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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后宫规矩 ...


  •   “不要走……别走……别离开……”

      听到身边的呼喊,慕雪立即从沉睡中惊醒。望身旁看去,只见秦真的额头和脸上都布满着梦魇的汗水。慕雪心疼不已,忙推醒身旁的人。

      秦真睁开眼的那刹那,有瞬间迷茫。当双眼的焦距集中于一点,看清了眼前的身影,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慕雪温柔地拿过帕子替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轻轻说道:“不过是一个梦,忘了就没事了。”

      “可太逼真了!”秦真现在想起仍然心有余悸,只怕这个梦是个不详的预示。

      慕雪瞧见他还是不能释怀,心思仍然停在那个噩梦里,于是开口询问道:“到底梦见什么了?说与我听听,人家想知道。”

      秦真停顿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梦见你回来了,这场景和白天的一切是那么相似,起先还是满满的快乐和幸福,可突然间……你又不见了!那么快,就变成了撕裂的痛!那样的孤独和凄凉,比起从前更甚……”

      听他这样说,慕雪的眼窝瞬间就湿了。可她还是带着笑,颇为俏皮地说道,“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不要太担心,我不会凭空离开的!我们不是有约法三章吗?你要信我,我可是个信守承诺的好人啊!”

      慕雪笑着劝慰,可惜这幽默的语调并没有淡化秦真心中的恐惧。他牢牢地搂她入怀,沉默着。

      对于自己的去留,慕雪心里也并不笃定,她和秦真一样有着担忧。可是此时此刻,她更加心疼担忧的是身旁的男人,慕雪牢牢贴着他的胸膛,轻轻唤着他的名:“秦真——”

      秦真看向慕雪,无声地询问着。

      慕雪回视着他,对他充满信心,“我信你!你答应过留下我的,终究还是做到了!既然如此,将来有什么可担心的?”

      “未来之事还是太过虚渺,无人能分毫不差的预测!而朕要的也不过是,让你每日健康地在朕身旁陪着。这么一个不高的要求,终究抵不过梦里那可怕的力量!只怕现实残酷,不容温柔相伴……”

      慕雪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了。他这样感伤忧心的语气,让慕雪不忍。遂她语气故作轻松地调侃道:“你一向自信满满的,这会儿怎么如此多的感概?这多愁善感的模样,可不适合天下至贵的九五至尊!你还是恢复一贯霸道强势、蛮不讲理的样子,我习惯些。”

      “朕什么时候霸道强势蛮不讲理了?”见秦真圆睁双目着恼地问道,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冤屈似的,慕雪暗暗偷笑转移焦点成功,然后才绷起脸一本正经地回道:“做皇上,性格强势理所应当。至于霸道嘛,这是习惯使然。而蛮不讲理这项嘛,也是特权。皇上金口玉言,说出的即是旨意,无人敢违逆。所以不管有理没理,并不重要。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听她解释地如此自然而然,仿若真理。秦真暗自好气,眉毛一挑,瞪着她冷笑着问道:“看来你对天下之尊并没有半分敬意,倒是有许多的不屑和不满?”

      慕雪小嘴一嘟,垂下眸子叫屈道:“哪里?冤枉!人家哪敢有什么不屑和不满?”

      “若没有,方才哪来的一大堆胡言乱语?”秦真不容她抵赖地追问道。

      她小嘴一撇,小声嘟囔道:“明明说得都是事实,哪里胡言乱语了?”

      “还不认错!看来是朕把你惯坏了,要好好地教教你规矩才是!”

      “哦?那皇上要怎么教臣妾规矩?”慕雪抬起双眼,里面全是兴意盎然的好奇光芒。

      只见秦真已将脸上的温柔敛去,换上了一脸肃然,口气也变得郑重起来:“女四书,皇后可否熟背?若不然,如何能母仪天下?朕要你将每本书抄三十遍,长长记性,知道什么是谨言慎行!”

