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之逆流而上》滑蛋叉烧

96、第九十六章 重整旗鼓

　　“夫人您不也是这样的吗？如果不是为了张府，您会......”
　　“钱掌柜您的茶都快凉了，赶紧喝一口，这茶热着喝才好喝！”林掌柜打断钱掌柜的话，催促道。
　　钱掌柜想说什么已经很明显了，而且他想说的也是实话。
　　我轻轻笑了笑，笑中有点苦涩，拿起茶杯跟身旁的林掌柜碰了碰杯，说道：“谁没有些身不由己呢？”
　　所有的悲欢在简短的语句中一切明了。
　　“这世上哪有完美的人生，如果经商赚钱是诸位所爱，那拼尽全力赚钱便也人生无憾了，本夫人也正是如此，张府是我所爱，因此我会拼尽一切守护它，便也无憾了。”我淡淡地总结道。
　　“夫人说得对！这世上哪有什么应该做不应该做的，老爷曾经也跟我们说过，做人嘛，最重要就是把自己想做的做好，我们一起举杯，”林掌柜说着，站起来举起手中的茶杯，“敬夫人，敬老爷，也敬同叔！”
　　众人纷纷举杯把茶一饮而尽。
　　这是一场没有酒的饭局，可茶杯中，也是众人在压抑许久后的一次释放。
　　之后的几天，我都在几家商号之间奔走，早上在金凤楼看完近期的账簿，下午便去淑红坊听林掌柜对于最近发展的看法、看她最近设计出来的衣裳的剪裁......这几天过的很忙，但也终于让我又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在淑红坊，林掌柜说起我曾经提出的“秀场”的想法。
　　“夫人是否还想做这件事情？”林掌柜问我。
　　如果是之前，我可以很有自信地回答说“我想做”，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而且我身后失去了一个重要的靠山，我在林掌柜问出我这个问题以后，犹豫了。
　　“其实夫人口中所说的‘秀场’，林某也仔细想过，虽然以前没有人做过，可也不是不可行。现在快到赏花的季节了，找一处赏花的园子包下来，邀请新老客人，出席的唯一要求就是穿着淑红坊的衣裳。女子们在赏花时遇到志同道合的伙伴，之后也能一起到淑红坊买新衣。”林掌柜也没等我回答，说道。
　　林掌柜的肯定马上让我找回了一点信心，我补充自己的想法道：“到时候还可以找一些有名气的舞女，淑红坊出品舞女舞衣的图案款式，如果能有具代表性的图案便是最好的，客人们能够在自己定制的衣裳上加上舞衣上的图案。”
　　林掌柜点点头，用肯定而惊喜的眼神看着我，说道：“这图案还需要百搭，有客人喜欢在衣裳上绣上专属于自己的花卉图案，如果这图案能与各种花卉都能搭配便是最好的了！”
　　我们二人的想法一拍即合，我的自信心也彻底回来了。
　　“这样吧，我先想想图案款式，画好了版以后便请夫人来过目。”林掌柜似乎已经摩拳擦掌，等待着爆发自己的天赋。
　　“合作愉快！”我伸出手作出要跟林掌柜握手的架势。
　　林掌柜看着我伸出的手，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才意识到这个年代没有“握手”这一礼节，马上把手缩回来，双手作缉。
　　“夫人刚刚的意思是......？”没想到林掌柜追着我这个动作问道。
　　“本夫人最近听闻别的地方有这样的礼节，与人两手交握能表示感谢、合作愉快等等，是一个友好的礼节，可能这个礼节太有趣了，本夫人就不自觉......做了出来。”我急中生智编了个说法。
　　“两手交握？”林掌柜对此似乎也很好奇。
　　我想着反正林掌柜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有这样的礼节，解释解释也无妨：“就像这样。”
　　说着，我用右手拉起林掌柜的右手，拉到我们二人之间，稍稍用力握了握。
　　“就......就这样？”林掌柜眼睛瞪得更大了，新奇地看着我俩紧握的双手。
　　“对啊，就这样。这样可以表示感谢，可以初见时表示问好，也可以表示再见以后联系......反正很多意思都可以用这样的礼节表示。”我耐心解释道。
　　“我虽然不算见多识广，但经商以来也见识了不少事物，这样的礼节还真是第一次见呢！”林掌柜的注意力一直落在我们的手上。
　　我们握着手握太久了反而让我不舒服了，我正想脱开右手，却被林掌柜反客为主用劲拉着，还把手拉近看又拉远看。
　　顿时，轮到我疑惑了。
　　“真的......有这么有趣吗？”我挠了挠头问道。
　　“夫人，您觉得这个图案如何？”林掌柜还是盯着我们握着的手，问我道。
　　“图案？哪里有图案？”
　　“这！”
　　林掌柜把我们握着的手拉远，差点把我扯到前面去，等我站定了，看向林掌柜目光停留的地方——我们的手。
　　“纤手相叠，柔指互缠。这贴肤之举看上去并没有不雅，相反，贴肤仍带着克制。林某认为这个图案稍作改动便可以了。”
　　两双手相握形成一个近似心形的图案，在我看来，这是公益组织最喜欢用的图案了。
　　“这图案......”我很难评价，在林掌柜看来可能是新奇的，可在我看来，真的很有“爱心”。
　　“不如林掌柜先把这图案画出来，我们还能在图案上作修改。本夫人的意见是，林掌柜无需真的把手画出来，以线条简单概括，之后还能在线条上作优化。”我不想打击林掌柜的信心，便先让林掌柜动手画图。谁知道林掌柜最后会不会画出个惊喜呢？
　　我缓缓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林掌柜还举着自己的手在左看右看。
　　“以手作为图案只是一个选择，林掌柜无需太过执着于此，可以再看看是否有别的元素能够作为素材。”我看着林掌柜还不放过自己的手，提醒道。
　　林掌柜终于察觉我的态度，缓缓放下自己的手，说道：“林某其实一直觉得人的手是很神奇的存在——我们全身上下都灵活的就是手指，要干最多活的还是手指。正正因为这双手，我们能够明显地与畜生区分开来，如果能以此作为题材画画，林某愿意接受这个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