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阴司勾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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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室录像？
许方恒思忖片刻，将进度条往前拉，看起了其他组合的VCR，这一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其他组合的VCR都展示了如何选曲创作、编舞练习，如何挥洒汗水用热情、眼泪以及团魂冲刺总决赛的舞台，唯有王都他们组缺了这个环节。
而从最终舞台的呈现上来看，王都他们明显缺乏练习，因此才会在台上各自为政，完全没有前几期高同步率的默契表现。可是VCR里又一点看不出他们彼此之间存在矛盾，挑选礼物时三人的情绪都很正面积极，互送礼物时流露的感情也十分真挚。
也难怪会有人要求公布王都他们组的练习室录像了。
许方恒食指轻敲桌面，心里既生气又好奇。
看了这么多期节目，他自诩对王都的性格算是有所了解。这孩子确实性格较真，说话直来直去，性格又比较腼腆内向，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交心的人。但这也造就了他处事公正，做事认真，不贪不争的行事作风。
这种人初期不好合作，因为缺乏沟通说话又直白容易得罪人，可一旦熟络起来，他就是最好的朋友和搭档，能力强配合度高，也不用担心被他从背后捅一刀。
王都和两个队友从节目初期就开始组队，住在同一间宿舍里，到现在也有两三个月了。从节目里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表明，他们仨称不上亲如兄弟却也是好朋友，互送礼物的VCR也看不出他们友情已决裂。
VCR拍摄的时间是在最后一场公演舞台结束后，距离决赛只有一个月时间，从决赛舞台来看，他们确实选了歌并重新编曲，同时编排了舞蹈，只是缺乏练习才导致表演失败。按《ACE》里普遍编曲、编舞的时间来推算，至少半个月的时间里，他们三个还是同心协力的状态。
那么是什么让这个三人小组在半个月的时间里分崩离析？
许方恒盯着视频右上方视频软件的LOGO，手指弹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华晟集团拥有这个视频网站背后公司的股份，占比还不小。
思虑再三，他抬手摁下了手边的呼叫器。
“李秘书，让周助来我办公室一趟。”
一分钟后，一名中等身材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子敲门而入，走到办公桌前站定：“许总。”
许方恒看看他，语气温和地问：“玉成，我记得华晟拥有黑白集团百分之三的原始股是吗？”
总裁助理周玉成点点头：“是的。”
“那你帮我打听一下，我想知道熊猫视频这个综艺总决赛的具体情况。”许方恒说着，将手中平板电脑转向周玉成，纤长白皙的手指敲了敲视频右下方的节目LOGO。
周玉成看了眼平板电脑，顿时明白老板说的是哪个节目了。
身为许方恒一手提拔上来的总裁助理，他的主要职责就是给老板打辅助。老板加班他陪着，老板出差他跟着，必要时还会代替总裁开会，处理公司日常事务。
作为老板亲信，周玉成是整个公司里唯一一个知道许方恒在追综艺节目的人，那个平板电脑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帮老板随身携带，方便对方在车上或者是候机室等地方抽时间观看节目。
不过之前去欧洲，除了从国内出发时老板看了会节目，之后那个平板电脑就一直呆在电脑包里，直到回国被他亲手放回老板办公桌的抽屉里都没被宠信过一次，他还以为老板终于腻了呢。
这么看来不是腻了，是太忙没时间啊……
周玉成推了推眼镜，应道：“好，下午给您回信。”
许方恒笑笑：“不着急，我只是好奇而已。”
周玉成顿时明白了许方恒的意思——打听的过程要低调，不要兴师动众闹得路人皆知。
周玉成领命离去，许方恒也暂时放下这件事，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工作上，这一忙就忙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就连午饭都是对付两口糊弄了过去。
就在这时，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许方恒眼中闪过一丝烦闷，强压下性子开口道：“进来。”
看到进门的是周玉成，许方恒脸色好了一点，问道：“打听到了？”
周玉成点点头，组织着语言条例清晰地汇报道：“《ACE》是熊猫视频的王牌综艺，到今年这一届已经是第六季了，按照一年乐团、一年女团、一年男团的频率为娱乐圈输送人才，今年正好是选男团。
