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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一场空 ...

  •   但是没等甘濯美两天温兰又着急慌忙来了。
      “小七!小七出事了!”
      “小七没有事,小七好的很。”甘濯在香料柜子后面打包香粉胭脂,忙的头都抬不起来还开玩笑。
      “小七姑娘,你真是比他们庄家的媳妇儿还像媳妇儿呢。”买香料的中年妇女忍不住挖苦,但是温兰已经顾不得了“我小叔子,小叔子出大事了!怎么办啊!”
      “别急别急,朱仙镇就这么大能出什么事?一钱银子,我扣完还剩三两二钱,你瞧瞧。”甘濯把账本递给女人“害,谁还不信你呀,我就不打扰你给人家排~忧~解~难咯。”女人忍不住讥讽温兰,昂着脑袋拎着香粉走人。
      “行了,出啥事了?”甘濯摸出一盒糕饼,捻了一块丢进嘴里招呼温兰也吃。
      “我小叔子,他做工的时候被东家说骚扰他们家小姐,但是他怎么是这样的人呢?他们把小叔打的半死丢出来,不说看大夫的钱了这以后哪家还肯要他呀!”
      甘濯皱眉,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为什么庄家三天两头要出事啊,为什么没有一天是和平的?
      “小松子!我出去一趟,晚上你俩守门,把货接了再关门听见没?”
      尚春松点头。
      路上温兰大致介绍了什么情况,甘濯一听就知道里面有事儿但还得装作震惊。
      庄发除了种地平时还在黄府打短工,卸个货打个杂按天结钱从没出过什么岔子,谁知今天他们家的小姐就刚好让庄发给她捞掉水里的手绢,捞起来随手赏了个珍珠被黄员外瞧见了,把他打了一顿还非说他不坏好心勾引自己女儿。
      黄小姐不过九岁,当时吓的话也不敢说,被自己爹的暴怒吓蒙了,庄发被丢出去时还被黄员外大吼着好一顿羞辱,没一会儿就从庄发不三不四蒙骗小姐钱财变成了庄发猥亵幼女不成被人家当场抓获,最后甚至有庄发□□幼女抢人钱财的版本,时间之快范围之广编造之多令人咋舌。
      庄发目眦尽裂,平时根本没什么存在感的老实男人此刻眼泪止不住的流,反反复复就是几句我没有他胡说。
      他衣服上裤子上都是血,甘濯捻了一点眼前回溯庄发的记忆,明显就是那黄员外草木皆兵,看小女儿给一个短工那么大一颗珍珠以为是庄发骗钱,打完肯定也不好意思承认是打错了。
      一场乌龙罢了。
      甘濯没当回事,象征性安慰几句留下点银子就走了。她得准备一点金银细软接应柔柔去,找点值钱的还好带的还不会被人看出来的东西给她收拾个包裹。
      甘濯去好几个布庄和首饰铺子转了一圈,大张旗鼓散布了自己和其他同行约了去锦玉川看香料的消息,买了漂亮新衣裳和一堆耳饰项链,不像去考察的倒像去比美的,大家都以为甘濯是要在同行里去出风头,谁也不会想到这是在给柔柔准备盘缠。
      甘濯如约启程,一大清早英姿飒爽的骑马出镇子,早起卖早点的和不少挑担子的有目共睹。她朝着锦玉川的方向出发,瞧着四下无人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样,绕了一大圈去了福仙镇。
      她去时正赶着晚饭的时间,一边吃一边逛,什么挂坠啊金饰啊随手买来填进包裹。
      福仙镇的夜市种类繁多,吃喝杂耍应有尽有,甘濯挑花了眼,糖人糕饼烤串见啥吃啥。
      路上看见可爱的小狐狸面具还给自己和柔柔都买了一个。
      甘濯手里全是吃的,等小摊贩做小兔子豆包时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她溜进漆黑无人的小胡同里换成虚无形态,轻轻一越上了房顶。
      “于蓝心!”
      勾魂的白无常下意识扭头,看见一个半透明的戴狐狸面具的女人,那人满头珠翠,披散的长发间还夹杂着银色的流苏,长长的红裙摆拖在脚下,穿的明明累赘的不得了动作却吓人的。
      “我呀!”甘濯取下面具。
      忙着干活的白无常惊讶,刚想问她怎么会在这儿但是定睛一看,左手拳头大的包子,右手脑袋大的糖画瞬间就问不出来了。
      “血女,好雅兴哈~”
      “味道很不错,下次来你可以尝尝。对了你怎么在这里?我记得你不管这一片啊?”
      “是,但是我这个月不是,咳,业绩不够然后还迟到嘛,奖金扣光了,正好英子达标了就分给我了。”于蓝心打哈哈。
      “害,对了,还没谢谢你上次通风报信呢。靠谱!”甘濯笑嘻嘻
      “我们这种正儿八经的穷鬼,谁能拒绝咱酆都第一富婆呢?行了不跟你扯了我们走了。回见~”
      甘濯给人家俩摆摆手,继续逛她的夜市,一直逛到约好的三更溜溜达达到窑子后门,她找了个石头坐着,变作一个一身粗布的中年长工,打算看见柔柔出来就掳走,迅速又高效。
      但是直到三更天柔柔都没有出来,不会被什么绊住了吧?
      甘濯又在门外转了一会儿,心里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她手一挥切换虚无,飘进窑子一间间找,但哪里都没有柔柔的影子,甘濯慌了。
      她开始后悔了,为什么要给她血让她自己出来呢?为什么非要营造一种她逃跑了引窑子去找她爹后账呢?直接带走她不更安全?
      甘濯停在院子里想对策,现在去找老鸨,老鸨是哪个?对,找个伙夫老妈子啥的一问就知道了!甘濯动作迅速,在后院随手抓了个烧火做饭的老妈子,把门一关抄起菜刀就架她脖子上,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不许叫!若嚷我就是一刀!”
      老妈子吓得一动不动,僵硬着点点头
      “大概十多天前你们搁朱仙镇买的郑柔柔呢?”
      “什么,什么郑柔柔?”老妈子吓傻了脑子一片空白。
      “大概十多岁,新买的,大眼睛,有点黑,头发不长还有点黄,干瘦干瘦的。”
      “哦哦您说云仙啊,您是她什么人?”
      “什么人!她爹二百两银子把她卖给我结果人早就卖给你们了!人呢!”甘濯刀抵着脖子带出一丝血痕,他现在就是个中年男人的模样,面目狰狞穷凶极恶,在烛火的影印下就像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哎哟老婆子就是个烧火做饭的哪里知道……哎哟哟您仔细着点这些我们老鸨肯定……今天晚上云仙和月仙偷跑被抓了,老鸨让人教训她们,结果云仙没挨过去打死了,月仙现在关在地窖!我带你去我带你去您仔细着刀!”
      老婆子哭的抖得筛糠一般,甘濯一脚把她踹到在地,右手一拢,那老婆子的血就顺着细细的刀口飞出一条血线缠在手上,今晚所有的事尽收眼底。
      那老婆子干瘦,平时真的只管做饭,她听见动静的时候两个姑娘已经被四五个大汉堵着嘴吊在树上打了,四五条细细的藤条抽的呼呼作响,两个姑娘身上抽的没一块好皮,忽然有一辫子刚好抽在柔柔太阳穴,当时就没了呼吸。
      老鸨一看打死了一个,生怕另一个摇钱树也有性命危险,就放下了辫子改扎针,净捡着大腿根后腰这种细皮嫩肉的地方扎,直扎的月仙有出气没进气才算罢休。叫人扒光了丢进地窖后再没人管,柔柔就找张草席一裹抬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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