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大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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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里。
一群年轻公子，正围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世荣，万世伯让你来新都求学，这主意真是再英明不过了！新都的学校，比起旧都可多了许多！每日里，愿意来这里瞧新鲜的人，也是络绎不绝。”说话的人，摇着一把纸扇，体态潇洒，相貌不俗，年纪约二十出头。
“钱大哥，日后还请你和老大人多照料。我儿时身体不好，便对学医感兴趣。如今听说新都的医学院十分出色，便想着来求学。爹爹本不愿意我出远门，但经不起我央求！”万世荣一脸真挚，脸上稚气未脱，看年纪比摇纸扇的公子还小几岁，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
年轻公子收了扇子，含笑说道：“万世伯的信，我已经转交给我爹了。我爹说：他与万伯伯乃是同窗六载的好友，情谊深厚，如今故人之子前来新都求学，自然是要对你多加照拂的。你看，我今天邀请的的这些公子，都是我的好友，我特意让你与他们相识，是为了以后也好约着你一起游玩。”
“那就多谢钱大哥了。我听说，新都不仅有医学院，还有崇文馆、武术馆，如今最热闹的还属新开的技术院！不知各位兄长可有了解技术院的？我有一位朋友，对此颇感兴趣，希望我能为他多多打听。”万世荣满是兴致地询问道。
钱兴筑点点头，随后看向对面的公子道：“小六，你最近也凑热闹去技术院报名，你可被录取了？”
被叫做“小六”的年轻公子一脸无奈，“技术院，和医学院、崇文馆、尚武馆的录取标准一样，也是不看门第出身，只看考试分数。主持这次技术院考试的主考官，是内务府的营造司的司正大人乔志术 。我自小酷爱制香，我以为凭我的手艺，一定能考上！谁知司正大人说我只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没有录取我！我开始还不服气，可是看了后来两位来报考的学子，我不得不服！”
众人听到这里，都来了兴致，一位相貌英武、身材壮实的公子第一个追问道：“这两个学子，有何奇特之处？”
王小六一脸得意，笑着说道：“我若说出来，你们必定也是服气的！只是，听书不能白听啊！最近我娘管我管得紧，我手头不宽裕，诸位大哥都是好人，只要你们谁答应借我一些银子周转周转，我便说给你们听！”
相貌英武、身材壮实的吴公子吴涌波打趣道：“小六，你爹好歹也是朝廷大员，三品的工部侍郎！你这么干，也忒给你爹丢人了！”
小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吴兄，此言差矣！我爹一直教育家中子弟，做人要务实。搬来新都后，家里旧都新都两边开销，着实不宽裕。兄弟我喜欢的事情又费钱，如今刚被我娘减了零花钱，所以只能在各位兄弟这里自己找点门路生财了！”
这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赵家公子说话了，“小六，你的花鸟画画得着实不错，你要是愿意多作几幅，我倒是可给你介绍一些生意。”
王小六立即兴致盎然地问道：“真的啊？润笔几何啊？能当场结清吗？”
王小六这一问，让众人都捧腹大笑。在座诸位，都是世家公子，哪有一个见过对于赚钱这般不要面子的。
王小六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笑的，他很认真的对赵云山说道：“赵兄，小弟是认真的。你要是真能帮小弟，小弟感激不尽！我们家兄弟姐妹多，大部分留在了旧都，陪着祖母一起修葺老宅。如今，新都只有我和妹妹、娘来了。娘说，我们要多节约些，才能省出银子贴补旧都的亲人们。”