      听他说的如此认真,似是真有心用这《女诫》《内训》《女论语》《女范捷录》四本变态的封建糟粕来约束自己,慕雪心里气恼极了,不过口中反而比方才明显恭敬柔顺了许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说的即是旨意,臣妾除了遵旨看来也没有别的法子了,不过……”慕雪稍稍停顿,似有为难之意。

      “不过什么?”秦真对她的拖延招数心里好笑,但脸上仍然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不过要是我以后变得木讷呆傻,按部就班,一步一礼,一句一诫,还请皇上莫要怪罪,臣妾那都是因为遵了圣人之言,安守本分,为的就是皇上要的那谨言慎行,母仪天下的样子!”

      秦真听她如此解读那些从远古就传下来对女子要求的戒律,不由好笑。但随后眉头不由蹙起,因为他忆起从前每每她和他讲规矩的时候,就是她极其不高兴想要整他的时候。思绪至此,秦真觉得这样发展实在不妙。

      还未等秦真开口,慕雪便满是认真地说道:“依照规矩,臣妾不该在皇上的养心殿留宿这么久,应该回坤宁宫闭门思过才是,不如明日……”

      还未待慕雪说完,秦真便着恼地打断道:“你休想!朕不允!”

      慕雪故作无知地垂下眸子,虔诚温顺地问道:“皇上不是要讲规矩吗?皇上与皇后分宫而居,这可是祖宗留下的规矩,难道皇上要带头违反不成?”要规矩其实还不简单,她慕容慕雪也可以是个中好手。可秦真其实最怕的,就是自己和他讲起规矩不讲情理的时候。慕雪想到这儿,就不由乐了起来,不过脸上还是维持着这会儿面部该有的恭敬温顺和认真肃然,和他继续玩这个“讲规矩”的游戏。

      秦真心中已知不妙,可拉不下面子收回前言,遂还是强辩道:“坤宁宫还未修缮完毕,怎可迁入?”

      慕雪立刻垂目恭敬道:“回皇上的话,蒙皇上隆恩,坤宁宫修了这些年,即使有部分没有修缮妥贴,也定有屋子可以让臣妾栖身。臣妾可以一边住着,一边等工匠们修缮完毕。何况祖宗的规矩大如天,皇上和臣妾都不可不守,不是吗?”

      秦真此时更加不快,不由沉声道:“你是要讲规矩,还是存了心思要离开朕?今早你刚答应的事,这么快就忘了不成?”

      慕雪抬起小脸,语气依然恭敬温顺,“答应的事情自然不敢忘,可是皇上说要臣妾母仪天下谨言慎行的。如今答应之事,与祖宗的规矩相冲,臣妾自然要守着规矩,皇上您说是不?”

      秦真气结,撇嘴反问道:“规矩?你除了存心气朕的时候,什么时候讲过规矩?”

      慕雪故作愧疚,垂下双眸,一脸卑谦道:“皇上这么说,就是斥责臣妾不守规矩。看来臣妾历来做的,都是不符合皇上心意的,这都是臣妾的不是。怪不得如今皇上觉得臣妾不配母仪天下,还嘱咐臣妾要好好学学规矩,好好的读读那圣人留给女子的戒律规矩!臣妾一定不会有辱使命,一定更加温良恭谦,努力做到皇上的要求!”

      秦真头疼起来,气闷道:“朕什么时候说你不配母仪天下?又什么时候指责你不守规矩了?”

      “方才皇上不是才说……”

      慕雪的话还未完,小嘴就被秦真用吻给堵上了。

      慕雪不依,还想继续与他辩驳,秦真却强势地镇压了这小小的反抗,用武力并温柔地惩罚着这张不依不饶的小嘴。

      至到两人都气喘吁吁的,秦真才稍稍离开。抚着她红肿的唇瓣,他满足地笑着,心里暗想还是这个法子最管用!

