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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见面 ...

  •   “大哥,洪兴蒋天生跟他的手下来了。”

      “是吗?”骆驼一愣。

      “大哥你江湖地位高,人缘又好,何况今天的好日子,什么立法局委员议员什么的一定要来捧场拍马屁的。”笑面虎一贯地油嘴滑舌。

      骆炳润呵呵一笑,调侃道:“说到拍马屁呀,那你可是第一流了!”

      说罢,骆驼笑着摇摇头,显然笑面虎的马屁拍得他十分受用。

      “我跟你们说啊,”骆驼点燃一支烟塞进嘴里,“今天呢,有很多重要的大人物啊,可别说我没警告过啊,你们可千万别给我出乱子,特别是你,乌鸦。”

      “是是,大哥。”乌鸦和笑面虎敷衍道,完全不以为然。

      乌鸦这几天非常烦躁,或者说自从十年前岑歌走后,他无时无刻都在烦躁。从前最享受的与人对砍,自从认识岑歌后也逐渐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他无时无刻都想回到从前肆意砍人,以收保护费、打架、斗殴为乐的日子。

      他妈的,这条女真是害人不浅。

      不管怎么说,他今天就是很烦、烦死烦得想砍几个人助兴。

      最好那帮洪兴的傻逼别做什么幺蛾子,虽然不做幺蛾子他也看他们不爽。

      妈的。今天人都这么多了,一大堆破事,这个洪兴蒋天生还他妈来添乱。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妈的,他国语真是没白学。

      乌鸦不知怎的又想起少女白净的侧脸,阳光从窗户外撒落在……

      他操他妈的。

      -

      “骆先生,你好。”

      “哎,你怎么想得到来这里啊!”
      骆炳润笑呵呵地拍拍蒋天生的肩膀。

      “我是专诚来看你的。”蒋天生笑道,转头冲陈浩南几人道:
      “哎,叫骆先生。”

      又冲挽着他手腕的小女人温声道:“叫骆先生。”

      “骆先生。”

      “哎——”乌鸦盯着含笑的方婷,剥开一片橘子扔进嘴里,吊儿郎当的调笑:“那些杂志上面说方婷的男朋友也是□□大哥,真的诶!”

      “你少说两句。”骆炳润拉下脸呵斥道。转头又笑呵呵地对蒋天生说:“来,到里面去,陪我好好喝两杯!”

      “这是晚辈应该做的。”
      蒋天生揽过方婷的细腰,边走边轻声问道:“听说岑先生今天也来,是吗?”

      骆炳润闻言立马向四周看了看,这才小声道:“哎,保密啊,保密。”

      蒋天生点点头:“这个岑先生真是神秘啊。我在美国就听说过她的名头,没想到在香港她也是大名鼎鼎啊。”

      “可不是吗。”骆炳润想起自己那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仍是有些肉痛,恰巧这时蒋天生凑过来问:

      “晚辈真的很好奇啊,听说这岑先生发过誓不加入任何社团的……骆先生您到底是怎么……”

      “唉。”骆炳润抬手比了个二,附到蒋天生耳边小声叹道:“两亿,两亿啊。”

      蒋天生墨镜后的眼睛睁大,连连抱拳赞叹:“骆先生好魄力。”

      骆炳润咂咂嘴,总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哎,你们在说什么啊?”乌鸦吃着橘子凑到两人中间,“什么岑先生?是在叫我吗?”

      “去,一边去。”

      一行人落坐。

      骆炳润拍拍乌鸦,示意他跟自己出来。

      “我跟你说啊,等会有个很重要的客人来啊。你对方婷那样就算了,待会岑先生来了你可要好好表现啊!听到没有?”

      “岑先生?哪个岑啊,山今岑?”

      骆驼斜眼睨他。

      乌鸦吃棒棒糖的嘴突然一顿,“不会真的是山今岑吧?”

