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四神婚史》点墨亦浓

33、择露醒来第二天

　　……时间真的过去了好久。
　　久到璃月完全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样子，久到原本以为可以永远的守望璃月的那个人也抵不过时间，消失在这个世界。
　　择露指向一家看上去就十分昂贵，高端的酒楼。
　　“中午了，我们去这家吃饭吧。”

　　空和派蒙随着她指尖方向看去，然后齐齐哇了一声。“那可是琉璃亭欸——预约能排到三个月之后的超超超超贵的酒楼！”派蒙结结巴巴激动不已，两眼冒光。“真的要请我们吃吗？！”

　　“太破费了吧？我知道有一家店，价格亲民食物味道也不输给琉璃亭。”空说道。

　　“旅行者说的是万民堂吧——虽然香菱做的菜也很棒，但是那可是琉璃亭欸！”派蒙不愿意放弃，上次在琉璃亭还是蹭了公子的钱包，那一次之后小家伙就念念不忘，但是考虑到空的钱包，派蒙只能擦擦嘴角的口水当做没想过了。
　　但是今天！新遇到的富婆委托人，让她看见了重新踏入琉璃亭的希望！

　　择露捏捏她的脸，大大方方的。“就这家吧，不用给我省钱。”反正摩拉克斯以前送了挺多首饰给她，随便卖一两件就能有很多钱了。

　　派蒙顿时欢呼，“好耶！择露我最喜欢你啦！”
　　空：派蒙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懂。

　　在金灿灿的货币开道之下，三人顺利被安排进入了一个雅致的包间。
　　不大的空间内入口处安置着一张祥云飞鹤图案的屏风，房间内点着熏香，伴随着幽幽升起的白色烟雾，低调清雅的香气覆盖房间。八方桌是上好的梨花木，桌上的茶具一整套都是青花瓷的，三人的碗筷已经摆放好了。

　　“请问要点些什么呢？”面带和善微笑的侍者拿着菜单看着入座的三位客人问道，她的视线主要落在择露身上，作为优秀的侍者，她当然能看出这三人里是谁做主。
　　而且，这位客人，真是养眼啊，只是看着心情就好起来了。是哪个国家的人呢？感觉没有见过这样风格的装束…侍者小姐的视线只是不小心从女人毫不遮掩的精巧锁骨下方扫了一点，脸就已经有点发烫了。

　　真、真是不错啊！
　　侍者小姐心中大力称赞！

　　“派蒙和空点吧，我吃什么都可以。”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择露就眉梢微皱嫌弃的放下了。这种苦涩的味道，也不知道摩拉克斯怎么那么喜欢，闲着没事就喝茶。

　　金发少年发现了这一点，他没有推辞的拿过菜单，翻了几页之后定下了几道菜品。然后派蒙接过，点之前她眼巴巴的看向择露。“真的可以随便点吗？我们不会因为没钱付账被扣下来吧……”

　　择露舌尖抵着牙齿，茶水苦涩的滋味散去之后，隐隐尝到了一点甘甜。这点甜又太少，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就消失唇齿之间。
　　这让她想起很久以前，她跟摩拉克斯结契的那一晚。璃月的帝君一身威严，平日连表情也少有，瞧着那双琥珀金瞳，能让人想到的只有深不可测。
　　所以，当时的择露被约到天衡山上，也是以为他是有什么公事要交代给自己。心里还在想着，等一下回去就找归终吐槽，摩拉克斯不做人，假日都要给人派工作，如果不是因为她不是人，耐受力够强，迟早要被这无止境增加工作的强度压垮。

　　那时候的璃月，还很小，但是当夜晚在月下亮起灯光的时候，给择露的感受与如今看见璃月的感情一般无二。
　　月色笼罩这座新生的城市，更远的地方能看见波光粼粼的海面，夜鸟飞过，天衡山上只能听见风声。

　　择露等了很久，面前看着下方璃月的人都没开口。
　　她有点不耐烦了。
　　她今晚还约了归终留云她们开女子会的，一点都不想站在这里吹冷风，等工作。

　　然后那个一直沉默的人转身面对她开了口，开口就是一道雷霆，直接击中择露，让她恍惚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了。

