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
在流魂街一区享受了将近半个月无网络无干扰的假期后，终于迎来了真央招生的日子。说实话如果不是通知都送上门了，他几乎都忘记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带着少年…啊不，是少年带着他去真央的那天，校门口人山人海、万人空巷，站在人群中陆离突然有些紧张，以前看动漫的时候连炮灰都是死神，以至于他完全不了解死神的竞争竟然这么激烈。
他更不了解的是，测试竟然是要抽签的，他一开场就和小朋友抽中不同的考场，无奈只能被迫独自一人走上艰难的能力测试外加听力测试这条路。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半个月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他最多只能掌握日常用语，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连夜赶路的后遗症，这半个月他基本上都是睡过来的，知道真央的门朝哪开完全是因为有少年带着路，让他听懂考官在说什么简直是痴人说梦。
好在他同组的还有三十多个人，只要不是抽到他第一个上去测试，他总还是能看出测试内容的。
比如第一关，凝聚灵力，他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将身份证明出示给考官。
这个在之前他就做到过，不过是灵力球的颜色问题，他之前一直以为每一个人的灵力球都是不一样而且可变的，可是他看之前上去测试的几个人都是和少年一样的颜色，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便也将灵力球调成淡淡的白色。
这一关结束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结果，没有成功凝聚灵力球的黯然退场，那些不太稳定甚至直接消散的则站在外围，看来是想参加下一轮测试。
第二关应该是基础的鬼道掌控能力，考官在考场上摆了一个稻草人，给每个人发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堆字，依稀看出是“破道之一 *&%……%*%“”
后面的乱码只是因为他完全看不懂写了什么，咳咳。
不过好在文盲好像并不只有他一个，他就说嘛，流魂街总也有没有文化的家伙，最终，当他和几个连言灵都念不全的人惺惺相惜地站在一起接受其他人的目光洗礼的时候，还十分淡定地安慰自己。
阿散井恋次当初不也是鬼道吊车尾，最后还不是从真央毕业还学会了卍解。最典型的应该要属黑崎一护了，别说鬼道了，连斩术都没学过一招平A从前期打到后期，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所以，鬼道并不是唯一的出路。
随后，他来到了第三门考核。
笔试。
……
来到这里这么久他第一次握笔，整张试卷应该只有名字他能抄，因为这场考试不收身份证明，他就摆在自己的桌子边上，他看了眼上面的刻字，看了眼试卷，没有如同现世考试一样划着专门写班级姓名学号的地方。
一时间甚至不知道名字该抄到哪里。
失算，竟然第一步就卡住了。
于是他很光荣地交了白卷。
-
入学通知书和校服几乎在第二天就发了下来，由管理这片区域的死神送货上门。陆离看着少年手中那个一班和自己手中那个三班，感受到了一丝道阻且长的艰难。
真央的校服蓝白相间，十分宽大，穿上去行动还算方便。他脱下身上与时代格格不入的衣衫，之前有栗色的风衣外套遮挡，才没有引起旁人异样的目光。
少年也换下了自带的武士服，穿上了真央校服。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先前他还将少年的衣服和真央校服弄混了，两个放在一起比较才发现真央校服和他原来那件差了不只一点半点，这更坐实了他的猜想，少年现世的时候果然不是一般人。
不过那都是生前的事情，来到尸魂界什么都得从零开始。
开学那天，二人一起去了真央，进校门后陆离便要与少年分开，顶着少年担忧的目光，陆离独自一人在人群中寻找着自己的班级。
日文的奇葩之处就在于不认识的字不会念，认识的字也不会念，但好歹有中文加成可以看懂部分书面语意。
比如门口的“三班”。
上课时间还没到，他靠坐在接近窗台的一侧，之后教室里又陆陆续续坐了十来个人。
换了衣服，仿佛也完成了身份的转变，重新回到校园的感觉令人陌生而熟悉。
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声，他转头看去，陆陆续续有三四辆华贵的车马停在校园门口，从上面下来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
昨天没有见到这个阵仗，应该是这些贵族子弟不和他们一样参加普通入学测试。死神中贵族往往有着强大的血脉力量，这让他们生来就高人一等，力量与权利相辅相成，造就了古老而严苛的权力体系。这些在原著中篇幅并不多，他对此自然知之甚少。
不知道是哪个家族的人。
他留了意，却发现中间的马车上下来一个身穿劲装的少女，应该是将校服作了改动，但是这一切和那张熟悉的面庞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即使年纪缩水了，他也依旧认了出来。
四枫院夜一？
还是四枫院家族的人。
随后，她跟后跟着的某金毛少年给了他答案。
那不是未来的奸商年轻版吗…
这种组合尸魂界几千年也就出这么一对，再认不出来他大概就需要去看眼科了。
所以他之前预感并没有错，此时的时间线十分靠前，不仅假面还没有出现，连崩玉的制造者之一都还在读真央。
-
一天的理论课听得他云里雾里，只有下午的斩术课他还能跟着其他人过两招，还要得益于他进阶版的动态视力。
单从决心来看，他完全不如其他人。
放学后他在校门口找到了等他少年，他手中拿着一份札记，全然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模样。
陆离双手空空，和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直到少年将札记递过来，陆离才发现这是给他的。
应该是知道他听不太懂上课讲的东西，才特意给他记录的吧。
陆离更惭愧了，因为他不仅是讲的东西听不懂，对于这种文字材料更是一窍不通。
为了不辜负少年的一片心意，他尽力研究里面能不能有他认识的字。
实际上，日本的书面语确实有很多中文，但是语序、读音却全然不同，更何况少年记录的是前十番台号的缚道，其咏唱词跟诗词差不多，根本没有语句逻辑可以深究，这对于初学者来说实在算不得友好。
不过好在他文盲也不是第一天，少年料到他的窘迫，跪坐在他身旁，将咏唱词念了出来。
他念得很慢，每念完一句，陆离便跟着念一句，第一遍还只能勉强念读，第二遍熟练了许多，第三遍陆离已经可以初步记忆了。
将十个鬼道复盘完，天色已经将暗，少年白天上完课晚上还要给他补课，陆离担心少年每天没有精神上课，便没有继续下去。
趁着残阳的余光，他拿出自己身份证明放在一侧，对照着从方才背诵的咏唱词中寻找熟悉的字，以此推断出读音。
他找了半天，一个也与身份证明上相同的字都没有找到。
只能将求助的目光转向少年。
[“折川流。”]少年温和地念出上面的字。
失去记忆的流魂一般来到尸魂界后会自己再取一个名字，可是他的情况特殊，甚至连语言也忘记了，所以，他的名字是少年在登记户籍的时候替他取的。
在这之前，他们从来没有谈过有关名字的问题。
他会喜欢这个名字吗？
少年看着他，浅褐色的眼眸映照着夜幕和眼前的人，似乎渐渐晕染开一团墨色。
[“折川流。”]陆离重复着这个名字，似乎并不排斥。
他将身份牌放到桌面上，他指了指身份牌，又指了指少年。
[“你的…名字…”]
少年会意，他将自己的身份牌也拿了出来，与他的放在一起。
这还是陆离第一次看清少年的身份牌上写着什么。
……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个名字他应该认识。
[“我的名字是蓝染，蓝染惣右介。”]
少年坐在他的身侧，笑容无比温柔。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