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养妻攻略》客先

25、京城

　　户部侍郎贪墨一案最终确认为实，但更令人哗然的，是大理寺卿齐民确与其有勾结。

　　梁帝震怒，罢免其官职，举朝上下皆战战兢兢，不敢为其求情。

　　萧酌派人继续调查穆尔罕一事，最后只确定，穆尔仅是一枚弃子，真正的幕后凶手，实则另有其人。

　　秋风飒飒，天气凉爽，近日京城内桂花十里飘香。

　　沈鹤闲来无事，在研究药书之余，去至和巷巷头免费为人诊治，一时间，来往人员络绎不绝，左右巷邻皆知，附近来的个善心的大夫。

　　一日，沈鹤写好方子，放下毛笔，递给面前的愁眉满面的老人，缓声道：“阿婆，回去之后要注意保暖，切不可再受寒。”

　　老人收好药和方子，面色缓和了写，苍老的声音有些迟滞：“谢谢您了。”

　　沈鹤笑笑：“不必多谢，若是还有需要再来找我。”

　　老人点点头：“好。”

　　老人离开后，后面一大堆排队之人紧跟着上前，一络腮胡大汉坐在长凳上，伸出手臂，鼻孔朝天，不屑道：“听说城西来了位大夫，特别厉害，特来拜访一番。”

　　沈鹤抬眼望了眼对方，只见络腮胡神色傲慢地抖着腿，抬着下颌轻慢的瞧着他。

　　沈鹤收回手，坐直身体，轻笑了声：“重云医馆的张大夫是您的老丈人，又何必让沈某替您看病呢。”

　　络腮胡鼻孔出了声气，挑起粗眉道：“你莫不是不敢看，是不是怕被我发现骗人。”

　　沈鹤唇角微勾：“若是没什么事，还请让开，还有许多人在等着。”

　　后方排队之人见状，纷纷附和，此起彼伏的催促声响起，都是让络腮胡早些离开的。

　　络腮胡回头扫视一圈等待看病的人群，轻嗤了声，嘲讽道：“你们也真是大胆，谁都敢信，这沈鹤不过是个半吊子，出来骗人的而已！”

　　这一句炸开了人堆，不少人交头接耳的开始窃窃私语，忽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道人声。

　　“我相信沈大夫！”这一声一个弱小的石子激起千层浪，其它人皆开始慷慨激昂。

　　“我也相信！沈大夫不收我们一分钱，又何来骗人之说！”

　　“你这贼人，莫不是怕沈大夫影响自家医馆的生意，才来此处诋毁沈大夫。”

　　……猜忌反对之声重叠接连响起，络腮胡回呛了几句，发现寡不敌众，便转身威胁起沈鹤。

　　“我告诉你，重云医馆是九殿下的产业，你若是不想与九殿下对着干，最好就老实一些。”

　　他刻意将声音放的极大，让所有人都能听见。果不其然，人群中本来还在给沈鹤说话的人听到此言，都纷纷开始沉默起来。

　　只是还有一些人转而低声抱怨。

　　络腮胡一脸得意地望着沈鹤，沈鹤放下手中药材，皱眉：“九殿下宅心仁厚，怎会这般。”

　　络腮胡从袖袋掏出一快铜牌，放到桌案上。沈鹤目光落到铜牌之上，发现居然真的是九王府的信物。

　　他敛眸，抿唇不语。

　　络腮胡见状更加得意，眉毛高高扬起：“看到了吧，还不快滚，以后都不许在此处替人看病。”

　　人群中响起一阵低低的哀嚎声，沈鹤沉默片刻，复又抬眼，他眸间清润，不见一丝退缩：“沈某替人诊治，并无与获利之心，为医者，当秉持宁愿架上药生尘之理，公子之言，恕在下无法做到，还请离开吧。”

　　话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掌声，不少人大声赞扬起沈鹤，络腮胡猛然拍桌起身，气得七窍生烟，大声说道：“你等着，九殿下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他重重挥袖离去，插曲过去，队伍重新开始流动，沈鹤一直忙到了黄昏。