赵云山从小也是衣食不缺的公子哥，但是对于王小六说的情况却很能体谅。他虽然是嫡出，却不居长，母亲早逝，他自小就去了外公家。等他长大，再回父亲家，却发现自己是个外人。他虽然从来没有为钱财烦恼，但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已经见得太多了。遂，他一口应承道：“小六，你来我的书画店帮几天忙吧，待遇我让掌柜给你从优。”
王小六立即高兴答允道：“好啊。”
于是，吴公子又催促道：“小六，生财有道了，该给兄弟们讲讲你的趣闻了吧。”
王小六清清喉咙，开始说道：“技术院、医学院、崇文馆、尚武馆，都是蒙皇上隆恩新开的学院和学馆。这四处，对于招收子弟没有什么特别规定，只要诚心愿意学习，都可以报名入学。但事实上，这四处的坐镇夫子都大有来头，自从这四处开始对外招生，入学名额便被抢破了头。于是，皇后娘娘有懿旨，让坐镇夫子亲自简拔学生，在入学考试的时候，不问身世、不问性别、不问年龄，只问两点：一问向学之心如何迫切，二问对向往之道有何积淀。听说，技术院的坐镇夫子和第一批学生，都是由皇后娘娘亲自选拔的。所以，技术院选拔学生，最为看重学生现在的能力和以后的……那个词怎么说的……哦，对了，发展潜力。”
吴涌波打断道：“小六，你说得这些，我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些。我们想听的是你怎么狼狈落选的事情。”
众人听到此话，全都哈哈大笑，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王小六一点都没觉得难为情，他坦然道：“你们让我慢慢讲嘛。最有趣的，自然要留到最后讲！你们可听说了医学院的‘医学大争’，可有亲自去看过热闹？”
王小六问出这个问题后，众人全都若有所思。虽然他们对“医学大争”有所耳闻，但是还没有谁真的去看过热闹。
王小六看他们都不说话了，他得意道：“我爹爹的一位朋友是太医院的，他曾经去看过热闹。我听他说，医学院有专门考试，一旦通过考试便能成为朝廷注册的大夫。一旦成为朝廷注册的大夫，不仅无限体面，而且还有许多权限，比如可以有权给陛下上折子，比如可以每月领取朝廷俸禄，却不一定去太医院入职，他们可以选择在民间执业，并且能够在对病人问诊的时候挂出自己的身份。如今，四大院馆中，最为受人瞩目的就是医学院！每月初十和二十的‘医学大争’，让全国各地的名医都不远万里都要前来参加。这两次会议，有许多名医荟萃。听说不当值的太医都会前去参加，各地赶来的名医们也都是慕名而来与会的。这每月两场的‘医学大争’，并不对外开放，只有具备一定资格的医学名家才能参与。听说，偶尔皇后娘娘还会亲临旁听。就因为如此，如今愿意来新都学医的人络绎不绝。还有，每月月底，医学院都会有《医术学报》发表，会将大争中产生的一些最新学术成果有选择性的对外公布。由于《医术学报》刊印数有限，所以守着想要得到一份《医术学报》的学医之人和商家便多不胜数。赵大哥，你家有印刻出版的生意，你定然是清楚的吧。”
赵云山王小六点名后，他温和地微笑点头道：“小六说得不错，《医术学报》确实十分抢手。每次不论印多少，很快就会被一抢而空。但是，要想从医学院拿到一份原版的《医术学报》十分不易。上个月，我们家动用了所有关系，也只能在原版发布后的五天后才看到一份原样，我们也才敢按照原样刊印。朝廷虽然不明令禁止坊间重印《医术学报》，但对篡改原样却查得很严。甄家之前就是没有拿到原样就开始印刻，其中错漏不少，被人议论揭发，最后因此被查封了店铺。所以，对于此事，没有一家商家敢不谨慎的。就算拿原样的过程再艰难，大家都要等拿到一份原样，才敢按照原样刊印。”
钱兴筑接口道：“我听父亲说，‘医学大争’的主意，就是皇后娘娘想出来的。娘娘要办‘医学大争’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医学越辩越明。《医术学报》是‘医学大争’的最主要成果，自然是不容人乱改乱写的。”
在座都清楚，钱兴筑的父亲钱不为是内阁参赞钱轼的族弟，现在在吏部任职，钱兴筑的消息自然是可靠的。
