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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   谈轻和福生回去之后,自觉丢尽脸面的谈卓夫妇一直看着福生请来那些打手们扛着梯子回去才放心,灰溜溜地躲回了自己的院里。

      可惜没一会儿,谈淇就回来了,将二人堵在房中。

      谈卓瞥孙氏一眼,孙氏才不情不愿地抱着自己装银票的匣子,取出几张面额五千两的。

      “儿,爹娘这也没什么银子……”

      他们知道谈淇是来拿银子的,难得谈淇跟谈轻谈好条件哄好谈轻,这事他们也只能破财消灾,但现在真要拿钱,他们还是舍不得。

      谈淇面色平静,没有接这两万银票,只是看着他们,“爹,娘,你们动了侯府多少银子。”

      谈卓眼神闪躲,孙氏也耷拉下脑袋,两人都不敢说。

      谈淇面色越平静,衣袖下的手就攥得越紧,孙氏被他看得不自在,只好老实交待,“也就是拿了每年侯府铺子的七成银两,还有庄子上那些零零碎碎的收成,再加上从库房里挪出来换做银票的……大概,快九万?”

      她自己也说不清了,只知道诉苦,“儿啊,爹娘也不容易,你爹那位子十几年没动过,要往上挪一挪得花费不少,娘要跟那些达官贵人的夫人来往,光是人情也得砸上几千两,还有其他琐碎的支出……娘也是为了咱们一家人好,你平时吃的用的,还有书房里最好的笔墨纸砚,你想要的名家书画,哪个不是爹娘给你省下来的?”

      谈淇面无表情,“爹娘跟我说这些没用,你们这里还有多少银钱,大哥现在气得不轻,若今夜之前拿不出九万两,怕是不能善了。”

      “死过一回,倒是越来越硬气了。”谈卓嘀咕了一句,咬咬牙还是夺过银钱匣子放到桌上。

      “这是我们夫妇这些年的积蓄,零零碎碎加起来大概有五万两,再多的我们真拿不出了。”

      谈淇眉头紧蹙起来,看着二人,眼神狐疑,“四万两你们都花完了?爹,娘,我跟你们说过的,若想将来富贵荣华,就要洁身自好。”

      谈卓被他训得有些不耐烦,“我知道,为了让你顺利入东宫,我跟你娘都老老实实的,不敢招惹是非,也就是托你外祖家做些丝绸买卖,银子给出去了,现在收不回来。”

      孙氏跟着点头,“对啊,今晚就要把银钱给谈轻,我们也来不及再去你外公那收银子了。”

      谈淇闭了闭眼,敛去眼底的厌烦,到底没再多问,偏头给了身后小厮一个眼神,“去我房中取四万两,带上这里的一起给大哥送去。”

      小厮抱着匣子走时,孙氏还一脸不舍,谈卓更是别过脸不看,按着额角,显然不高兴。

      谈淇道:“日后关于大哥的事,还望爹娘不要瞒着我,大哥学聪明了,你们斗不过他的。”

      看谈卓面色不虞,谈淇又道:“这也是太子殿下的意思,殿下需要谈轻安分嫁进隐王府。”

      他这么说,谈卓便没二话了,只是孙氏有些不放心。

      “那谈轻毕竟是要嫁给皇子的,七皇子怎么说也是皇子,陛下做皇子时也不是受宠的那个呢,万一谈轻不听话转头帮七皇子怎么办?”

      她没敢说得太清楚,谈淇也明白她是怕有谈轻跟国公府相助,七皇子会是太子的劲敌。

      谈淇神色微变,语态从容,“七皇子,并非长寿之人。”

      他重活一世,知道的比谈卓夫妇多太多了,但对着父母,谈淇俨然不想告诉他们这些。

      他不再多话,最后重申一遍,“明日谈轻必须顺利出嫁,这也是太子殿下想要看到的。”

      他转身便想走,却被孙氏拉住,孙氏一脸讨好地笑着,“儿,你哪儿来那么多银子?太子给的吧?你看,爹娘的银子都被你拿走了……”

