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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止疼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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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止疼散都拿去百草阁,也该告诉温珩和潘氏,这东西对他们可谓是再生父母。”
只是这止疼散却不是个好东西,也是毒药,人吃多了,会变傻会变痴。
百草阁,宜珞专为温珩和潘氏开设的医馆。
她脸色平静的穿针。
眼看天儿越来越冷,温柚宁的嫁妆都备得差不多。
只是一些小物件,宜珞想亲自做。
敏桃抱着装有止疼散的木盒,点头。
宜珞手上绣着团扇穿针引线,头也不抬:“一包一百两银子,一次只卖两包。”
敏桃犹觉不够,一百两真是便宜那对狗男女。
但她又想到温珩早已不是曾经的世子爷,哪还有这么多闲钱。
一百两银子不至于拿不出来,但也架不住流水的花出去。
少不得要打肿脸充胖子。
毕竟那痛到骨头里苦,谁吃得。
宜珞不是没想过把潘氏偷晴的丑事闹得人尽皆知。
可他们不要脸,宜珞却要。
若是真的捅出去,宜珞定是不敢说奸夫是康王,只能引得众人以为那是温珩。
当初她和离,不过是因为温柚宁已经和祁鹿闻定亲,没那么多后顾之忧。
母亲和离,也不耽误女儿说亲。
但温秉良的亲事也该着手准备起来,可不能让小人连累。
这些腌臜之事传开,少不得有人会说,当爹的都是这般孟浪,亲自上避火图教育儿孙敦伦之事,儿子能好到哪里去。
那他们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就等着温秉良的事也定下来,着人一纸诉状送到京兆府衙。
温珩毒害枕边人,庞水村灭村惨案,把所有的一切都牵扯出来。
好叫他们为人偿命!
到那时,这些事天下皆知,宜珞也无后顾之忧,她也是受害者!
百草堂背后倚着她,但明面的确做的都是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生意,里头的大夫是从回春堂拨过去的人。
宜珞手一顿:“记得派十来个好手看护百草堂,别叫有人狗急跳墙当场去抢。”
“若真是如此,直接送官,永昌侯府可不怕丢人现眼。”
敏桃会心一笑。
真如此才好,好叫这些子小人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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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醒来后,直接带人寻了一个永昌侯府最大的院子住进去。
一连两日,海量的滋补品吃进去。
她到真的相信大夫说的她身虚体弱的说辞。
温珩本还想找人算账,谁叫潘氏直接扬言要去京兆府报官。
说是温珩有杀妻之嫌疑。
温珩只得叫人半路拦截去报官的人。
正好,潘氏脸上还有和侯夫人打架的痕迹,要是京兆府尹真的来了,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侯夫人为何打她,还不是她知晓潘氏不守妇道、假孕上位,带着人来教训出恶气。
哪曾想,潘氏可不是宜珞,不是个忍得下的主。
当场便和老太太撕扯起来,直把老婆子身子骨伤的不轻,至今躺在病榻之上。
简直是鸡飞狗跳,一日都不得安宁。
温行请太医前来为老太太看病。
如此家丑不可外扬之事,老太太只得咽下这口恶气。
但她从未如此吃亏,宜珞哪怕是县主,在她手底下吃了教训,都得在身旁乖乖侍奉。
可潘氏,瞧着是个乖的、可人的,谁知竟敢动手打她这个婆母。
心焦火急之下,病症愈发严重下来。
太医连连摇头,只说要心平气和,肝脾气通畅病才好得快。
如此苦口婆心之下,老太太心高气傲能听进去才怪!
在床上连连诅咒潘氏和她的母亲昌济伯爵府青氏。
活脱脱像个疯妇。
两日后,两包止疼散,悄无声息地落在温珩手上。
彼时温珩浑身冷汗,全身的骨头像是寸寸断掉,又寸寸愈合。
整个人像是要从里腐臭烂掉。
嘴里不停的呕血。
这时,有人在他耳边轻语:“手里头的粉末可救命。”
温珩早已理智全无,哆哆嗦嗦打开之后就往嘴里倒。
小半盏茶的功夫过去,这东西简直像是神药。
痛楚减弱,温珩终于能安稳地躺在床上大口喘气。
“此为何药?”他问。
一道有些飘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百草堂止疼散。”
温珩又问他这是何病症,却无人回答。
他心下生异。
心中惊觉自己这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些什么毒。
否则不至于身体好好的,如今却是这个样子。
当即便要去查。
潘氏却疯疯癫癫地跑进来,神态与他方才一般无二。
抢过桌上的止疼散也往嘴里倒。
温珩眼下清醒,只觉得潘氏像是厉鬼一般,翻着白眼,血痕满脸。
他心里这才晓得害怕。
立即着人去查,去请大夫,他定要弄清楚,他身体究竟是怎么了。
只是这每三日准时来的剧痛,终究侵蚀着温珩的神志。
他早已把调查问医放诸脑后。
终日神色恍惚,和潘氏又拢到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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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府。
终于算是了结这些小人。
宜珞把绣好的团扇拿起来检查可有不妥之处,敏桃却从外头禀报,晋阳郡王又登门拜访。
宜珞好笑叹气:“不是说过成亲之前都不能见面?”