　　不然为什么会听到摩拉克斯这块大石头，对她说：“择露，与我结下婚契吧。”这种话？

　　当时……她说了什么来着？

　　“你之前才完善了子民之间成亲的各项典仪，现在对我说这种话，是想要将那种繁琐的要命的仪式在子民面前展示一遍，加深他们的印象避免忘记吗？”
　　对的，当时她是这样想的。
　　“如果是这样，那你跟若陀不也一样可以，随便你们谁变个女的就行了。”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摩拉克斯比她还不解，“自然是因为我心悦你。”那双璀璨的，威严的凤眼注视着择露，语气认真地说。

　　因为他的话，择露心中有风吹过，带来一丝奇妙甜蜜。但是下一刻，对上那双冷淡如初的琥珀金瞳，她就感觉，那甜大概是错觉。
　　这家伙怎么可能懂什么心悦啊，是她想多了。
　　“别开玩笑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是玩笑。”摩拉克斯说，女人的手腕被扣住，不得不停下的择露转身看他，挑了下眉，“就算不是玩笑，那你怎么会觉得，我也心悦你，会答应你的结契呢？”

　　他们之前的关系难道不一直是上司和下属，私底下的友人吗？
　　择露自问平时相处，无论是她自己，还是摩拉克斯自己，都是平等的喜欢在意着每一位友人的。
　　归终若陀还有马克休斯都可以给她作证的。

　　摩拉克斯被问住了，初见时还是少年模样的魔神这些年来随着力量增长，早已成长至身姿挺拔的青年模样。曾经他还需要抬眼才能看见择露的脸，现在只需要略微低眸，就能看见女人那双蔚蓝的眼。

　　这张脸一直没有变过，看向他的眼神也没有变过。
　　摩拉克斯知道这人私底下总是跟友人们说他是石头——唔倒是也没错，但是就算是石头，也会生出柔软的心。

　　择露被亲了。
　　被略微弯腰，低头的摩拉克斯亲住了。

　　蜻蜓点水一般的吻，猝不及防的落下，又猝不及防的离开。

　　那双淡薄的琥珀金眸之中流露出某种柔软的东西，择露恍惚听见他又一次的对她说。

　　“择露，与我结下婚契吧。”

　　只是现在想来…那只是短暂的甜，而后，剩下给她的，只有苦涩的滋味。和茶的味道相似又不同…果然，她很讨厌茶。

　　不知道发散到哪里的思绪被派蒙的声音唤回，对于派蒙的问题，她想了想，然后肯定点头。“放心吧，随便点——要是真的没钱结账，就把小派蒙抵在这里做苦工。”

　　听了前半句大喜，后半句又登时吓个激灵的派蒙看见择露因为她的反应而忍笑的样子，顿时意识那些话都是吓唬自己的。
　　要是空的话，她肯定就生气了，但是择露长得好看又大方——算了算了，小家伙哼哼唧唧。“不要吓我嘛！我、我力气不大，就算做苦工也还不了多少钱啦！”

　　“是是是，小派蒙这么可爱，我当然不会那样做啦。”还是没忍住，择露又捏了捏她的脸。软乎乎的像是面团一样，不论怎么揉捏，最后都会变回原样。

　　空盯着若有所思：派蒙…是不是又胖了？之后要是飞不起来怎么办？应该不会找他背着她吧？

　　享受漂亮大姐姐亲昵捏脸的派蒙心里一寒，总觉得有人在说自己坏话。但是想追究的时候，捏着她的脸的手指稍微用力，她就软趴趴的了，“不要这样捏啦~”

　　择露更高兴了，“好哦~”

　　空看着她们，心情也不禁放松起来。嗯，只要不去特别在意择露小姐的装扮……算了，等一下带她去服装街一趟吧，一定劝说她换一身璃月本地装束。

　　点好了菜之后就是等待，琉璃亭的效率很高，盏茶功夫，就开始陆陆续续上菜。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上桌，气氛就更加的放松起来了。

　　择露拿起筷子试了几道菜，味道都很好，不过比起自己吃，她更喜欢投喂派蒙。白乎乎的小家伙无论吃到什么，都两眼冒星星，直呼好吃好吃，择露觉得厨师一定会很喜欢她的，真的太捧场了。

　　“试试这个？”空将一叠造型精巧的莲花形状点心推到了择露面前。“是甜的。”