      她冲谈淇眨了眨眼,没再说下去,谈淇却一眼看出她眼底的贪婪,谈卓虽然没说话,却也在看着他们,脸上的渴望之色呼之欲出。

      谈淇的眼神冷了几分,慢慢挣开孙氏,“以前大哥和太子送了我不少东西,我本想加印诗集,就典当了一些,如今正好填这个窟窿。”

      他说着眸色暗了暗,想起谈轻方才那句太子给他打赏的话,昔日太子的温柔以待似乎都跟着那些礼物变得一文不值,而谈轻……

      不过是嘴上说着有他一份就有谈淇一份,背地里却假冒幼时的他哄骗太子的骗子罢了。

      谈淇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听说昨日大哥与六皇子有过争执,一会儿让人将我新印的诗集送一份过去,我们二房受大哥恩惠多年,该替他赔礼,顺便……说说今日的事。”

      六皇子之后会不会跟以前一样针对谈轻,那应该已是谈轻出嫁后的事,他们可管不了。

      而他上辈子被谈轻夺走的君后之位,以及今日失去的所有,他早晚会将一切都夺回来。

      不管二房如何不情愿,那九万两终究还是在入夜前被送到了谈轻院里,不过等谈轻知道时已经是第二天,天蒙蒙亮,他就被福生从被窝里挖出来,催着赶着去沐浴更衣。

      从头到脚被洗刷一遍,坐在一桌丰盛菜肴桌前的谈轻才从福生口中听说了这件事,福生将匣子放在他手边,一边给他碗里夹菜,一边絮絮叨叨的,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

      “二房私吞的银钱都在这里了,比我们估算的还多一些,不过那些被二房从库房偷出去的东西还没回来,多出来的银钱勉强算是回来了,少爷的嫁妆我也亲自改了一下,凑满王妃的规格,还带上了夫人以前陪嫁的铺子和侯府的田庄,少爷带着这么多银票和嫁妆去隐王府,以后就算什么都不做,下半辈子也能过得舒舒服服的。”

      谈轻埋头吃菜,睡了一天一夜,他前两天耗点那些异能算是补充回来了,而且美食在前,他心情不错地应了一声,“你高兴就好。”

      福生每次给他准备的饭菜量都不少,足够三四个人吃,但这才是谈轻的真实胃口,他现在身体虚弱,正需要补充能量,得多吃些。

      福生顿了顿,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少爷不会是为他去讨的银钱吧?说起来,好像少爷这次醒来后每次从二房那里收回什么之前,他都有跟少爷说过关于那些东西的话……

      他把自己雷得外酥里嫩,搓了搓胳膊,接着夹菜。

      也许少爷只是忘记了,经过他提醒,才想到要出手。

      福生虽然还是跟不上自家少爷的脑子,也不妨碍他用充满欣慰的热切眼神看谈轻,看他吃得又香又斯文,甚至差点上手摸他脑袋。

      吃得差不多了,看谈轻放下筷子,福生才跟他说起今天的安排,“今天少爷就要成亲了,隐王殿下怕我们不懂,昨夜少爷睡着时就派了宫里的人过来引导我们,一会儿少爷先换上吉服,就会有谈家族里的五福老人过来给少爷梳头束发,待到时辰差不多了,隐王殿下便会亲自来接少爷。”

      毕竟是王爷成亲,宫里是派了礼官来的,虽然不喜欢二房一家,这会儿还是谈卓出去迎礼官的。出嫁一方的侯府其实并不用做太多准备,宴请客人主要还是在隐王府,侯府这边,则是昨天夜里,京城外不远的谈家村族里的老人和跟谈轻爷爷是亲兄弟叔公一家来了,专门送嫁来的,谈轻还可以请一些自己玩得好的朋友添妆。