      却不想,此刻却听慕雪故作谦顺地言道:“臣妾突然记起,就是陪寝也有许多祖宗留下的规矩。那些规矩,因臣妾久病,还不曾细读。明日臣妾定要好好研读,之后再按着规矩伺候皇上。依臣妾看,皇上还是允许臣妾今晚先去一旁的偏殿休息比较好。以免待会儿错了规矩,皇上到时又该怪臣妾失仪了。”

      秦真点着她的鼻头,恨恨道:“你就故意气我吧!”

      慕雪一脸的无辜委屈,“臣妾不敢。不是皇上先说要讲规矩的嘛!臣妾只是按着皇上的旨意认真执行而已!若有不尽之处,还请陛下言明,臣妾好按着礼仪慢慢改善,以期达到陛下的要求。”

      秦真心里郁闷,可嘴上也不愿输人,遂道,“侍寝的规矩,皇后因久病不知朕不怪罪,今晚就让朕好好教教皇后。”

      慕雪心头刚滑过不好的预感,就听他在耳边蛊惑道:“皇后先替朕更衣,再慢慢除去自己的衣衫,乖乖躺在朕的身边,接下去的事情朕会慢慢教你……”

      就晓得这人不正经,慕雪垂下眼眸掩去眼内的狡诘,故作认真的问道:“更衣也有规矩。比如先解那个衣扣?步骤又是如何?手法又是怎样?臣妾该保持怎样的姿势?又该是怎样的表情?臣妾对这些都不甚清楚,也没有机会认真学习,怕做得不好惹皇上不悦,遂还是明日认真熟读了宫规再实施的好,皇上您看呢?”

      “不怕,朕教你……”秦真说着就拉着慕雪的手来到自己的胸膛,“皇后就从这个扣子开始解,姿势表情嘛,朕看现在这模样就可以,手法步骤嘛,今晚就随意些。”

      慕雪也不慌张,手停在他的胸膛上轻轻言道,“皇上说的,臣妾原不该驳斥。不过祖宗的规矩,皇上也该守。臣妾的职责之一,就是协助皇上守好祖宗留下的规矩。依臣妾看,皇上也没有认真学习过这方面的宫规。遂还是待明日臣妾学好了,再与皇上认真探讨,好好地按着规矩来办吧。”

      秦真听她说得条理分明义正辞严,又见她一副规矩肃然认真恭顺的皇后气派,心底是又气又闷,知道是自己起的头惹的祸,想喊停作罢可又碍着面子,如今骑虎难下,要不丢面子下台已成了最难的事情了。

      半晌都没听秦真言语,慕雪抽出手,慢慢坐起身子,垂眸恭敬道:“今晚臣妾去偏殿歇息,皇上好睡,明日臣妾定熟读那些规矩,再来与皇上好好请罪。”

      慕雪说完便要下床,可一只脚还未踏到地上,便被秦真从身后抱住,秦真此刻真的恼了,“才刚醒了不到一日,就想着怎么折磨朕!看来方才那梦,真是不详的预兆!与其让你如此和朕别扭,朕情愿你不要受那些规矩拘着,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慕雪此刻心里偷乐,可面上仍旧强作恭顺,“皇上的话真让臣妾惶恐,臣妾真不知到底该如何自处了!”

      秦真将她的身子打横抱进怀里,瞪着她气恼道:“你就捡了便宜还卖乖吧!朕不过一句戏言,就惹得你这番折腾,到现在还没完没了的!”

      慕雪一派无辜,水汪汪的双眸可怜兮兮地望着秦真,“天子无戏言啊!那三十遍的女四书,臣妾还未抄呢!依皇上看,该如何是好?”

      秦真用鼻头蹭着她的,“还没抄都这么折磨人,要是抄好了不知该要如何了!还是免了吧!”

      慕雪眨着水亮的眸子故作疑问道:“皇上此话可当真?不会明日一觉醒来,又成戏言了吧!”

      “在你眼中,我就如此没信义?”

      慕雪故意东瞧瞧西晃晃,看看帐顶,望望床帐,就是不看秦真,对此问完全的不屑于答。

      秦真见她如此,气恼道:“也不知哪来的小妖精,这么折腾人!大晚上的不好好歇着,尽跟朕别扭!”

