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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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年级学习压力紧张，每周的课程也是安排得满满当当。
尤其是从下午到晚自习这一段时间特别长，从两点午休结束，到六点半下课后才能吃上晚饭。
中间有满满五堂课，在大量脑力活动之后，中午吃下去的那点东西，早就已经消失殆尽。
尤其是最后一节课，全班饿得肚子咕咕叫声，甚至能盖过老师讲课的声音。
不过这些饿肚子的人并不包含宣则言。
杨知白是体育特长生。
虽然他成绩不行，但长跑却是他的强项，初中的时候连续两年拿到市里体育竞赛1000米一等奖，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天赋异禀。
而且他爸妈是经营餐饮、网吧这种娱乐设施发家的，所以他本人在吃喝玩乐这些事上非常有建树，经常会发现一些新的馆子，有空就带宣则言去吃各种美食。
在他看来，身体才是学习的本钱。
宣则言越是瘦，他就越是想要给他补。
下午第四、五节课那会儿是个人就肯定会饿，这种时候杨知白的特长就体现得淋漓尽致。
宣则言很喜欢校外奶茶店的一款红薯拿铁，百喝不腻，再加一份布丁，足够撑到吃晚饭了。
杨知白知道宣则言经不住饿，总是会在下午第三节课的时候跑去后门栏杆那买一杯再给宣则言送过来。
为了学生们的身体健康，学校是严谨学生们在校期间购买校外食物的。
政教处也派老师去逮过好几次。
但因为杨知白跑得够快，一次都没被抓住过。
甚至魏蕤知道他是买给宣则言的，有好几次都直接放过他了。
“小宣！”
宣则言闻声抬头，就看见杨知白在前门外探头探脑。
确定没有老师在，杨知白伸手把奶茶放到了宣则言的桌上。
第一排就是这点方便。
“趁热喝！”
宣则言点头：“好！”
杨知白送了奶茶就跑，多一秒都不耽误。
以前楼熠南从来不曾注意过第一排这个角落里居然每天都在发生着这一幕。
但自从见过宣则言那张脸之后，连梦里都是他，又怎么会错过这些细节。
可惜宣则言在教室里总是戴着口罩，让他没有办法再见一面。
越是见不到就越是抓心挠肝想见到。
尤其是在看到杨知白每天来给宣则言送奶茶的时候，这种躁动就越发难耐。
楼熠南本来很不爽，毕竟校外的东西谁也不知道干不干净，万一喝了闹肚子怎么办。
毕竟宣则言身体那么虚弱。
可盛屿安一句话就打消了他想阻止的念头。
“好饿啊，中午吃的早就消化了，去不去小卖部买点吃的，不然我真的撑不到晚上。”
楼熠南犹豫了。
原来宣则言是饿了。
第二天在进校门之前，就拜托了家里的司机去市里最红的那家奶茶店，帮他买了全班的奶茶送过来。
全班同学人手一杯，连任课老师们也没有落下。
所有人都不知道楼熠南为什么要请大家喝奶茶，但不喝白不喝，奶茶又没有错。
宣则言本来不想要，毕竟杨知白每天都会给他送吃的喝的来。
可大家都欣然接受，就他一个人拒绝，就显得太不合群了。
何况杨知白也说了，一杯也是喝，两杯也不多，一次喝不完还能留在放晚自习的时候饿了喝。
而且谁知道楼二少哪天就不买了，万一杨知白恰好也没给他送，岂不是要挨饿。
不能因为这种随机可能把自己饿着。
楼熠南原本是只想买给宣则言一个人，但师出无名，他只能假借请全班同学喝奶茶为借口，才能把那一杯送到宣则言手上。
可到底还是跟宣则言不熟。
宣则言也不会为了他的一时兴起改变自己的习惯。
一个星期后，楼熠南发现杨知白还是会风雨无阻地给宣则言送奶茶，终于停止了这种略显离谱的行为。
而宣则言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只有他那一杯奶茶才是楼熠南真心实意想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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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笙最后叫了好几个壮实的男生帮忙，才从小卖部扛了几箱饮料回来。
