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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四六）荣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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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女破面走到佐马利.路鲁的身后，看到与男人缠斗的娇小身影的一瞬间，漂亮的眼睛几乎冒出火来！
“是你！”
对方狼狈到根本没空理会自己，她的怒火才终于平息一些，抱着手臂笑得刺耳。
“上次的样子倒是很神气，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嘛。”
这位正是之前在房间门口，被乌尔奇奥拉喝退的两人之一。
佐马利“啧”了声，带着被叨扰的不爽瞥向她。
“什么事？丽琦.斯卡蒂。”
“东仙大人让我转告你，小心应付你面前那个男人，那不是一般的死神，”名叫丽琦的女子眼波在白哉身上流转，撩了下头发，“长得确实不一般，不过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身形巨大的破面唇角挑起，“谁知道呢。我可不是亚罗尼洛那种自大轻敌的废物，居然会败在这个小丫头手里。”
“是她杀了亚罗尼洛？”丽琦脸色突变，险些破音。
“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可以走了，”佐马利睥睨着她，“难得的雅兴都快被你破坏殆尽。”
她恨恨地看他一眼，终究是不敢说什么。只是在临走前对着露琪亚说了几句话。
“真可怜啊，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我最讨厌你这副模样。不过你要救的人可不需要你，就算此刻，还不是在人类少年和葛力姆乔那里打得火热。”
露琪亚匆匆扫了她一眼。
长发女破面留下一个趾高气扬的背影。
……
“总算清静了，”佐马利微笑道，“现在，死神们，游戏正式开始。”
他的皮肤经过一阵奇怪的蠕动之后，全身居然多了几十只眼睛，繁多的金色瞳仁盯得人头皮发麻。
一道光从他肩上的某只眼睛射出，照在露琪亚身上。
“挣扎也没用的哦。那现在起，左脚也归我吧。”
露琪亚预感到下一秒就要发生什么，朝白哉催促喊，“大哥。”
朽木白哉本不理会，躲避着她密集的进攻。在她的又一声催促下，才施了个鬼道困住她的脚步。
她勉强松了一口气。
对面高大的破面似乎心情更愉悦了，露出一个成竹在胸的表情。
“那么，换个玩法也不错。”
她像是被击中般，眼前一黑，意识陷入混沌。全身上下更是提不起一丝力气。
“……”
怎么也唤不出那个称呼。
……
从白哉的视角看去，女孩像是被控制的提线木偶，麻木地抬起了持刀的右手——
那刀刃却不是向着他，竟是对准了她自己！
他眼疾手快，在泛着寒光的铁刃接触到她脖颈的前一秒，用六芒星形状的光牢封印住了她危险的行动！
他终于抽出了腰间的武器。
由于角度问题，佐马利看不清他的表情。
……
“又是那些花哨的诡计吗？没关系，由你来了结她也是一样的。”
破面打了个响指，几只眼睛齐刷刷地照向男人。
可黑发男人并未按照自己预想中那样杀了那个小丫头，反而直直往这边来。
他这才发现，男人的眼眸黑沉沉的，比寒冰还要冷几分。
脸上更是前所未有的冷峻。
……
剑花一挑，鲜红的血珠自男人的手腕脚踝处飞溅而出。
佐马利眯起了眼，假意温和的脸也迅速垮了下来。
“毫不犹豫地对自己下手，真是令人刮目相看。自大的死神，你以为这样就能夺回身体的支配权吗？”
“只要斩掉手脚筋，”白哉手中的斩魄刀渐渐没入脚下的地板，“不要这副身体就行了吧。”
闻言，破面的脸狠狠抽搐了一下，彻底撕下了伪善的面具。
眼前的男人低声念了句什么。
四周升起樱花花瓣筑成的高高围墙。
长发被吹得有些凌乱，但毫不影响他的气质，反而更多了几分俊逸不羁的味道。
花瓣唯美得如梦如幻，同时闪着寒冷如冰的光。
数十个金色的瞳孔同时骤然放大。
“你……”
霎那间，花瓣似狂风暴雨扑来填满了整个空间！
……
无数血痕出现在破面的身躯上。
“怎么会……”佐马利难以瞑目，“理所当然地剥夺敌人的性命，就是身为死神的傲慢吗……”
朽木白哉收回斩魄刀。
“我什么时候说过斩杀你是因为死神的身份？”他厌恶地皱眉，“只是因为你刚刚对我的荣耀刀刃相向罢了。”
……
破面倒下后，白哉解开了露琪亚身上的鬼道。
她的意识已逐渐恢复，一眼便看见了他脚边的血迹。
“大哥！你受伤了！”
她急切地拉他到一旁的台阶治疗。白哉安静地顺着她的动作坐下，将自己洁癖的事实抛诸脑后。
露琪亚刚开始使用治疗系的能力，便被按住手。
“先休息一下。”
“可是……”
“胡闹，你的伤势不比我轻，”白哉不由分说地打断她，瞥了一眼某个方向，“来了。”
她焦急的情绪这才得以逐渐平复下来。
外面的灵压越来越近，原来是四番队的卯之花烈队长带着增援医疗的队员。
卯之花队长笑得令人如沐春风，指责白哉冲动性格的话语可算不上温和亲切。
俩兄妹默契地没有吭声。
但她还是最短时间内给他们进行了最好的治疗。
约一个时辰后，两人状态好了不少。
露琪亚望向白哉，“大哥，接下来我想……”等话真的到嘴边，却有些犹豫，一时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闭着眼睛坐在那里，像副出尘绝伦的水墨画，周围一切凌乱嘈杂都与他无关。
半晌才开口。
“去吧。”
她不自觉地咬了下嘴唇。
“您……什么都不问我吗？”
“我可以等那个时候，”他侧首看向她的眼睛，音量不算大，却字字落到她心上，“等到你愿意将所有事都告诉我。所以，想做什么就不留遗憾去做吧。”
言语没有半点责备严厉，甚至带了一丝宠溺。
关于她消失的灵压，关于她身上纯白的外套，关于她娴熟的治疗系鬼道——那是除了四番队队员其他死神并不能轻易学习到的能力。
关于其他所有事。
……
他明明看得清，却等她一个愿意开口的契机。
露琪亚愣住，几秒后才重重点了下头。
“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