“节目以特殊的赛制，以及相对公平的竞赛环境为粉丝所乐道，每年招商都位列熊猫视频综艺招商榜第一。今年总决赛在九月九日举行，总的来说还算顺利，有一点负面评论，不过问题不大。”
周玉成给许方恒做汇报时，门外总裁办秘书处里，李一一穿着一身白色职业套装，优雅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双手放在无线键盘上，轻轻敲击键帽。
@守护你的城：强烈要求@ACE节目组公开练习室录像！王都自参加节目以来评级一直是A级，唱跳实力有目共睹！为什么在最后最关键的决赛舞台出现走位失误这样的低级错误，这完全不符合他的实力！而且别人的VCR都有练习室镜头，为什么就王都他们组没有！请@ACE节目组给我们一个合理的理由！
——@ACE请节目组正视粉丝诉求，放出王都的练习室录像！
——@ACE别装死，有本事把练习室录像放出来啊！
——@ACE别说我们粉丝欺负你，只要你能证明王都的舞台走位和练习室一致，我们绝不再哔哔一个字！
——我真是日了狗了，嘟嘟从小学舞，他会记错走位？搞笑吗？
——嘟嘟组那两个人都被尚飞扬挑走成团出道了，说里面没猫腻谁信？
——嘟嘟从入厂那天开始评级一直是A级，就因为决赛舞台的失误就不能成团出道，@ACE你真的公平吗？
——首页大粉只有城姐还在努力为嘟嘟发声，其他人一周没发博了，再过一个月，还有几个人记得嘟嘟呢？[苦笑]
总裁办公室里，许方恒微微皱眉，表情不悦，手指叩了叩办公桌桌面，打断了周玉成的汇报：“什么叫有一点负面评论，不过问题不大？”
周玉成顿了顿，推推眼镜：“节目组看好的练习生小组因失误没能成团出道，由于其表现一直良好，决赛舞台的失误显得十分奇怪，造成了一点负面舆论。不过那个练习生小组的公司是个小公司，粉丝也不多，这才一周多的时间舆论已渐渐平息，并没有影响到节目口碑。”
许方恒沉默了一会，再次问道：“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失误吗？”
“节目组并不清楚。”见许方恒皱起眉头，周玉成连忙道，“我通过网络上的一些流言，以及对胜出组合的调查，有一个猜测。”
许方恒下巴微抬：“说。”
“胜出组合的队长是尚诚地产的公子，尚飞扬。他的小组胜出后可以邀请其他组的练习生加入，一起成团出道。他只邀请了两个人，正好是那个失误的练习生小组成员。由于赛制等原因，尚飞扬不太可能从节目组下手排除异己，估计是从练习生那边下手了。”
对练习生下手的方法就那么几种，要不把人给弄伤，要不就是威逼利诱，作为地产公司的少爷，尚飞扬要收买几个练习生甚至是其背后的经纪公司简直易如反掌。
至于为什么不收买王都，看过节目的许方恒比周玉成更清楚。
王都在小组的定位是舞担，但能力却不止是跳舞。编曲作词乃至唱歌RAP，他的表现都可圈可点，算是所有练习生当中最贴合节目名称《ACE》的选手，也难怪会被节目组定为种子选手。
但他背后公司不给力，没有外部助力，日常镜头非常少，能吸粉还是看在那张脸以及舞台表现上。一旦把这样的人收进组合，日后活动中最出彩的是谁那就难说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是更古不变的道理。
许方恒暗自叹了口气，冲周玉成摆了摆手：“好，我知道了。叫老陈备车，我…半个小时后下来。”
“是。”周玉成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他虽好奇许方恒打听这件事的原因，却也深知做下属的本分：指哪打哪，绝不多嘴。
待周玉成离去，许方恒揉了揉眉心，压抑的疲惫涌上心头，合着些许无力感让他有种不堪重负的感觉。
这些阴司勾当，他身为一个观众压根无从得知，就算现在知道了一切已尘埃落地，什么都改变不了。
除非……
许方恒脑中灵光一闪，抬手点开浏览器，在搜索栏输入星程娱乐四个大字。
很快一个开设在社交媒体上的官方账号出现在他面前，打眼第一条就是——
@星程娱乐：星程娱乐星企划，练习生个人专属收藏卡上线！卡面包括练习室及日常，还有多款隐藏卡面等你来发现！收藏卡销售截止九月三十日，究竟谁能出单曲，由你来决定！[某宝收藏卡销售链接]
收藏卡？是什么？和单曲又有什么关系？
许方恒一脸莫名地点开链接，看着页面自动跳转至星程娱乐在某宝开设的店铺，标题上明晃晃写着：【预售】星程娱乐练习生官方应援收藏卡，分类密密麻麻挤着几十个名字，许方恒眼睛都看花了才在角落找到王都的名字。
下面的宝贝详情里写着，每人有十张卡面，三张隐藏卡面，随机发送。收藏卡销售排名第一的练习生，公司将为他量身定制单曲，以个人身份出道。
意思就是，谁的卡卖得多谁就能出单曲呗？说白了就是把出单曲的成本转嫁给粉丝，公司只需要印几张成本几毛钱的卡片，纯属空手套白狼。
不过如此一来倒是正和他意。
许方恒选中王都的名字，看了眼月销量，果断在数量那一栏输入了两倍于月销量的数字。然后，摸出手机，扫码付款。
滴的一声，信用卡显示扣款二十万。
许方恒唇角微勾，心中莫名舒爽——
这样他儿子总能出道了吧？
作者有话说第2章 阴司勾当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