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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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受伤了吗？”蓝染察觉到他的异样。
折川流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想到之前做的一个噩梦。”
说完话他才想起来…好像和昨天晚上用了同一个理由。怎么看都是他经常做噩梦的样子，但是天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想起那么久远的梦来，可能是最后那个声音实在是太奇怪了，感觉有些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
果然，他说完之后蓝染便流露出几分担忧。
“休息一会儿吧。”
“不过是个梦而已，而且是很久之前的事情。”折川流道。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吧。”志波海燕当即拍板决定，干脆利落地将此事翻篇。
不得不说，乐天派就是无敌的。看他心态这么好，折川流突然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本来也就是一些与他无关的事情，能想起来无非是最近太累了总是精神恍惚。
所以说知道的太多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与其继续庸人自扰，想一些与当下无关的事情，不如想想炮灰要怎么混过血战活下去。
但是当结束一天的训练，静下心来回想。其实那场决定许多死神命运的血战所涉及的力量领域已经不是努力就能够企及的，除非他真的如先前所想开了个灵力无尽的挂，要不然就算他现在就能够修炼始解甚至卍解，又如何赶得上灭却师千年的预备。
炮灰生存之路实在是太过艰难。
想到这里，折川流往后一仰，月光就这样映入眼中。
所以还是躺平吧。
他小声说道，“果然还是不适合战斗。”
“已经做的很好了。”
折川流循着声音看去，蓝染坐在一旁正对着他笑。
这个时候他甚至还有空想一些其他的东西。
——他的战斗力得到了蓝染认证。
他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意。差点忘了，这样闲适安详的景象才是当下。
但那些沉重的东西，却是无法逃避的未来。
折川流又重新看向夜空，云层遮蔽月光，留下暗无天日的穹顶。
乌云蔽日，一时暮色四合，再无半分光亮。
折川流躺在地板上，恰好见到刀柄的反光。
那是蓝染腰间的佩刀，那把被称为镜花水月的斩魄刀。真央六年，成为死神三年，他一直没有找到自己的斩魄刀。
是他真的没有斩魄刀，还是他的斩魄刀并不认可他这个主人，有时候他会这样想。
“惣右介。”他问道。
“镜花水月…能借我一下吗。”
他的声音有些沉闷，大约是心情不太好。
“好。”蓝染温和地说道。
似乎触碰镜花水月的刀刃并不是他能力唯一的弱点。
不过，这个时候确实应该没有人知道这一点。
折川流伸手拔出他的斩魄刀，银白的刀刃在夜色中显得十分暗沉，目光在刀身流连。
他回想起它的始解语。
“破碎吧…”他记得是这样念的。
“镜花水月。”
刀身折射出的月光弥散，他不适应地闭了闭眼，恍惚中，仿佛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
下一刻，全身的灵力翻涌起来，并顺着掌心流向手中的刀刃，建立了某种联接。
突如其来的不可控感令他不自觉地松开手。
荒谬的想法侵袭他的脑海，蓝染的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让镜花水月不至于脱手。
折川流眼前一黑，差点把他的手甩开。
他刚才…
镜花水月刚才…是被他始解么？
能够始解他人的斩魄刀是什么技能，穿越大神追加给他的挂吗，竟然一点提示都没有，他还当着蓝染的面始解了他的斩魄刀，这已经戏剧化到他随时会被带走当实验品的程度了好吧？！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他的心跳自刚才开始就没有平静过。蓝染没有说话，夜色十分寂静，寂静到令人心慌。
尸魂界有规定，当两个死神拥有同一把斩魄刀，就要通过决斗分出胜负，胜者生、败者死。
抛去尸魂界的规则不论，他能够使用镜花水月的能力，也就代表着他就有可能成为镜花水月的免疫者，将是镜花水月的第二个弱点。
所以不论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及其麻烦的事情。
他拿着镜花水月，宛如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心中对斩魄刀的某种出于好奇的向往瞬间消失，恨不得从来没有碰过它。
他冒着冷汗把镜花水月收回刀鞘，对上蓝染沉静的目光，只能僵硬地转移视线，表面平静，实则大脑快速地转动着该找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话说有什么理由能够掩盖这种事情啊！
好奇心害死猫，他为什么一定要拿镜花水月，又为什么要说出始解语。好吧…虽然拿镜花水月也有几分故意的意思在里面，他只是想知道当他触及弱点时，蓝染会有什么反应。
可后面事态的发展全然超出了他的意料。
谁能想到他为什么会去说始解语，又怎么会真的始解成功。
——简而言之，他玩脱了。
不过…还好他现在还是蓝染副队长，距离变身蓝大boss还有百年的时间，总不至于当场谋害同僚…吧。
看着对方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折川流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子，欺身捂住蓝染的眼睛。
“你刚才看见了什么？”他一副要灭口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幕后boss。
“什么都没有看见。”他听见蓝染配合的声音，似乎屈服于了强权之下。
很好，非常自觉。
不论如何，在诸多boss中，蓝染是少数心理状态自始自终一直比较稳定的，横向对比友哈巴赫，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也是折川流在知道他的身份后，虽然有时候会有所顾虑，但心里其实并不惧怕他的原因之一。
毕竟是从少年时期看着他成长起来的，他对蓝染始终有一种滤镜。话说其实他不是反派粉，顶多算是被少年曾经的外表迷惑，觉得他不会是一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当然，这些都是他的想法，事实是按照他现在的废人模式，蓝染如果真的因此想把他清理掉，他也难逃一死，不如想点好的，比如蓝染还顾念当年救命之恩暂时决定留他一命。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