      慕雪看着他,得意洋洋地笑道:“你看着烦,可以不理她的!随便丢个地方,给她自生自灭就可以了!”

      秦真似是无奈轻叹,“要丢得开,早丢开了!也不会到今日,还要受她的气!”

      慕雪嘟着嘴嗔道:“哪有让你受气!人家只是告诉你:规规矩矩战战兢兢地把你当皇上供着过日子,我也会的。不过,真过给你看,你不喜欢罢了!”

      “是,我是不喜欢。你还是和平时一样就好。因为,每次只要你一讲规矩,就是为了存心气我!”

      慕雪咧开嘴角,搂着他的脖子,轻轻朝他脸颊吻去,“我除了会气你,还会心疼你、怜惜你,为你暖着心。”

      秦真搂着她回应着她的热情,给了她一个绵长的深吻。心里暗想,她方才说得很对。这么些年,自己之所以如此放不下她,就是因为只有和她在一起,自己才不必硬生生地守着那些刻板规矩,可以随意随心。而她,是这世间唯一可以让他的心,觉得安适满足、温暖自在的女人。

      -

      早晨,待慕雪醒来时,秦真早已醒来多时。从醒来后,他就这样傻傻地看着她,眼神是那样的专注和认真。

      慕雪睡眼惺忪地刚睁开眼,便望见他这样深情的眼神。仿佛这刻,她就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事情。只要这样看着她,他就能感到无比满足。

      慕雪心里甜丝丝的,对着他慵懒笑道:“早,亲爱的。”说着,她便贴着秦真的唇,要了一个缠绵的吻。

      这样的早安吻,在他们之间是再自然不过的了。虽然好些年都没机会在早上一醒来的时分,就如此亲昵。可如今溢满两人心头的,只有甜蜜。

      两人就这样温馨地相拥着,浑然不觉的时光流逝。至到慕雪的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响声,秦真轻笑了起来,温柔问道:“饿了?”

      “嗯。”慕雪轻轻点头,仍撒娇地靠在他怀里,懒得起身。

      “想要用些什么?”

      “想玩BBQ!”慕雪懒在秦真的怀里,兴味盎然道。

      这个名词,虽然是很久以前听她提过的,这么些年再没听到,不过这新名词的意思,秦真还是明白的。而她这突来的兴致为何,秦真也是明白的。可惜,那些事,他还不想让她知道,他怕她伤心。是以,秦真抚着她的小脸,笑着宠溺道:“别孩子气了!还是用些清粥和点心。等你身子好些,再想那些玩耍的主意吧。”

      慕雪嘟起小嘴不满道:“人家身子哪有这么弱?你都把我当瓷娃娃看了!”

      秦真亲亲她的额头,戏谑道:“你可比瓷娃娃值钱多了!瓷娃娃碰坏了,朕不心疼!你要是磕着碰着了,朕可是要着急的!所以,朕要好好看着你这尊独属于朕的金贵‘病娃娃’!”

      慕雪轻捶他一下,对他的胡言乱语表示抗议,“人家才不要做你的病娃娃呢!”

      秦真一边拉着她的小手到嘴边亲吻,一边望着她暧昧笑道,“等你身子都好利索了,自然就不是‘病娃娃’了!朕到时好好疼你,定给你做个详细的全身检查,看看有没有那儿还没好的!”

      “讨厌,又不正经!”慕雪轻轻撇开脑袋,不看他魅惑的眼。

      秦真捧着她的小脸亲吻着,低哑道,“说得再正经不过了,等你身子好利索了,朕要你夜夜补偿对朕这些年的亏欠!你可不许赖!”