      “怎么,你认识啊?”骆驼抬手给了站没站相的乌鸦一掌,“别给我想有的没的,你只要记住,这岑先生我东星势在必得。”

      乌鸦转了转眼珠子,心中烦闷更甚。

      他心下冷笑,岑岑岑岑岑,他这辈子最烦的就是这个岑字。他倒要看看这个岑先生是什么屌样。

      -

      “骆哥,”蒋天生弯腰掏出一罐绿色药瓶,“来,这个东西呀,你早晚吃两颗,绝对是红光满面呀!”

      众人露出懂得都懂的微笑。

      “怎么,”骆驼调侃道,“卖起药丸来啦?”

      “没有,我最近啊很少吃饭,都吃健康食品。这东西啊绝对好!”说这蒋天生又掏出一个白色纸袋,一样接一样的从里面掏保健品。

      骆驼一手接一手,接的应接不暇。

      “这是海底深海鱼油,这个是海苔,这个是大补精油,如果六点半啊绝对会让他翘起来!”

      “蒋先生,不好意思啊打扰了。”笑面虎来到骆驼身边低声道:“门外有一个说是美国来的岑先生……”

      骆驼闻言一激灵,赶忙放下手中药丸:“各位,不好意思啊,我去去就回。”

      “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啊。”骆驼低声问蒋天生。

      蒋天生闻言眼睛一亮,赶忙起身道:“好好,多谢骆哥提携!”

      骆驼示意笑面虎落座,岑先生德高望重,带两个社团的大佬一同去见才更有诚意。

      “哇靠,南哥,这谁来了啊?”

      大天拍拍陈浩南的肩,有些摸不着头脑:“谁啊?脸那么大,让两个社团的大佬去接啊。”

      陈浩南看了看身边的乌鸦,侧过身低声道:“我也不知道啊。这香港除了市长还有谁能让两个大佬去接啊?”

      话音未落,乌鸦猛地起身,撞得陈浩南差点把烟头怼自己脸上。
      只见他招呼笑面虎:“走,我们也去看看。”

      说完便与笑面虎勾肩搭背的走了,留下陈浩南几人面面相觑。

      大天看了看乌鸦离去的背影又看看陈浩南僵住的脸色,没忍住小声问:“南哥,那、那真是你说的?”

      “好了不要说了。”陈浩南抿了抿嘴,摁灭了香烟。

      这时门口一阵哄闹,五六个手捧杂志的女学生一股脑涌到方婷身边,激动的说:“方小姐方小姐!我们是你的影迷,可不可以一起照张相呀?”

      方婷笑着答应,身姿婀娜的起身。

      咔嚓——

      “好了好了,出去了出去了,别在这挡路。”

      乌鸦从外面进来赶人。
      他与笑面虎出去转了一圈,连个鸡毛都没见到,也不知道那个岑先生是会遁地呢还是上天,一来一回心中烦躁更甚。

      他对方婷嘿嘿一笑,摘下墨镜,目光如有实质般从女人V领敞开的胸脯处慢慢上移盯住女人的眼睛,假装认真的询问:“请问,方小姐,你拍的那些三级片,是不是都玩真的啊?”

      “你说什么啊?”方婷只觉得乌鸦的目光犹如附骨之蛆,她甚至下意识想要环抱住胸口。

      她本想想蒋天生求助,但此时蒋天生还没回来。

      她的目光落在陈浩南身上。

      陈浩南这时也阴沉着脸冷冷地盯着正倚靠在墙上咂嘴的乌鸦,接收到蒋天生马子的视线便一下站了起来。

      “哇哇,这是干什么啊?”乌鸦甩了甩手中的墨镜,兴味盎然地看向陈浩南。

      “乌鸦,你闭嘴。”
      陈浩南话音未落,旁边一桌洪兴的马仔倏得起身。

      “哎呦。”乌鸦仿佛这时才正眼看这个身着白西装的男人:“你是哪位啊?”

      “陈浩南。”

      “我不认识你啊?”乌鸦偏头看了看笑面虎,突然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哦~我想起来了,铜锣湾——”
      他意味不明地顿了顿才道:
      “——扛把子!”

      陈浩南的面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

      二人目光交织,眼看着就要动手。

      “哎——你们两个干嘛,有什么秘密呀,弄得这么亲热?”
      骆驼喜气洋洋的从门口进来。

      乌鸦看向骆驼洋溢着激动的红脸,心中突然重重一跳。

      “哈哈,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啊!”骆驼侧身,与蒋天生一起弯腰迎出身后的人。
      “这位就是最近香港最有名的岑先生!”

