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之逆流而上》滑蛋叉烧

53、第五十三章 节度使之子

　　说到阿爹，我还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我收拾好情绪，叹了口气，说道：“光宗耀祖本夫人不敢说，只是希望阿爹能早日平反，父女重聚罢了。”
　　瑞掌柜察觉到我细微的情绪，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
　　“有愿如此，必定成真，张夫人不要太担心了。今日二位到来，瑞某定会好好招待，不知道二位是否能相信瑞某，让瑞某为二位选酒？”瑞掌柜说道。
　　“那便要先负瑞掌柜了，我们小姐不好酒，不知道掌柜是否有好茶推荐？”同叔道。
　　“当然有了！那瑞某先为二位备茶，另外，二位今日也是来对了！今日我们如春舫有歌女魏湘与舞女献艺，二位定要尽兴！”说完，瑞掌柜退出了包间。
　　等瑞掌柜走远，同叔问我：“小姐觉得瑞掌柜如何？”
　　“似乎适合，再观察观察吧。”
　　同叔点点头。
　　瑞掌柜亲自奉上茶，一边熟练地为我们斟茶，一边介绍到：“此为来自南方的凤凰茶，清香持久、润喉回甘，二位请细品。”
　　我酌上一小口，的确清香四溢，甘香回荡。
　　“如此好茶，不知道能配上何种点心？”我问道。
　　“凤凰茶本身茶香丰韵，配上些果仁即可，二位稍等，瑞某准备准备。”
　　再等瑞掌柜退出包间，同叔又问我道：“现在小姐感觉如何？”
　　“艳儿只能对此大胆猜测，瑞掌柜对我们热情，可无法感受真诚，或许是因为我们是第一次来，又或许是因为他有许多顾忌，恕艳儿还无法判断出瑞掌柜的能力。”
　　“老奴的想法与小姐相当，老奴认为，瑞掌柜在能力上或许足够应付金凤楼的业务，只是跟凌公子不一样，瑞掌柜始终有些急功近利了，过于世俗，对于金凤楼的贵客来说，或许......或许凌公子还是略胜一筹。”
　　“而且......”，同叔垂下眼眸思考了一下，继续道：“老奴听闻过坊间的传言，太子爱来如春舫，就算太子只是以客人身份前来，也无法彻底撇除瑞掌柜与太子之间的关系，想必要挖瑞掌柜不但有难度，也有隐患，之所以瑞掌柜在老奴的名单上，是因为瑞掌柜能力还是出众的，在城里，有如此能力的掌柜实在不多，今日来，也权当见识见识呗。”
　　“如果瑞掌柜与太子相熟，我们是否更应该多来？”我问同叔。
　　同叔皱了皱眉，疑惑看着我。
　　“知己知彼，我们不挖瑞掌柜，可如果我们能够与瑞掌柜相熟，或许还能从这里套出些太子的消息来。”
　　“这太难了......老奴这样说吧，我们本就不是如春舫的常客，加上谁都知道金凤楼是张府的产业，如果我们突然经常光顾如春舫，别说太子了，瑞掌柜也会提高警惕的。小姐刚刚所说的缺乏真诚，也许还真是因为瑞掌柜对我们存有戒心，在我们观察他的同时，他也在观察我们。相比太子还是王爷时便爱来如春舫，我们此时才来博取瑞掌柜的信任，太晚了......”
　　我品着手中的凤凰茶，细想同叔的话。
　　我对太子，是恨，也是无奈。恨他让我们一家陷入如斯境地，无奈是自己还没有能力与他相对。就算现在皓王与太子相对，我也绝对是站在皓王的一方，可皓王对我存有戒心，让我也无法一窥他们斗争的实情。我知道自己作为夫人，应当相信夫君，应当不问朝堂事，可我不甘心。此时，有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让我能够离我想要相对的人近一点，我还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正当我还在沉思，包间外传来乐声——演出开始了。
　　如春舫的包间是对着湖面的，而演出在船正中间的舞台上，因此，包间里的客人要到连廊上看演出，而为了方便客人，连廊也有屏风与门帘相隔，并有桌椅供客人使用，让包间的客人在连廊上也有相对私密的空间。我和同叔走到连廊上包间正对着的桌椅上坐下，我们在二楼，往下看，能看到一楼的舞台，还有同样探出头看表演的对面包间的客人，因此，私密度也只是相对而言，与对面的客人，几乎是坦诚相见的。
　　随着乐声由悠扬转而到欢快，舞女们从舞台两侧整齐踏着舞步上场，舞姿跟随着乐声快速转换，身姿婀娜。随着舞女在台上的舞姿缓缓慢下来，定下姿势，一位画着妩媚妆容，肤白貌美的女子摇曳着丰腴的身姿走上舞台。悠扬的乐声中，女子微启朱唇，悦耳的歌声与乐声汇合、交融，歌声在欢快时调皮灵动，在幽怨时凄美动人......眼前的一切，让围在连廊栏杆边上探头的看众都合理了许多。
　　歌者唱罢，乐声还在持续，舞女重新成为舞台的主角，这是歌女的休息时间。我趁着间歇，观察了一下围着连廊看演出的看众，他们看上去都衣冠楚楚，尽管有人看上去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也不会有失礼的举动。
　　“同叔，如春舫的客人，都很克制嘛......”我跟同叔说道。
　　“那是因为在包间外，包间里的事情谁知道呢？不过如春舫在瑞掌柜的整治下，起码明面上是规整了许多，不公与作恶也少了许多，可始终是有的，只是不明面做出来而已。”同叔轻声回答道。
　　这时，同叔突然跟站在对面三楼的一位公子哥打招呼，我也跟着微笑点头。
　　“那是东南节度使陈礼的儿子，陈欢。”同叔打完招呼以后给我介绍道，“东南节度使有监察东南一带商贾的权力，我们也得经常讨好陈礼，老奴也是在陈府见过陈欢的。”
　　“陈礼是个怎样的人？”我问道。
　　“陈礼尚算公道，有货物进出皇都遇上阻滞，陈礼都能明事理地解决，不过给好处当然也收，但给好处也是商贾自愿给的，他本人对此并没有那么看重。反倒是这个陈欢，虽说老奴上一次见到他已是好几年前，可听闻他是执绔子弟，好流连风流场所，纵情声色，甚至有些狐假虎威的意思，在商贾中，名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