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面码的家庭旅行》啄木鱼

11、第 11 章

　　直到鸣人提溜着面码走后，带土依旧穿着那身水手服没换，漩涡面具倒是舍得摘下来。

　　短发下，半张是男性特征明显的脸，半张是疤痕遍布的残脸，再配合那一身短裙水手服。

　　卡卡西默默地将视线下移，盯着手里的书，语气中透露着无奈：“人都走了，你还要穿这身衣服吗？”
　　“哼。”

　　“所以说，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卡卡西摇了摇头，“面码都以为你是奇怪的人，不敢靠近你了。”
　　“明明是专程赶过来想和面码见个面。”
　　卡卡西想起前不久打听到鸣人一家会来汤忍村，某人还暗戳戳催促自己调转路线，昼夜兼程踩点赶到此处。结果第一次见面就给面码一个……大惊喜。

　　带土双手抱臂，不再用那种甜丝丝的声线，而是用回原本的声音，嘶哑粗粝，像极了伤痕累累的磨刀石。
　　他严正否认道：“我才不是为了见那小鬼才专程来这里的。”
　　“再说了，不伪装身份出场，难道以真实身份出现吗？”他冷声连连，“我可不敢得罪只手遮天的宇智波佐助大人，免得以后出门买瓶水都遭到音研的人追杀。”

　　总之绝对不是因为被漩涡鸣人的变身术乍一看吓到，所以才兴起报复回去的想法；更不是因为气卡卡西答应替弟子上班，忽视他俩的游玩约定，所以故意去捉弄一下卡卡西。
　　嗯，绝对不是以上两个原因。

　　“……”对于带土的前半段，卡卡西不做评价，但后半段，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的学生辩解一下，“现在的佐助也没想要阻止你和面码见面。今天早上他还送面码过来让我照顾。”
　　善良的卡卡西没把后半句说出来：佐助要是想阻止的话，早就在带土一脚踏入汤忍村的时候，就被揍出汤之国了。

　　……不过下次带土还打扮成这样出场，搞不好就真的要打起架来。

　　带土撇了撇嘴，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最后决定还是把苗头对准佐助和鸣人。
　　“那俩家伙会不会带孩子的，把那小鬼养得娇气又白痴，你居然靠一盘冰激凌就能把人骗走，简直丢尽宇智波一族的脸！”

　　卡卡西眨了眨眼，决定还是残忍地挑破真相：“严格来讲，面码现在还不姓宇智波哦。鸣人之前跟我说过，虽然面码想跟着佐助姓，但佐助拒绝了。他让面码成年后再决定是跟着鸣人姓漩涡，还是跟着他姓。”

　　“什么！”带土果然勃然大怒，“那家伙为了成为名义上的宇智波族长，就差没当场挖走我的写轮眼。难道不是为了把小鬼的名字正式写上族谱吗？”
　　“那他之前还急哄哄地族长录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干嘛？”

　　要知道现在还活着的宇智波，除了面码之外，就他俩人。写轮眼都凑不出第四双来。宇智波佐助说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其实和光杆司令没什么区别。

　　一些地狱笑话——

　　佐助：没错，我就是现任宇智波一族的族长。
　　佐助：但宇智波一族现在除了身为族长的我以外，没有其他人。

　　——面码没成年，不算是正式的宇智波一族；至于带土，早就被现任的族长大人除名赶出宇智波啦。

　　“嘛，这个……”卡卡西顿了顿，想起20年前佐助成为族长后做的第一件惊天大事后，沉默了。
　　那时候带土还被埋在土里，等着被人挖出来，所以并不清楚过去的事情。

　　想起当时的场面卡卡西至今还有些头疼。一想到下午还要替翘班的学生代班，就更头疼了。

　　所以为了维持相对稳定的精神状态，卡卡西发自内心地真诚劝带土。
　　“你还是恢复成原来的着装吧，好不好？”

　　—

　　“作为备受期待到场的火影，你当真不打算出现在仪式上？”卡卡西当时如此问鸣人，他相信鸣人作为称职的火影，自然不会轻易就决定翘班偷溜，其中自有深意。
　　“据我所知，汤忍村有些人不太安定，偷偷在背后搞小动作。下午的祭典你不在场的话，我们的同盟估计会很不安。当然，一些人说不定会更开心。”

　　当了20年的火影，鸣人已经成为了众人心中的定海神针。不仅仅是木叶的人，还包括木叶以及忍联同盟，甚至是敌人心目中那无法摧毁的高峰。只要他出场，所有人都会安心，任何敌人都不敢当着他的面造次。
　　所以汤忍村的长老们才会如此在意鸣人是否出席本次的祭典。七代目火影不在场，汤忍村哪怕是他们的主场，他们也放心不下来呀！

