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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天宝集会 其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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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叶天征正思索着，正好看见不远处，周五言正和一家商贩讨价还价呢。
“要我怎么说，你这参须稀块儿小，哪里是长白山的参，按一两参五钱很不错了！”
“客官你也太会砍了，我这又不是白萝卜，年份差了些但实打实是长白山的野参！”
周五言此时正在采购些食材，淬基坛一直比较穷，吃上面花销太大，除了做菜又没个挣钱的手段，买菜砍价那可是淬基坛必修课，这会都快把店家砍哭了。
叶天征拍了一把周五言的肩膀道：“哟，周兄，这么巧！”
“啊！这不是财神……才身贴身对敌的兄弟吗！”周五言满脸堆着笑道：“二位也是来买参的吗？”
叶天征粗壮的手臂揽着周五言小声耳语，后者壮硕的身躯在叶天征身下像个小鸡仔一样。
“找你打听点事。”
周五言心领神会跟着叶天征往偏僻处走了两步。
“我们二人初到杭州，已经两度遭遇恶闻声袭击，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如此之多，不知周兄可知晓些什么？”
周五言道：“嗨，我当什么事儿呢！恶闻声嘛，闹了好几年了，是那狗皇帝弄得，不知从哪里学的邪术，杭州这儿少，头一次见这么多，越靠近山东那头越多。”
叶天征心道不对，这些恶闻声很明显是冲着他俩来的，继续问道：“那各州如何应对？为何我们二人未到杭州时并未见到这么多恶闻声？”
周五言心里一盘算，龙马阁在西域秦州，离中原地区很远，那里不闹恶闻声也是正常，便回答道：“恶闻声自三年前就在闹了，只是杭州几乎没见过，仅有环绕山东的京城、江北、山西一带闹，越不过去。”
“可恶闻声这般羸弱，能掀起什么风浪？”叶天籁不解道。
“各大门派弟子皆不同常人，对付恶闻声自然简单。可门派人数有限，纵使大宗门如器冢派、武当派，也不过千余人。现大企退至山东，各大门派都不愿出力不讨好歼灭大企，合力围之更是天方夜谭。大企尚有精兵三十万，一盘散沙的各门派不能威胁大企，仅有一派，门众百万，可威胁大企！”
叶天征点点头道：“天下第一帮，丐帮。”
“没错。丐帮本就是无家可归之人，其中大多是因为大企暴政，对朝廷积怨已久，是大企最大的敌人。但丐帮虽人多势众，却多是老弱病残，这些人才是恶闻声的目标。”周五言说到此处，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叶天征明白了周五言的意思，丐帮是一个落魄之人互相扶持的大家庭，杀死任何一位丐帮成员都会对丐帮造成不小的打击。而那些恶闻声根本不用杀死多少丐帮最底层，或杀或伤，都可以拖累丐帮的主要力量用于救治伤员和防守。
“攻敌所必救，不可谓不狠毒啊！”
叶天籁点点头附和道：“这帮畜生早晚要遭报应！”
大企说是有三十万精兵，看似很多但在各大门派手下守住山东一方土地已是不宜。虽然各门派貌合神离，但这三十万大军若是调动过多，定有门派会趁虚而入吃下山东的地盘。
大企应该也是颇为无奈，仅有恶闻声这种邪招能拖住丐帮，虽是邪招却是阳谋，丐帮明知大企所图，也只能守好弟子安危。
“不过，最近恶闻声的动向确实更频繁了，坊间传闻，大企要动兵了！”周五言这句话倒是说得大声，应该不是什么秘密了。
叶天征眼神一亮，忙问道：“大企三十万精兵不可能全数出动，甚至说每调动一万都是极其危险的，究竟是什么威胁让大企出兵？”
“是北方的女真人吗？”叶天籁问道。
周五言道：“非也，此事从长道来，叫拍快开始了，咱们边走边说。”
“各大门派虽高手如云，但一人武功再冠绝于天下，在战争面前也有如蚍蜉撼树。之前起义乃是各大门派统领起义民兵，现在日子好过了，有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没人愿意再豁出性命打大企去了。仅凭门派自己的力量绝无可能攻破三十万大军驻守的几座城池，故此天下才维持了几年这种奇妙的平衡。”
