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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   见他竟然当了真,白以沫不敢再逗他了,双臂攀上他的颈脖温声软语的哄:“你难道听不出来我在开玩笑嘛?”

      “听不出来。”迟夜脸色依然不好,他隔着她的睡衣掐了把她柔软纤细的腰,语气泛酸:“你可是有前科的人。”

      白以沫怔愣住,片刻后反应过来,忍不住侧过身子,脑袋抵在他的胸口处,原本想要忍住不笑的,可实在是忍不住,竟颤动着肩膀笑出了声。

      迟夜脸色铁青,把贴在怀里的女人推开些,逼问:“你笑什么?”

      白以沫笑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上气不接下气。

      迟夜控诉:“难道我冤枉你了,难道你不是见色起意的女人?当初见了我,说对我一见钟情跟我表白,我就相信你了。

      后来见到了白家给你安排的联姻对象,要同我分开的理由竟然是以前年纪小没见过世面,以为我是人间理想,后来见过的男人多了,便觉得我不过如此。”

      提到分手那段时间,迟夜越说语气里的怨念便越重,“现在倒好,只见过顾尘渊一眼,又对人家生了兴趣。

      如果顾尘渊没有结婚没有老婆,或者娶到的老婆不是你朋友的朋友,你是不是也像当初见到我一样,也对他一见钟情?”

      白以沫连忙矢口否认:“不会。”

      迟夜盯她一眼,压根就不相信,他侧躺在她身边,将后背对着她,无声的宣告他生气了。

      高冷矜贵的迟大少竟然也有赌气不理人的一天,白以沫感到很新奇。

      她睡意全无,挪过去半边身子贴在他的后背,双臂楼抱住他劲瘦的腰,好声好气的解释:“我刚才真的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真的没想到你会当真。”
      “我发誓,我那天晚上被你抱着,连顾总长什么样都没有看清楚,我也是在网上搜了楚瑶丈夫的照片,才知道他叫顾尘渊的。”

      迟夜总算有了反应:“无缘无故的,你搜他照片做什么?”

      白以沫沉吟片刻,将自己猜测的想法告诉他:“顾尘渊好像跟剧组的女二有点牵扯不清,但是又不肯离婚。”
      “他有钱有势,真喜欢沈木兮,为什么不离婚娶她,如果舍不得楚瑶,为什么不能跟沈木兮断干净?”

      迟夜向来不太关注合作方的私事,却在圈子里也听到过一些风声:“据我所知,他算是楚家的上门女婿,跟沈木兮也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

      见白以沫懵懵懂懂,他捂住她的眼睛:“好了,别想了,早点睡吧。”

      室内昏暗,白以沫打了个哈欠,困倦再次袭来,正迷迷糊糊之时,却听到迟夜的声音:“以沫,你亲我一下吧。”

      夜凉如水,淡淡的嘶哑浸染在他的嗓音里,忽远忽近,听不真切。

      白以沫以为自己幻听了,她屏住呼吸,睁开眼,侧头朝着身边看过去,却见迟夜睁着那双浓墨润染过的凤眸,正静静地看着她。

      迟夜又说了一遍:“亲我一下,好不好?”
      “从前你不方便跟我做的时候,你都会亲我的,你已经好久没有主动亲过我了。”

      房间光线暗淡,白以沫看不清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此刻隐藏在深夜里的隐痛。

      白以沫掌心抚着他的脸,脑袋一点点的凑近,唇轻轻落在他绯色的薄唇上,停顿了片刻。

      分开之际,迟夜却突然按住她的后脑勺,重新吻住她,他温热的舌尖温柔的描摹过她的唇形,便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只是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闭了眼,呼吸声急促低缓,声音有点哑:“我想了很久,一直想要问你......”

      白以沫:“问什么?”

      “那天你不顾我的挽留,铁了心要跟我分开,从银滩搬出去时,说的都是真心话吗?”

      白以沫:“你挽留过我?”

      迟夜:“......”

      迟夜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睁开眼,摸索着寻到她的手指,紧紧握住:“我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赤脚追到门口了,那都不算挽留,要怎么样才算挽留你?”

      白以沫想不起当时他究竟有没有穿鞋,只记得当时的自己悲痛欲绝,尊严扫地,迫不及待的想要同他做彻底的切割,她像一个胸口生出毒瘤的病人,想要自救,给自己一条活路,就只能拿刀硬生生的挖掉胸口那一块肉,才能生出新的血肉......