“同学们，这是楼熠南同学请大家喝的饮料。”
简笙走到楼熠南面前，把剩下的钱还给他：“被老班抓住，不让我去买奶茶，只能买饮料了。”
没能成功让老婆睹物思人的楼熠南无奈地点头：“行吧。”
简笙转身想走，却听见楼熠南叫了她一声。
楼熠南指了指饮料堆，又看向了正在旁边给一班同学讲题的宣则言，示意简笙给他送过去。
毕竟他刚把人惹生气了，还是不要再主动才好。
简·工具人·笙默默转身，拿了一瓶果汁给宣则言：“宣同学，喝饮料吧，楼熠南同学请全班同学喝的。”
虽然不是奶茶，却也让宣则言想起了曾经那略显离谱的“奶茶周”事件。
现在想起来，或许那时候楼熠南请喝奶茶，就是因为看见了杨知白来给他送奶茶吃醋了，才搞出坐实他富二代身份的纨绔行为。
明明当时只是匆匆见了一面，竟然就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难怪成绩不好，心都没用到正道上。
宣则言回头看了楼熠南一眼，见他手上拿的是一瓶综合果汁，立刻把简笙给自己的茶饮塞了回去。
宣则言对她做了个口型：“给他换一瓶。”
简笙立刻领悟，不动声色地把他们俩手里的果汁交换了。
楼熠南从简笙身上拿到被换过的饮料之后，心情一下就好了。
果然还是我老婆最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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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是一档劝学综艺，但毕竟大家都没有高考的压力，只要不扰乱课堂纪律，老师们并不会对他们的课业较真。
不过在大家都专心致志学习的环境中，人是会不自觉认真的。
但认真是一回事，学不会是另外一回事。
这才上了一天课，几乎所有人都仿佛老了五岁一样，眼睛里写满了疲惫。
之所以说“几乎”，那是因为被放在优等生汇聚的一班还出类拔萃的宣则言和楼熠南精神奕奕，显然没有受到任何打击。
最后一节是自习课，嘉宾们一起被请到了放满了摄像机的无人教室里。
除了正常上课之外，还得有其他轻松一点的游戏、访谈环节，否则这就不是综艺，而是一场一觉醒来回到高中的噩梦了。
相比起专注学习，这个环节对宣则言来说似乎更难。
他不是公众人物，也没有公司、经纪人来帮他筹划人设，教他该做什么说什么。
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他独自面对。
这些嘉宾有些他以前在电视上见过，有些则完全不认识。
几番考量之后，宣则言觉得还是当透明人更安全。
楼熠南也是想到了这点。
宣则言和他不同，他是不想和人交流，而他老婆是不擅长和人交流。
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个社恐。
要不然他也不会跟宣则言同学两年，却闹出了都不知道班上有个大美人这种笑话了。
不过也幸好当时宣则言存在感低，这才让他有机可乘。
第一场录制楼熠南最后一个到，大家已经给他留好了位置根本没的选。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座位，但其实里面也有不少学问。
比如谁坐C位，谁和谁不能挨着坐，都是有约定俗成的规矩在里面。
但现在不一样，眼看方琢就没坐在第一次录制的位置上，楼熠南立刻意识到是可以随便坐的，于是连忙加快脚步往宣则言在的方向走。
这一次，他一定要亲自给“南言之瘾”CP粉发糖！
楼熠南的脚步是快，却架不住有人走在他前面，先他一步在宣则言旁边的椅子落座。
许容稚，今年27岁，当红人气小花。长相清丽，气质优雅，出演了几部知名小说改编的电视剧，累积了不少粉丝和人气，出道至今零绯闻，算得上是完美偶像。
此时她坐在宣则言身边看着他写试卷，语气十分温柔：“你好厉害啊，竟然每道题都会写！”
宣则言没想到会有人主动来跟他说话：“……谢谢。”
许容稚也带了卷子出来，是最后那堂数学课布置的作业，但她一道题都不会。
高中生的作业也太难了吧！
趁这会儿节目还没开始录，赶紧拿出来问宣则言。
她可不想真的交一张空白的卷子上去啊！
那也太丢人了！
