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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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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心卉注意到杜绯云的目光，立刻把手臂偏转过来，警告般看了杜绯云一眼。
杜绯云握着她的手臂，轻轻按了按那指印的部分，许心卉啊地叫了一声，杜绯云立刻松开。
“被撞的？”杜绯云问。
“不知道。”
许心卉有几分气恼，觉得自己的瑕疵被杜绯云看到简直耻辱。
杜绯云却偏偏接着问：“最近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发生吗？”
“什么不一样？”许心卉看了一眼自己手臂，“嗯，嗯是撞的。这是练习时不小心撞了，May说我练习过度了。”
别的练习生一天练八小时以上，许心卉只练三小时，全靠尚可的脸蛋吸粉，家里一路砸钱出道，走得比大多数人顺遂的天选小公主，现在觉得自己练习过度了。
杜绯云已经习惯她这样说话了，没想到过了几年她还这样，看样子被保护得很好。
但是这事关人命，如果许心卉被鬼缠上了，杜绯云也不希望她出事。
做完指甲跟她好好谈一谈吧。
杜绯云不再挤对她，把她的指甲又清洁了一次，开始为她做美甲。
杜绯云为了方便操作，自己做的是短圆款，元气可爱且不影响日常，给许心卉正式做的指甲是中长，更加精致。
星光海砂糖橘，也是为了配合许心卉的应援色设计出来的。
拇指用半透茶色打底，拇指一层冰透碎落星光，右侧角落一颗嵌有一颗钻石，四周再镶嵌小的水钻，做出星海浮沉的层次感，魔镜粉附着在造型胶上，拉出几道极细的金色星轨，正是千星拱卫，璀璨如斯。
其他指甲冰透橘色渐变款为主，星光碎落点缀，每只甲片都带有几何设计，镶嵌光变爱心，或珍珠碎钻，与团服配合得天衣无缝。
许心卉看着杜绯云慢慢绘出来，比她自己手里的还要好看，心情慢慢变好。
难怪女鬼美甲说是鬼被美到了怨气平息，怎么自己也有这种效果？许心卉美滋滋地想了想，忽然警醒过来，怎么说得自己跟女鬼一样！
杜绯云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许心卉忽然觉得自己这钱花得也不冤了。
这样和平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指甲做完，杜绯云狐疑地看了一眼直播间在线人数一百二十万，怀疑自己看错了，但是她惦记着闹鬼的事，也没有再多看一眼，那边许心卉跟粉丝说了拜拜，秀了一把自己绝美指甲，双方都关掉了直播。
许心卉给杜绯云转了钱，凑了个整，拉着脸说：“请你喝奶茶。”
“谢谢打赏。”杜绯云心情也很好，这是对她美甲技术的认可。
“不用谢，我是在祝你长胖。”
许心卉有些嫉妒地看着杜绯云的细腰，都不在团里了没必要这样自律吧。
杜绯云笑了起来，她看了看时间，离自己和苏葭约的时间还有十分钟，起身又坐了下来，许心卉正握着手机欣赏自己的新指甲，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
“我觉得不太对劲。”杜绯云一脸认真地说，“你想想最近有什么异常的，是不是睡不好？是不是有什么黑影守在你床边……”
“杜绯云！”许心卉听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你在给我下降头吗？你到底想说什么？”
杜绯云想了想，还是直接告诉她。
“你有可能被鬼缠上了。”
“胡说！”
许心卉猛地站起来。
杜绯云吓了一跳，这又炸了？
好心提醒变成了诅咒，杜绯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诅咒，为什么一见到许心卉对方就跟吃了枪子似的，马上回射要把自己射成个筛子。
她上下打量着许心卉，心想现在这鬼的事情怎么越发复杂了。
小瑞是能见到鬼但是别人见不到，怎么到了许心卉这里，鬼爪手印都印上去了，她怎么还不敢相信？
“你是不是在录音？”许心卉忽然说。
“啊？”杜绯云一下没反应过来，许心卉已经扑了过来，整个人突然发了狂似的抢杜绯云的手机。
