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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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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泰一愣:“我都大三了。”
徐韶英看向谢玉曾:“申大学生都这么用功?”
谢玉曾赶苍蝇似的挥手:“走吧你。”
徐韶英也觉得再留在这也挺没劲,一个28岁的人被一个才满20岁的小孩唬住,太没面子了。
他挥了挥手,转身出去。
林泰见人走了,一脸失望:“我不能回学校了吗?”
捧起他俊秀的脸,谢玉曾微微低着头说:“你该问我。”
“啊?那我能吗?”
“不能。”
眼里的亮光熄灭,林泰无语:“那问你做什么?”
想掰开脸颊上的手,又丝毫掰不动。
“你干嘛?松手,脖子抬着很酸。”
谢玉曾凑进一些,几乎和林泰鼻尖相抵。
“宝贝,你刚刚是不是看徐韶英看呆了?”
林泰心里一跳,这么丢人的场面被发现了吗?眼神漂移,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口:“没有,不可能。”
“觉得他好看?”
呃……这个,林泰很不好意思夸一个男人长的好看,他食指和大拇指捏出一点距离。
“一点点。”
谢玉曾撇了快连在一起的距离,嗤笑:“跟你的品味一样。”
这怎么还人生攻击了?
林泰好看的眉心隆起:“好好说话。”
“还有,把手松开,我脖子真的酸了。”
谢玉曾低头狠狠啃了一口嘟起红唇,经过一段时间唇上的颜色果然淡了,真想让它一直艳红。
用力之大,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
红晕从脖子瞬间蔓延到到脸颊,林泰捂着嘴冲出门,沿着走廊就向外跑。
还好徐韶音刚才没关门。
心里还没庆幸完,震耳欲聋的声音扑面而来,强烈节奏感的音乐震在耳膜上。
昏暗的灯光下,一群人在热烈的摇摆,灯光穿梭过舞池时,闪过下面一群情绪激动的表情。
林泰站在上面一时间进退不得,他不知道从哪出去。
后背碰到什么让他一惊回过头,谢玉曾正站在他后面,并带着他上前一步伸出手臂握着栏杆,将他困在栏杆与胸膛之间。
太近太亲密了,林泰很不习惯,他知道他掰不开谢玉曾的手臂。
但他可以弯腰从手臂下面穿过去呀,林泰眼睛一亮,可身体一动腰间横出一支胳膊。
谢玉曾贴着他的耳朵:“别动。”
音乐太响了,他其实没听清谢玉曾说什么,但喷在耳朵上的热气是实实在在的。
身体一僵,林泰不敢动了。
耳朵热的快要熟了,他怕一动再碰到谢玉曾的唇。
谢玉曾一手楼着林泰的腰,一手撑在栏杆上,在这么激烈的音乐下,两人站在那一动不动,也是满奇特的。
一楼的舞台升升起高台,渐渐地与二楼平行,昏暗的灯光里走到一个火红的人影。
一道亮眼的灯光照在他身上,林泰瞪大眼,偏过脸示意谢玉曾。
“徐韶音,你表哥。”
音乐换了一首,依旧节奏感十分强烈,徐韶音身上的红衬衫只扣了一个扣子。
冷白色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透着光,他跟着音乐扭动着身体,台下尖叫声起伏不断。
林泰瞪圆了眼,实在是太震撼了。
眼睛又被捂住,林泰讨厌的跺脚,不给他看带他来干什么?
谢玉曾将人夹在胳膊下带走,徐韶英这货,真是骚没边了。
耳边劲爆的音乐声消失,接着是一阵舒缓的音乐,捂他眼的手拿下去,林泰被带入一个卡座。
刚坐下服务生上前寻问喝什么,谢玉曾说了两个名字后,服务生转身离去。
这里风格简约,灯光昏暗而柔和,每个位置之间都有段距离,确保隐私与不必要的打扰。
角落里有人在低声交谈,和刚才的舞池完全是两种风格。
送东西来的不是刚才的服务生,还是另外一位年纪看上去稍微大点的男人。
他将两不同颜色的饮品放下后,对谢玉曾略带恭敬地说:“可要给谢总安排单独包间?”
谢玉曾将粉色的那杯推到林泰面前,对男人说介绍道:“他叫林泰,我的伴侣,这家店是他的,懂了就忙去吧。”
男人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转身后眼里满是惊讶,怎么又多了一位老板?
哦,不是,应该是老板娘?
一句伴侣瞬间将林泰从对粉色饮品的好奇中拉回来。
“你糊说什么?”
“我没糊说。”谢玉曾捏着林泰的精致的下巴,这一刻他撕下了伪装。
“从我见你的第一眼起,你就注定是我的,这辈子你都逃不掉。”
“你想做什么我不干涉,但你的人、你的心,甚至你的灵魂都必须是我的。”
他眼神锐利,暗淡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林泰倏地站起来,撞翻了那杯粉色饮品。
“我、我要回学校。”
谢玉曾的胳膊搭在卡座的扶手上,眼里换上笑意,姿态疏懒:“不喜欢这里?”
气势突变,仿佛刚才要将自己生吞下咽的人是林泰的错觉,他脸色发僵:“时间不早了,回去迟了要锁门的。”
“林泰。”
“嗯?”
“我是谁?”
“谢、谢玉曾。”
“不是。”
不是?
那还能是什么?
林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所有称呼,试探着回道:“校、校友?”
谢玉曾眼里阴沉:“你的伴侣,你的男人,要跟你生活一辈子,死后也埋一起的人。”
林泰瞠目结舌,不可置信,呢喃道:“你真是疯了。”
谢玉曾轻笑一声:“第一次见你,你才十六岁。”
十、十六岁?
