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镖局》姜茗雪

3、第 3 章

　　（写在前面：古时候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实在是懒得换算了，大家凑合看吧，就当我这架空的世界里，一个时辰就是一个小时。时间也懒得换算了，都是用的现代时间计时方法，如果我后面修文的时候，我再改吧，现在是怎么方便怎么写。）
　　今日覃烟本来计划五时半起，昨夜十时半睡觉，结果躺在床上的时候，蓉姨刚好从外面回来，在外院里小声的交谈，交谈了有半个时辰，也确实说的都是要事，金姨在修新屋，大抵聊的都是修新屋的事，覃烟听着交谈的内容，时不时在内屋也喊两句，木材哪里的价格低，工人哪里的技艺高又不贵，交流着自己的意见，一来一去半个时辰过去了。覃烟也只好把第二日起床的计划时间再延后半个时辰。
　　到了第二天，覃烟磨蹭到6时半才起床。
　　离她7时半出门大概还有一个时辰。
　　覃烟披着毛毯，趴在床上，打开纸，借着灯光开始抄书，纸笔明明是放在一块的，扭头却找不到了，覃烟低头一看，原来是滚到了墙角，覃烟忙下床捡笔，一不留神脚磕在了放灯的椅子上，覃烟低头吃痛的抱住脚，跛着脚单脚调到墙角去捡笔。
　　作为一个有一点点上进心的人，而且是森竹学院的学生，覃烟觉得自己即使毕业多年也要坚持抄书，虽然距离她上一次抄书可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覃烟想起来一句话叫做“间歇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
　　外面有早起出工的人开始驾驴车，今天早上他的驴车好像又出了问题，一阵阵叮叮当当敲敲打打的修车声，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特别的清晰，这样的声音覃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覃烟印象中这人的驴车老坏，上次自己在睡梦中就听到过一次，被吵醒，驴车坏可能因为天气冷，又可能是因为今日下雨。覃烟觉得这个人很像是不讨喜NPC，到点就开始修车吵人。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覃烟突然记起今日有骑驴比赛，很可能外面的街道要被征用为比赛场地，这样一来，早上她能否顺利去镖局就成了问题。
　　覃母早上是和覃烟一起起来的，或者说覃母起的更早一些，一来年长可能睡眠本来就少，二来呢，她个人的生活习惯就是睡得晚，起得早，三来呢，她早上习惯性的起来做早餐，然后还做些手工艺活儿，所以说她总是比覃烟睡得晚，起得早，覃烟也劝过覃母多歇息，但是老一辈儿人却好像怎么也闲不住。金姨修新屋，覃母也频繁走动，有时是帮忙联系工人，有时是帮忙看东西，覃烟觉得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覃母却总是愿意把有限的精力用来帮助亲朋好友，累的是自己，帮的是别人。
　　覃烟今天早上的早饭是蛋饼和豆浆，说是豆浆，其实还加了黑芝麻糊。覃烟更喜欢喝纯黄豆的豆浆，加了黑芝麻的豆浆，喝着一股酸味儿。没有纯黄豆加米的豆浆，喝起来口感好喝香醇。
　　覃烟匆忙拿着蛋饼和豆浆出门了。这几日的早晨十分的寒冷，今日的早晨是格外格外的寒冷，覃烟看着外面下起了小雨，她带了斗笠，外面蒙着一层透明的油纸，覃烟骑着驴上路了，正赶上附近的学堂上课时间，道路依旧堵的水泄不通，覃烟骑着驴在拥挤的街道穿梭，近几日学堂外面的街道在修缮，所以能够正常使用的街道就会变得更加狭小，覃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拥挤的人群掩映中找到了一条还算能通的过去的小路，稍微绕了一下路，错过了最拥挤的那一段。一路上覃烟没有看到骑驴比赛的参赛者，可能今天骑驴比赛在外城的道路上举行，而不是在覃烟经常走的这条道路，又或许是因为天气原因取消了。
　　下雨天马车多，覃烟斗笠外面油纸都是雨，看不清路，覃烟不时的把面前起雾的透明油纸掀开，这样能看的更清楚一些，拥挤的道路十分危险，稍不留神可能就会与旁边的马车相撞，但是仿佛没有更好的行车方案了，街道上的每个人都是这样，惊险地、急着、挤着去当差了。