      慕雪揽着秦真的头颈,妩媚的眸子含笑蛊惑道:“现在,就能补偿。”

      “不行…你现在的身子还没好利索呢。”

      慕雪见他如此辛苦忍耐,不由嘟着嘴笑着撩拨他道,“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

      秦真强压着心头的冲动,不理她这隐含挑惹的笑闹,喘着粗气起身,哑声道:“朕现在唤人给你准备早膳。”

      慕雪对他这点坚持,既感动又觉得好笑。他啊……是太在意她,所以才如此小心,其实她的身子没他想得如此虚弱不堪。

      用完早膳,秦真便令太医院的太医们来给皇后会诊。

      见宫娥们已麻利地将帘子竖好了,慕雪只能乖乖地待在帘后,让太医们一一把脉。

      就在几个太医把完脉,正商议的当口,外面有小太监禀报,说是王一鸣求见。

      接着,秦真便出了内殿,到了外室接见他。待一会儿秦真回来时,慕雪便发现秦真的左手缠着一条明黄色的手帕。心下不解,可还不待她询问,秦真便又召几位太医也到外室回话。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秦真才回来。慕雪不解,为何她的病情要悄悄的说不让她听呢,难不成有什么秘密不成。

      刚欲开口问秦真,便听秦真率先言道:“药刚煎好,你先把要药给进了。”说完,就见小宫女捧上托盘,在他们面前进行着试毒的程序。

      慕雪此时的脸,苦得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见药还冒着热气,遂对宫娥道:“药太烫了,你先放着吧,我一会儿用。”

      宫娥恭敬称是后,便将药碗放在了桌几上,福身告退。

      秦真见慕雪拖延着不喝,就晓得她不情不愿地心思,于是亲自端起药碗来到她跟前。

      慕雪忙推拒着道,“烫,一会儿喝。”

      秦真叹了口气,抚着她的脸道,“还像个孩子,赖一会儿就能不喝了?一会儿凉了,味儿更不好,还不如现在一口气喝了!”

      慕雪顺势靠在他的怀里赖皮道,“不管不管,就一会儿喝。一小会儿也好。不许你凶人家,也不许你搬出什么约法三章。”

      秦真苦笑,她已经把他想说的话都说在前头了。而她现在这副依赖熨贴在自己怀里的模样,更是明显地在撒娇蒙混。他虽然明知道她在赖皮,可他还是无法拒绝她这刻展露出的小女儿情态。只能将药碗放在一边,搂着她,宽纵道:“就一小会儿,待会儿可不许再赖皮了。”

      “好。”慕雪赖皮成功,心满意足地靠着秦真继续撒娇。

      秦真揽着她,心里既满足又担心。满足于她这刻在怀里的幸福感受,可又担心她不乖乖用药,让身子再受损,以至于不能以后日日与他这般温存。

      方才太医们会诊,还是说她的身子元气未复。当年的那一剑,终究是重重地伤了她的身子。这些年的调理,虽见了效,可也保不得永久。只怕这时强时弱的脉,一不小心就……王一鸣虽然信誓旦旦说自己的法术有效,可真要他将皇后的脉象调理成强健之体,他也不敢十分应承。可见得未来之事,还是有渺茫未定之数。

      两人相拥了好一会儿,秦真才道:“再不喝就凉透了,现在喝了吧。”

      “嗯……”慕雪嘟着嘴,为他的好记性着恼,只能在心里叹口气,闭着眼将那药一饮而尽。

      待喝完,慕雪忙丢了一颗梅子进嘴里,可还是没完全冲去嘴里的药味,只能就这么可怜兮兮地看着秦真。

      秦真怜惜地回视着她,覆上她的唇,卷着她的小舌,温柔地稀释她嘴里的药味。

      秦真一心怜惜着她,温柔地用唇舌爱抚着她对喝药的不愿,而慕雪却含着调皮勾弄着心爱的人,让他不自觉越发激烈地与她缠绵,直到慕雪发出嘤咛的娇喘,秦真才轻轻放开她。

      两人的唇虽然分离了,可眼神依然交织着彼此满满地爱恋。不一会儿,两人的唇,便又合二为一。这次秦真吻地比方才更深,让慕雪不自觉地迷醉。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16章 后宫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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