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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夏夜蝉鸣(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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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染回到宋府时，宋习墨正好坐在在院中，摆在她面前的是一桌丰富的饭菜。
宋染走上前去和她打了声招呼:
“宋习墨，猫喂了吗?”
“喂了。”
说着，宋习墨在她自己碗筷旁又添了一副。
宋染瞧着今日丰富得过头的饭菜，摸着桌沿慢慢坐了下来:
“这不会是给我带的吧?你今天还去下馆子了?”
宋习墨捏着酒杯，细细抿了一口。宋染回来的晚，这些饭菜连带着这壶清酒宋习墨已经去厨房里热过了好几回。
“不是剩菜，一口都没动。”
宋染笑着道:
“怎么，和我打赌输了，开始巴结我了？”
说着，她凑近宋习墨一些，如此一来，她便闻到宋习墨身上的饭菜味，那是她一次次进出厨房被腌入味了。
宋染眉眼一弯，笑着道:
“你去厨房了？所以这些饭菜是你热的?”
宋习墨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藏青色的袍子是她平日里的打扮，并未有什么不同。于是她问宋染:
“你怎么知道我去过厨房了？”
“今天你身上有饭菜的香味，以前不是这个味道。”
“以前是什么味道?”
宋染低着头想了想，回答到:
“墨水的味道。”
宋习墨笑了笑:
“是吗？”
“你知道吗？每次孙大娘给你洗衣裳的时候都要偷偷说你两句。”
说着，宋染就拿捏着嗓子学着孙大娘说起话来:
“哎哟……公子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要把墨水弄到衣裳上，洗死人喔……”
听着宋染的话，宋习墨有些忍俊不禁。可她下意识的动作却是拿起宋染的碗筷，给她夹了一块鲜滑的清蒸鲈鱼。
宋染很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碗筷，接着问到:
“今天怎么没有公务?”
“我的职权已经被架空了，可能离革职不远了。”
说着，宋习墨眼中的光慢慢暗淡了下去。
宋染吃着碗中的鱼，眼里却都是她暗淡失神的模样。
“高老头设计的?是因为他怀疑你是女子吗？”
“差不多。”
闻言，宋染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又问到:
“要是你真被发现了会怎样?”
“轻则把牢底坐穿，重则人头落地，诛九族。”
闻言，宋染心中一惊，她替自己倒了一杯清酒，借着酒将心中的惊吓压了下去，转而又笑着对宋习墨说到:
“这么严重！那我是在拿命装你妹妹啊。”
宋习墨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抓了抓自己的手背，低着头说到:
“若当真有那个时候，我会保住其余人的性命，包括你。”
“没事，做不了好官，就做个好人嘛，差不多的。”
说着，她拍了拍宋习墨的肩膀。
宋习墨则是拿起了筷子，一口一口的吃起了饭菜，好久才从喉咙中发出了一声不太清晰的“嗯”。
摘月阁的招牌菜是荷花素鸡汤，只有等到盛夏之时，这道菜的味道最为正宗，而今，正是吃这道菜的时节。宋染很喜欢这道菜，有幸吃过一次后就一直惦记着。
桌上的荷花素鸡汤就摆在她右手边，正热腾腾的冒着热气。她夹起一只鸡腿，放在了宋习墨碗中。
“你都这么瘦了，不要一直吃素菜，吃点肉，这个很好吃。”
宋习墨瞧着碗中那只黄澄澄的鸡腿，原本油腻的鸡腿却清香四溢，冒着荷花的清甜味，勾人得很……于是，她夹起鸡腿咬了一口。
宋染偏头笑着问她:
“好不好吃？”
她笑着回答到:
“很香。”
宋染见她情绪好了些，便放下了筷子，问起了她此刻最感兴趣的一件事:
“哎，胭脂回去可都跟我说了，你的伎俩太俗了。可当我问她你说了些什么，她又死活不告诉我。你到底说什么了？”
宋习墨饮了一口清酒，淡淡的回到:
“也没说什么，就说给了她五十两银子。”
“什么？五十两银子！”
闻言，宋染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她插着腰，一脸怒气的冲宋习墨吼到:
“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呢！”
见她如此生气，宋习墨却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她便想起了前几日自己和宋染打的赌，想来是自己输了，她便问宋染:
“你的打赌，想要我做什么事?”
宋染却只觉得她有些反常，若是换作平时，她若朝着宋习墨大吼大叫，只怕换来的是一顿骂，今日非但没骂，还冲她笑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感觉你有点反常。”
宋习墨依旧笑着问她:
“哪里反常了？”
“酒没喝多吧？”
“两杯清酒而已，不算多。”
闻言，宋染放心了不少，接着她牵起了宋习墨的衣袖:
“那好，跟我走，带你试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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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染将宋习墨带到了自己的居室，点好烛灯后，从柜子中取出了自己穿越那天穿的衣裳。
宋染将那件白衬衫在她面前抖了抖，丝织的料子很柔软，也很薄……
这是宋习墨万万不能接受的，穿上这样的“奇装异服”不成体统。
宋习墨惊道:
“你要我穿这身?”
“怎么不可以吗？我来的是就穿得这身啊。”
宋染说得极其无辜，还若无其事的将手中的衣裳塞在了她怀中。
“愿赌服输，快去换上。”
宋习墨望着怀中的这团衣裳，心里是极其为难的，她想她是不能穿上这样的衣裳的，可是愿赌服输也是应当的。
罢了罢了……横竖不过就是一件衣裳。经过一番思索后，宋习墨还是妥协了。
她朝偏殿走去，缓缓解下了自己的袍衫……
宋染等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她想宋习墨男装都和自己长得这么像，换上这身衣裳怕是更像吧。
“咳……”
宋习墨不仅将衣裳换好了，还将发髻也散了，因为在她印象中，宋染那日就是散着头发来的。
宋习墨在她面前慢慢转了一个圈，像展示一件商品一般展示着自己。
“可以了吗?”
她转圈的时候衣角也跟着浮动，宋染发现她的脖颈，她的胳膊还有她的腿都好白好白，毕竟还是十八九岁的少女嘛……
宋染并未回答她的话，却问她:
“凉快吗？”
“凉快。”
“夏天热，送你了。”
“我不要！”
宋习墨恨不得立刻将这身衣裳脱下来，就算是风尘女子也不会穿得这般“凉快”。
还在她生气的时候，宋染却忽然拉着她的胳膊躺下了……
宋习墨挣脱着想要将胳膊从她的手中拔出来，几番尝试后却被她抓得更紧了。宋习墨有些恼羞成怒:
“干什么？”
宋染笑着道:
“天早黑了，当然睡觉了。”
“我好歹是你名义上哥哥，睡这儿不好。”
闻言，宋染松开了她的胳膊，向床沿里面挪了挪，不满道:
“你还真想当我哥？都同床共枕多少次了，还差这一回。”
她话说得没错，她们确实是同床共枕好多次了，如此想来，宋习墨觉得是自己小心眼了，于是她也向里面挪了挪:
“我躺好了。”
宋染闭上了眼睛:
“躺好了就躺好了呗，闭着眼睛睡觉。”
“我是想说你想让我做的事就是这些?”
“我想让你做别的你肯吗?”
说着，宋染的几簇烛光中拉起了她的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