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镖局》姜茗雪

5、第 5 章

　　不论是哪个门派，覃烟发现剑修招人喜欢招明明历经磨难，还拥有斗志昂扬，青葱不减的少年气，站在考场，就要自信，哪怕自己的招式耍的多么离谱，也要盲目的自信，相信自己的动作就是最标准有内涵。
　　如果动作不流畅，大量的卡顿，一套招式打下来忘了这个动作，忘了那个动作，卡顿严重，是不会高分的。
　　流畅的动作考官也许不会那么的仔细，但是卡顿的动作，一定会吸引考官的目光。
　　而且有一项比赛的规则是要在一刻钟内打出三个漂亮的指定的剑谱章节，剑谱多如牛毛，覃烟的记忆力仿佛还给了学生时期的自己。
　　但仔细想想在森竹学堂读书的时候，覃烟也不是天生就好记性，也是在先生的戒尺下完成的背诵。很多文章背不下来，就把覃烟叫到最前面，当众出丑，覃烟羞的在同窗面前涕泗横流，下次再也不敢偷懒不背夫子要求背诵的文章。
　　覃烟觉得目前的自己每天都在做仰卧起坐，卷又卷不起，躺又躺不平。
　　覃烟回想起自己的两次武试，第一次武试早早订了周边的客栈，客栈这个时候价格疯涨，覃烟为了省钱订了便宜的那一家，结果武试的地点周边在修路，坐马车到武试现场要一刻钟以上。早上六时，覃烟就起床洗漱梳妆，光弄个眼睛就花费了大半的时间，匆匆忙忙坐马车，一路上都还在化妆，还忘记带镜子，用了马车上的镜子，到了武试场地。覃烟匆匆往里面跑，覃母急道：“慢点，眉毛那里都是白的”，覃烟也没有镜子，只好在覃母的口头指点下抹了把眉毛。
　　覃烟匆匆排队进院子，队伍前站着一个大哥给大家发布袋，进去后，覃烟拿到了一个号码，覃烟以为这就是自己抽的号码，17号，结果这只是放包袱的号码，来武试的学生，只允许带剑谱和食物进去，其余都放在袋子里。
　　覃烟放好东西和大家一起去后厅等候，一路上客栈内部山路十八弯，覃烟被带着上楼梯，下楼梯，开始后悔今天穿了双漂亮但是不趁脚的鞋子。
　　在后厅大家分组抽签，组内的成员也要抽签，抽签后就在后厅等候就好。
　　这个时候周围的学生开始窃窃私语，聊着自己都获取了哪些门派的青睐。冰雾派的武试学生都很年轻，覃烟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感觉旁边都是小孩，自己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年龄的压力。
　　覃烟抽的号码靠后。有一个女生一直想抽的靠后一些，想吃冰雾派的午饭，结果可惜没吃上，覃烟倒吃上了。
　　覃烟全程都在关心茅房的问题，整个后厅只有男和女两个茅房，好在冰雾派的人让大家都不分性别排在外面，依次进去如厕。这样就不用担心女茅房排长队的问题。
　　覃烟和周围人聊的很开心，但紧张的情绪却没有缓解多少。
　　中午吃上了传说中的冰雾派的午餐，覃烟觉得还可以，但并没有大家夸赞的那么惊艳。
　　上午武试进行的很快，下午进行的更快，很快就轮到了覃烟，覃烟告诉同组的学生，希望可以提醒自己不要超时，结果进去之后，一整个武试的过程快到飞起，覃烟和一个男学生，剑法生疏，草草了事。而一旁的女学生，在两个菜鸡的映衬下显得十分出色。
　　覃烟看着考官严肃又铁青的脸，一整个动作打的是快过脑子，手上已经扬起了，脑子里还在想剑谱里的下一页是什么来着，动作打的磕磕绊绊颠三倒四，结果分数自然是平均分之下，只是冰雾派最后只会公布一个文试和武试的混合成绩，仅从这方面看不出对手武试究竟是多少分。
　　覃烟回想自己往武试场上一站就是历经磨难，被霜打了的茄子，却因为想加入剑修，强行给自己刷层绿漆，结果还刷的四不像，平白遭人笑话罢了。
　　关于武试，有人说要抛开学堂教的套路招式才能得高分，有人说要创新招式，还有人说要多练，就像一句话，水喝多了，尿自然就有了。
