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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嘻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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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可以和团藏大人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接近团藏大人？”
“如果现在杀掉你是不是就可以回去见团藏大人了？””
“……”
佐井没讲话。
一个个充当过室友队友的面具流水线般的死了个差不多后，时隔4年的他还依然顽强的活着，所以仅次于团藏大人，我最为相熟的也就只有他了，尤其是我脑子变得不太好使，有事没事话痨起来之后，佐井的话语就愈加稀少，往往我说10句，他也坚守阵地，能够自始至终一声不吭。
不过他讲不讲话也没有关系，我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毕竟除了他我就只能跟我的脑子一块讲话了。
我亲爱的家人们对我老是提团藏大人很讨厌，每次一讲这个，他们倒是表现的像是死了。
我窝在根部学了4年，终于学成了没有他们帮助连佐井都打不过的废物。
要不是脑子里还残留着奇怪的关于村子过去和未来的记忆，我说不定都会怀疑这里的小孩从出生前就开始在娘肚子里训练了……哦，说不定有些悲催也没娘，指不定是从哪个实验台上出生的呢，就比如那个被死老头子三代看重带走的碍眼家伙……
居然让团藏大人那么生气……
……真是嫉妒……
……如果再遇到他，一定要要父亲狠狠教训一下……
……居然敢背叛团藏大人……
……果然还是去死好了……
要不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那些说/写/暗示出来，我一定会把那些诋毁团藏大人的事情全都指出来！
如果那些记忆是真的话，那么未来的敌人会有很多吧？
漫画？
动漫？
那种像是神话一样的结局。
那些像是玩笑一样的宿命论。
真的是会是真的是吗？
明明我也做过监视妖狐的任务，那东西也只不过是个连我还不如的废物而已……
他真的是主角吗？
他真的会是未来那种样子吗……
啊啊……团藏大人也对他那么在意呢……
难道团藏大人也会未卜先知，知道这东西的未来吗……
……可恶，要是能杀掉他就好了，如果杀掉他的话，团藏大人一定会更在意我一点吧？
唉，要是我的眼睛能更进一步的话……如果告诉团藏大人我脑子里的大家还能帮我的话……
嘻嘻……团藏大人……团藏大人会不会更喜欢我一点呢？
嘻嘻~
……
……
【别开玩笑了】
【区区这种理由】
【那个该死的老匹夫】
脑子里又又又开始闹腾起来了。
无论我告诉过他们多少次团藏大人有多好，但是他们都听不下去，甚至还会恶狠狠的训斥我，真讨厌呀，真烦呀，为什么只有我的脑子老是会唠叨叨的呢，团藏大人也居然能容忍这样的我，也真是太辛苦了。
啊~团藏大人~
不知道现在他在做什么呢~
一定也像是我在思念他一样深深的思念着我吧~
嘻嘻~
毕竟他可是最疼爱我的呢~
我也最爱团藏大人了~
妖狐是不是主角无所谓。
未来会不会毁灭也无所谓~
只有村子里的那个大便宇智波~
那个狗屎混蛋~
我一定会找机会替团藏大人好好解决的哦~
所以请一定继续……请一定继续用爱鞭笞我吧……
团藏大人~
不知道这次任务还能多久才能完成，真想快点回去见到您……
真是的！已经忍受不了了！
啊~~~~
……
……
【唉……这孩子似乎对洗脑毫无抵抗呢】
【谷一！该死的这不是解释的时候吧】
【早就说了他不行】
【混蛋！也不准说风凉话】
【……那个老东西，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难道宇智波就到此为止了吗】
【哼！还有本家剩下的那个小鬼】
【……哼】
……
……
【受不了就把身体还给我！】
久违的声音蹦了出来。
是那个最初跟我讲话的男孩，他消失时突然，出现时也突然，脑子里的声音永远那么杂，那么多，比起大家，他的声音也愈加显得稚嫩的衰弱。
上次和他讲话是什么时候呢？
我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嘻嘻，不要，团藏大人说这具身体很有用，这具身体的眼睛也很有用。所以我的眼睛，我的脸，我的身体，全部，全部都是团藏大人的了呢~我要死在团藏大人面前！我要看着团藏大人再然后闭眼~”
【…………】
【……】
脑海里传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男孩没能再吭声，他就像是每次一样被隐藏了。