聊到作业宣则言就不困了，拿出草稿纸开始非常认真地给许容稚讲题。
还没落座的余归舟听见了也凑了过来。
他和许容稚都在三班，两个人的作业也是一样的，难得有学霸辅导的机会，谁能忍得住不蹭课啊！
楼熠南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几乎是把平生所有开心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才忍住没有当场掀桌。
那是我老婆！
我的！
老婆！
你们是没有自己的老婆吗！
“南哥，快过来坐啊！”
赵梦然热情地招呼楼熠南，非常自然地伸手想要去拉他。
楼熠南不动声色地躲开，脸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当着我老婆的面，不要扒拉我！
赵梦然愣了一下，随即又笑开了：“南哥，听说你请了全班同学喝饮料，真是好大气啊！”
楼熠南面无表情：“5块钱的饮料，也算大气吗？”
赵梦然没想到自己拍马拍到了马腿上，顿时有些尴尬。
那边三个人还在研究试卷，根本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就算知道，聪明人也会当做不知道。
这浑水谁趟谁傻。
童希辰和林听莺两个人年龄垫底，来之前公司提醒过他们，参加综艺如果不知道说什么，那就选择安静如鸡。
多说多错，少做少错。
楼熠南的热度谁不想蹭？
最红的顶流歌手，只要跟他沾边，哪怕是非常小的一件事都能引来巨大关注。
可出道至今，每一个试图借他的人气炒作绯闻的人，无论男女没有一个能成功。
如果是因为有合作而被媒体捕风捉影的，楼熠南本人会立刻发微博澄清。
如果是有人恶意炒作的，下一秒就会被楼家的最强律师天团发一张律师函警告。
楼熠南给足了伴侣安全感。
哪怕是那些不满楼熠南太红的黑粉也没办法在这一点上黑他。
忠于伴侣的人，在哪儿都能得到别人的尊重。
而如今赵梦然公然跟楼熠南示好，虽然只是一个未遂的小动作，但明眼人都已经看出了端倪。
虽然愚蠢，但如果能成，倒也是一本万利。
毕竟赵梦然长得好看也有才华，唱歌的实力有目共睹，不然也不会在选秀节目里脱颖而出。
现在在她的女团组合里，人气也是排名靠前的成员，否则她的公司也不会推她出来单独活动。
不过能跟楼熠南同台属于是意外之喜。
要知道《一起去上学》原本只是星芒TV的网综，之前确定的嘉宾虽然有方琢这样老牌综艺人，也有许容稚、余归舟这样正当红的演员，但林听莺、童希辰和赵梦然这三个小年轻在大众视线里是没有什么知名度的。
楼熠南在节目录制前一天空降，为这个节目带来了巨大的关注，网综立刻升级成上星卫视联播综艺。
他们这几个新人，也被称为最幸运的捡漏王。
赵梦然之前就曾经公开说过喜欢楼熠南的歌，现在这番示好也可以解读为对偶像的热情和喜欢。
只不过这些举动都没能获得楼熠南一个眼神。
宣则言在前，他已经看不进去任何人。
楼熠南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十分值得10个，哦不，100个亲亲奖励。
可惜宣则言始终没有抬头，一直专心致志地趴在小课桌上给许容稚、余归舟补课。
“言言你好厉害啊！”
许容稚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根据宣则言的讲题思路，亲手写下的正确答案，觉得奇妙极了，原来正确写出自己不会的数学习题，竟然能获得这样的快乐！
余归舟稍微含蓄一点，但兴奋和快乐一点儿也不比许容稚少。
“宣老师教得真好！”
宣则言微笑接受了两个人新给他的称呼：“是你们聪明，一点就透。”
许容稚美滋滋，拿着卷子又开始问下一道题。
余归舟搬了张凳子过来融入其中。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忘了其他人，陷入了获取知识的快乐之中。
楼熠南气得脸都黑了。
连最得心应手的转笔也转得失误连连，啪嗒啪嗒往桌上掉。
宣则言似有所感，抬头朝他看了一眼，微微皱眉。
楼熠南立刻放下笔，瞬间摆正坐姿，挺起腰板，端方乖巧。
老婆，我更聪明更乖，看我看我！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