叶天征皱眉道：“你是说，这种平衡现在要被打破了？”
“正是如此！”周五言说到此处不由面露喜色“女真早就对大企虎视眈眈，最近更是发动了对高丽的战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高丽撑不了多久。等高丽破了，下一个就是大企了！”
“可是，中间不还隔着一个辽东吗？”叶天籁不解道：“辽东是哪个门派来着？”
“白山派。”叶天征补充道。
“噫，白山派……”叶天籁露出一个鄙夷的神情，另外二人也不谋而合。
“白山派任谁都不太想招惹，怎么女真人不怕触了霉头？”叶天征发问道。
“话是这么说，白山派这次若是保持中立，女真人过去就过去，别动白山派的地盘，但要是攻占了大企，中间隔着一截，这也不太可能。但女真和大企是真有兵马集结，谁也说不清怎么回事。”周五言道。
叶天籁疑惑道:“为什么不是女真人只是想打高丽，大企的动作另有所图，并非应对女真人呢？”
“这更不合乎逻辑了，白山派终究是一个门派，只是处于一个很微妙的位置。大企和女真谁都可以打下白山派，但需要耗费大量兵马，所以谁也不肯先动手让自己出于劣势。要说大企要走水路和女真抢高丽的地盘倒有可能。”叶天征习惯性的捏着下巴思索着，心里逐渐明朗了一些。
如果要在各大门派挣个最强，那可谓是众说纷纭。但如果说最不能招惹的门派，那就非白山派莫属了。
白山派的“武学”究竟能否称为武学都不确定，更像是妖术、仙法与武学的怪异结合。供奉着红黄白柳灰五大仙，前身是由萨满教成立，但后来萨满教一分为二，一部分人去往了广东地区与当地文化相结合，催生了新的萨满教。另一部分人留在辽东地区，也就是如今的白山派。
因白山派隐居深山老林，对地方的管辖也是可有可无，辽东几乎呈现出一种法外之地的景象。且白山派武学邪异至极，又擅诅咒，当年十四派围攻大企让人们见识到其武学可怕之处。又因门派人士性格怪异，几乎没人愿意与其来往。
三人聊着聊着就到了时间，快步赶到天宝集会北市叫拍大厅。
大厅中人声鼎沸，坐着的都是各大门派人士，仙风道骨的武当道长、壮硕精干的淬基坛弟子、□□上身的天山宗莽夫、唯一被允许携带武器进场的器冢派弟子，甚至还能看到几个洋人！
刚进门，几个唐门的人便带领叶天籁叶天征二人前往了二楼贵客厅，而周五言则被拦在楼下，满脸不爽却不敢嘟囔两句唐门的坏话，这帮唐门弟子耳朵灵得很！
二楼贵客厅是分开的单间，面朝一楼大厅正中叫拍台的方向没有墙壁，两张铺着虎皮的椅子一左一右摆放在方桌两侧，桌上很是用心的在左侧布置了下酒菜和美酒，右侧布置了小叶紫檀的茶壶和精美的点心。
叶天征坐在右侧，拿了块桂花糕啃了起来:“出来这么长时间可算体验了一次掌门之子的待遇了，话说回来……爹的身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次若是看到什么补品药材，多买些吧。”
二人此时还以为自己是被当做器冢派掌门之子才坐落贵客厅的，钱庄的钱最多可以横跨三个地区取出，来之前二人取了足足两千两的银票，但也没想着能买下什么奇珍异宝，毕竟器冢派并不是多富有的门派。
叶天籁点了点头算是同意，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厅正中道:“你可别叭叭了，要开始了，开场的和压轴的可都是最稀罕的宝贝，咱可得开开眼界！”
话音刚落，只见大厅正中的幕布拉开，主持本次叫拍的是一位唐门装束的蒙面男子。
蒙面男子端上来一个箱子放在桌上，扯下箱子上盖着的驼毛毯，里面赫然躺着一把青碧色的长剑。剑身刻着条条血槽，午后的阳光照上来映出点点翠绿的荧光，旁边的剑鞘单独放着，材质奇特，似木似金。
“墨痕剑！”
台下不少人认识这把剑，不由发出惊呼。蒙面唐门男子待到台下安静后，高声道:“墨痕剑想必在座的各位都清楚，唐某就不多介绍了。起价白银五千两！”
“八千两！”
“一万两！”
“一万三千两！”
…………
叶天籁一边嗦着田螺一边问道:“墨痕剑？那是什么？”
“你嗦田螺声音小点，我正在翻呢……哦哦，看到了”叶天征也不知道从哪儿要了本书，正现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