      “你们好。”
      岑歌从骆驼身后走出来,身姿袅袅如烟。

      陈浩南几人被这个陌生靓女的出现震得一愣。这是什么情况?这是什么级别的美女才让两个大佬这么尊敬对待?

      “我说什么,骆哥,大家都看呆了!”蒋天生笑着打圆场,高高牵起岑歌的手,示意她坐在主位,“来,岑先生。”
      “哈哈,我说吧,岑先生长得这么漂亮,一点也不像算命先生啊。”

      “来,坐,坐,都坐!”

      众人神色各异的坐下,只有乌鸦还愣愣地杵在原地不动。

      所有人都向他看去。

      “乌鸦,乌鸦!”骆驼激动的神情一滞,恨铁不成钢地叫唤。

      “啊——”乌鸦的目光从蒋天生与岑歌交握的双手上移开,明目张胆的沿着岑歌旗袍开叉处细长白嫩的腿、收拢的细腰、起伏的圆润,在其纤细的脖颈处狠狠流连几下,这才落到其娇艳欲滴的脸上。

      乌鸦对上岑歌的眼睛,这才慢慢开口道:“今天可真是大开眼界,什么算命先生穿得比我还开放啊?”

      空气仿佛凝固了。

      “乌鸦!”
      骆驼猛地起身,连连冲自己这个糟心干儿子使眼色。

      ”岑先生、岑先生,你千万别介意啊,我这干儿子就是这么个脾气——”

      “没事。”岑歌冲骆驼一笑,没什么表情地瞥了一眼还杵在原地盯着自己的乌鸦,“想必这位便是——”

      还没等岑歌说完,乌鸦突然坐下,凳子被他拉的在地上刮出一声刺耳的巨响。

      他挑衅似的睨着岑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乌鸦。”

      岑歌了然挑眉,举起酒杯冲面色尴尬的骆驼笑道:“骆先生、蒋先生,晚辈迟到了,先罚酒一杯。”

      骆驼连道几声好,最后狠狠瞪了一眼乌鸦,舒坦地上了岑歌递来的台阶。

      蒋天生也举起酒杯,心下对这位神秘的岑先生有了思量。

      觥筹交错间,气氛逐渐缓和。

      “听说岑先生以前也是屯门人啊?

      “是啊,”岑歌微笑着点头,“现在也还是啦,我只不过是去美国呆了几年——”

      “岑先生去美国呆了几年啊?”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强势插入。

      “我看呐,哪是呆了几年呀?是待了十几年吧?凑个整,我猜——十年!”

      众人向怪声的来源看去,果不其然看见乌鸦正笑得欠揍。

      只见乌鸦剃了剃牙,拿着牙签对着岑歌指指点点:“岑先生,你说我猜对了吗?你说我是不是很有算命的天赋啊?”

      岑歌看向涨红了脸的骆驼,笑道:“早听闻骆先生手下能人辈出,晚辈算是领教到了。”

      “哎——你怎么说话的?”

      “乌鸦!”骆驼明显是动了真怒,站起身怒呵:“你给我闭嘴!”

      乌鸦无所谓的耸耸肩,抓起墨镜戴上。

      “你干什么去?!”

      “还能干什么?尿尿喽~”

      骆驼气得直翻白眼:“快去快去,去完别回来了!”

      乌鸦长长地切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当然不是去尿尿的咯。

      从见到这个所谓的岑先生之后,他就觉得裤dang发胀,只想狠狠地对那个所谓的先生做一些人类该做的事情。

      冲水声响起。

      乌鸦打开门,突兀的撞上两团绵软。

      他定睛一看,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他刚想完,脑子里的人就撞在自己胸上。

      他顺势把手撑在墙上,一把把这个岑先生禁锢在由他身体和墙壁圈出来的狭小的空间里。

      “这不是香港最有名的岑先生吗?”乌鸦邪邪地笑起来。

      “岑先生、岑先生——你是哪个岑啊?”