　　覃烟前期还跟着学堂练习，中间节外生枝，去参加冰雾派的武试，因为冰雾派的武试与别家有所不同，覃烟是自己在客栈练习。现在回头来又要参加仙鹤派的武试，两者差别挺大的，覃烟对于武试的时间的把握可以说是一沓糊涂，要么就是超时剑谱的动作还没有打完时间就到了，要么就是一整个快到飞起，动作自然也是不标准，图快，也不知道考官看不看的清，覃烟自己也没有当过考官，只知道在学堂练习的时候，有的人的剑舞的就是好，流畅优美没有卡顿，但这种要去模仿，覃烟感觉自己也模仿不来。
　　尤其是一紧张，剑谱上的招式会忘得一干二净。
　　第二次仙鹤派武试，覃烟订的客栈离武试的场地很近，但是价格也更贵一些，还好覃烟下手快，还是抢到了一间。
　　明天就是武试的日子，覃父驾着马车和覃烟覃母一起到达了旁边的孔雀客栈，武试的地点在仙鹤客栈，覃烟订的孔雀客栈离仙鹤客栈很近，可惜天公不作美，这两天下大雨，温度也骤然降低，覃烟冷的没办法，还好覃父带了两件衣服，覃烟穿了一件覃父的衣服。
　　结果到了发现，孔雀客栈停马车需要收费，没有免费的，覃烟觉得这可能就是各大门派的武试经济，拉动了消费，停马车都要收费。
　　咬咬牙又给店家掏了几十金。
　　仙鹤客栈附近虽然繁华，有很多的游览设施，但是覃烟是来武试的，自然也就没有心情，覃父覃母显然也没有，搞笑的是，考试的人是覃烟，覃父覃母却比覃烟要更紧张，心态非常不平稳，极其波动，覃烟很无奈，只是提醒道：“心态放平，平常心好吗。”
　　覃烟这次武试，覃母早就通知了七大姑八大姨，覃烟深感无奈，但是覃母有她的理由：“不论你武试过不过，你的文试过了，进了武试，这就是你的实力，有啥不好意思说的，省的他们老是觉得你在白鹭镖局当差没本事。”
　　话虽然是这个理，但覃烟总觉得，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压力，多一份失败了就会丢人的压力。
　　孔雀客栈附近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没事，白天三人在客栈里，覃烟按照剑谱练剑，覃父覃母和客栈的其他父母一起打牌消磨时间，覃父覃母本来埋怨覃烟剑练的太差，覃烟本来委屈极了，结果孔雀客栈也住着其他来武试的考生，也在院子里练剑，覃烟和这几个人站在一起，覃父覃母只觉得是菜鸡互啄，对女儿的埋怨也没有那么深了。
　　到了吃饭的时间，三人出去找吃的，找到一家湘菜馆，这家湘菜馆是专门做外送食盒的，也有堂食，三人点了豆角茄子，小炒肉等就着米饭一吃，覃父觉得太辣，覃母估计是和覃烟一起吃饭比较多，已经很能适应辣椒了。
　　回去继续是父母们在院子里打牌，武试的考生们在院子里练剑。
　　到了晚上雨势越来越大，覃烟觉得还是叫外送食盒，覃父觉得几百步路走过去就行，结果出去之后雨大风大，到了一个美食楼还关门了，美食楼旁边有一排卖小吃的铺子，三人决定去吃鸡汤刀削面。覃母担心覃烟最近练剑喊的伤嗓子，提议去药铺买胖大海，覃母到了孔雀客栈之后牙疼，觉得是上火了，覃烟凭借着在白鹭镖局当差时的经验，建议覃母买三黄片，拉肚子牙就不疼了。
　　覃烟在白鹭镖局当差，头两年新人时期老是因为要外出办事住客栈，一住客栈就上火牙疼，后来就满满有了经验买三黄片，解毒片吃，都是类似的效果。但是如果牙齿有问题，需要专门的医治，还是要去看大夫才能根治，不然也是会反反复复，自己牙疼受罪。
　　买了药，三人吃了鸡汤刀削面。这家鸡汤刀削面座无虚席，吃起来果然不错，算是寒冷天气的一丝丝慰藉。覃烟吃完了面，又担心吃了这么多，明天武试的时候到处找茅厕可就糟了。
　　翌日，覃烟又是六时就起了，覃烟心里觉得这是怎样一个造孽了得，昨天覃烟担心自己的剑法和别人差距大，于是练到了深夜。但是又担心和以前有个考生一样，在学堂里也见过考生武试前疯狂练习剑法，结果后来真正武试的时候，手都累的抬不起来了，直接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