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少女和她的黑i道大叔》干易

46、第 46 章

　　一周后。
　　周一，早，历正翼没去仓库。
　　今天，他需要在家做些准备。
　　历正翼先拿出他那把惯用的AMW，装好弹，试了试瞄准镜，尝试手动校准，然后重新放回收纳箱中。接着又检查其他装备：手枪、防弹衣、绳索、夜视仪、一把复合军刀，一个小医疗卫生包，最后再加上只小巧的卫星通讯电话。
　　历正翼手头有条不紊，脑中还在不停盘桓着早已制定好的计划。
　　早晨十点，历正翼再次接到颜若愚的电话。
　　“弄好了没有呀！”电话中颜若愚声音阴阳怪气，还夹杂着些若有若无的笑意。
　　“差不多了。”
　　“什么时候可以听到好消息？”颜若愚又问。
　　历正翼抬腕看表，说道：“明天早上这个时候。”
　　“这么有把握？”
　　历正翼不再说话，他向来不喜欢和颜若愚反复纠缠。
　　“森，好开心，我又可以看见森的作品了。”颜若愚不管不顾，继续在电话中自话自说：“只是想到这以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真的很舍不得。要不然森，你开个价吧，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
　　“不必！”历正翼回答，随即挂掉电话。

　　下午三点半，厉云斐像往常那样去幼儿园接历健康，路上还给孙女儿买了一大串氢气球。虫儿高兴得一路上叽叽喳喳，跟个小蜜蜂样在爷爷耳朵边说个不停。历正翼边开车边微笑着点头。
　　半个小时后，历正翼将车停在允黎家门口的车位上。
　　“宝贝儿，今天自己回家可以吗？”历正翼回头，对历健康说。
　　“要爷爷送！”历健康撒娇不干。
　　“爷爷今天有事，而且妈妈在家里等你。”
　　历健康看了眼不远处的家门不说话，她还有有点儿心虚。
　　“不敢呀？那还是爷爷送吧！”历正翼笑着逗虫儿。
　　“谁说我不敢？”历健康不服气地争辩。
　　“嗯！我们虫儿就是最勇敢的。”

　　历正翼说着下车，打开虫儿那侧的车门，将孙女抱下来，替她背好书包，又从车后座扯出大串气球。
　　“爷爷，你都这么大了，也要玩气球吗？”虫儿仰头，奶声奶气地问爷爷。
　　历正翼路上买了两串氢气球，事先和虫儿说好给她小的那串，自己要大的那串。
　　历正翼笑眯眯地躬身，刮了下历健康鼻头，说道：“爷爷也想玩呢。”
　　“爷爷，我一个人回家，你先不要走，就站在这里看着我好不好？”历健康说。
　　历正翼点头答应，安慰历健康道：“爷爷不走，爷爷就在这儿看着虫儿。宝贝你到家以后，到窗子那里给爷爷招招手，爷爷再走。”
　　历健康高高兴兴地拖着气球跑了。

　　不大会儿，允黎家窗帘被拉开，历健康出现在窗口，和爷爷挥手示意，身后影影绰绰还有允黎的影子。
　　历正翼微笑着和孙女挥手告别，这才上车离开。

　　晚十一点，历正翼驾驶着另一部车，出现在宇泽商贸有限公司下属的一个仓库外面。
　　历正翼已经摸清了整个宇泽的毒品交易网络。
　　所谓恶魔的雪茄，其实就是目前市面上一种新型毒品。
　　眼前这个仓库，正是宇泽这味神秘原料最大的中转站，也是泽明毒品生意中最大的巢穴之一。
　　负责这个仓库的，正是泽明最得力的保镖应瑟。
　　今晚，应涩就将在这里分销他们最新制成的一批恶魔的雪茄。

