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星降临》皮卡一皮卡

38、那又怎么了

　　邱瑞打了快一个小时，理论上讲是开了个会，栗承星用这个时间在屋里又睡了会儿，睡之前给邱瑞发消息：好了叫我。
　　他睡得半梦半醒，潜意识里总怕邱瑞发消息，梦里也总感觉邱瑞给自己发消息了就醒了，多少知道邱瑞睡不好是什么感觉了，和单纯地睡不着不一样，更消耗精气神。
　　栗承星彻底清醒没多久，邱瑞就跟他说好了，他拉开门，看见邱瑞基本上没动地方，他给邱瑞倒了杯水，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见邱瑞躺下了：“怎么了？”
　　“累。”
　　“起来喝杯水。”
　　邱瑞听话地撑起身，喝了半杯。栗承星看邱瑞自然而然地把手盖在脸上，以为发生什么了：“怎么了？”
　　邱瑞招了招手，意思是让栗承星抱抱，栗承星碍于邱瑞的脚踝，只是弯了腰问道：“怎么了？”
　　邱瑞右手使了使劲，栗承星一个不稳趴在了邱瑞身上，邱瑞怕栗承星膝盖着地，左腿垫了一下：“上来。”
　　栗承星只好小心翼翼地趴在邱瑞身上：“脚踝不疼了？”
　　“还疼。”邱瑞皱了皱眉，“要出差，有点烦。”
　　邱瑞也有出去的时候，一般当天去当天回，隔天回都会提前跟栗承星说，栗承星也没说过什么，毕竟是邱瑞的工作，他不应该多说话，也不知道邱瑞这是怎么了。栗承星问道：“怎么了？我又不是不同意。”
　　“快你生日了，非要出差。”
　　栗承星有点想笑，自己生日出差怎么了，邱瑞这生气的点真的很可爱，他摸了摸邱瑞的头顶：“邱部长，好好工作，我可不想别人说我让你没事业心了。”
　　“他们敢。”
　　栗承星没说，他们不仅敢，还乐于看他的笑话，已经有人开始打赌他什么时候放弃了。栗承星趴在邱瑞身上第一千零八次想让他辞职，也第一千零八次没说，只是拿起邱瑞错位的左手看着，邱瑞的手瘦，指节分明，他看过手腕的片子，是错位了，邱瑞那时候跟他说是还没当处长的时候老出任务一直没养好，邱瑞自己也不注意热敷也不注意冷敷的，以当初邱瑞的拼命程度，只有一口气都不妨碍他完成任务，哪有人的成功是大风刮来的。
　　邱瑞右手搭在栗承星的背上，轻声道：“前几天不是说要进一批酒吗？章明出面谈下来了。”
　　是一夜安眠的生意，栗承星他们要的量大，基本上都包了，但酒商有固定的分销比例，他们给的价格高但是酒商没办法拂了朋友的面子，栗承星也不想让酒商难做就减了数量，也不知道谁说的什么谣言，最后那些朋友单独给栗承星打电话，也不提酒，就骂他依靠邱瑞的后台胡作非为，栗承星直接换了酒商，原来的酒商看到手的鸭子飞了也急了，给新酒商打电话威胁，新酒商怕自己没得做，非要签全包协议就一直没谈拢。
　　栗承星不知道邱瑞怎么知道的，也不知道邱瑞知道多少，他不想让邱瑞掺和，是怕邱瑞被人举报，也怕邱瑞知道别人怎么看他和他们两个的，邱瑞心思重，不会和自己说但是心里却会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他旁敲侧击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前几天一到晚上你就不见人影，都不和我吃饭，我派章明查了查。”他的细心从栗承星选专业到今天查酒上一直在线，如果邱瑞想对谁好，可能谁都没办法放开。
　　“我觉得，你是公职人员…”
　　“我有股份的，按理说，我是有知情权的。”邱瑞淡淡地反驳道。
　　栗承星吃不准邱瑞知道多少，只敢旁敲侧击：“那你是怎么查到张屹的？”这个是新酒商的名字。
　　邱瑞故作轻松地说道：“这还不简单，直接给你们销售经理打的电话。”他知道栗承星是在试探自己知不知道外界对于他们两个关系的评价，前因后果他刚都听章明说了，所以有点烦。
　　他想告诉全星系是他先动的心，但是理智告诉他，无论是保护栗承星的安全，避免有人因为针对他而针对栗承星，还是保护栗承星的自尊与事业心，避免有人真的把自己当成栗承星的后台，他都不应该说什么，可他真的想说些什么。
　　栗承星低声哄道：“毕竟是个部长，别掺和这些了。”
　　邱瑞“嗯”了一声：“我错了。”反正先认错，先答应下来，执不执行还是要看他的。
　　实际上，章明不仅把新酒商谈拢了，还请老酒商和他的朋友们喝了茶，他托章明捎了句话，章明不敢不从，挨个给倒了水，然后坐下复述了邱瑞的话：“邱部长托我给各位捎句话——就算他的靠山是我，那又怎么了？”
　　邱瑞想，是他邱瑞上不了台面？还是栗承星因为是他的对象作威作福扰乱市场秩序了？他只看见栗承星因为他有很多事情不敢做不能做、很多情况下委曲求全。如果一个男人都不敢给自己对象出口气，那要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