　　鸣人微微摇头，平静地解释道：“我已经安排好人手了，音研的情报，以及木叶丸他们的人已经到位。木叶支持汤忍村的立场始终没变，我是否出席其实对这次的仪式结果没有多少影响。”
　　“不出现，说不定对汤忍村来讲，反而会更好。”

　　“他们自己的路，总该自己走。”

　　卡卡西有些哑然，想了想，明白过来鸣人的深意。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十分感慨地跟他开个玩笑：“鸣人还这么年轻就想着退休了吗？忍联同盟的人会很伤心的。”

　　“倒不是为了以后退休啦。”鸣人挠了挠脸颊，“只不过不想让大家一直抬头仰望我嘛，在顶峰待久了，我也想下来啦。而且他们抬头看久了，就会忘了自己也在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这样对大家都不好的吧。明明大家都再努力嘛。”
　　“所以说，卡卡西老师，你就帮我一次吧。拜托拜托。”

　　“既然你都开口请求了，那老师我也只好答应啦。”卡卡西笑着回应道。

　　被誉为最伟大的火影，他心想，无论是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鸣人都能担当得起这个荣誉呢。
　　老师啊，您在泉下有知，一定会很骄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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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接过资料，随意翻看了一下，问水月：“这次怎么是你亲自来送情报？”

　　通常情况下，水月不会做这种传递情报的小事。如今的他，身为音研数一数二的领导人物，轻易不离开音研基地。

　　水月想起自己逃离基地前、啊不对，是主动接手为佐助传递情报的重任前，香燐和大蛇丸讨论最新研发成果时那让人心颤的场景与恐怖的对话，至今心绪难定。

　　他含糊几句应付佐助的提问。佐助也没仔细听，以为水月想出来度假，便没继续追问。

　　核对了资料后，发现没有新的势力出现，暗地里搞事的还是那几个人，佐助收好纸张，准备回去与鸣人他们汇合。

　　“我先走了。”
　　“等等。”水月叫住了佐助。

　　“还有事吗？”佐助见水月一脸纠结，以为他遇到了什么麻烦。

　　水月扭扭捏捏、支支吾吾：“佐助，你知道大蛇丸最近在研究什么吗？”

　　大蛇丸？佐助回想了一下。
　　自从他接管音忍村并且将其改造成音研科技研发实验基地后，大蛇丸便一直处于他的看管下。大蛇丸每次开展新的研究课题，都需要经过自己与香燐的双重确认，才能开始实验。

　　他记得大蛇丸最近在研究时空忍术以及人造人的事情，时空忍术是他要求大蛇丸研究的，而大蛇丸一直以来都在进行人造人的研究。巳月能健康的成长就是最成功的代表。
　　面码的出生也与其有关。

　　于是佐助回应道：“我知道。”

　　“！！”水月难以置信，脱口而出，“所以大蛇丸研究的可以让男人生子的忍术是经过佐助你同意了？！”
　　他恍然大悟：“难道说面码的存在就是这个忍术的成果吗？”

　　佐助：“……？”
　　佐助还没来得及否认，水月已经进行一连串联想发散了。

　　想起音研十大未解之谜之首——面码到底是怎么出生的问题，水月觉得自己懂了什么。
　　“所以说，面码是你或者鸣人生的？”
　　“那到底是谁生的？你还是鸣人？”

　　“那个人该不会是，”水月一脸惊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反复打量佐助，视线重点集中在佐助的腹部，“该不会是……”

　　佐助忍无可忍：“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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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爸，这边！！”
　　面码站在对面那条街，看到佐助的身影后，立即蹦了起来，双手高举摇手示意，而鸣人正站在面码身后。

　　再过几个小时祭典就要开始了。正是游客剧增时刻。哪怕隔着一条街，层层叠叠的人影能将所有人的呼喊都淹没。

　　但佐助还是听到了面码的呼唤。
　　他几个起跳，穿过层层人海，来到了他的家人身边。

　　“老爸，给你带木鱼饭团啦。”面码将手中的塑料袋塞给佐助，“你一大早就出去了，早饭还没吃的吧？”
　　佐助接过塑料袋，感受到手里饭团热乎的温度，不由一笑，摸了摸面码的头，“谢谢。”

　　“祭典仪式的事都处理好了？”他问鸣人。
　　鸣人得意地叉腰：“处理好了，把卡卡西老师忽悠过去替我的班啦。”

　　“……”佐助想起什么，低头问面码，“你在卡卡西身边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吧？”

　　“奇怪的人？”面码皱起脸来，“是……是那个带着漩涡面具、穿着奇怪衣服的小姐姐吗？……她是卡卡西老师的女朋友吗？”
　　在面码心中，卡卡西一直是一个温柔正经的老师形象，所以带土以那种离奇方式出场后，面码其实是不太能接受的。