      往事不可追,白以沫叹了口气:“我只记得你说的那些话,笃定了我离不开你,只能乖乖留在你身边。”

      迟夜:“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白家你回不去,南城也没有除银滩以外的固定住所,其他临时住所我怕你会住不习惯。”

      从小到大,白家老太太虽然严苛,可衣食住行这方面的待遇还是很优渥的,她这一辈子,除了学刺绣吃过苦,从来就没有过半点苦日子。

      当时正在气头上,迟家老爷子又对她说过那么刻薄的话,难怪她会误解他的意思。

      迟夜郑重而诚挚的向她道歉:“对不起!”

      再回想那段过往,白以沫竟生出一种时过境迁的错觉,她大度的不同他计较:“过去的都过去了,没关系。”

      迟夜却依然揪住从前不放:“那你回答我,你当时说的那些话,究竟是故意伤我心的气话,还是觉得我在我们三年相处过程中表现的实在太差劲的真心话?”

      白以沫眨眨眼:“这些......很重要吗?”

      “对我来说,很重要!”迟夜握住她的手,抵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你走之后,我日日反省,夜夜不眠,只要闭上眼,脑海里想起的全部都是你这几句话。”
      “那些睡不着的夜晚,我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看外面万家灯火,心想我究竟有多差劲,才会让你感到那么绝望,才会让你离开的时候那么义无反顾没有半点留恋。”

      白以沫:“......”

      白以沫根本想不到自己当初为了掩饰住心底支离破碎的痛苦,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故作坚强说的几句话,竟然会变成日日夜夜折磨他的咒语。

      白以沫有些愧疚:“对不起啊,我当时太伤心了,觉得你不爱我,还被你爷爷那么羞辱,不想自己在这场感情里输的太惨,才故意说那些话气你的。”

      迟夜用力抱紧她,嗓音在暗夜里颤抖着:“不是真心话就好!你没有这么认为就好!!”

      指尖微凉,白以沫用另一只手去摸,左手中指上多了一枚坚硬东西,表面是光滑的蛋面。

      白以沫举起手,打开了床头灯,暖橘色的光芒乍然亮起,她双眼微微眯起,待适应了光亮再睁开时,却见左手的中指处多了一枚红宝石戒指。

      正是在拍卖会上被人拍走,后来又被迟夜从买家那边购到,送给她的那一枚。

      她一直戴在手上,就算从银滩搬出来,就算下定了决心跟他分开,也没想过取下来,更没想过要还给他。

      只不过后来迟墨动用迟家的人脉断了她的收入来源,她经济陷入困境,才起了卖掉这枚戒指的心思。

      白以沫想要取下来,却被迟夜按住了手:“戴着,不要再弄丢了。”

      白以沫心虚不已,忍不住问:“你在哪弄到的?”

      迟夜凑近了些,墨玉般的眼眸一瞬不瞬睨着她,“不如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卖掉它?”

      白以沫咬了下唇,踌躇了好久,才从齿缝里艰难的挤出两个字:“缺钱!”

      迟夜差点被这个理由气笑,“以沫,你想要敷衍我,也该找个靠谱一点的理由。”

      他指尖指着自己的脸:“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就算你说不想要它了,我也不会怪你。”

      白以沫急了,挣扎着要坐起来,“我没有骗你,我真的缺钱,我把所有的积蓄都给舒窈拍片了。”
      “工作室的房租正好也那个时候到期,我本来接了一批老客户的单,正好用订金垫付了房租费,可是迟墨横插一脚,在圈子里放话,说谁要支持我的生意,就是跟你们迟家作对,那些客户哪敢得罪你们......”

      白以沫看着迟夜越来越阴沉的面孔,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人家找我退单我要给人家退订金,又不好意思开口找白家要,也没有人可以借,就只能托舒窈把它卖掉了。”

      迟夜咬着后牙槽:“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从未跟我提过?”

      “就是我奶奶住院,我回苏城照顾奶奶那段时间。”白以沫一股脑将当时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我妈打了你一巴掌,我以为是你默许的,你弟弟还跑到我的工作室闹了一场,当时我人在苏城医院,只有助理留在工作室,迟墨很生气,走的时候一脚踹碎了大门口装饰用的一人多高的青花瓷瓶,把我的两个小助理吓得够呛!”

      迟夜听得心里头火起,“他好大的胆子,竟敢对你撒野!”

      说着就掀开被子找手机,想要在电话里把迟墨狗血淋头的骂一顿,却被白以沫阻止了,她打了个哈欠,语气有些困倦:“算了,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也只是替你不平为你出气而已,这么晚了,不要打扰他睡觉了。”

      迟夜冷静下来,重新躺回她身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不是给你留了张不限额的卡,随便你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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