      不过原主为了主角攻受总跟人争执,基本没朋友。

      福生将自己记下来的步骤都说了一遍,最后又给谈轻用锦囊装了一些方便带的糕点,“今日是少爷的大日子,小的特意叮嘱院里的人不让二房他们接近,尤其是二少爷。今天还有的忙,估计少爷也顾不上吃午膳了,这会儿多吃些,要是一会儿还饿,就先吃着点心垫垫肚子。”他将鼓囊囊的小锦囊塞到谈轻手里,安慰道:“少爷别慌,我会全程跟着你,你跟着我和喜婆,成个亲而已,一下就完事了。”

      谈轻没慌,只是听福生尾声发颤,感觉他挺慌的。

      桌上碗筷收下去,天才开始亮了,侯府上下灯火通明,四处可见双喜窗纸,一片红火。

      东升从噩梦中被叫醒,依旧被福生使唤得团团转。

      待过了片刻,族里的老人跟谈轻的叔婆便被孙氏领过来了,孙氏没敢再招惹谈轻,加上族里的老人哪怕没有官身也都是长辈,为了谈淇和谈卓的名声,她也不敢嚣张。

      梳头束发很是顺利,族里老人都知道谁才是侯府真正的主人,人又慈祥,对着谈轻是满口夸赞,边上的孙氏悄悄翻了好几次白眼。

      可她也不可否认,谈轻就是长得像谈显那个夫人,就是好看,还比自己儿子谈淇好看。

      哪怕谈轻刚病愈,气色不好,也是格外精致俊俏的,穿上繁重华贵的吉服金冠,即便不敷粉抹唇,看着也是个贵气漂亮的小公子。

      福生一直看着,没让孙氏近身,后头添妆时孙氏不大高兴地意思一下给了个镯子,谈轻跟几个婆婆聊得正开心,一个眼神也没给她。

      熬了大概两个时辰,日头快挂到天幕正中了,外面才开始陆续来宾客,侯府女眷长辈都不多,几个族里来的长辈便出去帮忙了。

      福生陪着谈轻在收拾得一片红的屋里剥花生吃,谈轻感觉煮过的咸香花生比红曲染过的生花生滋味更好,偷偷往锦囊里也塞了几颗。

      没有人告诉过他,在这个时代成亲是一件无聊的事。

      从天没亮等到晌午,隐王府的人终于来接亲了,队伍靠近侯府外的街道,吹吹打打的唢呐声就先传来,侯府闻声也跟着准备起来。

      这里最紧张的还是福生,男子嫁人为妻不兴盖头,他绕着谈轻转了三圈检查华贵的金冠歪没歪,绣着金线的黑红色吉服挣不挣钱。

      “好,王爷已经到门口了,少爷,一会儿会有人背着你出门上花轿,你记住,出了府门到上花轿这段路脚不能着地,不然不吉利!”

      谈轻纳闷,“那我倒立出门?”

      正好,这时谈卓夫妇带着谈家的族亲们过来了,谈卓闻言故意清了清嗓子,想让谈轻留意到他的存在,心里忍不住憋起坏主意。

      谈淇说太子希望谈轻顺利嫁去隐王府,没说谈轻出门时脚能不能沾地,就是再不吉利,那他也没办法,他年纪大了,背不动谈轻。

      这么想着,谈卓咳得更大声了,挺直脊背让自己在人群里更突出一点,每天晚上做噩梦,还挂着青黑疲态的眼睛眼神却很得意,然而余光瞥见院门前的谈淇便蔫了。

      谈淇静静看着他,见他老实垂下头,这才转身离开。

      被安排背新人的一般是新人的父亲或是兄长,而谈轻父亲早死又没有兄长,唯一的人选可不就是跟他血缘最近的长辈叔父谈卓吗?

      福生不知道谈卓憋着坏,可也没想让他来背谈轻,闻声瞪他一眼,见谈家叔公来了就想上前跟他商量,让谈叔公家的孙子背谈轻。

      那孩子比谈轻大一些,谈轻也是能叫他一声堂兄的。

      可就在这时,院外有人高声唱道:“卫国公来了!”