　　历正翼下车，从车后座上扯出一大串氢气球。
　　夜风凉爽，氢气球表面那层五彩的金属镀膜在夜光中反射出晶亮光芒。
　　历正翼看看表，时间刚刚好。
　　拿着氢气球，历正翼走到仓库附近的一颗电线杆处站定。他环视圈四周，随即，松手放掉气球。
　　氢气球飘动着上升，最后卡在电线杆上那几个裸露的电线接口上。
　　夜空中几声噗噗轻响，伴随着短暂闪现的火花，经过这个电线杆的线路发生短路，周围陷入黑暗，线路关联的所有用电设备瞬间失效。
　　其中当然也包括仓库中的监控设备。

　　光明消失的瞬间，历正翼已经闪身隐蔽到仓库大门附近一个黑暗角落，他从后腰掏出只柯尔特手枪，安上消音器，打开保险。
　　几分钟后，仓库大门打开，有两个身穿黑衣的人一前一后走出来探查情况。
　　噗呲一声闷响，历正翼只开了一枪。
　　两人竟然同时中枪倒地。
　　历正翼从阴影中走出。他刚才瞄准的是后面那人，巧合的是子弹竟擦着前面这人面颊而过，正中后面那人的脑门。
　　结果竟然是一石二鸟，前面的人捂脸倒地，后面那人已经被一枪爆头。
　　这么多年过去没怎么摸枪，手感居然还不错！
　　历正翼举枪干掉那个还在地上挣扎的人，进入仓库大门。

　　历正翼今晚的计划是：彻底端掉这个仓库，里面的人一个都不能留，否则会影响他后面的计划实施。

　　历正翼早对仓库结构烂熟于胸。
　　他走进仓库大门，来到仓库大厅，并没有去往应瑟正分发毒品的地下室，而是直奔仓库二楼。
　　二楼那里有个办公室窗口，是个非常好的狙击点位。
　　期间，正好有个穿黑衣的喽啰吹着口哨从卫生间出来，与历正翼迎面碰上，还没出声就被历正翼勒住了脖子。
　　四十秒后，历正翼松手，小喽啰瘫软着滑倒在地。
　　两分钟后，历正翼来到他预设的理想点位：架设狙击，调制校准，趴下潜伏。
　　不一会儿，枪口对面一楼大厅有扇暗门打开了。
　　那正是地下室通往大厅的唯一通道。
　　又过了一分钟，有个人探出脑袋来小心翼翼查看情况。
　　噗呲一声闷响，历正翼扣动扳机，子弹正中那人眉心，几滴鲜血飞溅开来。
　　“一”历正翼心中暗数。
　　加上刚才解决掉的，历正翼已经干掉四人。应涩他们总共十三人。历正翼估计自己将在这个点位解决掉他们当中大半。
　　一阵喧闹声传来，随后重新归于寂静。
　　当当两声，有人从那扇门后向外面丢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发出响亮的声响。
　　不过这干扰不了历正翼，狙击枪稳稳端在手中，瞄准镜始终框在那扇门上。
　　噗噗噗，历正翼连发三枪，再次干掉冒头的两人。
　　历正翼选的地方不错，隐蔽性强，又能清晰地看到目标。
　　二、三，地下室中还剩七人。

　　接下来，就是将近五分钟的沉默。
　　突然，咣当咣当，地下室中传来巨大声响，像是有人在挖地道。
　　历正翼由不得撇嘴笑笑。

　　仓库的地下室并非就这一个出口，原来还有个运货的通道直通仓库外面。但好巧不巧的是，运货通道上竟然安装的是电动门，一旦断电那门就会被彻底封死，天王老子来了都打不开。
　　历正翼对那门的安保级别了如指掌。
　　每个仓库的安保设计都不会是完美无缺的，偏偏历正翼最是擅长抓住这些漏洞，然后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地下室里乱七八糟砸了会儿门，应瑟等人终于对硬性破坏电门彻底死心，又开始打历正翼守着的这扇门的主意。
　　噗噗噗，又是阵乱枪射来，有人趁乱想向外跑。
　　然而历正翼岂是那样能随便应付的？
　　一时间外面乒铃乓啷，火光四溅，然而狙击枪却仿若长了眼睛般，只知认着人打，而且一枪一个，绝无虚发。
　　呲地一声锐响，一颗子弹擦着历正翼耳尖穿过，溅起点点血花。
　　应该是有块皮肉被打穿了，但是历正翼顾不得，他专注盯着瞄准镜，砰砰又开了两枪。
　　“六个、七个。”历正翼轻声数道。
　　突然间，仓库大厅中安静下来。
　　现在，地下室中应该只剩下应瑟和另一人，而这边，历正翼也不再开枪，他只是安静地潜伏在窗户后面，死死盯着那扇门。

