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之逆流而上》滑蛋叉烧

62、第六十二章 原计划失败

　　等等！君子不拾遗......不属于她的东西她是不会要的......那姑娘是觉得我在利用这小小的好处骗她，而这好处甚至让她不屑一顾，这整件事情里，最像笑话的是我自己！
　　想到这里，我懊恼地扶着自己的额头。曾以为我把自认为现代在用的先进方法搬过来用就一定有成效，却忽略了时代不同，人们思考问题的角度也会不同。事已至此，可我曾经坚定地让宁掌柜相信我，怎么能那么快认输？
　　另外一个主意在我脑海中浮起——刚刚的姑娘会这样想，是因为觉得给二两银两券给她是侮辱了她，她并不需要为了这二两银两券而做些什么。对于自是高贵的人，当然就要定一个更高贵的目标，并让她为了这个高贵的目标奋斗。饥饿营销虽然不好，可能抓到耗子的猫就是好猫，能有作用的营销就是好营销。
　　我又回了一趟凝香阁，宁掌柜见到我，更加疑惑了。
　　“宁掌柜，我需要借用您的书房。”我没有停下脚步，一边往里走，一边对宁掌柜说道。
　　“夫人的意思是......？”宁掌柜几乎是小跑着跟在我身后问道。
　　“我要借用你的书房，还有你的文房四宝。”我还是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往前走着说道。
　　“夫人您的银两券是......？”宁掌柜猜到了我的状况，问这一句话的时候，除了试探，还有些许窃喜。
　　“我只是需要改进我的计划。”我知道宁掌柜想问我什么，可我那该死的面子和好胜心并不允许我示弱。
　　“当然了，宁某出借书房也不是什么难事，夫人里边请。”宁掌柜把我带到书房前，笑着请了我进去，便掩上书房门。
　　书房里已经有了文房四宝，要面子的我连凝香阁的下人都不想要请进来，因此我只能自己磨墨。
　　“夫人，让成武来吧。”成武自告奋勇接过我手上的墨块，安静地磨了起来。
　　“真没想到我们平时握刀的成武都会磨墨......”我轻声感慨道。
　　“成武虽不识字，可也曾为王爷磨墨。”成武回答道。
　　不知不觉中，我开始对眼前这个有些粗鲁的小伙子有所改观——他比我想象中的要沉稳些，也不仅仅是只会握刀的武将。
　　“夫人要写什么？”成武一边磨墨，一边问道。
　　“给我些意见吧，”成武有时候说的话也很有道理，他的意见或许有用，“刚刚那位姑娘认为我的二两银两券不妥，那是因为她看不上那二两，如此，我们便做些她能看得上的东西，不知道成武有何想法？”
　　“成武是粗人，只知道保护夫人，没有别的想法。”成武还是把他那一套说辞搬了出来。
　　“如果你没有别的想法，刚刚就不会在街上把我拉住了，你是因为觉得我行为不妥才会把我拉住，这就是你的想法，所以，以后不要再说什么‘没有别的想法’这一类话了。”我直视成武，说道。
　　成武的眼神往我这边瞄了一瞄，发现我正直直地看着他，慌忙躲避眼神，微微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如此一来，成武想到自己的想法了吗？”我追问道。
　　“夫人自己也曾是大小姐，夫人把自己代入一下，不就好了吗？”成武低头轻声说道，仿佛说的是什么不能让人听见的悄悄话。
　　“这是很好的注意！你大可自信地说出来。”我还是想引导出成武的自我。
　　“夫人听到了，就不要再为难成武了。”成武身体往里缩了一下，仿佛在躲避些什么。
　　“成武，我不是要责怪你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的想法很好，而好的想法是应当自信骄傲地说出来的，懂吗？”我放软语气，试图跟他慢慢说道理。
　　“夫人，墨磨好了，请动笔吧。”成武缓缓收起手中的墨块，只是没有再抬头看我。
　　“唉，还真是不开窍......”我叹了口气，再次感慨道，上一次让我这么感慨的人，就是梅儿。
　　墨磨好了，便得回到正事上。
　　“我们刚刚这样做，确实是自降了身价，可现在我们的问题更难了，要吸引客人到凝香阁，还要让她们接受采访。或许......我的确想得太复杂了，是吗？”我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我想要得到成武的回答，可也没有抱太大希望。
　　果然，成武还是一声不响地站着。
　　“我们只是想要知道人们喜欢何种风格的酒楼，成武，你喜欢什么风格的酒楼？”我是真切地需要建议。
　　“成武没有喜欢的酒楼......”
　　“我们今日走访了那么多酒楼，加上之前的四家，你就完全没有想法吗？”
　　“成武都在专心保护夫人。”
　　“这样吧，本夫人问你，假设现在你已经不需要保护本夫人了，有银两，你要去酒楼吃顿好的，你想去哪一家？”
　　“金凤楼就不错。”
　　“除了金凤楼以外呢？”
　　“成武如果有银两，也不想花钱去酒楼。”
　　聊天顿时进入死胡同。我轻轻扶了扶额头，心中一股憋着的气无处释放。
　　还是干正事要紧。既然二两太没有吸引力，那就增大吸引力，可是受访者范围需要缩小，至少在街上随机拉人接受采访时不行的。我正懊恼应该从哪里寻范围内的受访者，安静下来，听到楼下客人谈论妆品细碎的声音。
　　对了！这里就是最好的地方啊！凝香阁妆品和淑红坊的衣裳受众就是富家大小姐和夫人，她们的意见就非常重要了，至于男士，我们也有翠玉楼，只要想办法问出客人的想法，就达成我们的目的了！现在问题就是，如何得到这些贵族子弟宝贵的答案呢？处理的好，水到渠成，处理不好，那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以前为维持张府名声所做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了。
　　对着这些贵客，最好的方法是想办法闲聊，在有意无意中知道她们的想法，而不是流水线一般地把排列好的问题丢给她们，只要她们感到一丝的不尊重，都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因此，什么问卷调查、街头采访都不管用了，我要亲自到店里，亲自问客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