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穹顶之下》》BLACK无月

14、第十四章

　　“正常的报告会直接送去五番队，如果出现比较麻烦的问题会提交给副队长，审阅后再送去给队长签字，之后送去一番队。由于我们番队没有副队长，有问题的报告会直接提交给浮竹队长。”北川青空在他签字的时候给他汇报文件的去向。
　　折川流不禁叹谓，上头有人顶着的感觉真好，起码有什么大事也不用他操心了。

　　然后他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待会儿谁去送文件。”

　　北川青空说：“我负责送达文书。”

　　“一起去吧。”折川流火速敲定了计划。

　　二人一起出了队舍，北川青空给他带路，一路瞬步，也用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终于见到了五番队门口那个大大的“五”字。

　　入队后见蓝染一趟确实挺难的，折川流看着宽阔的院落，一时不知道往哪走。

　　“青空，你知道五番队副队长室在哪里吗？”他寻找外援。

　　五番队队舍门口，十三番队九席在问十三番队队员五番队副队长的位置，也算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景。

　　毕竟瀞灵庭这帮正副队长可没有串门的喜好，几十年不见一回是常态…哦除了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和十二番队副队长猿柿日世里。

　　北川青空神情带着些许疑惑，大概是不明白送文件这点小事同五番队副队长有什么联系，但还是给他指了个方向。
　　“如果没有记错了话，应该是这边。”

　　“你送完报告就回去吧，我晚点再回去。”折川流唇角的笑意没有遮掩，看上去心情很好。

　　“等一下…”
　　如果直接过去的会被人拦下来也不一定，让人去通报一下吧…

　　北川青空还未来得及提醒，折川流就已经瞬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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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折川流被巡逻的队员领到蓝染面前的时候，蓝染似乎正在和别人商量着什么。

　　“蓝染副队长，刚才看到这个人在队舍内走动，因为不是本番队的所以拦了下来。”死神带着人尽职尽责地向副队长汇报着。

　　蓝染闻言，目光所及之处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流？”

　　“您认识他吗？”那人疑惑道。

　　“我们是真央时期的同学，没有提前告知冒昧打扰，失礼了。”折川流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是十三番队九席，折川流，正巧路过五番队，来找蓝染副队长叙旧。”

　　他说话的语速有些慢，似乎是有些拘谨。大概只有蓝染和折川流本人知道，他只是还不是很熟悉语句中的某些词。

　　“原来您就是那位用浅打击败藤原十二席的大人，久仰！”

　　数道惊异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他来的死神在听到他身份的时候态度明显转变。

　　没想到入队比试的事情传播这么广，不知道他吊车尾的名声是不是就此洗清了。

　　确定了他的身份后，其余的人便离开了，副队长室很快就只剩下他和蓝染二人。

　　“恭喜，蓝染副队长大人。”折川流松了口气，想起此行的目的。

　　“同喜。”蓝染戴着他那副黑框眼镜，温和的微笑渐渐与记忆中的模样重合。

　　折川流顿了顿，“怎么样，副队长的工作还习惯吗？”

　　“不太习惯。”蓝染遗憾地说道。

　　折川流讶然，身为未来的boss君怎么可能连简单模式的副队长职务都有问题。

　　“因为一直在担心流什么时候会成为死神。”他以最温和的语气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折川流想起进入瀞灵庭的时候没有立刻告诉蓝染他已经通过了考核，按照他原来的成绩，如果不是挑战胜利，他应该早就回炉重造了。

　　他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他这个消息，只是原本以为他刚上任副队长会很忙，所以…

　　他内疚了一会儿，直到对上那双略带笑意的眼眸，方才的一番话显然只是对方的玩笑之语。

　　好像被骗了呢。

　　目前最了解他战斗力应该就是蓝染了，谁担心他都不可能担心。

　　“说起来你才是前辈啊，惣右介。”折川流放松了心神，优哉游哉地倚在廊下，“我在流魂街可是等了你好久，还以为你当上了死神就把我丢下了呢，最终化悲愤为力量，才打败了十三番队的九席。”
　　实际上是成为死神后没有任务并不能随意进出瀞灵庭，尤其是对新入队的死神，往往要更加严苛。二人都是规则的受害者，折川流却一副蓝染始乱终弃的样子。

　　蓝染大概是没见过他这么不讲理的时候，唇角的笑意略微有些无奈。

　　“好吧。”蓝染退一步问他，“藤原十二席的实力怎么样。”

　　哦差点忘了，藤原一郎在输给真央新生后已经降为了十二席，还让他担任席官单纯只是因为十三番队和平的竞争模式，但凡是其他任何一个番队他都要重回普通队士行列重造。

　　“不知道。”折川流实话实说。

　　“他太自信了，过于依赖斩魄刀的能力，始解后笃定自己可以战胜未学会始解的我，甚至放弃了斩术的对决，让我有了使用鬼道的机会。”他回忆起那天的战斗。

　　“斩魄刀是死神的半身，使用它的力量从而得到变强的捷径，这是死神的共识。”蓝染不置可否。这应当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将死神使用斩魄刀的本能称之为“依赖”，好像斩魄刀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从死神灵魂中分裂出来的力量依附于浅打，从而成为斩魄刀。它即是引导死神找到力量的媒介，却又成为了死神理解力量的枷锁。”折川流背对着他，抬头看去。

　　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一片蔚蓝的晴空。

　　“——不依靠浅打就无法找到力量？我从不这么认为。”折川流伸出手，凝望着手心。力量本就存在于死神灵魂中，斩魄刀只不过力量的一种形式。

　　也许正是因为他没有斩魄刀，才能有这么强的鬼道能力也说不定。

　　蓝染并没有反驳他的理论，即使折川流说的每一句话对于任何一个死神而言都可以作为谬论。

　　普通的死神也许会觉得是他找不到斩魄刀，所以在寻求精神慰藉。

　　但蓝染不同，他绝不是被真央灵术院那些教条洗脑的战士之一，并且拥有着颠覆现有一切权利与力量统治的野心。

　　他没有回答，正是一种默认。

　　也许他早已意识到力量所受的限制。

　　命运的齿轮滚滚向前，折川流意识到，这个世界已经踏上了一条既定的轨迹。

　　他曾是旁观者，而现在却成了局中人。