王小六笑道：“其实，开设技术院、医学院、崇文馆、尚武馆都是皇后娘娘的主意。只是崇文馆、尚武馆自有陛下选拔最有名望的文臣武将坐镇。而另外两处，则由太医院和内务府主理，实际上统归娘娘管。医学院虽然现在名声最隆，但是我还是最想进技术院学习！技术院有各种技术的顶尖人才，木艺、雕刻、制香、算学、锻铁、农学、厨艺、刺绣、纺织、竹编、矿学……可惜，就是不招有画艺特长的学生，让我无奈。遂，我只好用制香技艺，前去参加入学考试。后来的结果，你们也知道了。”
吴涌波不解：“你从小酷爱制香，怎么会考不取呢？”
“我本也以为，我该十拿九稳的。但是，我和身旁另外两位被录取的考生一比，我则知道自己差在哪里了。他们全都是用最便宜的用材，而且整个制香的方子都不是参考古书的，而是自己所创的。那两味香制造出来后，大家都说好，我自然甘拜下风，心中没有任何不服。”
万世荣觉得困惑，“刚听六哥说了许多，我真的长了见识。可我想着，司正大人是常年在宫里当差的，为何会觉得最便宜的用材才是好的？送去宫里的，不该挑最好的吗？自然应该选最名贵的用材才对啊！”
王小六笑道：“你叫我一声六哥，我自然是要指点你的。技术学院，虽然是娘娘统管的，坐镇的夫子也全都出自内务府。但技术学院所做之物，却不是供给内廷的，而是为了拣选合适的人送去南面的工厂。南面的工厂，生产一种叫做‘橡胶’的东西，这样东西可以做很多物品，那里需要许多有本事有才干的人做事。技术学院选拔之人，必须都有真才实学，关键是不拘泥于书本，对于自己偏爱之道有想法。我刚说的这些，并不是我自个想出来的，而是司正大人亲口对大家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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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真来见皇后的时候，皇后正怡然自得地坐在桌边和小丫头们玩牌呢。
小丫头们看到皇上到了，刚忙起身行礼。
皇后笑道：“你们都坐吧，不必拘礼。我这把牌好，谁都不许坏了我的兴致。”
皇帝也笑，“都坐吧，不必行礼了。朕坐皇后身边瞧你们打牌也是一乐。”
秦真坐下后，皇后立即开心地和他耳语道：“你看，我牌多好！”
秦真这些时日，常常要被皇后安置在这个看牌的位置上，自然也熟悉了这些打牌的规则。一共144张牌，万筒条三门，再加字牌和花牌。和牌规则虽然多，但是万变不离其宗。
目前，皇后清一色的字牌，碰碰胡的牌型，而且已经明杠一次，暗杠一次，看样子是要和绝张。
皇后开心推倒手上的牌：“和了！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东风要是不予我便，我今天就不能尽兴和牌了！”
丫头们全都伶俐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皇后开心笑道：“我今日高兴，你们全都有赏，赏你们每人一份炸鲜奶。你们去找齐蕊领赏吧。”
小丫头们都高兴坏了，纷纷出去找齐蕊去了。
只有两人没有走，一个是翠竹，还有一个是美亚。
秦真这才发现，美亚方才也在这里看皇后打牌呢。
皇后笑着问美亚道：“都看了三天了，看会没有？明日，我可要拉着你陪我一会儿玩的！”
“娘娘莫要着急。奴婢从前就不聪明，如今上了年纪越发笨拙了，自然要再学两日的。免得到时出错牌，扫了娘娘的兴致可就不好了！”
“你莫要谦虚，我从不觉得你笨。从前，我教你下围棋，你不就学得挺好的？”
“娘娘，奴婢那是赶鸭子上架！今日，皇上刚来的那会儿，奴婢恍若好似见到从前的光景。那个时候，娘娘生陛下的气，于是故意和奴婢下棋，而不理会陛下……”说着，美亚自己就笑了起来。
翠竹历来不是个七情上面的人，但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因为，她完全想象得出是个什么样的情境。
慕雪笑骂：“这丫头，如今独自当家久了，贵妇人的款摆过不少，自然不比从前乖巧了。从前，给她一个胆子，她也不敢来编排我！”
