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之逆流而上》滑蛋叉烧

118、第一百一十八章 钟大夫

　　果然，我在酒楼没坐一会儿，钟大夫便现了身。
　　“小人拜见张夫人。”钟大夫一见到我，就要下跪行礼，我马上扶住大夫，让他免礼。
　　“不知道夫人找小人......是要......？”钟大夫试探地问道。
　　“本夫人听闻钟大夫为冷将军的女儿看过诊，此事是否属实？”我直接问道。
　　钟大夫似乎对我问出的问题感到有些惊讶，张着嘴犹豫了一阵，才悻悻问道：“小人不知道夫人为何突然这样问起？”
　　“本夫人想要了解一下冷将军女儿的病情，想必大夫也知道，现在坊间都是传言，真假难分，而钟大夫给冷姑娘看过诊，一定清楚她的病情。”我表明目的。
　　“小人身为医者，要为病人负责、为病人着想，不是每位病人都愿意让人知道病情的，夫人贵为王府夫人，如果想知道，直接问冷将军也不难吧？”
　　我轻轻笑了一声：“本夫人素来听闻钟大夫有医德，今日所见，果真如此。本夫人明白大夫担心什么，可是如果来问大夫的是圣上，大夫也能保证自己能三缄其口吗？”
　　钟大夫垂下眼，犹豫了。
　　我继续说道：“圣上有旨，钟大夫自然无法违抗，就算圣上的旨意是要大夫杀人，大夫也不可违抗，而大夫有幸，今日遇到的只是本夫人，而不是圣上。本夫人认为，人做事都是对得住自己、对得住他人就好，本夫人知道冷姑娘身患怪病，心生怜爱，想要打听病情是想要帮助冷姑娘，不直接找冷将军，是因为本夫人身为王府夫人去找一位上将军实在不妥，或许钟大夫认为本夫人想治好连御医都治不好的冷姑娘是痴心妄想，可如果本夫人什么也不做只是哀怨连天，钟大夫会认为本夫人是个怎样的人？”
　　钟大夫只是一直低着头听我说话，我把话说完以后，他若有所思地抚了抚自己的白色长胡子，又思考了片刻，悠悠说道：“小人不善辩驳，夫人说的话，小人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可是病人的病情，理应只能透露给病人家人，小人不知道夫人与冷姑娘有何亲故，还请夫人别让小人难做了。”
　　看来要从这位钟大夫口中打听什么也绝不是易事，我缓缓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心智。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本夫人不方便找冷将军的原因涉及朝廷里的斗争，可本夫人认为，这不应该是本夫人对病人袖手旁观的理由，大夫觉得对吗？”
　　我观察着钟大夫的表情，钟大夫没有接话，还是垂着眼眸。
　　“本夫人承认，找钟大夫是想抄个近道，大夫应该知道朝廷里的人多有心眼，一举一动都有人多加解读，不然的话，本夫人直接找个与冷将军亲近的大臣问两句就是了。”说到这里，我又叹了一口气，“唉......冷姑娘是幸运的，她生为冷将军的女儿，一出生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愁温饱；可她也是不幸的，因为冷将军身份的原因，治病也诸多牵制......”
　　“冷姑娘是心疾，心绪时而亢奋，时而低沉，这便是冷将军不愿让冷姑娘示人的原因。”钟大夫猝不及防松了口，让我也有些惊讶。
　　我不会让这么难得的机会流走，继续追问道：“这心疾无药可医？”
　　“一般是喝安神药，可是据小人所知，冷姑娘喝安神药的效果没有很好。”
　　心疾，心绪时而亢奋，时而低沉......这不就是现代的双向情绪障碍吗？我在大学选修过心理课程，对病症有大概的了解，不过据我所知，双向情感障碍也需要药物治疗，可这中医属于哪种性质的药物治疗，我就不清楚了。
　　“别的心疾病人喝安神药有用处吗？”
　　“有些有，也有没用的，得看人的体质。”
　　“安神药主要是安定人的心神？”
　　“有心血空虚卧不安者，皆由思虑太过，神不藏也，归脾汤主之。”
　　我不懂中医，可按照大夫所说，有的人用安神汤还是有用的，冷姑娘喝安神汤没有用，或许是因为她需要的是另外的帮助。
　　有了这样的想法，我更想见冷姑娘一面了。
　　谢过钟大夫，我特意跟大夫说如果我能帮得上冷姑娘，一定不会忘了多谢他。钟大夫只是客气地笑了笑，我猜他在心里应该在笑我的狂妄吧。
　　我回王府以后又熬夜等了皓王，跟他说了我想见冷姑娘的想法，让他提提意见。
　　“你有办法治好冷姑娘？”皓王挑着眉问我。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有一个猜想，我必须亲眼见到冷姑娘才能肯定这个猜想。”心里激动，也不打算说什么敬语了。
　　“那就是不肯定了，这样的话不就给冷将军一场空欢喜吗？”
　　“就算我见了冷姑娘，确定了我的猜想，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冷姑娘，但应该能让冷姑娘过得比现在开心。”我一脸认真地说道。
　　皓王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大概是觉得我在信口开河。
　　“如此很难让你见冷姑娘，你知道自打太子插足，我们的关系......”皓王顿住，没有再说下去。
　　这我自然是知道的。
　　“可我们不能因为太子误了冷姑娘的病情啊！况且，冷将军本来跟王爷您的关系比较好，太子插足，我们怎么能默不作声？”
　　“冷将军是中立的，他没有跟本王比较好。”
　　“不管如何，如果冷姑娘在受苦，而艳儿能帮冷姑娘，这之间的障碍断不能是太子自私的权斗！”我心里不知何时仿佛有一股旺火在无声无息地燃烧着，我的语气逐渐加重。
　　“本王没有说不帮冷姑娘，只是本王还要顾虑许多......”
　　“顾虑你的权力斗争吗？这样对冷姑娘公平吗？”
　　“如此对本王也不公平！”皓王突然激动地回应我道。
　　我没料想到皓王突然这么激动，愣在了原地。
　　“你关心冷姑娘的心疾，这么不关心关心本王有没有心疾？本王不是神仙，也有七情六欲，也有自己的追求，可只因为本王是王爷，这些都无法实现，本王就不能有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