　　夕阳西下，乌鸦羽毛黑亮，轻巧的利爪紧紧扣着枝头，眨眼之间，细颈便转了一圈。

　　沈鹤收好东西，起身欲离开，就在这时，一路人跌跌撞撞的从他面前经过。

　　他疑惑地瞧了那人一眼，几息后，那人轰然倒地，直挺挺地砸至地面，这才看见，那人瘦可见骨，面色青白，呼吸困难，竟是濒死模样！

　　沈鹤立马放下手中包裹，跑到那人身边蹲下，他简单询问几句，对方只是痛苦地哼着，答不上任何问题。

　　沈鹤不能随便将人挪动位置，只能紧急处理了一番，但此人病情紧急且严重，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这时，一脸型方正的老人急匆匆从身后走来，他刚要上手，却发现已经简易处理过，老人有些意外的望向一旁沈鹤，道：“你做的？”

　　沈鹤点头。

　　老人紧绷的脸稍缓和了些：“还算及时。”

　　说罢，他看向身后候着的几个青年，说了几句，紧接着，青年上前将地上之人小心翼翼地抬到马车上，车轮碌碌远去，老人也显而易见的松了口气。

　　沈鹤望着对方发黄却精神奕奕的眼睛，行了个礼：“晚辈沈鹤。”

　　彭怀善心情不错地瞥了眼沈鹤：“老夫叫彭怀善，你刚才做的不错，还算处理的及时。”

　　沈鹤闻言，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他思索片刻，忽然，眼睛骤然发亮，语气间是抑制不住的惊喜：“前辈竟是散游圣人，那个曾将人起死回生的当世华佗。”

　　他退后一步，又深深行了个大礼：“晚辈冒犯了。”

　　他这副反应虽已经压了不少兴奋的情绪，但略微激昂的语气和稍微有些夸张的动作还是让彭怀善双眸微眯，若有所思地抚上的胡须，慢慢道：“你是……？”

　　沈鹤敛下心中欢喜，双手交叠覆额，弯腰道：“晚辈敬仰您许久，今日一见，当是人生幸事。”

　　他几次三番行礼，一次都比一次正式隆重，惹得想来以冷淡面目示人的彭怀善都忍不住笑了笑，他捻着抖动的胡须，心情显然好了不少：“你这后生，倒是会说话，今日我瞧你有缘，不如来我府上小酌一杯？”

　　沈鹤自是愿意与敬仰之人多待上一些时间，他弯腰鞠躬：“那便叨扰了。”

　　彭怀善是太医署首席院判，俸禄算不得低，但所住之地却是非常清贫，只是一间破旧的院子里修建了几间房子。

　　沈鹤其实不太能喝酒，但聊开之后，兴头上还是多酌了几杯。

　　两人把酒言欢，彭怀善说了不少有关自己的事情，包括是如何接触到医术，如何一腔热血要救天下人，如何游历在游历中发生了何事。

　　他越说越起劲，酒也喝的越发多，倒最后，脸色涨成猪肝色，说话间浓浓酒气扑散。

　　他打了个酒嗝，神色有些郁郁，手中握着酒杯，目光有些呆滞：“进太医署，并非我愿。”

　　沈鹤放下酒杯，抬眼看了过去。彭怀善苦笑着摇头，没再继续下去，只是换了个话题。

　　他问：“今日我瞧见重云医馆的人去找你了，你怎么不听他的离开？”

　　沈鹤微微诧异：“为何要离开。”

　　彭怀善说：“他背后是九皇子，是天家的势力，你一介平民，又为何要与之抗争。”

　　他顿了顿，似乎回忆起一些事，缓缓道：“更何况，你也并未得到一分好处，反而还可能害了自己。”

　　沈鹤道：“凡事遵循本心方为上上策，即是救人，又如何能因一点小事动摇。”

　　“可是重云医馆那些人向来睚眦必报，他不日便会找到九王府，倒时你可就难办了。届时你若实在困难，就来我这儿，有你一口饭吃还是没问题的。”

　　沈鹤笑了笑，道：“多谢前辈好意，但晚辈以为，九皇子并不是那样的人。”

　　话落，彭怀善望了他许久，重重的叹了口气。

---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们，因为我已经开学，这期榜单字数完成我就要去准备考试，上学期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临时断更。
以前想过能不能靠写小说过日子，现在觉得这完全是痴心妄想，写文不如我倒贴的多，我还是老老实实法考，考公，实在不行去摇奶茶，我真的好后悔选这个专业，前景一片迷茫。
但不管怎样，我还是要去试试，下次稳定更新之时我大概就是社畜了。
希望大家不要取收呜呜呜，收藏夹多我一个不多，这篇文我一定会写完的ORZ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但还是要自言自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