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知青》之雅

15、这么好的条件

　　夏娟回到知青点还是晕晕乎乎的，难道因为自己的到来，剧情不一样了？

　　跟冯淼结婚就是图他不回家，她可以给他带孩子，照顾他妈妈，他若是回来，她图什么呀。

　　不知道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夏娟愁眉苦脸的，只顾着想自己的事，连王燕燕跟她讲话都没听见。

　　王燕燕不得不提高声音，又说了一遍。

　　夏娟回过神来，“那天要是没事，我就去，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时间不是我自己的。”

　　王燕燕说行，其实她心里想的是不去最好，夏娟是一门心思的搞事业了，可她那张脸却越长越漂亮了，每次看到她，她都失神半天，别说男人了。

　　她又喜欢过何刚，何刚要是反悔……

　　王燕燕不敢想了，无比庆幸答应了何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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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驻军部队，营长办公室。

　　一位年轻俊朗的军官站得笔直，虽然他很想表现出恭敬，却因为天生的倔强，无法像往日一样尊敬这位领导。

　　营长孔海军按压着太阳穴，混小子在他这里缠了半个多小时了，就是不肯回家结婚。孔海军不得不拿出领导的威严，用命令压迫，“必须回家，这是命令！”

　　“回家可以，但不结婚。”这些年为了逃避结婚，冯淼愣是没有跟家里联系过，只每个月寄钱回去。

　　孔海军很看中冯淼，小伙子聪明能干，又能吃苦，还有股轴劲，交给他的任务每次都能漂漂亮亮的完成。可让人恨得牙痒的也是这股轴劲，做事认死理。

　　自从他的妻子难产死后，这小子就对婚姻恐惧了，只要提到结婚，他就像打不着的炮仗，哑火了。

　　你说，哪有人怕家里给自己说亲，不给家里联系的，是，前些日子是让他去执行任务，需要保密，这不是回来了吗，都半年了，信不给家里写，电报也不发。要不是他凑巧看到了家里给他来的信，硬逼着他给家里回了信，还不知道他轴成这样。

　　孔海军拍桌子，火了，“必须回家结婚！人家是知青，高中毕业，还是赤脚医生，配你绰绰有余。”

　　“就是条件太好了，人家怎么会看上我，我觉得有猫腻。”冯淼分析了，这么好的条件，在队上随便招招手就有一大把人等着娶她，她为什么偏偏要嫁给自己这个丧偶又带着孩子的。

　　孔海军顿住，想想也是这么个理，但是他不想承认自己没有想到这一成，拿领导的派头压他，“你三年没有休过假了，这次你就踏踏实实的回家两个月，我给你特批。”

　　“顺便看看这个女知青，要人家什么都不图你，就想嫁给你，你就结。咱不能看不起自己，要个儿有个儿，要模样有模样，你这条件打着灯笼都难找。”

　　冯淼被夸的脸红，领导松了口气，他也就上赶着往上爬，“我觉得她可能长得不好，满脸麻子？残疾？秃头？”

　　孔海军：……

　　“要真这样……算了，你先回家看看，要真像你说的，婚就不结了，你嫂子娘家的表妹今年二十，初中毕业，长得也不错，跟你也很配。”

　　冯淼：……

　　他看过营长媳妇的表妹的照片，特别黑，长得胖墩墩的，像个冬瓜，刚才形容女知青长相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营长媳妇的表妹。

　　冯淼：“啊，营长，我突然想起来，营里分过来几个新兵，听说有不错的苗子，我得赶紧去看看，别让其它连队抢走了。”

　　冯淼撒丫子就跑，就跟身后有瘟神撵着似的。

　　孔海军笑骂：“一提表妹就这个德行，刚在我这里磨蹭的时候怎么不说有新兵到呢。”

　　回头真该给家里那口子说一声了，强扭的瓜不甜，就她表妹那长相别说冯淼，他都瞧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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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夏娟一连打了几个喷嚏，揉揉鼻子，“谁老念叨我，感冒了？”

　　夏娟给自己把脉，坐在她旁边的李淑芳抿着嘴笑，头一次见大夫给自己个儿瞧病，真稀奇。

　　“没生病啊，奇了怪了。”

　　今天是王燕燕和何刚结婚的日子，知青们都来了。

　　夏娟本不想来的，偏偏一大早何德胜过来叫，说什么都让她抽空参加儿子的婚礼，夏娟只好应下。

　　何德胜是很看中夏娟的，医术没得说，养的鱼也好，半个月前，捞了一次，夏娟这边鱼塘捞上来的五斤打底，还有长到十多斤的，只她一家养的鱼就把去年欠公社的鱼补齐了。

　　何德胜一高兴，当下宣布，从今年开始，养殖任务鱼的，除去每个月按规定必须上交的鱼，剩下的，养有余力的，允许自己吃，或者拿到集市上换必需品。

　　社员们一听不干了，以前养鱼的时候怎么不这样讲，如果是这样，大家都争着养鱼了。

　　何德胜脸色一板，“你们谁能把鱼养成夏娟养的这样，我早就让你们这样干了。”