　　羽州是个小地方，可能离实行错峰当差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晚上覃烟在报纸上看到了骑驴比赛的消息，才知道今日的骑驴比赛如期举行，并未因为下雨取消，还看到已经离职的镖局前同僚参赛的画像。
　　休假的这一天，覃烟骑着驴去当差。因为普遍羽州今天是休假，所以街道上的人都特别少。覃烟很快来到了白鹭镖局。过了一会儿菊香带着她的女儿淼淼也来了，淼淼比同龄人个子要高，随菊香，算是比较高大的女童，性格特别的外向，一来之后就不断的唱歌跳舞表演。
　　今天早上出门的匆忙，覃烟忘记带今日的早点，所以过了一会儿覃母把早点送到了镖局，覃烟带着淼淼出门去拿，覃母覃父也是第一次见到淼淼，嘱咐覃烟给淼淼买点糖葫芦等小吃。覃烟带淼淼到镖局附近的小摊贩挑了零食和小玩意。覃烟按惯例向各堂通报了镖局的生意之后，开始吃覃母准备的早餐。菊香的女儿淼淼看到了也想吃。覃烟于是把早餐让给了淼淼。
　　过了一会儿黄镖头来了，覃烟把朱雀堂的一笔生意向黄镖头汇报，需要黄标头向总舵请示。期间不断的有同僚来逗菊香的女儿淼淼，其中就包括墨秀，墨秀领着淼淼去找其他同僚的女儿玩耍。笙虹的女儿也来了镖局，笙虹的女儿不同于菊香的女儿，菊香的女儿虽然年纪小，但长得比较高大壮实，笙虹的女儿是瘦弱声怯的类型，与人交谈时喜欢害羞的躲在母亲背后。穿的小裙子，扎着辫子，打扮像是一个文静的名门闺秀。淼淼活泼好动，在笙虹的女儿面前表演了许多学堂教的小节目，周围的人都在鼓掌，夸赞淼淼的女儿。热烈的氛围并没有感染笙虹的女儿一起参与，只是依偎在笙虹的怀里，时不时的看一下表演的淼淼，笙虹和旁边的黄镖头不时的交谈，过了一会儿，笙虹就带着女儿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覃烟和丹蔻换班，覃烟就不用去镖局了。下午萍姨来到了家里。萍姨称为覃烟找到了一位专善长鞭的师父。羽州城的年轻人都在拜师学艺，有人修剑，有人舞鞭等等，覃烟到了年纪，也需要拜师学艺，习得一技之长傍身。但拜师学艺亦讲求缘分，强求不来。萍姨为覃烟找到这个师傅，身份崇高，为人也很神秘，很多人求见不得。萍姨也没有见到这位师傅，她托人打听到这位师傅，近期会到羽州城的南城。萍姨便计划和覃烟一起去寻找这位师傅。如果是以前的覃烟可能就不会接受，觉得拜师学艺随便找一个普通的师父就行了。但是秦烟也目睹了，羽州城的同龄人拜的师父一个比一个响亮，覃烟被动的开卷了。萍姨也劝她做两手准备。这样对自己的未来才有好处。可拜师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贵人难遇更难屈尊降贵收你为徒。
　　夜幕降临，覃烟和覃母一起去挑选拜师的礼物，正好接到消息，金姨那边今日的修缮快结束了，覃母让覃烟先去街上的一所著名的大武牛肉馆，去叫上一桌好菜。覃母赶回去去接金姨一众人。往日的大武牛肉馆通常比较热闹，需要提前去订酒菜。但是今天覃烟一到大武牛肉馆，饭菜很快就订好了，排队的人并不多。店家发现覃烟点的菜比较多，而且还招呼覃烟优先进入席位。覃烟坐在席位上等了很久，发现金姨等人还没有来，覃烟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担心店家一直催她。等了好久，金姨一众人终于姗姗来迟，由于来的人还比较多，还分了两个桌子吃饭。大家对大武牛肉馆的菜赞不绝口，饭后，覃烟先回家，其他的人还要去金姨家里去，去探望金姨的父亲。
　　覃烟回到家里开始整理房间。
　　蓉姨的小儿子球球还在学堂上学，这次来覃家玩，还带着学堂的课业，回去之后学堂还要考试，白天大家伙去当差的当差，去帮金姨修新屋的也出门了，家里独留球球一人做着夫子留的课业。晚上大家都回来了，蓉姨一家沐浴后便催促球球赶快歇息，明日好出门踏青，球球却说正是因为明日出门踏青，夜里才要“加学”，蓉姨白日里去帮金姨修新屋，夜晚已经疲惫不堪，虽然担心球球是偷偷在看小人书，但此时已经是顾不上了，催促了几次球球去歇息未果，自己先睡着了。
　　蓉姨给自己的大儿子桦桦写信，勉励桦桦即使一人独自在外州当差，也不要忘了好好读书，争取在能入仕途进入衙门当差，蓉姨对桦桦要求极其严格，记得有一个故事的主角是一把年纪才中进士，蓉姨很显然是希望桦桦年少中第，但是覃烟劝蓉姨要有耐心，尊重事物的客观发展规律，揠苗助长只会给孩子带来巨大的压力。
　　蓉姨说希望桦桦能像覃烟一样争气，覃烟哭笑不得，原来自己在别人眼里也是别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