“我没有。”
杜绯云立刻否认，刚给许心卉做的指甲戳到她自己手上，有点疼，她下意识把许心卉甩开，许心卉砰一声摔在椅子上。
她眼睛红红地看着杜绯云，整个人有些发抖，看上去又不那么狂暴了，反而还有些可怜。
杜绯云有些明白了，在这个出道的关口，人气与名声都非常重要，自己刚才冒昧地提到鬼引发了她的应激反应。
她把手机递过去让许心卉看，屏幕一片漆黑，她又划亮给她看后台程序，空空如也。
“我没有录音。”
许心卉猛地喘出一口气。
刚才杜绯云的话犹如一盆凉水从天而降，击中了她最恐惧的地方，杜绯云越是看着她，许心卉越是觉得她的眼神像X光，把自己照得无所遁形。
“杜绯云，你不要太过分。”许心卉眼色凌厉，美少女秒变刻薄晚娘，“你以为鬼能带给你一切？能让你赚钱了，还能让你轻易地回到团里？想得美！”
真的是躺着都中枪。
杜绯云刚涌上来的同情心又被压了下去。
再同情许心卉这个贱人真是自找苦头吃。
许心卉脸朝下，眼睛却翻上来瞪着她，说：“看什么看！”
不会是被附体了吧？杜绯云心想。
但是如果被附体的话，等于她身体里有鬼，那天怎么可能差点淹死了在一米深的水里？
“你才被附体了。”许心卉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你这种人，从以前就开始装神弄鬼吸引人的注意力，当年在灵犀山你走错了路，故意说是鬼救的你，你还想栽赃别人？”
杜绯云听她旧事重提，也冷静下来。
“那天，是你给我指的路。”杜绯云说。
“我故意指错路又怎么样？我就是不喜欢你，想看你着急。”许心卉直接承认了，开始口不择言，“我年纪小不懂事，只是一时恶意。你呢，一直在欺骗别人，因为别人看不见鬼你就可以胡编乱造，从以前到现在，你用这个赚人气……”
“所以前天把你拉进湖水里是什么？”杜绯云打断她的话，“那是我胡编乱造的？”
“……”
许心卉愣了愣，又用那种眼神看着杜绯云。
“是你放的。”
“你说什么？”
杜绯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回去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许心卉眼中带着怨毒，死死瞪着杜绯云，“是你放的鬼。”
杜绯云听了简直想放声大笑，怎么还有这种思路？
她也不生气了，耐心地问：“我又不知道你那天会路过，更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我怎么放？”
“你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葭姐。她不让你回团，所以你放鬼吓她，恰好我路过，所以我替葭姐挡了这一劫。”
好家伙，还把苏葭拉下了水。
这不去干编剧可惜了。杜绯云仰天长叹，要不是当事人是自己，她都信了！
“葭家那个房子，就风水不好，正好与这阴湿的人工湖连在一起，我家买房时候专门找能人看过风水，那房子就容易藏污纳垢，你正是利用这一点……”
杜绯云不太懂风水，但是这种尬黑实在听不下去了，趁她没有说出更过分的话之前赶紧起身，对着许心卉后头的人说：“葭姐。”
许心卉脸色立刻变了，回头一看，苏葭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听了多久，眼睛里不带一丝温度，就那么冷冷地瞧着她。
“不，不是这样的，葭姐你听我说……”许心卉有些慌乱，在出道前夕得罪制作人，可能会被雪藏，只能努力想借口，她的选择不出杜绯云所料，果然又是把事情推到别人头上。
“是杜绯云！”许心卉一指责杜绯云立刻说话变得流畅了，“她为了回团，往您家放鬼，我亲眼所见，九层湖里有鬼！”
别人听了这话可能就信了，除了杜绯云，和另一个当事人——苏葭。
经历过了近半年的闹鬼事件，全家人心力交瘁，好不容易请了杜绯云来驱邪，总算暂时恢复了正常。听到许心卉这种说法苏葭心里只是冷笑。
同时她隐约感觉到，那天湖里的鬼，说不定就是杜绯云从他爸苏鸿生身上驱走的。
苏葭把真相猜得八九不离十，明白许心卉只是胡说八道，见多了钩心斗角的制作人也不计较，但是许心卉这番话仍然踩中了她的底线。
一是说她家风水不好，这个直指一个“难怪闹鬼”的的结论，苏葭最恨这种口舌，听了当场冷脸。
其次就是许心卉编造的这个“杜绯云想回团”的理由。
