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之逆流而上》滑蛋叉烧

20、第二十章 秀场？

　　“说......说小姐您是勾引皓王的狐狸精，说您是因为珠胎暗结，皓王才会娶您进门！”同叔说出这些以后，身体因为生气而在微微战斗，满脸通红。
　　我突然想起，自打我嫁入皓王府以后，认出我来的路人都会侧目看我，眼神里不是恭敬，而是审视。这一刻，便都说得通了。
　　“未婚先孕”这种罪名就算放在现代，虽说不至于被浸猪笼，但也足以让旁人闲言两句，更何况是放在现在这样封建的时代。虽说这对于我是莫须有的罪名，但此时，我更担心的是关心我的人，比如同叔和梅儿——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们都是最感到切身之痛的人。
　　我走近同叔，轻声安慰道：“同叔，您知道我没有，不就行了吗？”
　　“但是......小姐，您怎么能让人这样诋毁呢！”
　　“事实会告诉他们真相的，不需要几个月，他们就会知道这是错的。但是同叔，我们生气了，不就让那些说闲话的人得逞了吗？他们说这些就是要看我们笑话，我们要是把这些话放在心上，既坏了心情，又让他们看了笑话，得不偿失。”
　　“那么小姐，我们真的就什么也不做吗？”
　　“我们就做我们要做的，断不能跟着他们这些流言走。商号最重要的还是我们的商品，现在，我们除了要让大家知道皓王是张府的靠山，还要让大家知道张府商号的商品是别人家没有的，只此一家。”
　　“这自是不用说的，我们张府的商号最注重的便是货物的档次与品级，决不能出次品......”
　　“决不能出次品......？”我听到这里，打断同叔又问了一遍。
　　“当然了！我们张府的出品都是一等一的，无论是淑红坊的衣裳、翠玉楼的珍宝、凝香阁的妆品还是金凤楼的菜品，就连云龙客栈也是房间装潢最精致的！正因如此，张府的商号才能得到那么多达官贵人的欣赏，在既望城屹立不倒！”同叔说到这里，语气里都是自豪。
　　“对了！现在我们要让大家记得这一点！我们前段时间的确流失了很多客人，但现在，我们要提醒他们，张府的产业是高质的象征，其他同行业的商号无论如何也不能替代我们！”我越说越兴奋，说到最后，紧紧地拉着同叔的手臂，问道：“同叔，您听说过秀场吗？”
　　同叔一脸懵，皱着眉头问我：“秀......秀场？”
　　“就是......就是类似达官贵人之间的聚会，但是这一群爱美的达官贵人都要穿着我们淑红坊做出来的衣裳，用我们凝香阁的妆品！”
　　“这老奴可从未听说过，我们怎么能让所有人都用我们商号的出品......？”
　　“不一定全部人都用，但最尊贵的妇人一定得先用！同叔您想想，妇人们都爱攀比美貌、衣裳，当我们提供如此一个聚会，让她们参与进来，互相攀比，县尉夫人看到县令夫人好，县令夫人看到侍郎夫人好，而县令夫人和侍郎夫人的衣裳都是淑红坊做的，妆品都是用凝香阁的，县尉夫人自然也想来找我们买衣裳与妆品了。另外，最好能找些女子穿上淑红坊的衣裳，找回来的女子最重要的是风情万种、各具魅力，让夫人们知道淑红坊的衣裳不同类型的女子都能穿出魅力。”
　　听完我说的话，同叔还是一愣一愣的，我也不急，只是静静地看着同叔，等他的回应。
　　“小姐，这样行得通吗？”同叔迟疑问道。
　　这是我预料以内的，秀场这个概念在东离的既望城，还未有先例，甚至我对此事也不抱百分百的信心，因为这个时代仍然难以参透。
　　但是，我不想退缩：“我们总得试一试。”
　　“那么，我们如何让这些尊贵的妇人们都用我们的出品呢？”同叔问道。
　　这也是我设想里最大的难题之一——妇人们一定都不是容易商量的主，虽然淑红坊与凝香阁都是既往城里有名的商号，但是强硬为之，一定会导致反效果。
　　“不知道同叔有何意见？”同叔比我更懂这个时代的女性，我寄希望与他。
　　只是同叔似乎比我更加一筹莫展，皱着眉摇了摇头。
　　我只能用现代女子的角度去想：“我有一个最低级的方法——跟每一个女子都说我们邀请了谁，不管到底有没有邀请成功，都说对方答应了。比如跟县尉夫人说县令夫人会出席，跟县令夫人说侍郎夫人会出席，就算我们邀请不来侍郎夫人，县令夫人和县尉夫人也会因为等级关系而不去深究。况且，我们多邀请几个侍郎夫人，我就不信没有一个人答应了，只要有一个侍郎夫人，我们就不算食言。”
　　“但是，小姐......这样能成吗？”同叔犹疑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一个全是女子的聚会，就算争奇斗艳也不会伤风败俗，何乐而不为？”
　　“那么小姐打算邀请多少位夫人？”
　　“我还没想好，我得知道淑红坊与凝香阁有多少熟客，这些熟客都是达官贵人，从中选取便很好。”
　　“凝香阁还好，但淑红坊是作坊，衣裳需要林掌柜与她的徒弟一针一线制作，如果大家都要在淑红坊做衣裳，淑红坊能否胜任如此大的制作量？”同叔问道。
　　这个问题把我问住了，也是我没有想过的问题。我把现代的大品牌套入到这个时代，却未曾想过制作技术、效率是否能跟得上。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同叔。
　　“不过刚刚，老奴的确有了一点想法。小姐刚刚说的聚会，让我想到了初五的赏灯会，赏灯会近在眼前，是一定来不及了，不过杏月中有迎春会，也是女子穿上华服的日子，以前都是女子慕名到淑红坊请林掌柜制衣，今年或许淑红坊大不如前了，但是让林掌柜多花些心思，证明淑红坊的衣裳与众不同，想必也能挽回名声。”
　　我皱了皱眉。同叔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便与以前一样了。
　　同叔见我反应不好，道：“老奴不知道小姐有何主意，还请小姐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