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aky Blinders]街区爱情》海莓蔓越

7、White Moonlight

　　“画画，看来你会的东西我又知道了一件。”汤米走进加里森的时候，妮娜正在吧台专心用铅笔在纸张上描绘约翰，以至于她并没有察觉汤米的到来。汤米拿烟的手指了指，妮娜会意给他倒了杯威士忌。

　　“我不歧视他人，因为我也曾被歧视。”汤米吐出烟雾，冷漠地盯着妮娜，“但是不得不说，你很会伪装。说吧，你从哪来，你的身份，目的是什么。”

　　妮娜什么反应也没有，表情依旧冷淡。

　　汤米掏出手枪指向妮娜，“我不太想这样的。我给你机会了，怎么选择取决于你。”

　　沉默着……烟灰落满桌面。

　　汤米冷笑把枪放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拍到桌上，“离开伯明翰，随你去哪。”

　　妮娜还是没反应，甚至没抬一下眼皮。

　　又是一沓厚钞票，“人要学会满足。”汤米再点燃一根烟，妮娜终于不再毫无动作，汤米觉得她也不过如此。却不想，妮娜伸手把钱推了回去。

　　“你知道约翰差点没命吗？”汤米的话让妮娜睫毛颤动，她抬眼看向汤米。“那天在酒吧摸你的那个醉鬼，他突然冲了出来，要不是亚瑟反应快，约翰不死也会是重伤。你应该清楚，心软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是致命的。我未曾怀疑过你的能力，但是…约翰因为你变得软弱了。该忍则忍，不是什么事都得当场报复回去，要等待时机。”

　　“如果你现在坦白一切，或许我会给你个机会。”汤米审视着妮娜，想在那双琥珀色眼睛里看出一些东西来，可什么情绪都没有。

　　“离开吧，就当是为了约翰。他对你很好，你心里应该清楚。如果你真的爱他，那你就走。带上这些钱，离约翰，离谢尔比家的人远一点儿。”

　　汤米看着妮娜只取走了车票，而桌上那些钱她一分也没拿。她挺有骨气，约翰，只是她好像没那么爱你。

　　有什么可带走的呢？除了那一堆记话本，两本日记，好像也没什么了。凌晨三点，妮娜独坐车站，她等待着列车的到来。

　　“汤米！你特么的没有权利这么做！”约翰破门而入汤米的办公室，他愤怒地拍打汤米的办公桌。

　　约翰知道了？谁告诉他的。是妮娜？还是…汤米注意到门外站着欲言又止的芬恩，瞬间明白了。

　　“事实上，我有这个权利。”汤米灭掉香烟，把手里的报纸扔到桌上，“约翰，那特么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你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姓氏，她的身份，她有什么目的！”

　　“我不在乎！”约翰咆哮着，“这些都特么的不重要！汤米，我爱她！没有她，一切都特么的毫无意义。”

　　汤米看着约翰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前一脚踹开椅子，听着他说，“我会和她一起走。特么的永远不会回到这个特么的该死的地方。”

　　“要是约翰真的和妮娜一起走了该怎么办？”
　　汤米抬手握住芬恩双肩，“你不应该告诉他的，芬恩。”

　　“妮娜走了，约翰会伤心的。我我们也都不希望妮娜离开。”芬恩眼中带有恳求，“汤米，妮娜是个好人。她和，她和其他人不一样。”

　　“那是因为你们都特么的被她给迷惑了！”

　　芬恩推开汤米，摇头不敢置信地说：“你不能因为自己受过欺骗，就否决怀疑妮娜。约翰是最听你话，最信任你的。汤米，别让他伤心。我们不是至亲兄弟吗？”

　　箱子嘭地一声被扔出去，约翰紧紧抱住怀里的妮娜，他差点一点儿就见不到她了。“特么的，你哪里都不许去！如果你要走，那就特么的带上我。”

　　列车还有3分钟发动，如果不是波莉点醒汤米，或许约翰真的会和妮娜远走高飞。亚瑟和芬恩把约翰从座位上生拽下来。约翰拉着妮娜的手站在列车门口，痞气的脸上满是怒气。

　　“好了。谁特么的都不用走！”雨水打湿汤米的肩膀，手里的香烟不知何时灭了，“妮娜，你可以留下，但你明白的。”

　　“明白什么？那是什么意思？”

　　汤米拍了拍约翰，“我同意你们在一起了。”

　　欢呼声与列车鸣笛声还有雨声混在一起，汤米看着约翰提着皮箱拉着妮娜在雨中一路狂奔，他希望今天自己这个决定会是对的。

　　“Coco！快看看谁来了。”约翰紧握着妮娜的手带着她一路跑上楼，他迫不及待要向妮娜介绍他们的家。Coco很喜欢妮娜，它围着她摇尾巴好像很欢乐。“它喜欢你，和我一样，不过我的喜欢比它更多。”约翰把帽子花挂好，转身笑着抚摸妮娜的脸颊，他有好多话想对她说。但现在约翰得先让他心爱的女孩换件衣服，他怕她会着凉生病。

