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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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和刑具。
背景音还掺杂着雲冷漠的声音：“夜斗没有好转，我需要把雪音斩掉。”
“不行——不行！”是一歧日和的阻止。
口腔里残留的甜味似乎掺了一丝别的东西，五条悟难得有些烦躁，但还是礼貌的朝小福道了谢。
小福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啊拉啊拉~雲是不会随意杀掉人类的~五条君可以放心啦~”
五条悟：“……”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同期原来是个连环杀人犯——啊不，是祓除咒灵和妖魔犯……这都什么跟什么！
不过雲不会随意杀生，五条悟也只是惊讶了几秒后就随意了。
印象从一个不会吃喜久福的、生活不能自理大笨蛋变成了超级大笨蛋。
当他把事情经过简单发到群聊里的时候夏油杰视线还在那句‘现在也是刑具’上。
紧接着就是五条悟印象转换的吐槽。
夏油杰头顶黑线。
[咒可梦训练师]：……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吧？
[老子最强]：雲居然甘愿去当刑具诶！真是超级大笨蛋一个！
[我想睡觉]：…………………
[我想睡觉]：雲是神器啊，忠于神明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说不定做刑具不是雲自愿的。
家入硝子实在有些难以置信，毕竟一个连字也不怎么会写，吃东西都要别人来教的单纯剑灵和那些影视剧里面的凶器划等号实在有些难为她了。
把雲和刑具联系起来的确有些——困难。
五条悟看着一歧日和叫着雪音的名字，雲空着的左手在自己腰间一抓，抽出来一柄青黑色的刀刃来，暗红色的缠手绳胡乱的缠在锋利的刀刃上，暗光流转，低沉内敛的杀气从上面溢出来。
真喻几乎要维持不住自己的境界，她本能的感觉到了恐怖的压迫感，雪音的一只眼睛已经妖化，在看见那柄刀后也忍不住后退几步，撞上‘狱’后又痛的嘶吼起来。
“不要杀我……”
大黑的瞳孔缩了一下，“雲大人——！”
“雲……”夜斗又咳了一口血出来，他强撑着站起来，“不要杀掉雪音！”
雲冷漠的抬起左手，反手握刀，充耳不闻：“把侍奉的神主如此刺伤，不可原谅。”
“须佐之男不会想看见你这样的！”夜斗在吼完这句话后猛咳了几下，摇摇欲坠几乎要再次倒下去。
准备收回划出境界的右手在这句话之后停顿下来。
或许是意识到这位冷漠的陌生神器真的会杀掉他，死亡的威胁和一歧日和着急的阻止让雪音开始磕磕绊绊的承认自己的错误。
“雲……雲请不要这样！”一歧日和跑到雲的身边，本想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雪音本性不坏的……是个好孩子，请给他改过的机会吧！”
在提到须佐之男之后雲似乎变得犹豫了一些，看着承认自己错误的雪音，雲缓缓将手中的刀刃收到身体中。
修禊仪式进行的还算顺利，在天光即将破晓的时候雪音总算成功恢复，在小福的会客厅里横七竖八躺着一大片人，五条悟几乎熬了一个通宵，此时正抱着大黑递过来的枕头打哈欠。
“都没问题啦！”小福仔细查看了夜斗和雪音两人，看着毫无疲惫甚至还在喝茶的雲，默了默才走过去：“雪音和夜斗能恢复还是谢谢雲啦~”
“嗯。”
夜斗也转过头去，“谢谢……雲。”
雲抬眸看了一眼夜斗，“你不想我斩碎雪器。”
“……啊哈哈……那个啊……”
“为此不惜用须佐大人的话。”
她的语气十分平静，没有任何生气或者恼怒的情绪，只是五条悟懒懒的又打了一个哈欠，“雲，我们今天要上课诶。”
“我会跟夜蛾老师说明情况。”雲没有‘五条悟陪着她为了这件事熬了一整夜’的概念，但是在之前的学习中她知道熬夜对人类的身体很不好，还非常容易疲惫。
“五条很疲惫吗？”
五条悟其实有时候也会因为打游戏所以熬上一通宵，六眼无时无刻不在收集处理附近信息的功能也让他的大脑得不到很好的休息，所以对于通宵这种事在某种意义上还挺习惯。
不过雲都这么问了……
“当然啦~累死啦~雲，我可是陪着你处理这件事处理了一通宵哦~”五条悟抱着抱枕靠过去，得寸进尺：“雲要补偿我！”
“雲要给我买一百袋喜久福！”
在场众人：“？？？”
吃得完吗？
除了须佐之男和天照大神……还是第一次见到居然有人敢对着天丛云剑提要求。
“嗯。”雲其实没有自己做错了的概念，不过是五条悟因为她的缘故累到了，所以对方提出的要求她会满足。