大家像是全都耳聋了一样装作听不见，还纷纷转换了话题，开始聊起了还在忍者学校念书的本家小鬼。
他们毫不吝啬对那个狗屎的复杂情感，有着厌恶憎恨又有着莫名的期许，那是跟对我抱有的想法完全不同，至少，至少在我提到团藏大人的时候，他们总是会努力压抑着……压抑着……搞得我脑子痛的好像更要坏掉了。
可是！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
毕竟团藏大人就是那么棒！
仅仅是想到团藏大人难以言喻的渴望和欢喜就又自己在我的舌尖燃烧了。
如果脑子有形状，那也一定是团藏大人的样子吧~
嘿嘿嘿~
嘿嘿~
仅仅是想着就忍不住要出来了呢～
“嘿嘿嘿嘿嘿……啊~~”
“……”
佐井不动声色的远离了我。
脑袋里的大家也逐渐安静下来，非常耐心的等到我从快乐的余韵中回过神来。
“呼呼……幸好提前塞进了这个，不然衣服又会脏掉的吧……”
“……”
“这次的任务要多久呢……”
“……”
“真是受不了了……”
“……”
佐井依旧一言不发。
在日复一日的重复中，他学会了在我的不应期内继续沉默，因为永不满足的欲望和疲惫的身体，我的理智就像是被戳破的水球一样喜怒无常。
就像是对团藏大人每时每刻都无不增加的爱一样，我对暴力的习惯也似乎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因为我从来都不用操心任何。
父亲会帮我。
母亲会帮我。
脑子里的族人也会帮我。
在那被烙上烙印的那一天。
在那被烙印折腾的头脑开始混乱的那一晚。
我又一次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扣着自己的眼睛，想要把它们和那块吵得我的头晕眼花，让我愈加痛不欲生的脑子一块撬出来后。
我体内的大家，我亲爱的家人们，终于肯大发慈悲，不仅接受了我的懦弱，还决定与同父亲母亲一样选择继续溺爱着我。
【不用担心】
“可是好痛！”
【你什么也不用做】
“我要痛死了！！”
【就把一切交给我/我们】
“救救我……”
【因为我/我们都会帮你的】
“……真……真的吗？”
【啊。】
“……可是……可是你们……要怎么做……”
短暂的沉默。
“你……你们还在吗……”
房间里好安静。
只有我口齿不清，茫然的对着空气喃喃自语，鲜血从依旧刺痛的舌尖留下，我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苦涩的痛苦似乎一瞬间都远去了。
我感觉到了短暂的平静和安宁。
【等待着】
【期待着】
【触碰你】
【接纳我】
声音们一个个说着我完全听不懂的话。
它们在黑暗中突兀增生，在我还在茫然的发愣中已经悄无声息的凑近了。
恍惚中我似乎又看到那个男孩，
他长大嘴巴在对我大喊大叫，脸色也苍白的更厉害了，他想要上前，但一个又一个或高或矮的身影从他身体里钻出来，爬着，拉扯着，推挤着，最后他被绊倒了，然后消失在了簇拥而来的人影中。
我看不清他了。
因为我被人影们抓住了。
他们扼着我的脸，争先恐后的抚摸我，还在苍白的脸上努力露出微笑，用一双双只留下黑洞的眼睛盯着我。
【你在往哪里看】
【我/我们都在这里呢】
他们的拥抱炽热又令人窒息，但我也的确无法再独自面对接下来的事情，毕竟那也太让人恐惧也太让人痛苦也太孤独了，所以比起其他，也真是没有比这些更让我感到安慰和平静的东西了。
我呆呆地看了会儿他们空洞的黑色眼窝，然后温顺的垂下了头。
我顺着他们的半是强迫半是指引忽视了一切，像是真正的鸵鸟一样不管不顾把脸埋进了他们的怀抱。
在被褪去衣物，跟那些冰冷好似尸体的皮肤一同接触的时候，那些脸上似乎永远都不会流尽的血水也似乎变欣慰起来，连带着他们侵蚀我的动作也变得格外温柔了。
那些欲望让我刺痛不已。
那些贪婪又让我高兴的几乎又要哭出来。
因为他们接管我的身体的同时，也把我对所有一切的痛楚感知一块带远去了……
……
等我再睁开眼，我脑中已经失去了对负面情感的感知，只剩下了对恍若新生一般的茫然。
尸体倒在我面前，鲜血粘腻了我的脚，带着陌生的面具的人半跪在一侧，前面蒙着绷带的老人在沉默的望着我。
我什么也记不起来。
但没关系。
因为在我敏锐的察觉到那个人目光中流露出的赞叹和欣赏之后，我的舌头就像是一瞬间着了火，顺着食道一同烧进了食道，烧进了血管，它在我身体里燃烧，让我忍不住瑟缩。
“不错。”
那个人的目光就像是点燃了我的炬，他惜字如金，我却只能呆呆的望着他，突然忍不住像是溺水了一般奋力喘了口气。
我能听见了自己的心脏在砰砰乱跳，就像是能感觉到依旧被灼烧的血液在我体内簇拥流淌。
“是……是的，大……大人……”
我结结巴巴的紧张着，一下子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忍受离开他了。
因为我的脑子好像已经先我一步被折腾坏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