　　但老爸说过，要平等对待与自己不同的人，只要对方没犯法，哪怕自己不能接受，也要尊重他人选择。

　　所以面码对带土的初印象是：震惊、不能理解，但尊重、祝福，并且远离。

　　佐助眉头狠狠一跳：“女朋友？穿着奇怪？”

　　“是哦，而且刚见面坐在卡卡西老师怀里就想伸手捏我的脸……”

　　鸣人一把捂住面码的嘴，哈哈两声打圆场：“那家伙大概是第一次见面码，有点激动啦。……太久没见到亲人，所以难免会举止有点不妥当。”

　　面码惊得瞪大眼睛：亲人？什么？他还有其他亲人？是佐助老爸那边的亲戚还是鸣人老爸那边的亲戚？

　　佐助越听脸色越差，脸冷得能结冰：“他不是。”
　　果然就不该给卡卡西面子，下次还是把宇智波带土那家伙揍一顿，直接埋了吧。
　　之前路过的汤之国那条大河就很合适埋人。

　　鸣人推了推面码，提醒道：“面码接下来不是有想去的地方吗？走吧走吧，趁仪式还没开始我们先去打卡吧！”
　　总之就别再说了，再说下去，他都不知道是先通知带土快逃，还是先忽悠卡卡西老师继续替他的班。

　　面码左手拉着佐助，右手拉着鸣人，三人像小飞机一样冲出人群，而面码就是那个最前面引领方向的舵手。直到来到一家热闹的店铺下，面码才停下奔跑的脚步。

　　“噔噔噔，就是这家店！之前在海报上看过他们家的宣传，就一直很想来了。老爸老妈，我们来拍全家福吧！”

　　随着面码话音落下，佐助和鸣人抬头看店铺名——七代目照相馆：九尾与你同在。

　　闪烁着五颜六色灯光招牌下，是一个又一个戴着各种猫耳狐耳与毛茸茸的大尾巴的年轻人。
　　划重点，是以20岁以下的年轻女性为主。

　　佐助：“……”
　　鸣人：“……”

　　面码还很激动：“他们店铺据说得到了九喇嘛的官方授权，拥有一比一还原的九喇嘛等身玩偶！拍合照的时候可以选择九喇嘛版本的狐耳和狐尾！而且还有专业化妆师帮忙画七代目同款狐狸须！最重要的是！今日拍合照有机会抽奖，一等奖就是九喇嘛玩偶！”

　　佐助：“……”
　　鸣人：“……”

　　“要嘛要嘛，我们一起拍合照吧！我想抽奖啦，三个人拍照能抽三次呢~~~”

　　儿子，你想要九喇嘛等身玩偶的话，跟老爸讲啊！等哪天九喇嘛旅游回来，他薅、啊不，收集九喇嘛掉的毛发，就能做一个原汁原味的九尾等身玩偶！鸣人在心中无声呐喊。

　　但见到面码期待的星星眼，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于是他一把拉住佐助，悄悄咬耳朵：“你快拒绝面码！上午面码吃完一盘青菜的时候，我为了奖励他，就跟他保证会实现他的一个愿望，我不能说不，你快出声拒绝！”

　　面码又一次上了消费主义的当！昨天收集印章的时候他明明提醒过的，没想到那么快就忘了。他真的要重新给面码上一次经济基础课。佐助一边如此想到，一边听鸣人的辩解。
　　然后，沉默。
　　“……”

　　鸣人：“！”
　　鸣人：“难道说……”

　　“……早上送面码去卡卡西那边时，我答应过面码，会补偿他的。”佐助沉痛闭眼。

　　周围女孩子吱吱喳喳兴奋讨论的声音环绕，毛茸茸的各式兽耳与不同颜色的大尾巴在眼下飘来飘去。还有路过行人不明所以的打量眼神。以及招牌广告循环播放的宣言：九尾尾巴与七代目同款狐狸须，你值得拥有~

　　两位忍界最伟大的英雄，此时此刻深深地、深深地感受到，什么叫进退两难之际。

　　鸣人：可恶，九喇嘛亲自授权就算了，可我根本没出售过我的狐狸须形象啊喂！这家店侵权了我说！！】

　　光幕外的三代目也沉默了。

　　好消息：之前的狐狸印章果真如他所想没猜错，的确是九尾印章。
　　坏消息：不仅有九尾印章，还有九尾的官方授权——九尾同款狐狸尾巴。

　　九尾的官方授权是什么个意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为什么一个视为武器、要被封印的尾兽，会有官方授权这种东西存在啊？！
　　未来的木叶，未来的七代目火影，究竟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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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九喇嘛在人间旅游时为什么能吃香喝辣、日抛千金的问题。
九喇嘛：很简单，老夫只要出卖、啊不，出售一些可爱♂的形象造福大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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