皇帝对皇后笑道：“那也是你纵的。”
“仔细算来，她是在我身边陪我最久的丫头。我对她，自然与对旁人不同。如今，汪福峰去南面替朝廷办差，我自然想着要接她进宫陪陪我。她家孩儿，最大的长子汪小峰已经可以跟着汪福峰去办差了，小的那两个小涛和小桃正巧是一双龙凤胎，他们夫妻真是好福气。我想着，这对龙凤胎与乐乐、永期倒是差不多年纪，小孩子们在一起正好也做个伴。我索性留他们娘三个在宫里多陪我些日子。反正，汪福峰的差事要办完，也要不少日子。”
皇帝笑道：“你觉得欢喜便好。”
皇后打趣美亚，“没让你跟着他们父子一同上任，而是让你们三个留下陪我，你不会怨我吧？”
美亚真心道：“其实，奴婢做梦也想回娘娘身边当差。只是家里老人身子不好，奴婢一直都走不开。如今，老人们都已入土为安，孩子们也都长大了不少，奴婢也没什么好操心的了。孩子他爹一直是军中的差事，平日里总也忙忙碌碌的。如今去了南边的军中，更是要比从前忙了，我们三个跟着他去有诸多不便。即便娘娘不给旨意，咱们也不会跟他去的。娘娘是体恤奴婢，才让奴婢来宫里的，奴婢心里都明白。”
“我如今身边的这些小丫头，做事也都很得力。不过，你来了，我就更加安心了。日后，我便可以每日都坐在牌桌前开心了，万事都由你和小丫头们操心。”
“娘娘是说的好听罢了。奴婢虽然入宫才三日，可也已经瞧见了娘娘的忙碌。奴婢只愿自己能帮娘娘多分担一些，也好叫娘娘松快些才好。”
皇后听出美亚语气里的关切，她拉起美亚的手，开心笑道：“你是心疼我的人。有你在我身边，我自然是高兴的。”
说完，皇后还对皇帝看去，含笑打趣道：“从前，陛下可是还吃过你的醋，因为我说……陛下不如你贴心。”
皇帝想起往事，也不由笑了起来。
皇后主动拉起皇帝的手，俏皮道：“陛下，臣妾坐着打牌打得有些乏了，我们出去散散步吧。”
皇帝拉紧皇后的手，十分愉快接受她的这份邀请，但嘴里却调侃道：“幸好，你还能记起我来。”
“你是我最最心爱的夫君，我自然是不会忘了你的。不过，打牌打得顺手的时候，亲亲夫君也必须靠边站一会儿。”说完，皇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秦真感染着皇后的欢乐，也跟着笑了起来，不一会儿两人已经拉着手走到了门外。翠竹自然是立马跟了上去。而美亚没有跟上去，她要留下来照顾两位小主子——皇长孙永期和康悦郡主乐乐。
看着帝后远去的背影，美亚衷心地替主子娘娘高兴。以她来看，皇上比传言中还要宠爱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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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皇后的身子，最近一直不太好。头疼和晕厥的事情，时有发生。
如今，皇帝时常守在皇后身边，除了不得不亲自处理的政事，几乎不愿走开片刻。
端亲王秦旭得知母后身体欠安后，主动回到了父母身边。
秦真见到多年不见的长子，心中百感交集。他郑重地对长子道：“爹和你娘都老了。如今，四海升平，国库充盈，百姓富足。西北的战乱已经彻底平息，海外的贸易如火如荼。每年岁末，万国来朝的局面，是我和你娘一起努力多年的结果。因为你娘的倡议，橡胶制品已遍布天下，使得布衣百姓都能买得起。
去年，你找到了黑油溪，你娘高兴地和我说，那就是石油。那时候，她兴高采烈地对我说了许多，我也希望她期待的事情都能一一实现。可是，如今她的身子……
我大洪朝，立国超过120年，经历五代帝王，拥有土地1200万平方公里，统治人民6.5亿，这些都是列祖列宗与朕的努力！
朕明白列祖列宗是经历的多少不易，才能给后世子孙留下这份基业，所以朕即位十五年来，日夜勤奋不蹉，从不敢有丝毫懈怠！
可朕老了，这江山社稷总要后继有人。朕子嗣不多，偏偏还没有一个争气的。你生为嫡长子，本来最该肩负起这副担子，但你为了你自个的心魔逃避这一切，朕爱你娘也爱你，即便心中不愿，还是听了你娘的劝，从来不曾勉强你回京为朕分忧，反而放纵你一直在江湖上行走。朕教导皇长孙永期已经十余年了，他比朕的任何一个儿子都要强，朕相信他能把朕想做的事情都接着做下去！