最近通稿多多少少看了一些，营销号利用流量罢了。但是这话从许心卉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差不多等于团内公开撕破脸的程度了。
团内成员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许心卉已经是逾矩，还表现出明显的排斥。
更重要的是，苏葭在之后有问过杜绯云，还想不想回来。
杜绯云以前唱跳俱佳，多年后身材管理还是做得很好，成年后相貌褪去了一些可爱变得更清秀，足以为了团内门面。
如果她想回来，苏葭不是不可以网开一面。
而且杜绯云因为美甲事件人气相当高，这股热度也可以为“千星”助力。
但是杜绯云直接拒绝了她。
许心卉臆测的基础就是错了。
“许心卉，你说出来的话要负责。”苏葭甚至不想再看她一眼。
寄希望于苏葭信任的许心卉呜呜地哭了起来，她怎么拿得出证据？她本来只是希望苏葭起了疑心再次粉碎杜绯云的回团梦而已。
“在公司直播是违规，你不会不知道吧？”苏葭说，“你已经悄悄直播过很多次，公司每次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这个性质太恶劣了。”
许心卉睁大了哭红的双眼，有些难以置信。
苏葭一直很疼她。不仅是因为她是手下的团员，更因为两家很近，苏葭从小就认识她，而且一直像个大姐姐一样护着她。
“你的团队宣传活动暂停，一直到下个月正式出道开始都请留在公司，禁止外出禁止直播。”
这些话如同重锤砸在许心卉的心上。
现在正是出道的关键时期，之后会人气打投来决定舞台位置。这时候停了宣传活动无异于打入冷宫。
可是还有更严厉的处罚在后头等着她。
“暂停宣传活动期间，领舞位置由徐小舞替代。”
许心卉把眼泪一抹，说：“那出道的时候，我还是领舞吗？”
“需要再进行队内投票。”
苏葭毫不留情地打破了许心卉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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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绯云跟着苏葭去了她的办公室，休闲8楼留下了练习摸鱼还哭哭啼啼的许心卉。
杜绯云看着她伤心，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觉得葭姐太严厉了？”苏葭开口，“她条件挺好的，但是不守规矩，不治一下她团里的其他人怎么平衡，都快变成她的狗腿了。”
原来苏葭什么都知道。
“团内需要团结，不需要这样的公主。”
“所以我想要你回来，正好平衡一下。”苏葭语气轻松了一点，撩了撩自己头发，“我看她在你面前都高傲不起来。”
“我就是个靶子。”杜绯云笑了起来，“现在光脚不怕穿鞋，凭手艺吃饭。”
她的手机提示音响起，许心卉把钱转给了她。
这样就很好了。
赚钱，有更多的时间陪家人，哪怕只是每晚回家睡觉。
她不介意许心卉的羞辱，那只是一种幼稚的霸道，但是她痛恨这些谣言，谣言会伤害到别人，每当这时候她就想站出来反击。
只是许心卉这种恶念，是不是会被魔，被怨鬼所利用？苏家闹鬼的原因也没有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隔着层层帷幕，自己还看不清楚。
如果有机会再探查一次就好了。
她进入了苏葭办公室，小阳台上放着一副煮茶的茶具，两人对坐下来。
“苏先生的身体还好吗？”杜绯云问。
“好多了，就是忘了很多事。”苏葭摇了摇头，“打断我弟的腿还有吓小瑞的事情，一概不认，不知道真不记得还是装傻，那天那东西被驱走之后，他就好了起来。”
“太好了。”杜绯云展颜一笑，阳光从落地窗照在她在脸上，显得健康又阳光。
“南山别墅，其他地方还有过灵异事件吗？”杜绯云小心地问，在没有查证许心卉的事情之前她不敢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只能旁敲侧击。
“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
“你在我家过夜的那天晚上，我们隔壁那幢，死了一个人。”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