      谈轻知道这是原主的外公,跟着往外看,就见一名手持拐杖却健步如飞的白发老人跨进院门,看着约摸六七十了,高高瘦瘦,精神矍铄,苍老的面容能明显看出年轻时定是一位俊郎而又威武的将军。

      他的身板挺拔硬朗,比谈轻基地的年轻战士也不差。

      谈轻眼睛一下亮了。

      老国公带着人过来,谈卓登时什么坏心思都不敢有了,紧跟在谈家族老后面行礼,老国公看着面容严肃,但也亲自扶了族老起来,寒暄两句,愣是没给谈卓一个眼神。

      谈卓全程不敢吭声。

      老国公忙完才有空看谈轻,见谈轻正呆呆看着他,冷着脸道:“今日你成亲,没请国公府这事我就先不跟你小子计较,你成哑巴了?”

      谈轻根本没过问过婚事,哪里知道侯府请没请老国公,闻言眨眨眼,乖乖喊人,“外公。”

      其实侯府不是没请国公府,可谈卓只是派个管家过来打发他们,老国公这是气不过谈轻没有亲自来。等谈轻一开口,他脸上严肃的神情僵了僵,闷哼一声,便转过身。

      “行了,隐王已经在门外等着了,上来,我背你出门。”

      谈轻看向他手里的拐杖。

      老国公将拐杖递给边上的养子钟惠,没好气道:“我就是中风了上不了战场,背你个不长脑子的小崽子还是绰绰有余的,赶紧上来。”

      他微微沉下腰,露出宽厚的脊背。

      据说老国公老来得子,当年中风是因为得知谈显夫妇的死讯,如今休养多年,底子也好,平日还会练练拳活动活动,行动还是方便的。

      谈轻肉眼就能看出他这外公身体还硬朗着,便点了头,听话往他背上爬去,登时吓坏了福生跟谈家等人,谈卓急道:“这于理不合!”

      哪有人出嫁是外祖家背着出门的?

      可老国公凌厉的眼风扫过来,谈卓便像被掐了脖子的鸭子一样,嗫嚅道:“国公爷年纪大了,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还是让我来吧。”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好得很。”

      老国公对他态度十分冷漠,等谈轻爬上来后就背着人直起身,看着轻松极了,福生却满脸不放心地护在他们身旁,主要是从房门到府门距离太远了,他怕老国公体力不支。

      可老国公执意如此,福生也只好给喜婆使个眼色,喜婆机灵得很,跟着唱起吉祥的贺词。

      谈家族老们都是白身,也都不敢劝,眼睁睁看着老国公背着谈轻出门,还得陪着笑脸。

      谈轻第一次嫁人,伏在老国公温热宽厚的后背上,难掩兴奋,老国公步伐稳健得很,单手就能托起他,一口气走到二门没见喘气。

      两人一路都没说话,听着喜婆的贺词,走出府门。

      谈轻一眼就见到门外的迎亲队伍,换上与他相似吉服的裴折玉站在系着红绸的骏马前,一片大红衬得人如美玉,往日阴郁被压了下来。

      这位七皇子别的不说,确确实实是长得极好看的。

      老国公面容严肃,将谈轻送到花轿里,才看向裴折玉,裴折玉微微躬身向他行晚辈礼。

      “辛苦国公。”

      老国公接过钟惠递来的拐杖,只道:“今日辛苦的不是老臣,是隐王殿下,他就交给殿下了。”

      裴折玉颔首,“国公放心。”

      老国公眉头一皱,到底没有再说什么,侧身让开来。

      接到谈轻,裴折玉上了马,迎亲队伍便往隐王府方向走去,谈轻老老实实窝在轿子里,透过窗帘还能看到福生跟喜婆跟在轿子边。

      一行人吹吹打打地走了,镇北侯府门前点燃炮竹,好不热闹,迎亲队伍带着长长的送嫁队伍抬着嫁妆跟上,本该在侯府里的谈淇,此刻却在街上茶寮里,目送他们远去。

      身旁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身绣金龙的锦衣,足以昭显他贵不可言的身份,当朝太子裴乾。

      太子看着花轿,谈淇看着太子,“殿下这下放心了吧,大哥还好好的,顺利嫁给七皇子了。”

