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之逆流而上》滑蛋叉烧

104、第一百零四章 担起责任

　　“夫人贤能，这后院的确杂乱无章，一早就该改造了。夫人去过菩提苑，想必夫人已经有您自己的想法了，老奴知道植物在哪里购入，老奴安排就是了。”南嬷嬷低头说道。
　　看来园林景观的经验还是要问周嬷嬷了。我对自己的设计能力还不抱有信心，为了保险起见，我觉得先画图给周嬷嬷看是最好的。
　　“南嬷嬷先帮本夫人找一位城里的画师吧，本夫人想先让人画一幅后院全貌。”
　　“如果夫人着急用，老奴可以这就安排。”
　　“先安排这事儿吧。”
　　我没有让南嬷嬷马上去做什么的意思，可我刚说完，南嬷嬷便向我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周嬷嬷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迅速而决绝，甚至都没有让我来得及找个借口留下她。
　　看着南嬷嬷消失的背影，我忍不住低声问梅儿：“梅儿，南嬷嬷做事效率还真是高......”
　　“小姐，您一声令下，梅儿也能马上去做的。”梅儿有点委屈地看着我，我的话似乎让她理解为我在拿南嬷嬷跟她作对比了。
　　“我的意思是，南嬷嬷做事情太快了，说不定她还没理解清楚我想要什么呢！如果是梅儿你去做事的话一定会要弄清楚我的意思的，对吧？”我紧急找补，尽管这理由也有些牵强。
　　“梅儿知道了。”梅儿嘟囔了一句。
　　“梅儿，你在我身边服侍那么久，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不必小小事情就闹情绪。”
　　梅儿见我语气认真，低下了头，低声道：“梅儿知错了。”
　　“我还在学习应对我要应对的一切，因此我需要身边有足够能力的人帮我。仅仅是我和你二人是远远不够的，往后只要有能力的，我都可能用得上，梅儿你应该帮我看看谁的能力出众、谁帮得上忙，而不可又嫉妒之心，知道了吗？”
　　“梅儿明白。”梅儿愧疚地低着头，应道。
　　说着说着，已经快要走出后院了。之后，就是去佛堂进香、念经了。
　　进香我会，可念经......我也不是礼佛之人，念经这事情实在不懂，加上礼佛可不是能儿戏的事情，在这迷信封建的时代更甚。幸好南嬷嬷做事还是有效率的，我正在佛堂附近晃悠时，她回来了。
　　“礼佛这事各家有各家的规矩，本夫人认为还是要等南嬷嬷回来才能进行，还请嬷嬷指教！”我摆出谦逊的姿态对南嬷嬷道。
　　“夫人请进佛堂，老奴会从旁指导的。”
　　佛堂的庄严在我迈过门槛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了——几乎两个人高的雕刻精细的佛像被擦得锃亮，供奉台上是长明灯和祭品，一尘不染，能看出来这是被珍视的地方。
　　“夫人，先进香吧。”南嬷嬷递给我香束，逐个逐个位置知道我进香。
　　进完香，递给我一本佛经，道：“这是王妃每日背的佛经，夫人您先照着念，念多了便能背下来了。”
　　我接过那一本不算薄的佛经，极力掩盖心中的震惊——皓王妃是把一本书都背下来了？
　　不管如何，我明白自己已经接过王妃的责任，如果这是王妃平日做的，那便是我也应该做的。
　　不知道是否受到佛堂的氛围影响，在佛像前，我感到内心难得的平静，佛经上的经文很难懂，却仿佛有一股魔力，让人逐字逐字读着也不至于沉闷，反而给人精神上充盈富足的感受。这是我许久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内心的沉静，或许是因为在经文中、佛像前，佛祖的庇护是真切、实在的。
　　经文念完，我沉浸在其中久久不能恢复，当我抬起头看向头顶的佛祖时，几乎热泪盈眶。
　　直到被梅儿扶起，走出佛堂，我才稍稍回过神来。
　　“夫人，王妃平时每日做的便是这些了，当然，有特别节日的话还得准备。夫人如果有打算在春分设裙幄宴的话，提前跟老奴说一声，让老奴准备便可。夫人要求的画师午后会到府中绘画，如果夫人没有别的事情的话，老奴去厨房监督庖厨了。”南嬷嬷毕恭毕敬道。
　　“本夫人知道了，您去吧。”
　　南嬷嬷行了个礼后便忙她自己的去了。
　　“梅儿，跟我说说裙幄宴吧。”我还没经历过裙幄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程序。
　　“春分时节女子会成群或郊游，或赏花，欣赏春色。现在裙幄宴已经成了女子之间不成文的社交礼节，有些地位的女子会组织起裙幄宴邀请相近的好友相聚。小姐您本来也不是爱社交的人，梅儿记得早两年时梁家小姐邀请过您去她组织的裙幄宴，可那次您嫌闷，之后就没再去过了。”
　　如此看来，皓王妃曾经便是担起组织裙幄宴重任的那位了，为了皓王府女子的地位，我也应该接过她的这份责任。
　　“裙幄宴必须继续进行下去，梅儿，你等下帮我问下南嬷嬷，以前王妃裙幄宴都会邀请谁。”
　　“梅儿明白。”
　　独自一人回到云隐阁，我已经走了一个早上，此刻只想找张凳子坐下。
　　一路走回房间，我发现云隐阁比平日安静——虽然云隐阁的侍女不多，可这个时间总会有人进出清洁打扫。而今天，我从院门一路走到房门，都没有看见一个人。
　　当我走进房间，疑惑马上被解开。
　　皓王正端坐在我的房间里，似乎已经等了好一阵子，整个人笼罩着庄重的氛围。
　　“艳儿见过王爷。”我马上向皓王行了个礼。
　　“本王听闻你今天把王妃平日做的事情做了？”皓王直接开口问道。
　　“是的，艳儿认为自己始终是张府的夫人，皓王妃的病......艳儿也难辞其咎，因此想好好帮王府分担，也算是尽量弥补对王妃的愧疚了。”
　　皓王看着我，那双眼里似乎藏了许多心事，却不知道该向谁倾诉。
　　“那就......有劳了。”皓王突然客气道。
　　他这样的回应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和他都很清楚我的身份附带的责任，只是我曾经一直没有真正把这些责任担起，于情于理，皓王都不需要对我说这声“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