      岑歌偏过头,没说话。

      乌鸦看着几乎靠在他怀里的女人,其细长的脖颈因为她偏头的动作更显白嫩诱惑。

      乌鸦目光火热,咧开嘴角,自顾自地接到:“不会是山今岑吧?嗯,岑先生叫什么呢?岑——”

      随着他每一个字的落下,乌鸦的脸与岑歌越凑越近,一时间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二人紧密纠缠的火热的鼻息。

      “我跟岑先生之前是不是认识呢?谈过恋爱上过床的那种认识——”

      岑歌的目光从乌鸦不断张合的唇间移开,还没来得及否认,面前的乌鸦就被一股大力推搡着砸在洗手台上。

      骆驼真是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他一直觉得乌鸦懂事,虽然总喜欢闯祸,但该有的眼力见还是有的。今天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看不出来岑先生对于东星重要性吗?!

      岑歌回过神,发现挡在自己面前的白西装男人竟然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陈浩南,一时心情激动。

      她居然见到活的气运之子了!

      乌鸦的嘴角磕在洗手台上留下一道印记。他直起身,捻了捻嘴角,目光下意识搜寻岑歌的身影,却发现岑歌正满脸崇拜(?)地注视着挡在她面前的白西装小白脸。

      乌鸦冷笑一声,他知道这小白脸——陈浩南,铜锣湾扛把子,就属他陈浩南名气最大!

      乌鸦一把推开挡路的骆驼,隔着人群狠狠盯住后面岑歌:
      “岑先生这么快就有护花使者了。”

      说着,他的目光犹如捕猎前的猛兽,慢慢移到陈浩南脸上,声音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只是岑先生的眼光,可比以前差太多了。”

      “乌鸦!”骆驼狠狠推了乌鸦一把,将乌鸦挡在身后 ,连连对岑歌道歉:“不好意思,岑先生。他说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你看,我再给你找个马仔保护你的安全?”

      岑歌对陈浩南抱歉一笑,走上前对骆驼说:“骆先生你也看到了。”

      她指了指正一脸阴冷注视着自己的乌鸦,“不瞒您说,自上次您跟我说让他跟着我,我便替他算了一卦,这保护我的人选,还真非他莫属。”

      “若是没有别的问题,还是让他跟着我吧。”

      “这……”骆驼犹豫。之前说得明明是让乌鸦保护岑歌啊,虽然性质是跟小弟差不多,但怎么从这岑先生嘴里说出来,好像是让乌鸦拜她做大哥呢。

      不过话说回来,他倒是不介意乌鸦跟着她,相反,只要能将这位岑先生绑到东星的船上,别说是让乌鸦认她做大哥了,哪怕是让乌鸦做鸭,他也没问题。

      虽然乌鸦是他的干儿子,但做鸭这事,谁占谁的便宜还真不好说。

      就是这乌鸦……

      还没等骆驼想好如何让乌鸦同意且不暴走,就听乌鸦一反常态地笑着说:

      “好啊,岑哥。那我就认你做大哥了。”

      乌鸦来到岑歌面前,仗着身高优势,迫使岑歌不得不抬头看他:“不过我认你做大哥,你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吧?是不是啊,岑哥?”

      岑歌的鼻尖差点怼上乌鸦穿着黑色紧身衣鼓胀的胸肌,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她连忙正了正面色。

      不过在旁人看来,就像是娇小的她被乌鸦压得无法反抗,又被其没大没小的话给气得面色紧绷。

      只听岑歌声音冷冷地道:“岑歌。”

      闻言,乌鸦的嘴角挑起一个狰狞的弧度:“这真是一个好名字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在这里推推俺的原创古言,女主是道士,也会算命,不过相比起岑歌更倾向于研习道家思想和法事,跪求读者大大们赏脸看看,如果喜欢能点点收藏就更好了啊啊啊
    专栏第一本:《成功拯救美强惨后我死遁了》
    男主拿的是前期温柔似妈,后期黑化病娇的人设!
    ---
    and大家有看出来陈浩南对乌鸦的感觉不一般吗(嘿嘿,倒也不是爱情栓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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