林泰用力回想十六岁时有没有见过谢玉曾,不管如何想他都没有一点记忆,谢玉曾这么出色的外表,见过的话不可能没有印像的。
谢玉曾拿出手机点开相册,将一张照片放在林泰眼前。
林泰瞪大双眼,瞳孔猛然收缩。
这……这不是他考上全市最好的高中时,全家人给他庆贺的场面吗?
照片里他站在中间,爸爸妈妈,大哥大嫂在他两边给他鼓掌,一桌子丰盛的菜。
“当时我站在楼下。”
谢玉曾神情温和:“在你十六岁的夏天,在那个欢乐的全家庆贺席上。我从那条马路边经过,不经意间抬头从那扇窗户里看到你的时候,你就注定是我的。”
他唇边含着温雅的笑意,眉宇间好似有一股春风。
林泰没有陷入这股春风中,他只觉得不可思议与难以理解。
“仅仅只是一面,你不觉得荒诞吗?”
“荒诞吗?”
谢玉曾把玩着手机,灯光忽然变暗,林泰更加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觉得腰间一紧,他被谢玉曾带入怀中。
谢玉曾一手紧搂着他的腰,一手划着手机上面的照片。
“看,这是高一开学报道,脸都热红了。”
“军训的迷彩服,好有味道,宝贝。”
“学校运动会,宝贝的体力好像不行呀,倒数了。”
如同一盆冰水在腊月天里浇在林泰头上,全身冰冷刺骨,他一把拿过手机,一张一张划过,越划越快。
林泰呼吸急促,有些事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可照片却记得清清楚楚。
划了半分钟,照片的时间依旧是他十六岁那年,不敢想像手机里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陈年旧照。
“你有病吗?”
林泰颤抖着说道,随即一股巨大的怒气夹杂着恐惧充斥在胸腔,蔓延到脑海。
他站起身用力地将手机摔在桌几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你精神病吗?”
这里的异动引起很多目光注视,林泰已经注意不到这些,他脑子混沌不堪。
无法想像这么多年来,暗地里有一双眼睛在时时刻刻注视着他。
“老大。”
欧文不知何时站在旁边。
谢玉曾半个身体隐没在阴暗的光晕下,他点起烟,火光忽明忽暗。
“送他回学校。”
“我不用他送。”林泰像是应激一样,十分抗拒的回答。
“那你今晚就住这,刚好看看我房间里还有多少你的照片,是十七岁多,还是十八岁多。”
谢玉曾低沉的声音里透着狠劲,林泰瞳孔一颤,身体跟着一抖。
他声音软下来,语气颤抖却依旧透着坚持。
“我不要送,我自己回。”
谢玉曾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压迫林泰此刻敏感的神经。他后退几步,身体控制不住摇晃一下。
“你干什么?”
“既然你不让他送,那只能我亲自送了。或者……”谢玉曾上前一步,凑近:“你更想跟我住?”
林泰惊恐这下,使用二十年来最大力气推开面前的人。谢玉曾猝不及防被推个踉跄,倒在沙发里。
林泰也没想到他会将谢玉曾推到,剧烈的喘息之下对上那人略带诧异的眼眸,心里一紧,调头就跑。
欧文看了一眼神眼逐渐黑沉的老大,转身向林泰追去,目前来看,还是大嫂身边更安全。
谢玉曾深吸一口气起身,这时音乐又换了首,灯光更暗了,隐约能看到某个角落有身影重叠。
啧,真不是个诉说衷肠的好地方。
林泰浑浑噩噩地回到宿舍,随便冲了澡爬上床,连舍友们的问候都随便回应。
躺到床上拉过被子裹住全身,还是止不住想发抖。
控制不住相是不是此时此刻,也有双眼睛在暗中注视自己,在暗中拍自己。
被子拉过头顶,林泰缩成一团,从酒吧到学校这一路上内心的恐惧并没有消失多少,反而越来越多。
谢玉曾,他在跟踪自己,他一直在尾随自己。
四年,整整四年。
可怕,恐怖。
林泰抱住膝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睡梦中总有一双发亮的眼睛如影随行。
逃不掉,甩不掉。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叫自己,是谁?是谢玉曾吗?
他又想怎么拍?
拉过被子躲进去,不要拍,不要再拍了。
“林泰发烧了,你们谁有药?”李玉春摸了一下林泰的额头后,问。
胡杨文、汤天兰一惊,难怪每天第一个起床的人今天会懒床。
“严重不?最近病毒挺厉害的,光吃退烧药行不行?”胡杨文从抽屉里找出一盒药。
李玉春拉下林泰脸上的被子,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说:“不是很烫,应该没事。”
说完把药放在林泰的枕头边,提醒道:“林泰,药在你的枕头边,我们上课要来不及了,你一定要记得吃。有不对劲的打我们电话,不过你先请个假,别睡死忘了。”
三人走到宿舍楼下时,被人拦住。
“林泰呢?”
三人一愣,这人谁?有点眼熟。
李玉春:“谢玉曾?”
“对,林泰呢?”谢玉曾面色冷淡,语气不算客气,事实上他对眼前这三人相当有意见。
只要一想到林泰与这三人朝夕相对,他心里就像种了一座火山,随时都要爆发。
再细想一下,林泰洗完澡后,换衣服时。
操,能不能现在就灭了这三个。
谢玉曾阴阴沉沉的气势让三人心里惊愕,这人不好相处。
“你找林泰什么事?”汤天兰硬着头皮问
谢玉曾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进宿舍楼里自己去找,会问他们纯属巧合。
事实证明,纯属浪费时间。
“林泰发烧了,你有事改天再找他。”
谢玉曾嗤笑一声:“我不会杀人抛尸的。”
一转身脸色难看至极,一夜没见,就把自己折腾发烧。
真是好样的。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