雲面对着五条悟，眼里看见的是他周身环绕的一些疲惫、倦怠，还有因为接触了贫穷神小福而存在的几缕破财之气。
她换了个姿势，坐在五条悟的对面，直视着他。
伸手在他身前迅速一划，将那些东西统统斩掉。
大脑突然清明起来的五条悟：“？？？”
“雲！我想睡觉~”
“你说要买一百袋喜久福。”
“……店铺还没开门。”
雲的目光中透着疑惑，“所以五条想睡觉还是想去买喜久福？”
五条悟脸上是浓浓的哀怨：“就不能睡完了然后去买喜久福吗？”
雲：“那现在回高专。”
五条悟警觉起来：“是不是用撕裂空间的方式？”
“嗯。”
在一众人的目光中，五条悟将抱枕还给大黑，雲抓住他的手腕，五条悟还有心情跟共处一夜的神明和神器以及半妖打招呼：
“拜拜~”
等雲和五条悟离开后，雪音终于忍不住把目光放在小福身上，“那个神器太恐怖了……她是不是真的会——”
“会。”大黑盘腿坐好，真喻也见到了那把刀，现在想起来居然有些后怕：“如果那时候没有被阻止……雪就——”
“她是哪个神明的神器？”雪音问出来的时候，夜斗垂下眼睛，小福则是摆摆手，“啊呀啊呀~又要说一遍了。”
不过比起五条悟那个版本这个就更加粗暴了。
“雲是须佐之男的神器，也是处决神明、神器、妖魔还有咒灵的刑具。”
“如果那时候没来得及阻止她的话，当她动用起属于天丛云剑的审判权的时候，雪音那时候就保不住了。”大黑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一边的真喻已经完全震惊了，她诞生时间不算长，不知道原来还有这种事情。
雪音的头发上搭着一条毛巾：“……原来她这么——”他似乎找不到一个形容词准确的形容出雲，但还是能很轻易的从他的脸上看出‘以后坚决离她远点’的表情。
“可是……我看她其实很纵容身边的人呢……”一歧日和托着下巴，“那个和我一样年纪的学生，一百袋喜久福这种请求雲居然也会答应？”
真的很不现实啊！
夜斗扶额：“……那是五条家的六眼，应该是天神说过请雲多关照一下那个六眼吧……”
自从护佑六眼的神器被不知名术师毁坏，天神费了一番力气也没找到始作俑者后就始终有些不祥的预感。
暗处有老鼠想对六眼不利。
要知道，世界的平衡很微妙，咒术界、‘天’，甚至异能者，三方任由一个被破坏，那连锁反应可不是说着玩的。
“诶？原来是这样吗？”一歧日和总觉得夜斗和小福还瞒着什么，不过两人都没有想说的意思，便也没问了。
——
在五条悟的要求下雲朝他施展了‘落睡’，向夜蛾正道说明了情况，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也是一副没怎么睡好的样子。
只是夏油杰在看见认真翻书认字的雲，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昨天三人知道了雲的一部分过去，居然是刑具就难以相信。
天丛云剑居然是刑具？？？
“怎么了？”注意到夏油杰一直打量自己，雲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到了，那双平静的青黑眸子看过来，夏油杰迟疑了了一下。
“……雲还没有见过一年级的学弟和三年级的学姐吧？”
“嗯。”
“三年级的学姐出任务去了，还没有回来，待会到操场上你就可以见到一年级的学弟们了。”
雲点了点头，没有问别的什么，继续看书。
“雲……不累吗？”家入硝子趴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五条那家伙补觉去了，雲还能面色如常的看教材。
“不累。”神器很少有疲惫感，她已经学会了如何在瞬息之中也能休息，不会像部分神器一样需要休眠。
夏油杰看了一眼讲台上夜蛾正道的咒骸，那个咒骸是监督他们自习的，一旦发现有人偷懒就会复刻夜蛾正道正义的铁拳教导对方。
家入硝子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临近夏天诅咒也变多了……”
夏油杰苦笑了一下：“嗯，我和悟出任务的频率也变高了。”咒灵玉几乎要侵蚀完他的味蕾了，再吃下去夏油杰觉得自己恐怕会失去味觉。
雲放下书，看着两人疲惫的趴在课桌，讲台上原本打着鼻涕泡的咒骸突然暴起，在即将碰到家入硝子的前一秒被雲抓住，铁拳堪堪停在家入硝子头发尖上。
拳风带了些起来，家入硝子猛地惊醒，抬眼看着雲单手将挥舞双拳的咒骸控制住。
“我不会让它打扰到你们的。”雲说着，手上冒出来的几道明显的刃气，唰唰几下将夜蛾正道的咒骸斩碎。
夏油杰、家入硝子：“……”
虽然是很感谢雲没错了——但是好像已经听到夜蛾老师的怒吼声了。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 9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