可是，他现在毕竟年幼，才只有十六岁。主少国疑，那些大臣们都不是好相与的。朕是一个强势君主，有朕在，他们有些事想都不敢想。可若是朕不在了，他们会做些什么，朕倒是不敢想了。
你是朕的嫡长子，你有责任保护你自个的儿子，也有责任不让天下大乱。所以，朕要你即刻摄政，待朕离世，你便即位为君。这件事，朕不许你说不。十年之后，你若是不想为君亦可，到时你想要江湖逍遥或是在宫中养老也都由你。朕想那个时候，永期已经彻底长大，羽翼也足够丰满了，你便可以将担子交予孙儿了。现在，朕要你接下这副担子，不是因为朕想选你，而是朕想选孙儿永期，朕要你好好保护他！”
父亲语重心长，秦旭如何感受不到父亲语气里的沉重和托付。他轻轻唤道：“爹……”
秦真太久没有听过儿子这样唤他了，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秦旭看着父亲，眼中含着不解：“爹，我娘的身子如今虽然有些不好，但我们并不是没法子了。再说，爹的身体还很硬朗，爹为何要对儿子说这番话？”
“你娘能陪我这十多年，是我用了特别的秘术偷来的。如今，她的身子已经很难再支撑下去了。现在，你娘每一天都过得很艰难，昏睡着的时间远比清醒着的时间长，但是她放心不下我，所以她一直在为我勉力支撑着，可我不舍得她过得如此苦……我已经找到了一种秘术，我想要带她去另外一个地方，与她从头来过。我曾答应过她的，生生世世都要和她在一起，我决不能舍下她一人孤独离去。我劳碌一生，对于江山社稷，我无愧于心。之后的时间，我都想用在和你娘的相处上。现在，朕需要你承担你做为长子和皇子的责任，你做得到吗？你回答朕！”
秦旭从来都不想成为天子，但是这一刻他无法说不，他重重点头：“我会竭尽全力。”
“很好！从今日起，你既是储君，也是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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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看着皇后的身体每况日下，秦真心中十分焦虑。
这些年，他一直没有停止对于秘术的研究，怕的就是有这样一天的来临。
虽然他从未试过那个法子，但现在到了该试一试的时候了。
六位道士，分别坐在六芒星阵的角上。每一个手上都拿着许多符纸。
阵法中央，坐着皇帝。皇帝此刻盘腿坐着，在他的腿上放着横躺着的皇后。
皇后的手上，被塞着一个罗盘。
皇后的腰上系着一根红绳，绳子的另外一头则系在皇帝的腰上。
皇帝就这么抱着皇后，闭着眼，与这些道士一起念咒。
这个法阵，从开启到现在已经三天三夜。
又三天三夜后，皇后手上的罗盘开始发光发亮。
有一位道士，喊了一句：“有门！”
再三天三夜后，法阵中的八人同时不见了。
在一阵天旋地转后，皇后和皇帝都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沉睡中的皇后，终于有了几分清醒：“秦真，这是哪里？”
“慧儿，我也不知道。但是，根据你手上的罗盘显示，这个地方名叫巨鹿大陆。”
皇后头有些晕，挣扎了片刻，才完全清醒过来，她看着身边身子已经变为六岁小孩的秦真，不由惊讶道：“你的身子……”
秦真却很镇定，“慧儿，你的身子也变小了。我们可以从头开始，再活一世。只是，这里是个陌生的地方，我们会遇到许多无法预知的事情。但是，好在我们都还有着过去的记忆。最重要的是，我们仍旧在一起！”
慕雪抱着秦真，小声说道：“谢谢你，秦真！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在一起！”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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