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星降临》皮卡一皮卡

44、那抱一下

　　章明跟邱瑞比划了一下什么，邱瑞朝他微微点了点头，章明就跟医生出去了。邱瑞有点支撑不住地想闭上眼，栗承星看着两个人的小动作，知道自己问不了，有点心疼邱瑞，轻声道：“别撑着了，再睡会儿。”
　　他心疼地看着邱瑞放在身侧的手，右手夹着血氧夹，左手因为输液手背已经青紫了，他心疼地揉了揉邱瑞左手背没进针的地方，毕竟是失血了，圆润的指甲下的甲床颜色都要淡上一些。
　　邱瑞要是能听栗承星的话就不是邱瑞了，从面罩到鼻氧还是要适应的，邱瑞因为失血而苍白的唇费力开合地喘息了几声才调整过来，因为疲乏半阖的眼睛勉强睁着。邱瑞默默地适应着鼻氧的环境，连续几声呼吸比较急促，调整过来之后嗓子痒痒的，喉咙里发出闷闷地艰涩憋喘声，鼻翼也跟着用力地翕合着，胸脯起伏比刚刚大了一些，手因为憋着咳嗽也蜷了蜷。
　　但咳嗽哪儿是忍得住的，邱瑞头背向栗承星歪着冲向另一侧，头陷在柔软的枕头里沙哑地呛咳了几声。栗承星给邱瑞揉手的动作一顿，邱瑞回过头想说什么，但速度太快，有点晕，本就要闭不闭的眼睛闭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栗承星有点担心，看血氧没掉才放下心来，邱瑞眼皮打着架，脸色憔悴虚弱，却坚持着安慰栗承星虚弱地浅笑了一下。
　　“别笑了，再睡会儿。”
　　邱瑞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栗承星把手附在邱瑞眼睛上：“明天再说。”邱瑞的睫毛扫着栗承星的手心，痒痒的。邱瑞想，栗承星没生气就好，放心地闭上眼。
　　栗承星盯了一晚上，章明白天才来，看见栗承星背对着门像一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坐着，心想这世界真有人可以坐着睡觉。
　　章明一走近，看见栗承星睁着眼，合着一晚上没合眼？章明看着栗承星除了偶尔眨着眼睛，其余时间眼睛都黏在了邱瑞身上。
　　章明昨天晚上去处理了一下各个方面的媒体发言，快天亮的时候睡了一觉，时间不长，但对他足够了，他看栗承星眼下的青黑，猜测小栗先生估计一夜没睡，要是邱瑞醒来知道这事儿，估计先训他一顿。
　　章明低声道：“小栗先生，您先去休息吧。我替您，上午部长做胃镜，您休息好了再来。”
　　栗承星看了看章明，没妥协：“没事，偶尔熬个夜没事。”
　　你没事，部长不得疯了，章明是懂说话的艺术的，他思考了一下编了个谎话：“部里有些事，我还得汇报一下。”
　　“他醒了我再走。”
　　章明看栗承星那么坚持也不好说什么，被批是必然的了，但也不能怪他，他总不能把人打晕了吧？
　　邱瑞这一觉倒是睡得很好，人在虚弱的时候梦多，但是极度虚弱的时候世界反而是出奇得安宁。邱瑞睁开眼看见栗承星的眼睛，又看见了他眼下的青黑，声音有点哑：“星星。”
　　栗承星看邱瑞睁开眼：“嗯，我在。”邱瑞脸色还是有点白，唇色也有点没缓过来，一晚上没喝水的唇有点干裂，栗承星拿棉签给邱瑞沾了点水。
　　邱瑞看了看章明，章明自己知趣地出去了，栗承星看自己的手被邱瑞抓住了，低声道：“章明找你有事儿，待会儿我回家睡会儿再来。”
　　邱瑞声音哑哑的：“那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