      太子不知在想什么,心不在焉,脸色也不大好,闻言才回神,握住谈淇的手,“谈轻虽然骗了你我,可他这些年也帮我们解决了不少麻烦,淇儿,这阵子委屈你了,以后,孤会再找机会让你名正言顺入东宫。

      有他这句话,谈淇就放心了,抿唇微笑,“多谢殿下。”

      京里权贵住的地方基本都在一片,隐王府跟镇北侯府隔得不算太远,这几条街硬是让迎亲队伍转了好几圈,足足转了一个多时辰。

      谈轻在花轿里颠簸一路,等到了吉时,裴折玉扶他下花轿时,他果然已经饿了,可见福生之前的担忧没错,还好他在路上吃了点心。

      有礼官在,即便皇帝皇后和裴折玉的生母常嫔都没来,婚礼也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拜堂之后,大半天没吃饭的谈轻已经饿得不行。

      裴折玉问过谈轻要不要一起去前厅宴客,谈轻拒绝了,他谁也不认识,裴折玉便送他回了房间,二人说了两句话裴折玉就又走了。

      跟谈轻的房间一样,裴折玉的卧房里也是一片红。

      拜完堂进了洞房,福生总算是放心,让喜婆先去吃点东西,便陪着谈轻在屋里等王府下人送饭菜来,关键是侯府没有个正经长辈,有些事只能福生私下跟谈轻交代。

      “少爷,今晚就要洞房了,你知道怎么应付殿下的吧?”

      谈轻坐在床上摸着红枣桂圆吃,嗯嗯应着。原主才十七岁,裴折玉就比他大一岁,洞房什么的能干什么,一会儿吃完饭睡觉就是了。

      福生左右张望,看看屋里屋外,这才鬼鬼祟祟地给谈轻递了一个本子,“少爷,不管你喜不喜欢七皇子,这避火图你还是看看吧。”

      谈轻:“什么图?”

      结婚第一天就看消防宣传书?

      没等谈轻打开书,福生又一脸严肃地按住谈轻手臂。

      “还有那件事,一会儿府里要是有人要看少爷手上的月牙,少爷千万别叫他近身,把我早上涂的朱砂给抹去了,就是殿下碰也不行。”

      福生煞有其事道:“起码先别让殿下知道,少爷你的月牙孕纹色泽暗沉,恐怕不能生养。”

      谈轻拉开衣袖露出福生早上特意用朱砂描过的月牙印记,一脸迷茫,“我怎么不能生?”

      他这才知道,这具身体原来还有这方面的问题吗?

      福生一拍脑门,露出个懊恼的神情,“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他赶紧跟谈轻解释,“少爷,您十五岁时为了嫁给太子殿下偷偷吃了孕子丹,差点没熬过去,身体也差了很多,而且这孕纹还特别暗淡,别人吃了药月牙都是鲜红鲜红的才好生养,大夫说你以后怕是不好生养了。国公爷正是为了这个跟你吵了一架,怪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却怪国公爷管得太多,还把国公爷派来照顾你的人都赶走了……”

      他说完,心虚地看着谈轻。

      “这事少爷以前都瞒着,怕太子殿下知道,谁都没说。”

      谈轻:“?”

      他怀疑自己幻听了。

      “你们这……男人能生孩子?”

      “可以吃药。”福生道:“但孕子丹是宫廷所出,普通百姓基本接触不到,少爷怕宫里人知道,吃的是自己不知道上哪儿寻摸来的。”

      谈轻开始感到离谱,“吃了药,就能生?而且我吃的恐怕还是假药……那你怎么不阻止我?”

      福生理直气壮,“那我也不是打小就跟着少爷的呀,国公爷为了这事发落了少爷跟前伺候不少人,后来少爷好了些,国公爷才派小的来侯府,小的才伺候少爷一年多。”

      谈轻沉默下来,一言难尽地看着福生,末了灵机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那我,也是我爹生的?”

      福生还真点了头,“对啊,夫人就是国公爷的老来子。”

      谈轻:“……”

      这些离奇的设定书上没说啊!

  •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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