！”
　　“嗯！”小铃铛点点头，血泪已经不流了，“快说！”
　　林珏伸出手指给她数，“这个故事讲的是爷爷种了七个葫芦，会蹦出七个葫芦娃，分别是大娃、二娃、三娃、四娃、五娃、六娃、七娃。”
　　小铃铛很捧场，瞪着它看不清的眼睛，好奇地问， “嗯嗯嗯！那这些葫芦娃的特异功能是什么呀？”
　　林珏早就记不清，只能含糊地回道，“力大无穷，钢筋铁骨，会喷火会吐水什么的各式各样，可厉害了。”
　　小铃铛锲而不舍地问，“好厉害哦！那会力气大的是几娃呀？”
　　“大。。大娃？”
　　头一个还是记得比较清楚的，但保险起见他还是看向王胖子，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那三娃呢？”
　　林珏没印象了，他看向王胖子，却见王胖子摇摇头。
　　他满头汗水，企图向现场能看见的最后一个人求助。
　　结果温言朝他们走过来，带着一脸“你在干什么”的表情。
　　“哥哥，哥哥。”小铃铛等不及了，拉着他的裤子问，“三娃呢？”
　　“三娃身体倍儿棒！”一个年轻的男声从落地钟背后传出来。
　　林珏立即说道，“三娃钢筋铁骨刀枪不入。”
　　小铃铛惊喜道，“我喜欢喷火的，那是几娃？”
　　林珏隐约记得是四五六的其中的一个，但是顺序有点记不太清。于是他又等了一会儿，但是谁也不能给他正确答案。
　　林珏想，要不随便说一个算了，反正小铃铛也不知道。
　　“五娃！”
　　他话音刚落，电视机又发出了“滋滋滋”的声音，跳动的画面又清晰了起来。
　　此时画面上是身穿绿衣，脑袋顶着一颗绿色的葫芦的小娃娃，正对着屏幕张大嘴巴。火焰从他的嘴里喷出来，竟穿透了电视屏幕，直直喷向了正前方。
　　下一秒，火焰“呼啦”一下，朝着林珏的方向扫射过来。
　　“快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