　　他这话说的不无根据，社员们只看到夏娟和杨大成养的好，没有看到其它三家，其它三家最大的鱼才五斤，大鱼还不能都交上去，还得留一部分产卵，这样一算，根本就不够。

　　他们纷纷请教夏娟，是怎么养的。

　　夏娟把功劳都归结于杨大成，她只是配了些中药防止病虫害，保证鱼们健康，喂养全靠杨大成。养殖户们又去找杨大成，让他传授经验。

　　何德胜乐意看到知青和社员互帮互助的场面，赞叹夏娟格局大。

　　本来是想让夏娟坐到主桌的，夏娟推辞，跟知青们坐了。

　　一共摆了两桌，一桌知青，一桌亲戚。

　　夏娟默默吃饭，何德胜不亏是队长，婚宴办的很不错，清蒸鱼，红焖肘子，猪肉白菜豆腐炖粉条，四喜丸子，再有四碟凉菜，四碟热菜。

　　同桌的几乎没有人说话，都卯着劲吃，不知道下次再有这样好吃的宴席是什么时候，不吃，亏大了。

　　李淑芳是唯一吃不下的人，若不是因为贺年，她再努力努力，说不定何刚就是她的了，都怪自己命苦。可是夏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就放下了何刚。

　　李淑芳和王燕燕不对付，宁愿跟何刚结婚的是夏娟。

　　她碰了碰夏娟的胳膊，“你真放下了？”

　　夏娟的嘴巴油腻的发光，闻言，眨巴眨巴眼，啥意思。

　　李淑芳翻白眼，做了个口型，“何刚。”

　　夏娟回敬她一个大白眼，“我不喜欢他。”

　　“真不争气。”

　　“他不是我的菜。”

　　“那么好的条件……”

　　“看人不能只看这些，何刚看起来是条件不错，可是吧……”太大男子主义，原著中，王燕燕要参加高考，何刚说什么都不同意，一定要王燕燕在家里相夫教子。

　　偏偏他妹妹和他妈都不是省油的灯，整日里磋磨王燕燕，王燕燕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硬是成了整日里骂街的泼妇。

　　不过也不保证王燕燕的本性就那样。

　　反正，她对何刚敬而远之。

　　这些，自然不能同李淑芳讲。李淑芳瞪着眼睛，等着她后面的话，夏娟来了句，“可是吧，长得太丑，我看不上。”

　　李淑芳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这么帅的人，她竟然说丑，她是什么审美。

　　“行了，别议论人家了，人家都结婚了，好好吃饭是正经。”

　　夏娟又埋头苦吃去了。

　　王燕燕和何刚挨着敬酒，敬完亲戚，过来敬知青。先敬杨大成，谢谢大队长对王燕燕的照顾，再从他左手边挨个敬。

　　“何刚，恭喜你啊，喜结连理。”

　　“祝早生贵子。”

　　“燕燕，真羡慕你，嫁给了何刚，来，敬你一杯。”

　　知青们都说着场面话，人家结婚，任谁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扫兴。

　　轮到夏娟，何刚一下子梗住了，夏娟身上的气质变了，变得温和，有知性，十分明艳，在一众知青里非常出众。

　　何刚怀疑看错了，怎的她变成了这样？

　　何刚的神情的都落在王燕燕眼里，王燕燕鼻子发酸，对夏娟的戒备提到十成十，手肘碰了何刚一下，抢先道：“夏娟，以后我就不回去住了，我的位置就留给后面来的知青吧。”

　　夏娟应了声好。王燕燕的东西都收拾完了，即使她不说，也要留给别人的。

　　王燕燕突然落下来泪来，结婚的日子父母来不了，住在一起的知青又不是真的知心，心里酸涩，面上却做出与人亲近的表情来，握住了夏娟的手，“我虽然嫁人了，我们还是朋友，有空多来看看我。”

　　夏娟不习惯与人亲密的接触，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抽.出手。

　　何刚被王燕燕拉回了思绪，擦掉她脸上的泪，“看你，大喜的日子哭什么，你要是闷了，也可以回知青点找她们玩。”

　　王燕燕笑着点点头，跟夏娟喝了酒，又与李淑芳碰杯，只说了场面话。

　　李淑芳冷着脸，想发作，被夏娟按住，大喜的日子，莫要作妖，有事以后说。

　　按照宋爱莲的意思，就不该叫李淑芳来，何德胜不同意，知青点其他的人来了，只不让李淑芳来，叫他这个大队长以后怎么做。

　　何刚根本不看李淑芳，在他看来，这样的女人已经毁了。做人，尤其是女人，一定要检点，要不是她除夕夜乱跑，怎么会让贺年占了便宜。

　　说起贺年，何刚就想起何欣，这死丫头，真不知道是哪个神经搭错了，喜欢上了贺年。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也不耐烦想那些烦心事，携着王燕燕回到了主桌。

　　宋爱莲不大高兴，大喜的日子别人都笑容满面，都忘了还有个女儿。看到王燕燕的笑脸，宋爱莲的心里像长了根刺。

　　娘家大姐劝她，儿媳妇过门了，以后有什么事就让儿媳妇来，儿媳妇也是半个女儿，就当是何欣用了。

　　宋爱莲不吱声，王燕燕哪里能跟何欣比，何欣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多贴心。

　　王燕燕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愿望，殊不知婆婆已经给她安排好了后面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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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放了几章，接下来能日更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