　　妮娜穿着白衬衫出来的时候，约翰才急匆匆从门口取回妮娜的箱子。衬衫有点大，刚好遮住大腿根。见箱子拿回来了，妮娜着急想换上自己的衣服。约翰特么的后悔了，他应该把箱子扔掉的。约翰把箱子藏到身后，抬起右手搂住妮娜的腰。“我后悔了。”约翰贴着妮娜的嘴唇说，“我要把箱子藏起来，这样你就再也跑不了。”

　　妮娜抬眼望向约翰，其实，你也有点后悔，对吗？妮娜。不该离开他的。

　　“我爱你，妮娜。从见到你的一眼，我就想告诉你。”约翰放下皮箱，他抱住妮娜，窝在她的肩颈低声说着，“我特么的不在乎，你知道的。谁特么的都不能拆散我们，我自己也不行。”

　　那是妮娜第一次主动抱住约翰，在没有请求，没有撒娇的前提下，发自内心的拥抱。

　　约翰的衣服都湿透了，妮娜轻轻推开约翰，抬起胳膊帮他脱下大衣，再是西服外套还有马甲。“衬衫呢，妮娜。”约翰坏笑着握着妮娜的手伸向皮带，“还有裤子。”

　　见妮娜没笑又把手挣脱开，约翰有点慌，谁知妮娜只是拿起沙发上的毛巾，然后微踮起脚尖，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头发。妮娜没打自己，没瞪自己，约翰还是有点不适应的。

　　“你以前也这样帮迈克尔擦过头发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约翰就是问了出来。约翰看着妮娜停住擦拭动作，取下毛巾握在手里。然后她再次踮起脚尖，亲吻了自己的唇。约翰笑了，他明白妮娜的意思。以后只有约翰，只为他一个。

　　“我知道一个更快的方法，它会让我们都温暖起来。”约翰把妮娜的双臂挂到自己肩膀，双手托起妮娜的臀部，低头吻着妮娜。绯红的脸颊，泛红的耳根，通红的唇瓣，喘息的声音。约翰弯起嘴角，原来他的妮娜也有不会的东西。

　　（因为Make love了，所以略。）

　　妮娜醒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凌晨。一整天都在下雨，透过窗帘也能看到外面漆黑一片。
　　“我吵醒你了吗？”约翰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到床边坐下，他抬手抚摸妮娜的脸颊，低头吻着她的唇。约翰还想继续，但他怕妮娜会太累。“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约翰伸手一个个把衬衫纽扣扣上，嘴角微微上扬，“我发现翘班还真特么好玩。至少我们可以一整天都待在一块。”

　　妮娜笑了，她看向约翰身后，她的皮箱打开在地上，几件衣服被挂进衣柜和约翰的衬衫紧挨在一起。读懂妮娜眉间的话语，约翰笑着回答：“住在一起不好吗。我正在收拾屋子，我想你不太喜欢乱糟糟。”

　　“怎么了？”约翰看着妮娜翻开自己的手心，用手指在上面写字，“奇怪？”约翰拿过自己刚才放在床头柜上的本子和笔递给妮娜，他挠了挠头，“你知道，有时候我明白，有时不太能。”

　　妮娜微笑着点头表示理解，她在本子写下，“不像每天把脏话挂在嘴边，随地吐痰大小便的”

　　“嘿！我特么的…哪有”见妮娜拿笔指着自己，意思是说现在就是。约翰不开心地歪嘴，“好吧，我以后会注意，但我特么的是个谢尔比啊！”

　　妮娜笑着指了自己，又指向约翰。

　　“明白了，只有我和你的时候，不骂脏话，不随地吐痰。虽然我不承认，但的确我有小便过。谁会在街上大便，我又不是Coco.”听到自己的名字，Coco摇着尾巴跑了进来。“它的耳朵可灵了。”约翰笑着指挥Coco坐下，趴下，妮娜被他们两个逗乐，左脸颊露出的半只酒窝是约翰未曾见过的。约翰把球扔出去，让Coco自己出去玩玩具。

　　“如果我也听话，那有什么奖励呢？”

　　妮娜温柔地看着约翰微笑，“那你想要什么？”

　　约翰坏笑着凑近妮娜，拿掉她的本子和笔，把她压在身下，轻咬着她的唇。

　　“我只想要你。”

　　（没干什么，但是略。）

　　“要对我说些什么？”约翰笑着把被子往妮娜那边多拽了些，他们背靠床头离对方很近。

　　妮娜在本子上落笔，“关于我的过去。你想知道的，我会告诉你。”

　　“如果你不愿说，那就不要勉强。”约翰将妮娜搂进怀里，“无论怎样，我都爱你。”

　　妮娜这是第二次觉得夜这么长，第一次是她坐着轮船飘洋过海的时候，那时她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