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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1 ...

  •   徐娘娘子生命危在旦夕!

      徐腾马不停蹄的赶到国公府,破口大骂道:“池景州!笙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拿什么赔!”

      “徐相公,今日的事是个意外。”老管家心里也不踏实,但这话还是得说。

      “你们国公府的奴婢都是白吃饭的啊!”徐腾继续骂道,“笙笙吃东西本就挑剔,又哪里来的红枣糕啊!”

      老管家看一眼自家不说话的小公爷,只好又说,“这红枣糕是徐家表小姐带来的。”

      “什么表小姐?让她出来,看我不打死她!”等等这里头好像很不对哈。国公府他门口中的表小姐那不就是……

      “干爹!”

      徐腾看到亲生女儿,睁大眼:“阮阮,你怎么在这里?”

      徐阮早就被今日的事吓昏了,哭哭啼啼扑到徐腾怀里,“干娘让我来向小公爷请安。后来我也不知道,妹妹不能吃红枣糕。”

      池景州面露威色,立在两人跟前,毫不客气的拆穿:“徐苼自小就碰不得红枣。你一句不知道,就想害死一条性命么!”

      面对小公爷咄咄逼人,徐腾有些心虚的说:“阮阮才来东京不久,她的确不知。”

      “干爹,我想回家去。”

      听女儿如此哭诉,徐腾在意的上上下下大量一遍,道,“阮阮,你没受伤就好。”放在外人眼里,这才是一对亲父女!

      这徐府上下比国公府还荒唐。

      投亲的表小姐似是正经主子,而里头的徐笙更像是路边捡来的?

      池景州面色越发深沉,表妹自小就恶名在外,可若不是这对爹娘不上心,如何会养成她现在这样骄纵的性子。

      她这个小傻子,无非就是做些蠢事来引起旁人的注意。

      八岁时,池景州要去念书,那小孩儿就眼泪鼻涕的哭个通宵。死活赖在他身边要和一道睡,到了第二天,还要亲自宋他去学堂。徐苼的手就紧紧的牵着他,生怕他把她丢下了,等走到了书房外头,看到严厉的夫子教训,她却一点都不哭小眼睛在眨巴眨巴的:“表哥原来不是要丢下我自己去玩儿呐!”

      思及此处,池景州扫视了他们一眼,甭说徐腾和徐阮这两人还真的有点像。他问:“舅舅,徐家还有表小姐,你以前怎的不提?”

      徐腾尴尬,“我没说过么?这是徐府家事,你现在知道也是一样的嘛!”

      这徐家表亲或许来历不寻常。看着徐腾对她的维护,他越发认定了心里的想法。池景州神情依旧淡然,“是么。”

      这双深邃眼像是要把人看穿,他容不下一粒质疑的沙子。

      “小公爷,我叫徐阮,不是什么恶人。”徐阮话还没说完,就被徐腾拉到身后去。

      什么都没有说,如池景州所言,藏了猫腻,不止是徐腾还有那徐夫人,以及徐府上下的人都好似瞒着什么秘密。

      所以在那时候,徐苼才会心灰意冷的吃下那块红枣糕?她看着这小娘子的眼里是失望,他虽然不明白她的情绪为何而来,却也为了徐苼而感到难过。

      他不免感叹,徐苼真是个傻孩子。好歹她都十七岁了,怎的还如此天真。

      徐腾有安慰徐阮:“阮阮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娘子,怎么会是恶人呢?”

      冷不丁的又被池景州的眼刀给刺了下。

      “干爹,小公爷对我误会颇深。”

      徐腾说:“你吃徐家的米,不用看国公府的眼色。走走走,干爹带你回家去,这一天天的可是把阮阮累着了。”

      这句话算是彻底将池景州给惹毛了!

      池景州:“等徐苼醒了,你同她道歉。”他尤其是这位对徐苼不甚上心的徐家大人,徐腾现在就是池景州眼底里的那根刺:“今日的事,我要不是看在表亲的份上,早就让皇城司的人把这小娘子带走审问一番。”

      徐阮有个三长两短,回去后夫人还不得和他拼命。

      “池景州!你目无尊长啊!”奶奶的,徐笙虽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好歹也养这么大了。更何况,徐腾可没少在这吞金兽砸钱,“前有你毁笙笙名誉在先,今日又发生这样的事,小公爷不给个说法?”

      池景州在背后将掌心收拢,“表妹入了我国公府,一切就有我池景州兜着。”

      简而言之一句话,他们别想在徐苼的事情上指手画脚!

      -

      徐苼的嘴里被灌了极苦的汤汁,蔫巴巴的躺在床榻上,一双水杏眼也是红红的。李女使在身边说,徐家的大人来了国公府带走了那位表小姐。

      她枕着还发晕的脑袋,去问李女使:“你可听见他们说了什么?”

