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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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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和麻生三墓，一个一直盯着人家的脸看眼睛眨也不眨、一个像扫描仪一样地扫视着人家办公室的布置，萩原研二都要忍不住擦汗了。他赶紧将岩久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来，问道：“椎木先生现在还在工作吗？”
“椎木的话……”岩久抬高了声音，对着办公室的隔间呼喊，“喂，系州！把椎木叫到这里来！”
名叫系州的女性应声从工位上站了起来，去到了里间的办公区域。
椎木很快就跟着系州一起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他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眼睛底下是快要挂到鼻子底下了的大大的黑眼圈，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已经十天没有睡过觉了一样，光是站在那里都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他强打起精神对着萩原研二露出笑容寒暄道：“警官先生，好久不见了。是……上次有什么问题还没有解决好吗？”
“没有没有，只是路过这里，突然想过来看看，不知道你们最近如何了，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椎木的视线向下看，然后又瞥了一眼岩久。“我们这边完全没有问题。”
“但是椎木先生的状态看起来很让人担忧，真的没有问题吗？”
椎木叹了口气，“我家里的情况，警官先生您也是知道的，岩久先生把非常重要的项目交给我负责，我因此拿到了不菲的工资，所以虽然很疲惫，但是我的精神非常满足。”他又瞥了一眼岩久，“如果完成得顺利的话，这将会在我的职业履历中添上光彩的一笔，而这都要归结于岩久先生对我的器重。”
“真是好人啊。”松田阵平突然开口说道。
“是的，岩久先生在工作上帮助了我许多。之前的警官先生也提醒过我们，虽然是无意中的行为，但因为是我带到公司里来的烟花，所以如果岩久先生想要追究的话我也是需要付法律责任的。总之非常感谢岩久先生的宽宏，不然我恐怕已经无法在这家公司内任职了。”
松田阵平看向麻生三墓，麻生三墓还在非常认真地分析着椎木和岩久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出什么来了，一声不吭的，要不是视线太过于专注，几乎都要让人忘记他的存在了。
“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椎木先生也要多加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太过劳累了。我这样说似乎有些过于高谈阔论了，但椎木先生这样的身体状态我实在放不下心，千万不要太勉强自己了。”
椎木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能被这样挂心、还特地过来关照我们，真是温柔啊，警官先生。”
“嘛，也没什么啦……哈哈……”实际上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过来进行调查的萩原研二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
他和椎木、岩久又寒暄了几句话之后，就和两位告了别。系州听从岩久的安排，将他们送出办公楼。
在经过系州敞着门的办公室门口时，松田阵平装作不经意地往里面瞥了一眼，说：“办公桌上的那个兔子玩偶挺精致的，我好像看到其他人的桌上也有，是公司的礼品吗？”
系州愣了一下。“啊，是，那个是……前段时间椎木先生送给我们的，是他的女儿亲手做的。”她也顺着办公室看进去，对着桌上粉红色的玩偶露出一个微笑，“还挺可爱的，所以就放在了桌子上。”
“前段时间……有什么需要赠礼的节日吗？”
“也不是，椎木先生说是为了表达歉意……因为椎木最近经常会在工作中出差错。嘛，大概也是因为太累了吧。”
“既然经常出差错，那为什么岩久还是要把这么多的任务分派给他？”
“岩久先生很器重椎木先生，或许是觉得椎木先生有未被开发的潜力，他一直都会给椎木先生安排一些难以完成的任务。虽然中途会出现一些错误，但大家都一起帮忙改正了，所以没有产生什么太大的影响。”
“那么，椎木和其他同事的关系怎么样？”
“这个的话……”
“不好吗？该不会是因为椎木总是在工作上出错，所以大家都在责怪他吧。”
“其实，也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特别是在岩久先生受伤之后。岩久先生虽然一直在帮助椎木先生、给予他工作的机会，但是这样反而让大家更加……”系州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郑重地对萩原研二说道：“警官先生，椎木先生是个性格有些木讷、不擅长与人交流的人，不知道警官先生是想要调查什么，但我可以保证，椎木先生绝对、绝对不是坏人。”