　　“嗨，哥们！”有人在那扇门口大喊，“你想要什么？”
　　这是应瑟的声音，历正翼认得，但是他不打算回答。
　　“哥们！也不知道以前和你有什么梁子，今天你杀我们那么多人？ ”应瑟苦笑一声，继续向外喊话，“不过总在道上混，难免得罪人。死我不怕，但是我想死个明白。哥们你是哪条道上的？谋财还是报仇，咱们好算清楚了账。”
　　历正翼依旧不答，手中狙击枪纹丝不动，瞄准镜只认得那扇门。
　　“要是报仇也就算了，要是谋财，或者有什么其它目的，咱们都好说好商量，可以吗哥们？”
　　“我说哥们，你倒是给句话呀。”

　　然而无论应瑟这边怎样喊话，对面都是永恒寂静。大厅中回荡着应涩越来越急躁绝望的声音。
　　应瑟拍了下脑门，说道：“懂了，哥们。这样，我们先出来一个人，反正我们也是你抢下的死鬼，你要杀就给个痛快，要是咱们还有商量，用枪指着我你也方便说话不是吗？”
　　“那我就出来了？”
　　“我就出来了，哥们？”
　　“我，我真出来了？”
　　三十秒后，一个黑影举着双手，抖抖索索挨着墙从那门中走出。
　　“我兄弟抢都丢掉了，哥们你看清楚点。”应瑟在那人身后喊。

　　果然，这回对面没有开枪。
　　那人走到大厅空旷处，噗通一声跪下。
　　又过了会儿，应瑟看着没事，试着在门口探了下脑袋。
　　对面还是没开枪，应瑟放心了些，慢慢从门里踱了出来，他走到大厅中央，然后向历正翼的方向看来。
　　砰地一声，历正翼开枪，应涩旁边的人应声倒下。
　　一枪致命，绝无虚发。

　　五分钟后，历正翼不慌不忙从二楼下来，将险些吓尿裤子的应瑟拖进地下室。
　　地下室中一片狼藉，一些被打包成方块的包裹丢得到处都是，偶尔有些白色晶体从破溃处流出。
　　历正翼伸手，沾了点白色晶体放在鼻尖处嗅了嗅，点点头。
　　这东西正是大名鼎鼎的恶魔的雪茄，儿子厉云斐也正是因为这东西被害身亡。
　　历正翼把应瑟捆好丢在地上，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
　　“我问，你答，知道吗？”历正翼简单吩咐。
　　“你想要什么？”应瑟声音虚弱，他已经被面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彻底吓破了胆。
　　历正翼不作声。他低头看表，现在是凌晨一点，还有充足的时间。
　　“我什么都说，你能不杀我吗？”应瑟又问。
　　“不保证。”历正翼摇头、回答。
　　应瑟垂下眼皮，凄惨一笑。他是干这行的，清楚对面是个极其专业的杀手，冷血残酷、说一不二，即使面对他这个将死之人也不屑于说谎。自己如果老老实实回答他的问题，未必会有什么生机，但若偷奸耍滑稍有隐瞒，对方能让自己立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说！”应瑟稍稍坐起，老老实实面对着历正翼。
　　经次一站，应涩已没有任何选择，唯一寄望于自己老老实实，对方能稍微有点仁慈之心，就算死也可以死个痛快。
　　“有个律师，叫厉云斐，曾经找过你们麻烦，你应该还记得他！”
　　“厉，云，斐？”应瑟认认真真回忆着，说道：“确实有这么个人，但那是，很久……，五年前的事情了。”
　　历正翼略微仰头，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说道：“可以把你知道的有关他的事都告诉我吗？”
　　应瑟乖乖点头，开始仔细回忆，小心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