      “奴婢站在门里,有些话听不太清楚,”李女使瞧了这位娇主儿一眼:“不过奴婢看着徐大人对表小姐极亲近,表小姐哭哭啼啼的,还是徐大人一路哄出去。”

      “他们是不是像一对父女?”徐苼垂下眼眸,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徐娘子说的对,奴婢本来还用不上什么词汇形容。徐大人和表小姐他们的确就是父女情深的模样。”

      有了亲生女儿,就不顾她的死活了。爹爹都不肯入门看一眼自己再走。

      徐苼心里又是一阵难过,眼睛里的灵动气都少了大半,“烦死了。”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她说什么也不会见徐阮的!

      她挖着手指,情绪像是无法安放。

      “徐娘子心情不好?要不要奴婢去请小公爷?”

      找表哥?徐苼如坐针毡,“他今日这般凶的和我说话,我再也不要搭理他了。”

      “可是徐娘子昏睡的时候,可是一直念叨着小公爷的名讳。”

      “?”她没有这样丢人罢。

      李女使又说,“这几日小公爷虽然没有来见娘子,可是他的心里是有您的,抱着您一刻都不放呢!”

      这事闹了这么一场,索性她咽下去的红枣糕并不多。池景州捏着她的下颚,将手指在口腔里搅合,便是连个渣子都要给抠出来。

      冰冷的手指触着口腔里的软,有种让徐苼难以忍受的侵略感。他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我若不是敌不过他的力气,定会当场甩一个巴掌给他。”

      池景州实在是过分了。

      “表哥。”她呜呜咽咽的低诉。

      池景州都避讳枣糕的污秽流下来,弄脏了他的衣裳,他欺身过来:“徐苼,给我吐干净!”

      嗓音带着些沙哑,声线也不像往日里的那般从容。

      他在紧张,紧张的要死。

      徐苼的肩膀被表哥压制着不能动分毫,是好友蒋萱她看看不下去了,她在后头叫:“小公爷!可以可!再下去苼苼受不住了!”

      少年却不肯放开她,空气里有枣子的香气像是发了酵。他凝视着她的眼,这么深邃,像是想要把她吞入腹中去。

      这次的事情,无疑是让徐苼更明确了一件事,表哥心里有她。

      她在他的跟前是有存在感的。

      徐苼抿着嘴,浅浅的一笑,这世界上只有表哥会不在乎徐阮,就算看着徐阮哭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她什么都没有了,一定不能让他再从身边离开。

      “小公爷。”

      李女使请了安,缓缓地退下。

      池景州站在床榻边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徐苼你不作就不会死是罢?”

      徐苼的心跳就慢了半拍。

      她怕是真因为吃了这红枣糕有了什么大毛病,竟然因为表哥的这一句训斥,而感觉到分外亲切怎么回事?

      她慢悠悠的抬起头,哭戚戚的看着那皱着眉的少年人:“表哥,你不是不和我说话了么?”

      “……”池景州颇为嫌弃伸出手指,展示给她看,“你说的没错,这手已经沾过不干净的东西了,要不得了。”

      他也有脸说啊!连蒋萱那人都瞧出来了,临走前在她耳畔说:“你这表哥是不是馋你的这份身子?啧啧啧,这眼神都能拉出丝来了。”

      徐苼懒懒的回:“你恶心不恶心。”

      “别不相信啊!等你们两人的时候,你就找个机会试一试?”蒋萱摩拳擦掌,好不兴奋:“池景州要是对你没意思,我蒋萱把头掰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现在已经只有他们两人了,要不就试一试?

      下一瞬,就被徐苼握着手指往怀里去,语气绵软:“表哥若是不要它,那就给了苼苼罢。”

      他嘴欠的很:“怎么个要法?”

      “就是送给我啊!”

      “听起来,还挺像你不舍得我受伤。”池景州靠回身后的书架。他的指节搓揉成了血红色,如同像是让他此刻就画押,卖身。

      徐苼打着如意算盘,说:“表哥莫怕。”

      全天下最没心没肺的就是眼前的这位小娘子,她的一句话就能让池景州寒心。他将手指抽回来:“徐苼,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徐苼抿了抿嘴,“苼苼知道错了,表哥就莫要训我了。”为了表示她是真的错了,少年的脸贴上来,一个吻柔柔的落在他的手背上。

      那真是非常小的力道,就像蝴蝶蒲扇着双翅。

      那小傻子凝视着他:“表哥你连手指都能这么好看,上天可真是偏心的很。”

      池景州他没什么好脸色:“小混蛋。”

      徐苼扭着身子不服气的说:“那表哥你喜欢不喜欢小混蛋?”她甚至与他对上了视线,水杏眼里满是期待。

      有个声音在蠢蠢欲动……爱她罢,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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