　　择露愣了愣，怎么突然……啊，是刚才喝茶的时候吗？她看了一眼少年，对方只是对她笑笑，笑容腼腆又柔软。
　　[柔软的太阳]
　　择露脑子里冒出这样的一个词，然后她接受了少年的好意，捏起酥皮的莲花点心，她咬了一口‘花瓣’。

　　“……唔，好甜。”女人眼弯弯笑起来，艳色的舌尖舔掉了嘴角的一点酥皮。“我很喜欢。”

　　空被那双蔚蓝的眼睛盯着，一时之间产生了一种错觉，她的这个喜欢，到底是喜欢莲花酥，还是喜欢点了莲花酥的人……？
　　旅行者突然懂了为什么凯瑟琳小姐要对自己说那样的话了，脸控制不住的热起来，在被发现之前，他一把抓过已经冷了的茶盏，灌了一大口茶。冰凉苦涩的茶水划过口腔，喉舌，终于压下了那棵被美色所惑的心。

　　“喜欢就好。”

　　派蒙左看右看，筷子还在夹着菜，嚼嚼嚼：呜哇，这次璃月之行，旅行者不会给他妹妹找个嫂子回去吧？

　　但是如果是择露大姐姐的话，她举双手赞成！
　　富婆大姐姐好耶！

　　酒足饭饱之后，三人离开琉璃亭，沿着街道慢吞吞的走着散步消食。

　　走在空和派蒙前方的女人脚步悠闲，她双手背在身后，压着柔软的卷发扣在一起，片甲之下，修长的双腿交替——空发现择露小姐虽然是赤脚，但是脚心并没有沾染灰尘，依旧干净白皙。不过，他隐约觉得，择露小姐右腿上的龙形纹身，有点眼熟……

　　“感觉择露小姐心情不太好……”派蒙犹豫的对空说，“果然是因为知道岩王爷仙逝的事情难过吧。虽然一直在笑，也跟我们开玩笑，但是就是感觉到了，她不太开心。”
　　说到这里，派蒙忍不住低声埋怨。
　　“钟离真是的，这样不是伤了很多很多人的心吗？大家都那么的信赖他，尊敬他。”

　　“钟离也有他自己的考量吧……就像是他说的，现在的璃月，即使不再与神同行，也能坚强的走下去了。”空也低声说道。

　　“像是看孩子成年了就扫地出门的大家长一样！”派蒙还是气呼呼的。

　　空看着那个莫名透着孤单的背影，想了想，几步追上去。“择露小姐，你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来璃月的时间不长，但是也知道几个名胜古迹。”钟离介绍的！
　　他认真道。“我们去逛一逛怎么样？风景很好的，这个季节也不是旅游旺季，人也少，很清净的地方。”

　　总之，先把择露小姐从璃月港带走吧，一直在这里，她就会一直想着仙逝的岩王帝君，心情也没办法好起来。

　　对于他的提议择露有点惊讶，但还是点了头。“好呀。不过空叫我择露就好，叫择露小姐，感觉很生分呢？”

　　凑近的女人面容是毫无瑕疵的完美，这么近的距离，空能够清晰地看见她弯起的唇瓣上的纹路——居然没有涂口红吗？明明是这么漂亮的颜色……

　　“择露择露，你再不拉开距离，旅行者就要不能呼吸啦。”派蒙好心提醒，顺便嘀嘀咕咕。“好逊哦空，等回蒙德了我要告诉小羽毛。”

　　择露体贴的拉开距离，少年这才猛的吸一口气。
　　太近了！差点就不能呼吸了！

　　择露小姐的脸，恐怖如斯！
　　快点摸摸摩拉冷静一下！

　　择露：反应真可爱~

　　**

　　琉璃亭，烟灰色发的广袖少女与白金色旗袍的白色长发女子并肩走过一间雅间，交谈的声音骤停，其中的广袖少女停下脚步，看向那间已经完成了最后扫尾，正准备关上门等待下一批客人的雅间。

　　“刚才，在这里用餐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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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是全员存活的璃月（拇指.jpg）
择露其实超强的，顺便关于她还有一些设定我还没定好…提前问问大家意见，对那种最开始无性别，然后为爱选择性别分化的类型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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