明明知道椎木无法顺利完成这项工作，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把困难交到他的手上，如果是为了给椎木先生提供帮助，一定还有更好的办法。岩久难道是这样不知分寸的领导吗？
正因为岩久不可能这么不知分寸，那么他那些行为就非常值得深思了。
“既然是大家可以一起解决的问题，那么为什么要交给椎木先生一个人呢？”萩原研二用一副困惑的表情问道，“我不是很了解你们这个行业的运作方式啦，或许因为职业习惯，我是非常看重‘合作’的。所以那些工作，是不能合作完成的吗？”
“也不是……”
“啊，抱歉，好像问了很多奇怪的问题。”
系州摇了摇头，轻声问：“警官先生，难道是怀疑岩久先生在故意为难椎木先生吗？”
“会有这种可能吗？”
“岩久先生和椎木先生的关系非常融洽，就像是朋友一样，并没有任何冲突。”
又是这样的话。之前调查的时候，不管问起哪位员工，得到的都是一模一样的回答。
萩原研二突然想到，如果说岩久确实一直在对椎木进行着这种隐晦的职权霸凌的行为的话，那些同事，难道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
这一次意外地获得了和其他员工的谈话机会，也意外地得到了非常具有指向性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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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州将他们送到电梯口之后就回去了。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秒，萩原研二将脸上有些沉重的表情换成了轻松的笑容。
“小阵平，问话的水平也太差了，连系州小姐都感觉到了奇怪。一连问了这么多的问题，一点也不加掩饰，会显得目的性太强了啦。”
作为爆处组的成员，他们很少会参与这种取证的环节，面对的都是不会说话不会动的炸弹。就算要和案件相关的人打交道，松田阵平一般来说也只会拎着嫌犯的领子让他赶紧把炸弹的藏匿地点说出来。
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给了萩原研二一个“你在说什么废话”的表情。
“不过，他们果然还是很不对劲吧？虽然手段非常隐晦，但我想，岩久先生大概是通过让椎木先生犯错的方式来对椎木先生进行职场霸凌，让椎木先生和同事之间产生隔阂，并且给椎木先生的身体和心理健康状况造成了一定的负担。如果是那样的话，或许这就是‘动机’。”萩原研二非常自来熟地把手肘搭在了麻生三墓的肩膀上，“是这样吧，小麻生，看出什么来了吗？”
麻生三墓眨了眨眼睛，停顿了两秒后才慢吞吞地说：“没什么，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诶——不会吧，真的假的？”
松田阵平咬着烟说着风凉话：“恭喜你，又一次成功地多管了闲事。”
萩原研二还是不可置信，“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吗？可是、已经算得上是很明显了吧？”
“萩原先生感觉错了。”
“呜哇……”
真的是他感觉错了吗？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一起看向了反光的电梯门。
麻生三墓也正从镜子一样的电梯门的倒影中观察着他们，视线相接的那一秒，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就欲盖弥彰地一左一右地挪开了。
岩久和椎木之间怎么可能什么异常都没有呢。且不说系州所说的那些让人忍不住多想的话，单是麻生三墓——他现在明显就是在“异常”中嘛，就算没有麻生三墓那套分析逻辑，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就凭借着自己的观察力判断出来了。
如果事实真是那样，那么椎木和岩久简直就是满口谎言，麻生三墓绝对是发现了这件事背后的隐秘真相。
明明是为了揭露事实而一同前来的，现在却改变了主意。而他同岩久、椎木一样选择隐瞒的理由，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也大致可以猜测得到。
“小麻生，如果发现了什么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们噢，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找到证据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不是吗？”
“坏人啊……”
电梯里沉默了很久，萩原研二努力地组织着语言，但在他说出更多的带有劝说意义的话之前，麻生三墓却率先开口了。
“萩原先生想要调查这件事，是因为萩原先生认为椎木先生是加害者、岩久先生是被害者。但是我不这么认为。”他低着头，衣服的领子遮住了嘴，声音模糊得几乎听不清，“‘规则’和‘律法’，是为了‘保护正义’而存在的，但在正义走错了道路的时候，它起到的却是反作用。”
作者有话要说： 小麻生是好孩子，但思想偏颇又固执己见，好像微妙地有点反派的气质呢（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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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