怎的这般粘人。
敏桃也笑:“这次郡王爷倒说不是要见小小姐,找的借口是临近冬日,郡王爷又是今年封爵,西北那边的威武将军进献几匹上好的墨狐皮和火狐皮,郡王爷都送来孝敬主子。”
宜珞把团扇递给身边的嬷嬷叫人收好。
这才回头。
云鬓峨眉舒展开,丹唇勾起。
“罢了,孩子一片心意也不能叫人落在地上,这天寒地冻的,留下来一起吃顿锅子,好暖暖胃。”
敏桃‘欸’一声,着人领着祁鹿闻进厢房来。
待客的蓬莱阁,冬日里也烧有地龙。
温柚宁闷坏了。
自从上次和祁鹿闻分离之后,她被宜珞拘在府里,日日绣嫁衣。
一步也不能踏出府。
嘉月郡主和赵芙黎倒是来过一两次相聚。
但也都是聊不上几句话又要分别。
如今听春花说祁鹿闻就在蓬莱阁,哪里还呆得住。
悄悄地跟在十五身后,躲避满院的仆人护卫,溜到蓬莱阁东厢房。
装有棉絮的厚重帷帐轻轻拉开一个角时,祁鹿闻就似有所感的看过去。
温柚宁一见他就有些委屈,一双杏眼湿漉漉。
成日里都在府中,她不曾上妆。
春花只来得及给她抹上一点香脂,抵御冬日里的寒风。
但白嫩明艳的小人本就长相招眼,偏偏老天爷又偏爱,肤如凝脂不说,一身的白嫩皮找不出一些瑕疵。
又加上催出沉疴体内的黄泉散。
面上更是灼如桃花,如此昳丽照人,谁不想拢在怀里疼爱。
温柚宁双手扣着门。
祁鹿闻眉眼柔和,坐在桌旁,旁边的茶盏冒起的白烟拢在他身旁。
琼林玉树,宽肩疏阔,一张俊脸抓人。
偏偏人还笑着,左手食指勾她:“宁宁,过来。”
十五在外头撩起帷帐,温柚宁像是乳燕投林一般跑进去,停在祁鹿闻身前。
也不说话,直直地盯着人家看。
十五放下帷帐挡住寒风之际,抓住鹌鹑似的门神童兴,一手提溜出门。
留下厢房里的两人。
童兴的惊呼还留在耳边,温柚宁回头去看,却被祁鹿闻拉住手。
她的注意力一下子回到祁鹿闻身上。
小姑娘站在自己身前,祁鹿闻低声询问:“宁宁,要不要抱我。”
温柚宁下巴藏在斗篷的绒毛里,看着就又香又软,她弯着眼睛摇头。
这人惯会以退为进,她才不要!
祁鹿闻挑眉,慢慢把温柚宁往怀里拉。
看到温柚宁跟着他的力道挪动脚步,祁鹿闻低头浅笑。
直到温香软玉在怀,祁鹿闻舒服的慰叹一声。
见不到温柚宁的些许难受终于有所慰藉。
“宁宁,在府里乖不乖?”
有没有...想我。
温柚宁在祁鹿闻颈侧一蹭,这才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我不是小孩子。”
当然不会不乖。
祁鹿闻与她额头相抵,两人呼吸交缠。
像是睫毛都粘到了一起。
温柚宁眼珠攒动,在祁鹿闻喉结微动印上来的那一刻,一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唇。
“不行。”声音清脆瓮耳。
她默默仰头,不再与他贴贴。
祁鹿闻狭长的眸子半阖却也藏不住里头的暗色。
他的嘴唇在温柚宁手背上辗转,嘴里诱哄:“宁宁,手拿开。”
温柚宁耳朵一麻,祁鹿闻此时声音喑哑低磁,里头又有无尽温柔。
他的牙齿在咬她手背上的软肉吮吸。
温柚宁受不住‘呀’一声,祁鹿闻抬起眼皮看她。
眼睛里头晦暗如深,像是要把温柚宁的魂魄吸走,酝着压抑的火。
温柚宁慢慢放下手。
祁鹿闻终于得偿所愿,享受软糯甜糕。
咂摸出声,仿佛人间美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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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开时,温柚宁一张小脸红扑扑,呼吸急促。
祁鹿闻爱怜地轻吻她的脸颊,让她缓神。
他下巴搭在温柚宁的肩膀上,把整个小人都拢进怀里。
默默听着她的小动静。
两人实在契合,温柚宁在他怀里像是最合适的抱枕,绵软温热,找不出一点不舒服的地方。
合该就是他的。
合该他们天生一对。
快了,再过两个多月。
他们就能时时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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